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大智慧:別考驗人性,越喜歡講道德的人越虛偽!

人世間,到底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

在孔家廟裡有個排位,稱之為孔門十哲,其實也就是儒家十大高手排行榜。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孔門十大高手裡排名第五的宰我。

孔子大學一共開四個專業,分別是德行、言語、政事、文學,而宰我就是言語專業的。他是非典型的孔門高手。為什麼這麼說呢?雖然他是子貢的師兄,但卻遠不如子貢出名。想當年比口才,宰我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包括子貢在內。或許您要說了,阿信,還有比子貢還猛的嗎?

有!

這世上有一種演員,雖然是配角,但每次出場都渾身是戲,比如宰我。他雖在《論語》中出場次數很少,但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在孔夫子主演的古裝大戲《論語》里就是個另類的存在,別人看見老師都戰戰兢兢,而我們的宰我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亮的那麼出眾。

比如有一天,老師在上面累的要死,宰我卻在下面一動也不動。他在幹嘛呢?睡覺!就在同學子貢用鉛筆戳醒他的前一刻,孔老師已經怒目圓睜的站到了宰我面前。

教室里剎那間一片安靜,這是暴風雨要來的節奏,而我們的睡神宰我還在跟周公侃侃而談。

「子貢,你給我站起來」孔老師說。

子貢很無辜的站了起來,心想我又沒睡覺,干我啥事兒?

「子貢呀,你真是個東西」我猜子貢聽到老師這話,心裡應該會偷著樂的,因為既然是東西說明還是有用嘛。

接著孔老師用拿書啪的一聲打在了宰我腦袋上。看來跟周公的天是別想聊了。只見宰我睜著惺忪的眼睛,站了起來。

孔老師說:「宰我啊,你真不是個東西,你是朽木,是爛泥,知道啥意思不?」隨即孔夫子接著說出那句我們耳熟能詳的話:

「朽木不可雕也,一坨爛泥糊不上牆。」(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於予與何誅!」)

全班哄堂大笑。

孔老師板著臉說:「嚴肅點,嚴肅點,這是課堂。」

很顯然為人師表的夫子這話說的太重,成了他教師生涯的一個污點,後來東漢王充就在《論衡·問孔篇》中批評他說:「責小過以大惡,安能服人?不過我猜宰我肯定跟阿信一樣,習慣夜裡勞作,比如凌晨12點了,稿子才寫了一半,沒辦法,讀者明天要看呢。

明天怎麼能不睡覺呢?還是宰我的父母有先見之明,宰我,宰我,宰了我明天都要睡覺。不過也透露了另外一點信息:

他對孔子的思想,一點興趣也沒有,完全不感冒的節奏啊。

沒錯,被稱為爛泥的宰我就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換的差生。不僅喜歡課堂上睡覺,還喜歡跟老師過不去。很顯然他在質疑老師。孔老師本來以為宰我被評為差生,宰我會有所收斂,哼哼,這個想法很傻很天真。

三天後,孔老師正拿著自己編寫的教義在給學生在洗腦,哦不,上課。只見老先生嚴肅的晃著腦袋跟說:

「同學們,跟我一起念,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坐在前排的優等生顏回聲音叫的格外嘹亮,整個身子都跟著節奏在晃動,孔老師很滿意,雖然顏回沉默寡言,乍看好像有些愚笨。孔老師也曾經懷疑過他的智商。不過聽話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突然後排有個人站起來了。嗯?想發言應該先舉手啊,誰這麼不開眼?你沒猜錯,宰我又來刷存在感了,《論語》這場戲裡,他一共客串了五遍,不過這次最出彩。

宰我不耐煩的說:「孔老師,我有個問題想不通。」

孔老師不耐煩的說:「講吧。」

宰我說:「你說如果一個君子看見另一個君子掉井裡了,在井底撲騰,他是不是要一起跳下去陪他啊?」剛說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子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這是要把孔子逼瘋的節奏啊。看官,其實宰我是給孔子下了個套,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是錯,就好比,你媳婦和你媽掉河裡了,你先救誰?就好比過年啦,你家有一頭豬和一頭驢,請問先殺豬還是先殺驢呢?

不救就是不仁,救了就是傻缺!

孔老師聽了這個問題都快瘋了,這特么的確是個難題,不過孔老師還是會腦筋急轉彎的。他說:

「你覺得老師很蠢嗎?雖然我不聰明,不過我也不蠢吶。」十分鐘後,顏回「噗」的笑出聲了。

讀者,如果你這麼懟老師,你覺得老師會有多愛你?宰我在差生的路上越走越遠,直到宰我被調到了班級最後一排。眼不見心不煩,哼。

如果你以為這樣宰我就老實兒了?圖樣圖森破。他不是愛睡覺,只是對課堂的假仁假義,之乎者也完全不感興趣而已。果然老實了半個月,又出事兒了。

那天晌午,教師在上思想品德課,孔老師不無得意的拿著自己的洗腦大全,哦不,周禮給大家上課,只見他語重心長的跟顏回說:

「孩子,你爸要是死了,你該咋辦?」

顏回聽的一臉懵逼,老師你這幾個意思啊,這話他聽懂了,但是他低調,他不說。他純真懵懂的搖搖頭。親愛的讀者朋友們,雙簧就是這麼唱的。

只見孔老師不無得意的指著顏回說:「孩子,老師教你,你爸要是死了,你應該在家裡守孝三年。」

咻,那個身影又站起來了,教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孔老師猜到了,又是他。一旁的子貢知道今天的思想品德課結束,下面是辯論課。

那個身影說話了:「老師,您說在家守孝三年會不會太長了?在家啥也不幹,那您說的禮啊,樂啊,還修不修了?再說了三年後吃啥喝啥?」看官,這就是套路啊,高手在辯論的時候第一件事兒就是反問,把球踢給對手,宰我這招忒狠了,是要懟死老師的節奏啊。上次被孔老師打馬虎眼繞過去了,這次一出手就是三連暴擊。

很顯然孔老師聽這話很不高興的說:「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沒孝心」說完回頭看了眼顏回接著說說:「你說哈,那孩子爸媽都死了,屍骨未寒的,還有心情吃,還有心思穿花衣服嗎?能安心嗎?」

顏回躺著中槍了,但是他低調,他不說,還眼裡噙著淚水,深情的點點頭。這招讓孔老師很受用。

「安心吶。這種繁文縟節不合理,我覺得守個一年就好了。」沒等宰我說完,孔老師就憂傷的說:「你走。」宰我只好乖乖的退到門外,罰站。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君子守孝哪還有心情吃飯穿衣聽音樂?宰我就會花言巧語,不仁吶」很顯然孔老師被激怒了。

站在屋外的宰我也很委屈,心裡在吐槽:「我爸媽生下,就想宰了我,要不怎麼叫宰我呢?」

其實這師徒二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理想主義,一個現實主義。

為什麼宰我總是三番兩次的懟老師呢?我猜是因為刷存在感,練口才,縱橫家在哪裡都在修行這門功夫,就像儒家時刻修行仁義一樣。不過宰我還是刷新了孔老師的認知的。比如孔子曾經感傷的說:「以前我很容易相信別人,自從認識宰我,我知道我錯了。」

很顯然是宰我讓孔子認識到了人心險惡。同時孔子也發現差生宰我有個特殊的本領:口才好。而且每次都會被宰我神補刀,比如有一次孔子知道宰我要反駁,所以祭出大招,故意說:「做人呢,要有節操,死了都要講道義。」

宰我說:「老師,要是井底有個仁人,你要不要跟他一起下去呢?」

你要說不去救,說明你不仁義,你要是去跟他同歸於盡,說明你蠢。這又是宰我的套路。

很顯然孔子並不上套,說道:「小子,你覺得老夫很蠢嗎?哼,老夫雖然會被忽悠,但老夫不蠢。你出去,繼續罰站」

看著宰我委屈的背影,孔子搖搖頭說:「花言巧語,終究難成大器,這孩子太不像我孔門的人。」

不過宰我是徹底把老師給得罪了。不過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他的用途。由於孔子和晏子兩人有矛盾,而彼時宰我在齊國當差,所以給兩人的關係搭建了一條虛偽的橋樑。不過大哥們的口中的兄弟往往是嘴裡說說,做做樣子,做作秀的,兩人其實面和心不合,但是由於宰我的原因,兩人偶爾也會在對方的朋友圈裡點個贊,或者小懟一下。(分別見載於《孔叢子》與《晏子春秋》)

歡樂的事情總是很短暫,喜劇的本質是悲劇。既然以口才見長,為什麼後世卻又為何不待見他呢?原因很簡單,他捲入了一場醞釀達百年的政治陰謀,還記得我們前面有一篇《學孔子做人,心中有道;學鬼谷子做事,胸中有謀》的文章嗎?講的是齊景公如何玩政治的事兒。田氏一族謀劃百年,終於在齊景公死後,馬上發動加速布局,擁立傀儡齊簡公。田常作為左相,而宰我就是齊國的右相。最要命的是他跟田常是政敵。敵人的敵人是我朋友,孔子的敵人是晏子,晏子的敵人是田常。而宰我在謀劃除掉田常。很顯然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

小子,你真不是抬舉。

宰我師徒除掉田常,對同事陳豹說我要「殺掉田常」,誰知道陳豹馬上向田常告密,田常遂殺闞止,執齊簡公。遭遇叛徒告密。

那是個肅殺蕭條的夜晚,都城裡連狗都聞出了風頭不對,停止了交換。一個身著黑色鎧甲的男人帶著自己衛隊,潛伏在都城酒肆後面,他們俯下身子,盡量壓低身姿,雖是隆冬,但汗水已經浸濕了衣服。這是一次賭局,而結果將在一個時辰之後揭曉。

他好懷念當年的書屋,至少那時候可以放肆的笑,開懷的笑。他好懷念子貢,已經三年未見的師弟現在還好嗎?他甚至有點懷念老師了,雖然那個糟老頭子很嚴肅,但最多是罵兩句而已,他還懷念那天罰站時,飛過眼前的蝴蝶。但是?

這不就是我的曾經的夢想嗎?大丈夫當用鬼謀做大事,馳騁疆場,縱橫捭闔。我好累,我好想回到過去。老師撤走了齊國所有的儒生,只有我一個人苦苦的撐著,後人羨慕獨行俠,誰又知曉獨行俠的寂寞?不行,我必須堅持。

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忽然前面有了動靜,我握住了手中的劍,機會終於來。果然田常來到了酒肆前,只不過他身後是黑壓壓的士兵,前面是,後面是,左邊是,右邊是。

田常騎著黑色的馬俯看著宰我笑著,詭異的穿透整個黑夜。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嗎?不,我不能輸,我握緊了受眾的劍,咬緊了牙關,我聽不到牙齒髮出咯咯的聲音,我感受不到黑夜的陰冷。

「將士們,聽我號令,隨我取下田常首級……」

公元前481年,田常發動政變,殺死了宰我和齊簡公,自此田常獨攬齊國大權,齊國的國姓從姜改為田,姜子牙開創的齊國就這樣易主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宰我死在了這場叛亂中。

曾經的少年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且是以一個叛徒的身份結束了生命。怎麼會是叛徒呢?他明明捍衛的是姜氏的齊國啊?

五天後,田常的門客拿著一個盒子來到了孔府。孔夫子親自接見了門客,門客打開了盒子。孔夫子斜視了一眼盒子見到了那個曾經頑皮的學生,他嘆口氣說:「老夫,以此豎子為恥。」

《史記·田齊世家》記載:宰我為臨菑大夫,與田常作亂,以夷其族,孔子恥之。宰我,明明為國捐軀,最後連你恩師都以你為恥。這個世界怎麼了?到底什麼是對,是什麼是錯,什麼是忠臣,什麼亂臣?

1000年後,一個書生凝望著深邃的夜色,寫下了四個字:田常作亂陰取齊國,殺宰予於庭,宰我不叛。落款名:蘇軾。算是給了宰我一個公道。同時,還有一個爭論了2500年的話題,宰我到底死沒死,人們希望能出現自己,讓那個少年能快樂的走完一生,雖然那只是希望而已。

阿信多希望宰我並沒有死,他只是歸隱了而已,歸隱在了雲蒙山。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

在古版《鬼谷子十四章·胠篋》里提到了這件事兒:田成子一旦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邪?並與其聖知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世有齊國。

胠篋的意思是打開盒子,這段話是說:田成子殺了國君和宰我,竊據了整個齊國。他所盜竊的不僅是齊國,而且連同那裡聖人的仁義與法制也一起劫奪了。田成子雖然有盜賊的名聲,卻仍處於堯舜那樣安穩的地位,小的國家不敢非議他,大的國家不敢討伐他,世世代代竊據齊國。

歷史不是童話,叛臣田常終於也沒有遭到報應,反而國力越加強大。其實所謂的仁義、法制不也是統治者、陰謀家的工具嗎?仁義的虛偽、人性的善變從來都是迷戀權力的,誰強大誰就代表正義。真是「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這一段實在太黑暗了。我覺得這段話是寫給宰我的,一切仁義道德都只是統治者的工具而已,都是為統治者服務的,田常竊取了仁義,那麼田成子就是仁義的。所以,宰我就是壞人。

那麼仁義的聖人又暗自誰呢?

什麼是聖人呢?或許你會覺得聖人就是大善人。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戶人家為了提防小偷,總是把金子藏在保險柜,用繩索綁好,放進暗室,插上門栓,時刻守著,這戶人家覺得這是最聰明的方法。可是有一天村外來了一夥強盜,來到了他家,就開心的打開門栓,提起了繩索,挑走了保險柜,生怕繩索綁的不夠結實。之前聰明的做法,豈不是都是為強盜做嫁衣裳嗎?所謂的聖人,道德仁義,豈不都是為強盜守護財物的嗎?

所謂的對錯,善惡,只是強盜說的對錯,道德仁義最終使用權歸強盜所有!

越是看似美好的事情越值得警惕!小夥伴們記得切記,切記,再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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