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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行動的心智不迷狂就別讀了

對於行動的心智不迷狂就別讀了張棗真是太懂魯迅了。讀哭了。我並不喜歡詩歌,我反詩歌。我不那麼明確支持費曼,但也深有感觸。長大後我不那麼明著反了,因為我發現極少數正是寫給我看。不,看這個字真臟,太淺薄了,怎麼可以消費詩人呢?不是寫了,也不是看了,就正好是我或許知道,抑或不知道,某個主體就那樣跟我扎進一個溝渠,釘在大地溝壑了。正好,我不知怎麼拍攝那溝的紀錄片,這時候有朋友拍你肩膀,塞給你兩張沒上映的劇院票。我不願意用電影說。紀錄,依然可以用口述文學的形式。據說,真正的口傳文學比計算機還可靠。計算機網路媒體是引述與歪曲的天堂,未來的世界是這些媒體少年少女們的。但我仍然懷念前卡爾維諾前魯迅時代,而非後。我的意思是,任何詩歌,不迷狂就別讀了。好的詩歌甚至應該用小說去寫,《小約翰》和《野草》都不是一行行分的。沒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寫詩。小說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若用不同的體裁做不同的相同,那就是「元」一流。這個元一流比一流還一流。不流血讀什麼詩呀!必須不浪費時間。安慰夠多了,這世界不需要再多一碗雞湯,無論叫量子力學、薩珊帝國還是弗洛倫撒。這才是我繞開一流直奔元的原因。我讀完張栆的... 顯示全文 對於行動的心智不迷狂就別讀了張棗真是太懂魯迅了。讀哭了。我並不喜歡詩歌,我反詩歌。我不那麼明確支持費曼,但也深有感觸。長大後我不那麼明著反了,因為我發現極少數正是寫給我看。不,看這個字真臟,太淺薄了,怎麼可以消費詩人呢?不是寫了,也不是看了,就正好是我或許知道,抑或不知道,某個主體就那樣跟我扎進一個溝渠,釘在大地溝壑了。正好,我不知怎麼拍攝那溝的紀錄片,這時候有朋友拍你肩膀,塞給你兩張沒上映的劇院票。我不願意用電影說。紀錄,依然可以用口述文學的形式。據說,真正的口傳文學比計算機還可靠。計算機網路媒體是引述與歪曲的天堂,未來的世界是這些媒體少年少女們的。但我仍然懷念前卡爾維諾前魯迅時代,而非後。我的意思是,任何詩歌,不迷狂就別讀了。好的詩歌甚至應該用小說去寫,《小約翰》和《野草》都不是一行行分的。沒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寫詩。小說也沒好到哪裡去,但若用不同的體裁做不同的相同,那就是「元」一流。這個元一流比一流還一流。不流血讀什麼詩呀!必須不浪費時間。安慰夠多了,這世界不需要再多一碗雞湯,無論叫量子力學、薩珊帝國還是弗洛倫撒。這才是我繞開一流直奔元的原因。我讀完張栆的評論,很難看得下去任何詩歌了。張棗對現代性的文學批評簡直是本雅明的境界。今天的詩歌我一看就知道是年輕人的,而且是今天的,而且是網路書寫,屬於手藝人的,而非自然人的。後卡爾維諾似的。卡爾維諾們只能有一個,可以模仿但不可模仿得到。這都是「異邦詞的濫用」。文藝復興後西方也有一段東方崇拜,這不過是蜜月魅影。聽音樂也是,我們會主觀給異域增分。我覺得這些很像烏力波和黑藍,尤其像計算機程序寫的大手筆杜尚/安迪華荷拼貼。一般第一句不擊中我就不太看了。第一句擊中,第二句也擊中,我就背誦,流淚,再忘卻。尤其是閉眼睛讀,黑暗密室內讀問:什麼題材好?什麼格律好?什麼詩體好?答:都不好,死亡好。死亡讓人不再寫詩了。童謠我喜歡,但那個更需要天賦。童謠類似姚大軍所謂的無預設的聲音聆聽。張栆我也一般喜歡,但沒想到他評價人那麼牛逼。死亡壓得人喘不過氣,這時候絕不是玩弄辭彙了。問:為什麼我不是太想看少女詩體和絕句體?答:就是我說的,都是博物學而已。對詞根本不透徹,不是流血的,也不是讓所有人流血的。久久就是滿足他的博物學炫耀好比以前,1919,那撲面而來,即使是郭沫若都有一丁點迷人,雖然我知道這是腦給的加成,是歷史詮釋學。句句高潮,是瘋狂,是無法忍受的,我估計俄羅斯就是這樣。民粹,所以反而讓人迷狂。同樣美的東西,有的是真動刀子,有的是擺好動刀子的姿態。雖然可能都被認為只是為了美而追求美的美學生產品,但一旦有了辨別真假叫床的能力,我相信選擇是一個分水嶺。自然也有不少人明知真相仍愛夢境,科幻漫畫就這樣畫過,他們選擇了不回來(是大友克洋今敏還是誰?)不過我滿意的是真善美信雅達在一塊,尤其最真最銳,戳得穿任何盾牌,是真行動而非演技。P125以後:《野草》講評絕贊,稍微摘錄,我手裡沒有書了。《秋葉》1魯迅對波德萊爾理解得太透徹了。惡之花在魯迅那兒就是那隻」惡鳥「;2魯迅怎樣反對徐志摩的聲音提法的?達達主義:這裡魯迅也是用了「惡」,魯迅對惡的態度應該是讚賞的,是波德萊爾《惡之花》中的那個「惡」,嚴格講這是魯迅最喜歡的一樣東西,為什麼?這是有文本證據的。徐志摩說認為象徵主義無非是音樂,聲音啊那種迷惘的情調,就是那種典型小資情調,魯迅就用達達主義諷刺他說:「哪兒會有一聲這樣的惡笑,只要『哇』一聲,整個世界都會被它震倒。」(Neferpitou:很有意思,但迅哥兒,我很想說,阿部薰就主張過,而且他確實如雷貫耳,雖然他確實沒能做到他所謂的杯子和椅子都吹飛。(1))3現代主義絕不是甜膩和樂觀的高歌與自由,這裡面有矛盾修辭法的「惡」,而不是感傷的,不是單向度的,是絕對的冷;魯迅在寫作前的理論準備上已經是個非常強大的現代主義者,所以「哇」著一聲,就是那個最強有力的發聲者。4《野草》是個奇蹟,魯迅因此是元詩的書寫者,是中國現代主義第一個表達出來的現代人,或第一個現代主體,同時也被迅速遺忘,不是魯迅被遺忘,而是現代主義被遺忘,因為五四迅速中斷,所有」每個人有一個主義「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分道揚鑣,林賢治寫的就更好了,魯迅分析了什麼是焦大,什麼是自由主義,他自己可沒說自己是自由主義,這就讓我們愈加驚悚:魯迅幾乎成了現代主義中國的暗語廣場,所有主義在他身上能找到閘刀,而魯迅已經早就梳理過了;5歌中之歌與他者的面容;(neferpitou的看法,和張棗無關)6衝破了自己的非命名狀態,魯迅告訴現代人和現代事物:」現代性是對主體的損害「;7一個詩歌如果是極致境地了,那它的結構一定是最無錯的,它的每一顆螺絲釘都是緊扣的,我們一定要進入這個結構(之前我說魯迅的文字是音樂,不可增刪一字,在張棗正好換了個表達);8批評家批評和閱讀的是自我的心智。寫作乃是行動。9《臘葉》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救贖。魯迅設了一個「無地」;10現代中國無法說出「上帝之死」,魯迅把它說出來,不判斷矛盾,不創造矛盾,而審美矛盾;11很難確定魯迅文本想像的走向,但他已然完成了一個布局;12《過客》從現象學開始,語言不同了。魯迅的過客是儺劇。裡面塑造的波西米亞人、流浪者、被詛咒者都是象徵主義詩人的常見動作主體。這類人一方面在內心自認為是人類預言家,人類最優秀的叛變者(章北海),人類的精華,人類的聲音,人類的美的創造者;另一方面在物質湮沒的世界上他們成了流浪漢。被詛咒的波西米亞人,他們往往有一種貴族的氣質,是內心的流浪者,不是任何一個時代的合作者,精英意識和無法實現精英意識的張力,往往跟物質方面無關。他們是十九世紀的英雄,不一定是詩歌寫作者,他們是一個類型,是預言家,就像卡桑德拉,住在特洛伊。她預見了所有災難,但沒人相信她。優秀但不被人們理解,零餘者形象,像現代以來被詛咒的詩人。「我不知道」是一個巨大的哲學本體論問題;「你從哪兒來,到哪去?你是誰?」這三個問題人類永遠在問,想這三個問題的過程是人類最興奮的事情。「我一路走,有時人稱呼我,各種各樣的名目……」他對世俗的命名和人倫關係不感興趣。他想塑造什麼?我們怎樣總結他?魯迅有時候是很莫名其妙的。Neferpitou:這話怎麼理解?莫名其妙要拆開,才能回到詞的本相。一般第一流的創造者,我們是知道他哪裡妙的。但魯迅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能說出的是這樣一句話:怎麼能妙成這樣?怎麼可以妙到這個地步?這妙怎麼還可言呢?這妙果然是不可名之的。妙可秒非常妙。可以說從妙這個詞來審視,魯迅已經不能用「一流」衡量了。既是超過一流的,也是「元」一流的。換句話說魯迅是「一流」之父,「一流」的締造者。屈原是中國第一個零餘者主體。「西」,魯迅為什麼要用西?這一幕劇非常短,根本容不得浪費一個字,在中國西是天的境地,是蒼涼悲慟的哀戚之鄉,這一指向是情感、命運與行路的結局非常明確的象徵。他用很高的象徵事物寫一個事情的時候,沒有違背性格上的差異。這也是魯迅蠻有技巧的地方。「命名」,就是元詩語素。「不知道」就是不能命名。一個對語言反思裡頭,語言感受越敏感越對,感受得越豐富就越對。但不能隨便闡釋,因為闡釋是後於文本的。你能從魯迅各個文本的結構中發現和現代主義如此合拍的地方,這就令魯迅的第一人無法質疑了。(Neferpitou:我看用無法直視更合適)。相反,寫詩的胡適是無效的、無意義的,因為他沒有表達現代性。魯迅那麼早就寫《火的冰》了,與胡適寫詩基本同時,魯迅寫作達到的有效性是胡適完全沒有達到的。如果把中國現代文學的源頭歸到魯迅,就意味著非常多的改變,某種意義上是對一個學術觀點的顛覆。胡適知道龐德的《八個不要》,就是要用電報語言說話,而胡適就寫了《文學改良芻議》,但對中國語境完全是無效的。考察源流不是從前往後,而是要從後往前。胡適在那根本沒有發揮作用,而我們在現代主體中發現了聞一多、魯迅……《一覺》太漂亮了,文字天才,只有魯迅能寫出來,第二個人寫不出來。文本出現了一個魯迅說的「現代最偉大的抒情詩人」,這就是馮至。馮至的《淺草》正好像魯迅《野草》的親兄弟,這樣魯迅發現還是有一些年輕人符合他意願的,他開始在語言上恢復愛頌,各種元詩語素非常統一。用元詩語素加強生存方式,表揚自己的野草。景物描寫和事理交融寫得太好了,不可思議。……這種同構完美不再新的現代文學批評里就顯不出來。……整個方法,一個白天一個黑夜,一個室內一個世外,這個室外有室內,那個室內有室外。……這花園太元了,是我們生活的嚮往之地,好東西,魯迅在夢中一直設計的好東西。這是大師級的寫作,可惜後來發生了轉向和中斷。《立論》張棗有句話完全闡釋了我本來無法闡釋的我自己的一句話,我說魯迅、尼采、卡夫卡的文字是流血的,我自己也不知怎麼解釋這個「流血」,我估計會嚇跑年輕人們。但張棗替我說出來了:「不需要這樣言說,就不需要這樣生活。這裡除了對民族文化的批評,更是對語言本體論的認識,我們毋須這樣說話,我們就毋須這樣生存」。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話就必須切中肯綮,不能肢解人體的概要不值得寫和讀。而當我們寫了就要做,因為既然有必要且只能必如是言說了,那就等於說必只如是生存。言說乃是生存,否則就是謊言、廢話和糟糠。但批評是批評誰呢?這裡不包括自己嗎?顯然最重要的是批評自己。魯迅夢見自己是小孩,種種困難令他回到小學的課堂學習如何說話和作文。用一種好笑寫一種悲哀,批評的對象是我不是黑暗的社會,魯迅的深刻就在於他的批評不外化自己,是在批評自己的黑暗,這一點我們也許沒完全理解他。因為一個不能承擔語言困境的人,也就是不敢承擔生存困境的人。他對人類的批評,是從語言本體論的觀察,從對自己說話姿態的觀察開始的,因此我們說《野草》是一系列元詩。太立體了。但魯迅沒有把《死火》里的那個人英雄化,而是悲劇化、滑稽化。這個小孩實際上是個小老頭,對老實人的逼問他會回答「我既不想這樣也不想那樣」。元詩的出路還有一個就是「哈哈哈」。在這裡小孩學到的東西只有「哈哈」,所以這裡魯迅在批判我們無聲的中國,只有「哈哈哈」,沒有真正的聲音。在無聲的中國,沒有真正體現和表象生活的出路,他這種批判,是從語言的發聲姿態開始的。當然,這不僅是在中國,人類的發聲不敢承擔生活的真實,(說真話要被圍獵)在任何國度都是存在的。《求乞者》魯迅最悲觀絕望的一首詩,是中國的《荒原》。魯迅非常讓人難以理解,他說小孩的發聲「磕頭、哀嚎」都是假的,不是真的發聲。他從沒說過小孩不好,但對小孩的態度非常「paradox」,比如他好幾處都寫拿著蘆葦說「殺」的孩子的形象。而魯迅在其他文本說「救救孩子」,他相信進化論,因此他不反對小孩,但他對他們的態度,又是立體化的。可見魯迅的思想不是二元的,是充滿悖論的。這非常真實,因為那些我們認為不矛盾的事物,其實是在困境中。魯迅是在用超現實主義方式竭力地接近真實。嚴格講,小孩是虛偽的,但那個對立面的「我」又對其充滿了厭惡、膩煩和懷疑。這樣觀察者誤會的都會引向他的所見。反過來講,不管這個小孩是不是裝的,他上街乞討就是可憐的。而這個樣子是觀察者給定的,觀察者因為遇到語言的困境,無法與他交流。這樣作品就為了突出現代社會的這種懷疑、冷漠、彼此之間沒有理解,以至於最關鍵的一個東西——博愛、布施心的缺失。只有灰土,灰土,灰土……這種灰土令人想起西方的荒原。但「我」並沒有停留在這兒,這是魯迅高於當時所有作家的地方,「我」為什麼乞討,「我」也是一個乞討者,人類都是乞討者。如果我是他,活著我就是他,他在祈求原型意義上跟小孩同構……人的一生就是在求乞,只不過姿態不同,有的人充滿尊嚴,有的人充滿了優雅……(天哪,張棗解到這個地步,我又哭了)如果是浪漫主義者的話,他們會說「我用愛求乞」,但魯迅不是這樣說的,他又立體化了,雖不是愛但避免了虛假。這些壞處「我」都知道,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求乞,但「我」不願求乞,如果生活是求乞的話,我寧可不跟人發生關係。(天哪,「我」就會說這倆字了!)這些東西比虛假的東西積極,但魯迅一直用消極(虛無)暗示博愛,文本停留在這個消極性上,用消極暗示了缺在,造就了這個文本。……這才是文學最致命的的核心。如果家鄉是實體的話,魯迅就要寫它的倒影;如果夢是虛幻縹緲的話,魯迅就要具象化它。這是魯迅對烏托邦做的最具體的技巧,他把文化願景描寫得太完美了。荷爾德林的烏托邦帶給人生存的意義「人類詩意的棲息在大地上」,魯迅在此創造了一個人類通過語言進入生存的家園。人類的願景大部分在詩歌中……生存的缺在是通過文本來彌補的,而通過這種彌補,又會讓我們嚮往一種實在的生活場景。這就是《好的故事》的意義。(Neferpitou:別看張棗天馬行空,扯了這麼多伽達默爾詮釋學和本雅明式分析,其實真正的現代主義體驗在張棗這兒是說的很直白簡潔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一點也無需誇張!張棗對魯迅的這番講解未必是魯迅的真意,但我相信魯迅活過來看到中國無論發展軌跡是怎樣的,他也會對張棗感到知己感,他會熱淚盈眶、擁抱詩人,慨嘆被理解的蓓蕾之熱忱!人和人的意象、願景當然會有不少差別,但我覺得能對文本解析到張棗這個地步,即已是一類極即景的了。)好的故事最後碎掉了,但魯迅要把它追回來,追到這個文本中來,把人類詩意的棲居的狀態寫在文本中,呈現人生存的家園。魯迅將寫作幻化成生存,將對生存危機的克服通過預約表達出來。我們可以說,好的故事或對人類詩意的棲居的讚美,是抵抗黑暗的唯一方式。(Neferpitou:寫得太好了。雖然有的地方不那麼追求嚴謹,但張棗這番話在我眼裡是沒有一點跑火車的。一點沒跑題,可以說魯迅有張棗這麼一個後輩解讀,真是幸事,也是我的幸事!魯迅的文本多麼終極啊!然而矛盾是終極。若是一元論,二元論,就不會終極了。在魯迅之前,我們會這樣想嗎?我們總是追求不矛盾。在魯迅之前只有周易,在魯迅之後沒有了。)闡釋總是比文本顯得更小,因為闡釋一直在進行。學文學的重要一點就是學會表達自己,你是怎麼感受它的,這個對你們自身的成長和學術的獨立都很重要。我們閱讀總是代入他的自傳中去。這個觀念要慢慢轉變。一個作家的文本永遠大於他的自傳。(Neferpitou:卡爾維諾說過類似的話,所以他不主張認識他,他說:你只要看我的文本就行了,你問我也未必問得出什麼,我還未必說實話。文本比我更好,你認識我只會消除這個神秘性,甚至不但沒理解了文本,反而還消去了。)張棗說以詩代史,是讀經的方法,聖經詮釋學就是這樣的。後來意識形態也這樣搞,實際上是沒必要的,得出結論也功利。魯迅有輕柔類似泰戈爾的文本,《火的冰》就是,幾乎看不出是魯迅的,火的冰就是說不出話的才能;也有《死火》,死火多牛啊,六年魯迅的技巧在成熟,非二元對立的矛盾修辭法的成熟說明詩人的內在豐富性也在成熟,這是25年魯迅因年輕學生說魯迅已經老了而受傷寫的。(Neferpitou:魯迅的文本能伸能屈,實際上他狂飆的文本反而更成熟,這和郭沫若相反。郭早期狂飆極其幼稚,晚年則複雜卻軟塌塌的。當魯迅狂飆的時候反而更複雜了。讓魯迅做梁實秋胡適徐志摩那種,他是可以輕鬆做出來的,但他不屑做。)郁達夫、丁玲、徐志摩、舒婷、北島的詩,接受的是拜倫、泰戈爾、雪萊式的,總是一種感傷的浪漫主義,敘述主體總是說「自己很憂傷,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使我憂傷,我恨你們」,(Neferpitou:哈哈哈太對了,五體投地!)這種感傷的姿態說話的方式——青春的方式很快被更優秀的作家所拋棄,像魯迅、梁宗岱(Neferpitou:是的我很愛他,啊張棗你和我怎能如此合拍!)、聞一多(N:我讀過一本他的,確實棒,接近野草),體現在寫案的飛躍,寫作的主體如何表達自己。魯迅唯一誇耀過的就是《野草》。他創造《死火》的時候還是撿起了六年前的寫案,但是他沒有接著用火的冰,而是用「死火」,死火更直接,沒有那麼繞,殺傷力更強,有一種命名的致命性,一下抓住你,語義也更豐富,展現更開,結合也更加新奇,衝擊感更強,更有震撼力。我隨手翻了,也沒看完。張棗寫魯的「審美(動詞)矛盾」,就是「互補原理」;木心的世界,則是」一個純粹的客觀世界是沒有的,任何事物都只有結合一個特定的觀測手段才談得上具體意義,對象所表現出的形態,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我們的觀察方法。」休謨的「去因果」就是「隨機論」;「中間物」和「現象學」就是「測不準」。「觀測時間和預知未來是藝術家的可怕天賦,他被分派的這種角色將使他遭受難以言傳的煎熬。」(1)?阿部薰:「沒有聽眾也無所謂,本來就沒有能理解這種聲音的聽客存在。我就對著椅子吹奏,想發出那種能把椅子震飛的聲音。」 ?本文版權歸 魙魗魘魒魖龞羐 所有, 任何形式轉載請聯繫作者。 1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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