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女與裸僧同浴想到的
一個炎熱的旱季,我在非洲屋脊的山路上旅行,被太陽烤得乾裂的土地好似要燃燒起來。
窗外一幅別樣的畫面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山泉下,一個美麗少女站在那裡洗臉降溫解暑,眼前蹲著一個裸體男人洗澡,兩人旁若無人各自洗浴,互不騷擾,相安無事。
我問司機,這個男人為什麼在路邊眾目睽睽之下裸浴。
司機告訴我,裸浴男是衣索比亞東正教的神父,按照教規,神父研讀《聖經》前要沐浴。
原來是個僧人,難怪他有這麼大的定力!
僧人抵禦性慾誘惑的意志力大多是修鍊成的,宗教通過宣揚性的罪惡感讓信徒遠離男歡女愛。印度獨立運動領袖聖雄甘地就曾經常與年輕性感的美女一起裸浴、裸睡,以此驗證自己禁慾的修鍊效果。他說:「一個沒有好色慾望的人,一個經常侍奉上帝的人,已能抵禦有意識無意識的發泄,不管和多麼漂亮的女人一絲不掛地躺在一起,他都沒有任何與性有關的想法,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純潔的。」
其實,僧人的這種純潔並不值得讚美,因為那是通過嚴格的教條教化出來的,這並不足以證明其心靈深處自然的、真正的純潔。這好比一塊通過漂白劑漂白的白布,不能證明其本質的清白;也好比太監不與女人偷情,不能證明其道德高尚。若凡夫熟子不通過外部教義的約束,而憑內在的良心對性慾有所節制,這才是自然的、真正的純潔,這樣的純潔才值得讚美。
淫來自意念。有了淫的意念,見了裹著嚴實的女人也淫得起來;沒有淫的意念,與性感美女裸睡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我去過法國藍色海岸的裸體浴場,赤裸的男女泡在海水中嬉戲,躺在陽光下的沙灘上聊天,在淡水龍頭下一起沖澡,並沒見哪對男女淫亂起來。
中國春秋時期有個叫柳下惠的賢士,他在一個寒風呼嘯、大雪紛飛的隆冬之夜借宿時,遇到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子。柳下惠怕她凍傷,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把她裹住抱在懷裡給她取暖。這個女子在柳下惠的懷裡坐了一夜,並沒有淫亂髮生。於是,柳下惠就被譽為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自古至今,非洲的「柳下惠」俯拾皆是,非洲人不認為「坐懷不亂」是種美德,而認為這是一種天然的人性。
非洲被殖民前,這裡許多部落的人是不穿衣服的。白人傳教士來到非洲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非洲人穿上衣服,說黑人裸體到處走動刺激了他們。根據性學家和心理學家的分析,當時白人讓黑人穿上衣服的真實原因是:黑人襠部的那個東西比白人的大,白人看著黑人的那個大東西有種自卑感,於是,就以文明為借口,設法讓黑人穿上衣服,把那個東西遮蓋起來。
我在喀麥隆曾考察過巴福特酋長宮,裡面有一組1889年最先達到喀麥隆內地的德國人恩格納·茲恩特格拉夫拍攝的酋長王宮生活照片。照片上,酋長、酋長后妃和僕人都赤身裸體,毫無遮攔。這也驗證了非洲人在被殖民前裸體生活的說法。時至今日,非洲仍有不少部落的人裸體生活,也沒發現他們淫成一鍋粥。
由此,我要讚美非洲人的純潔。非洲人並非像一些中國人想像的那樣性放縱、淫蕩無度。我調查過與非洲男人結婚的中國女性,她們認為,黑人在性的方面與中國人並沒什麼不同。他們雖然裸體生活或剛剛把身體包裹起來,可他們卻能憑天然的人性把男女間的那點事看作是神聖的,保持著男女之間起碼的道德界限,原始的質樸中閃爍著文明的光芒。非洲人知道,性愛如玫瑰,它是美麗的,但不能亂采,要小心上面的刺。這讓人們知道了什麼是狂野,什麼是自然,什麼是愛,什麼是純潔。
寫到這裡,我想起魯迅先生的一句話:「一見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飛躍」。
於是,我後悔寫這篇文章,也許,對非洲人來說,那個美女與裸僧本來就沒什麼可書可寫的,那個鏡頭實在太平常,人們壓根就不會想到那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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