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曉松到水木年華 清華比北大適合培養音樂人?
07-01
最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王菲在春晚上演唱的《傳奇》作者李健、吟唱校園路線愛情的水木年華、傳唱了多年《同桌的你》的作者高曉松、麥田音樂的創始人宋柯……這些為許多人熟悉的音樂人,有個共同之處:都畢業於清華大學。這不禁讓我心生好奇,為什麼他們不是出自更浪漫自由、頗具詩人氣質的北大呢?難道清華之於北大的區別,恰恰更適合音樂人的成長?我試圖從兩校不同的教育氣質上尋找答案。北大:詩人都藏在水底典型的北大人都有「孤傲」之氣,如果不是跟自己在同一個層次的人,他們可能不屑於與之對話。他們喜歡說出和別人不同的言論,那些不能表達自己獨到見解的人,即使學習成績再好,也不一定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和尊敬。就像魯迅先生在《我觀北大》一文中說的:「北大是常為新的」,北大人也更喜歡常為新的,大概就是在這種標新立異思想的主導下,北大人才更「不屑於」去創作迎合大眾口味的音樂作品,寧願曲高和寡吧。其實在北大,背著吉他徜徉於校園的藝術青年並不少見,常在音樂方面獲得大獎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就像出自北大的音樂人洛兵所說:「流行音樂並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很多地方,甚至是小聰明就能完成……如果說這麼多年我內心深處沒有把流行音樂當作真正的藝術,那麼,我想現在我是找到它了。」他指的是自己從小痴迷的作家夢。「未名湖是個海洋,詩人都藏在水底。」這是北大校友許秋漢創作的《未名湖是個海洋》的歌詞。雖說寫詩和寫歌不可同日而語,但如今詩人們都藏在水底或者不願意做這「小聰明」的流行音樂,更給了清華大學那些創作型歌手更多浮出水面的機會吧。清華:獨特的氣質與寫歌的傳統無論是作為文藝特長生被免試保送的李健、讀「凝固的音樂」建築專業的盧庚戌,還是出身書香門第從小在清華園裡長大的高曉松、曾風靡清華校園的創作歌手宋柯,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清華大學的某種精神氣質潛移默化著。水木年華成員之一的盧庚戌說,直到今天他也沒弄懂,為什麼清華這座以「嚴謹求實」而聞名的理工科大學會產生這麼多的校園歌手……不可否認的是,清華獨特的校園氣質給了他很大的影響。也許,這裡面的草坪文化又佔了不小的分量。清華的學子都熟悉大禮堂前那片蔥蔥的綠草坪,這片草坪真的是校園歌手們的土壤,高曉松等校園民謠的主將們都在這裡唱過他們的得意之作。在《同桌的你》和《青春》沒有正式發表前,草坪上已留下他們的歌聲,這些歌很快被學會並在校園裡傳開去。的確,清華素來有寫歌的風氣和傳統。北大向左,清華向右提起清華,總少不了談論北大;評價北大,又免不了涉及清華。由於工作原因,我也時常接觸北大、清華兩校的教授和學子,對這兩所學校的不同也頗有感觸。如果說北大是激進的,清華則是傳統的;北大欣賞叛逆,清華遵守規矩;談起北大,想到的是蔡元培、魯迅、陳獨秀,提到清華,聯想的是李政道、楊振寧、華羅庚;北大是理想主義的,清華是現實主義的;北大是首詩歌,清華是篇論文;北大追求自由,清華講求法度;北大靈活,清華踏實。國學大師季羨林更是言簡意賅:北大是杜甫,深厚凝重;清華是李白,清新俊逸。 常說北大人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清華人埋頭苦幹,行勝於言,但北大才子看不上清華的「太過現實,缺乏理想」,清華學人則對北大「眼高手低,空談誤國」深惡痛絕。同樣都坐擁一汪浪漫的名湖――未名湖與月色荷塘,為何兩校學子氣質卻大相徑庭?真的是北大精神在未名湖之內,而清華精神在荷塘之外? 我試圖從兩校的迥異之處,發現它們在人才培養、人才發展方向上的側重,特別是更多音樂人出自清華的原因。也許缺乏理論支撐或者存在某種偶然可能,但這樣的探討對於教育無疑是有益和有趣的,權當拋磚引玉。音樂,更適合擅長「從小事做起」的清華人。北大人常常習慣於「從大處著眼」,卻往往不肯從小處著手;相對來說,清華人往往重視從小事做起。這從兩校所提出的口號上又能看出,北大提出了「團結起來,振興中華」;而清華則提出「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一虛一實,風格迥然。 創作,更接近心靈的自由。或許是我們誤讀了北大的自由,正如國學大師錢穆先生感慨:「余自入北大,即如入了一是非場中。」許多人誤以為北大是最自由的所在,殊不知只有在清華才能找到真正屬於現代人的自由。雖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真意,但這也許正是個影響創作的因素。音樂創作,要熱情更要冷靜的頭腦。對於音樂,我是外行。但盧庚戌的話能或多或少給我們啟發:創作的最初是感性的驅使,接下來就必須靠理性的完善。從這點來說,更注重理性思維的清華學子或許佔了優勢。音樂人,不是一個人在工作。相對於強調個人奮鬥、權威賞識的北大人來說,清華人成功的訣竅更傾向於方方面面的協調合作:學會與其他音樂人溝通,包括監製、編曲、製作人等合作,認真聽取他們的意見,認同該認同的,堅持該堅持的,這樣才能做出好音樂。在此做這樣的探討,我並無褒揚或貶低清華或北大之意。事實上,作為中國難分伯仲的兩所最知名高等學府,北大和清華,如果說區別在於側重一文一理、一動一靜,不如說它們像是一隻手的手心手背,差別明顯卻聯繫緊密;更像是太極的黑白,風格迥異卻共撐乾坤。儘管北大、清華兩校的學子經常互相調侃,一邊說把北大變成清華的燕園分校,一邊說把清華變成北大的工學院,實際上清華羨慕北大活躍的人文氣氛,北大也感嘆清華的嚴謹務實。這兩所一般院校無法望其項背的「侃將」和「幹將」,心存更多的應是惺惺相惜的味道。自由也好,務實也罷,教育如何切中要害,幫助學生找到最佳的發展途徑並提供必要的教育資源支持,才是最重要的。正如清華畢業的那位音樂人所說,大學不應是流水生產線,不應教出來的人都一樣。不是清華出來的就一定都是工程師,北大畢業的都是憤世嫉俗的詩人。大學培養出來的,有企業家、文學家、歌手……能幫助他們專註其所長、發揮其所長,這才是一個好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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