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艦巨炮的鐵血浪漫（一）——第一次赫爾戈蘭海戰（上）

來自專欄這是一本有趣的兵工廠日誌

1914年7月28日，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式爆發。1914年8月5日零時，英德兩國進入戰爭狀態。開戰僅僅兩周之後，英國海軍和德國海軍在赫爾戈蘭灣進行了一戰的第一場大規模海戰。這場海戰標誌著北海制海權爭奪的開始。

【圖1：一戰爆發時的德國艦隊】

赫爾戈蘭灣位於德國領土的西北方向，是北海的東南角，與荷蘭、丹麥領海鄰接。德國的海岸線被丹麥分割為兩段，東段位於波羅的海，西段通北海，赫爾戈蘭灣是德國海軍和商船前往外部海域最佳通路，也是德國公海艦隊最重要的活動區域之一。

【圖2：赫爾戈蘭灣的位置】

在開戰時，德國人本以為英國人會執行近程封鎖戰術，將優勢艦隊推進至赫爾戈蘭灣從而把德國軍艦堵死在港口裡。因此德軍只派出了包括輕巡洋艦、驅逐艦、魚雷艇、掃雷艇等小型艦種的輕型巡邏艦隊在港灣附近執行任務，主力艦隊全部集中在雅德（Jade）河口、易北（Elbe）河口等泊地伺機而動。殊不知，作為世界頭號海軍強國的英國，出於經濟考慮，早就將戰術變更為遠程封鎖，不再將目光聚焦在小小的赫爾戈蘭灣，而是通過掌握整個北海的控制權，將德國海軍困在雖不狹小但也「密不透風」的牢籠之中。

【圖3：赫爾戈蘭灣東南岸的德國各河口泊地】

1914年8月28日凌晨，巡弋在北海西側以及停靠在不列顛島東部港口哈維奇（Harwich）的英國艦船傾巢而出，再次朝著赫爾戈蘭灣撲來。此前三周內英國艦隊曾多次進入赫爾戈蘭灣，企圖在陸地西線戰場節節敗退時通過取得海戰勝利提振本國士氣，然而德國艦隊卻始終閉門不出。這一次，英國將採用羅傑·凱耶斯（Roger Keyes，1872-1945）准將提出的戰術，引誘德艦出港決戰。

【圖4：第一次赫爾戈蘭海戰的策劃者——凱耶斯准將】

英國人在赫爾戈蘭灣外圍排出了大陣仗，最前方是第8潛艇支隊，E6、E7、E8三艘E級潛艇前出引誘德國巡邏艦隊，E4、E5、E9在後方4公里處伺機獵殺德艦，而兩艘D級潛艇D2和D8在西側的埃姆斯（Ems）河口附近設伏。作為誘餌戰術的總指揮，凱耶斯搭乘黃泉（Acheron）級獵兔犬（Lurcher）號驅逐艦緊隨其後。在凱耶斯身後有著兩支龐大的高速獵殺艦隊——雷吉納德·蒂里特（Reginald Tyrwhitt，1870-1951）准將率領的第3驅逐支隊，包括服役僅15天的林仙級首艦林仙（Arethusa）號輕巡洋艦以及16艘拉弗雷（Laforey）級驅逐艦；蒂里特的副官威廉·布倫特（William Blunt，1870-1928）上尉率領的第1驅逐支隊，包括行動（Active）級三號艦大膽（Fearless）號輕巡洋艦以及16艘舊型號的驅逐艦。另外還有因航速只有18節而被蒂里特抱怨了很久的前座艦黃玉（Topaze）級二號艦紫石英（Amethyst）號防護巡洋艦隨行支援。

【圖5：新得不能再新的林仙號】

為了防備可能出擊的德國公海艦隊主力，戴維·貝蒂（David Beatty，1871-1936）中將率領兩艘獅級戰列巡洋艦獅（Lion）號、長公主（Princess Royal）號以及瑪麗女王（Queen Mary）號戰列巡洋艦構成第1戰巡分隊在後方壓陣。由威廉·古德諾（William Goodenough，1867-1945）准將率領6艘城級巡洋艦南安普頓（Southampton）、法爾茅斯（Falmouth）、利物浦（Liverpool）、伯明翰（Birmingham）、諾丁漢（Nottingham）、洛斯托夫特（Lowestoft）構成第1巡洋分隊在旁策應，隨時準備馳援誘餌部隊。本來凱耶斯和蒂里特還打算向海軍參謀長弗雷德里克·斯圖蒂（Frederick Sturdee，1859-1925）中將再申請一支巡洋分隊進行支援，但卻被拒絕了，理由是戰鬥不能過於妨礙日常的巡邏任務。出於穩妥，哥頓·摩爾（Gordon Moore，1862-1934）少將率領一支後衛艦隊在赫爾戈蘭島（位於赫爾戈蘭灣中心位置）北方40英里處進行遠程掩護，這支艦隊包括由不倦級二號艦紐西蘭（New Zealand）號和無敵級首艦無敵（Invincible）號兩艘戰列巡洋艦構成的K戰隊以及由五艘克雷西級裝甲巡洋艦克雷西（Cressy）、阿伯科（Aboukir）、巴肯特（Bacchante）、奧格（Hogue）、歐呂阿魯斯（Euryalus）構成的C戰隊。

【圖6：貝蒂的座艦獅號】

相比於英軍的來勢洶洶，德軍的值班艦船不算太多。28號這一天只有第1魚雷艇支隊的9艘輕型軍艦在赫爾戈蘭灣內執行巡邏及掃雷任務，另有第5輕巡艦隊的8艘輕巡洋艦在港口待命，科爾貝格級美因茨（Mainz）號停泊在埃姆斯河口，瞪羚（Gazelle）級阿里阿德涅（Ariadne）號停泊在雅德灣內，美因茨的姐妹艦科隆（Coln）號、科爾貝格（Colberg）號與馬格德堡（Magdeburg）級斯特拉斯堡（Strassburg）、斯特拉爾松德（Stralsund）停靠在雅德灣西側的威廉港，不萊梅（Bremen）級的但澤（Danzig）號和慕尼黑（Munchen）號位於基爾運河口西側，另有塞德里茨（Seydlitz）、毛奇（moltke）和馮·德·坦恩（Von der Tann）號戰列巡洋艦等軍艦停靠在威廉港內。

【圖7：艦隊司令萊伯勒希特·馬斯的座艦科隆號】

一戰的第一場大海戰一觸即發，到底是英軍憑藉堅船利炮大獲全勝，還是德軍憑藉地利以弱勝強？這場戰鬥到底會像凱耶斯設想的那樣順利還是會因為什麼偶然事件而完全顛覆？請關註明天的「跟蹤報道」！

【圖8：赫爾戈蘭海戰的一幕，猜猜是哪艘船被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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