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珍愛生命的來信
06-30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不過我在這裡隱去了主人公的真實姓名,為的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現實生活中如有與此故事雷同的情節,純屬巧合。文中的章工程師是我老公的大學同學,又是一個單位的同事,他為人穩重和藹、正派厚道。7年前,喪偶多年的他經人介紹,和中學教師凌琳相識結婚。60歲的章工身材高大魁梧,凌老師端莊文靜,兩個人相敬如賓,互相體貼,恩愛有加。由於種種原因,當今老年人再婚的成功率並不很高,所以章工程師的婚姻在單位一直被傳為美談,大家羨慕章工程師終於有了一個好的歸宿,有了幸福的晚年生活。可是7年過去了,這段美好的姻緣卻似乎被蒙上了陰影,這是為什麼,難道老年人再婚真的就這麼困難嗎,還是聽聽他們內心深處的感嘆吧。章 之 華我今年60多歲了,可是要說過得舒心快樂,只有這最近的七、八年。認識凌琳是我一生的幸運,她帶給我的幸福、快樂,是我永遠都不能忘記的。我大學畢業時正是文革前夕,因為所謂的家庭出身不好,我被下放到車間勞動,一去就是將近8年。那時知識分子是臭老九,地位很低。一個女工看上了我,我就和她結婚了,我們有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出身好,根正苗紅,人又潑辣外向,能說會道的,就是身體不好,有心臟病和其它幾種疾病,常年卧病在床,年年都要住院,家裡所有的家務和孩子都要我一個人來照料。那時孩子們還小,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又要照顧住院的病人,還要照顧家裡幼小的子女,常常忙得心力交瘁。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讓兩個孩子多讀點書,而是聽了前妻的意見,讓他們早早就進廠當了工人,下崗後又在外面做生意。不過我這兩個孩子似乎沒有遺傳一點我的基因,性格也一點不像我,學習成績差不說,凡是我會的,他們都不會,我不會的,他們也還會了。如果讓他們多受點教育,也許就會多懂得點道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把錢看得很重,只認識錢不認識人。唉,叫我真的無可奈何。妻子剛50出頭就病故了。那時兩個孩子都從廠里下崗,兒子做了個體建築商,他頭腦靈活,做生意有一套,所以幾年後就賺了不少錢,買了不錯的住房和汽車,娶妻生子,日子過得很不錯。我的女兒也進入私營企業打工,也有住房,日子也能過得下來。可是妻子剛去世,兒子帶著兒媳就要搬回來住,準備把自己的住房出租掙錢。當時我想,我還在上班,也沒有能力負擔兒子一家人的全部生活,所以沒有同意,從此兒子再也不上我的門。逢年過節兒子女兒都不回家來看我,大年三十,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年夜飯也沒有地方吃。有一次,我病得起不了床,身邊一個照顧我的人也沒有。我年邁的父母和弟妹們看我一個人可憐,便張羅著請人給我介紹對象,想讓我再成個家。可是一到孩子那一關就卡住了,特別是有的女士經濟條件不太好,有的還有年幼的孩子要撫養,我的孩子們堅決反對。一直到有人給我介紹了凌琳,她是教師,經濟條件比我好,兩個孩子都是大學畢業,有正式的工作,我的孩子們才算勉強同意了。企業職工的退休金很低,自從退休後,我的收入一下子減少了許多,這麼多年來前妻多病,我也沒有什麼積蓄,而凌琳在事業單位工作,她的工資比我高得多,雖然她從不計較,可是我有我的自尊,我一個大男人,卻不能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我覺得對不起凌琳,我不能給她榮華富貴,可是一定要讓她快快樂樂地和我過一輩子。我唯一的財產就是這套小小的40平方米的房子,我對我自己的孩子是了解的,為了錢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為了以後孩子們不再找麻煩,免去凌琳的後顧之憂,我主動提出和凌琳去做了婚前財產公證:除了她的婚前財產歸她自己所有外,我的住房由我們夫妻共同居住使用,孩子們不得干涉,一直要等到我們夫妻二人都去世後才給孩子們繼承,這也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的事了。和凌琳相處,感覺和我的前妻完全不一樣,她除了漂亮有氣質、溫文爾雅外,對我體貼入微,我們相處幾年,連臉都沒有紅過一回,我有點小病痛的,她問醫送葯,上網查找,比她自己有病還著急。她最大的特點是很看重感情,對物質生活從不在乎,對錢看得比較淡,儘管她也是一般的工薪族,可是不像我的前妻,為了用錢的小事常常和我鬧得一塌糊塗。她的兩個孩子也很懂事,對我很尊重,逢年過節總是給我也買一份禮物。和凌琳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彷彿年輕了,不怕你們笑話,我還真有了一種初戀的感覺,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的感覺。我真的後悔,為什麼我們不早一點相識呢,如果時光能倒退,倒退10年、20年甚至30年,那該多好啊。現在我們都老了,人生很短暫,我要好好珍惜現在的幸福生活,要把一天當作十天來過,這樣的日子我怎麼也過不夠。凌 琳說實在的,第一次看見老章的時候,我對他並沒有什麼感覺,一切都很平常,他不善言談,也沒有特別吸引我的地方,不過相處一段時間後,我覺得他的確是個好人,老實、厚道,對我真心實意的,是那種可以託付一生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有一種安全感,最主要的是他單純老實,身上有一種和我很相似的地方,也許這就是我們結合的基礎吧。他常常說,我比他小近10歲,他總是把我當作小女孩來對待,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我才明白了什麼叫做「呵護」,什麼叫做「手心裡的寶」。他對我的父母特別孝順,和孩子們也特別融洽,有時候甚至是我這個做女兒的、做母親的人也做不到的。朋友們都說他人好,說我找到他,是我一生的幸福。當然也有人對我說,他的經濟條件不太好,可是我想,我不在乎,我愛的是他這個人,不是錢。我一不是生活困難,需要別人養活,二不是身體不好,需要別人照顧,我需要的是一個相愛一生的人,和我相依相伴,攜手走過未來人生的旅程。讓我感到為難的是他那兩個孩子,他們總是想方設法刁難我。結婚裝修時,根據老章的經濟情況我只要求簡潔就行。可是剛開始裝修,負責找人裝修的他兒子就騙我們說,幾千元錢被一個工人捲走了,我們必須再拿出第二次,否則裝修就無法進行下去,婚期就不能如期舉行。老章很為難,後來還是我用我兒子的錢來彌補了。我和老章認識一個星期後,他兒子就逼著老章划走了老章在廠里的房屋補貼款30000多元。這些都還罷了,我最難以忍受的是,結婚前,她女兒提出,結婚前我必須到她母親墳上去磕頭,而且家裡僅40平方的房屋,要給他們子女留下一間大的空著,我們只能用小的一間做新房,我覺得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這是我無法接受的,後來在老章的堅決反對下,他們才沒有達到目的。為了老章,我決定不去計較這一切,她女兒生產時,我仍然給準備了該準備的東西,兒媳生病,我也去看望照料,心想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會向好的方面變化吧。章 之 華輕鬆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和凌琳結婚快5年了,5年來,我們過得非常幸福,每次去單位的時候,大家都說我精神狀態特別好,人也胖了,氣色也好了,穿戴整齊乾淨,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大家都羨慕我終於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享受著晚年的幸福生活,還說我和凌琳的婚姻是老年人再婚的楷模。每當這時,我的心裡總是甜滋滋的。因為凌琳還沒到退休年齡,為了生活方便,我一直在她那邊居住。原來我準備把她的房子留給她兒子結婚用的,可是她兒子看我們習慣住在這邊,就自己向銀行貸款買了房子結婚,把凌琳的房子留給我倆長期居住。她兒子女兒也都是工薪族,收入一般,可是從來沒有在金錢上算計過我們,她們這一家人對金錢都看得比較淡,和我那據說有著上百萬元財產的商人兒子相比起來,境界太不同了。唯一讓我心裡不痛快的事,就是自從我們結婚後,我那兩個親生兒女基本上就不和我來往了,特別是兒子,5年里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逢年過節連個電話也不打。孫子過生日,我買了禮物和蛋糕想去看看孫子,他們也借故躲避我,不讓我看孫子。我很明白,現在我收入低,他們在我身上拿不到錢了,對我好還有什麼用呢?每當想起這些事,我很傷心,我養大他們不容易,現在他們卻這樣對我。我慶幸自己選擇了再婚,有了愛我疼我的老伴,否則,我現在一個人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凌 琳天有不測風雲,也許是老天爺也妒嫉我們的幸福吧,兩年前,在我的兒女們讓我們去做一次全身體檢時,老章看來很健康的身體被查出患了高血壓、糖尿病等幾種老年性疾病,老章的身體是否健康,這是我生活中最大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了健康的身體就沒有了一切,所以我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他把病治好。老章每個月的醫保費用只有30來元,工資收入也低,他不願意花錢吃貴重的葯,也是這個原因。可是我想,金錢是身外之物,只要我們兩個人健康,我們都有固定的工資收入,能夠生活就行了。為了能治好他的病,我願意用去所有的積蓄,有必要的話,還準備讓他到大城市去治療。春節去朋友家拜年的時候,朋友建議我們將老章那套空著的房子賣了,也可以換取一些費用作為醫療之用。老章覺得這個建議很對,但是考慮到他的子女會有意見,我們準備先將房子出租一段時間,暫時不考慮賣的問題。在朋友的幫助下,房子很快順利地租了出去。老章很高興,開始聽從我的安排在本市一家省級醫院住院治療。沒想到的是,老章住院幾天後,一個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病房的寧靜,老章女兒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說,關於住房出租的問題他們堅決不同意,要老章儘快退租。看著正在病床上輸液的老章, 我不知所措。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先別和他的子女們發生衝突,我怕老章情緒激動影響了他的身體。我對老章說,乾脆房子先退了算了,等病好一點再和他們談。老章當時倒是比較冷靜,他說,冷處理吧,別理他們。可是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那是租住房屋的房客打來的,說老章的兒女們正在他那裡鬧得不可開交,叫我們快去。老章無可奈何地叫護士拔去了輸液管。出租房裡的一幕讓我很吃驚:老章的兒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見老章進來,大聲叫喊著,這裡有他媽媽的一份,他要在他媽媽的地方住下來,誰也不許動這個房子!望著房客和一屋看熱鬧的人,老章很是尷尬,多年不和他來往的兒子居然在這裡這樣地給他丟盡了面子,不過為了息事寧人,他仍然耐下性子對兒女們說:「我現在病了,需要錢看病吃藥,你們就看在我從小撫養你們長大的份上,讓我把房子租出去,換點醫藥費,別再鬧了好不好?」他兒子躺在地上不動,強硬地說:「這不行,你看病有醫保,再說你結婚了,醫藥費不夠你們自己想辦法,這房子有我媽的一份,我現在就要在我媽的這裡住下來,誰也管不了!」老章生氣地說:「你媽已經死了,我還健在,房產證是我的名字,我還在公證處做過財產公證,房子的所有權是我的,我有權處理這房子,這是受法律保護的。如果你們再不講理要胡鬧的話,我就乾脆把房子賣了,你們也別想再繼承。」「你敢!我會讓你租不出去,也永遠沒人買你的房子,你們等著瞧!」他兒子大聲叫喊。老章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都在顫抖,他大聲地叫著他兒子的名字說:「這是我的房子,你無權干涉!你無權干涉!」我被老章的樣子嚇壞了,他可是正在住院的高血壓病人,萬一出點什麼問題怎麼辦,這是我最害怕的事。我一把拉過老章,對他兒子說:「你們也太不講理了,怎麼這樣沒有素質!」這一下可算捅了馬蜂窩,他的兒女一下子把矛頭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他女兒滿嘴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向我潑來,兒子的手差一點指到了我的鼻子上!他們大叫大嚷地說,要我們立即把房子退了,如果不的話,他們就要鬧個天翻地復,要去我的單位,去我兒子女兒的單位,讓我們丟臉,甚至到我80多歲的老父母家裡去大鬧,到我的家裡去坐下來,什麼時候我們退出了房子,他們就什麼時候走。讓我們家裡從此不得安寧!這個房子我本不想要,可是現在他們這樣欺負人,我還就不信這個邪,我和老章有過婚前財產公證,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我不信就沒有講道理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為人準則,誰敬我十分,我決不只還其九分,然而誰加之於我的恥辱,我必然要讓他償還,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他們胡作非為。他們如果要影響了我的父母孩子的生活,我也決不會饒了他們!章 之 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回到家裡後,凌琳先是主動向我表示了她的態度,她說,她和我結婚,不是為了我的財產,她是一個經濟獨立的人,有收入有房子,不依靠任何人生活。她的兒子和女兒知道了這件事,也表示說,家裡有房子給我們住,要我們放棄那邊的房子,不要再和我的兒女們發生衝突了,至於醫藥費不夠,家裡總會想辦法解決的。這倒也並不是怕他們去鬧,即使他們胡鬧,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更會受到社會輿論的譴責。而是主要他們只希望我們老兩口身體健康,能夠清清靜靜地過日子。不過凌琳又態度堅決地說,這件事情必須有個是非,講個道理,她總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辱罵,他們必須向她道歉。否則,她要向法院起訴他們的侵權行為。要我對這件事表示一個明確的態度。兩天後的一個中午,我和凌琳外出回家,看見門上貼了一張白紙條,是我兒子寫的,他說,要我去他那邊一次,和我談關於房子的事情,否則就會到這裡來鬧。凌琳很乾脆地說:「不談!他們不會講道理的,你去談只會更生氣,你正在生病,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所以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他們要來這裡無理取鬧,我就報警,打110,自然有法律來懲治他們,讓他們來鬧好了,我不會怕他們的。」凌琳的話說得有道理,我也知道和兒女們談是沒有什麼用的,我自己的兒女自己最清楚。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動了一下:萬一兒女們態度有改變呢?那不是更好嗎?我抱著一絲幻想,不顧凌琳的阻攔,執意要去和兒女們談,希望把事情挽回到最好。凌琳只是要我情緒不能激動,其餘什麼也沒再說。到了兒子家裡,果然兒女們一反常態地對我很親熱,給我倒水,留我吃飯,甜言蜜語地給我描繪了一幅美好的情景:只要我把房子退回來,他們一定對我好,經常來我這裡聚會,帶著孩子和我一起去逛公園。我被他們說的所感動,心想他們畢竟是我的親身兒女,我還有一雙無辜的孫子孫女,如果兒女們從此能改變他們以前對我的不孝行為,向凌琳道個歉,大家講和,我就把房子給了他們,買個清靜也好。所以我爽快地答應他們退房子,並把得到的幾千元房租交給了兒子,讓他去退給房客,表示我們不再出租了。兒子說想要看看我的房產證,我也就不加思索地把帶著的房產證交到了他的手裡。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個微小的希望,那就是我把房子給了兒女們,從此兒女們不會再鬧了,我也可以過上清靜的日子了,依然可以和凌琳一起好好地生活,我期望著兒女們能象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經常來看看我,讓我也和別的老年人一樣,享受一點天倫之樂,這也是我的最奢侈的心愿啊!但是接著兒子又對我說,我們一家人本來過得不錯,就是因為我和凌琳結了婚,以後財產的問題不好處理,我比凌琳大近10歲,以後我死了,凌琳還有居住權,他們要起來也不方便,會有許多麻煩。只要我和凌琳離了婚,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生活,而如果我仍然要和她過下去的話,他們就不會再來管我了,怎樣選擇,要我好好考慮這個問題。這當然不可能,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兒女們看我不同意,又說,如果我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就永遠別想再進入我的那個房子,因為房產證現在正在他們那裡,他們是絕對不會再拿出來的。我不和凌琳離婚也可以,他們隨時會到凌琳及其她的子女單位去鬧事,讓她們不得安寧。還說,我常年生活在凌琳家裡,雖然我現在的工資只夠自己的生活費,而凌琳的收入是我的一倍多,但是我們是夫妻,今後凌琳的積蓄也就是我的積蓄,他們也要來分一份,如果不給,就讓凌琳一家的日子永遠沒有安寧!我對我的兒女們作了錯誤的估計,我對他們抱了一絲愚蠢的幻想,這是我走錯的最大的一步。我自私,我沒有考慮凌琳的感受,只想的是我自己,我會永遠地悔恨......回到家裡,凌琳迫不及待地從房間里走出來,關心地問我,談得怎樣了,有沒有生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看到我完好的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如釋重負。看著她關切的樣子,我的心隱隱地疼,想起兒子說的那些要我考慮選擇的話,我無顏面對真心愛我的妻子!我欲哭無淚......我被那兩個是我親生兒女的人逼到了生活的盡頭,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活活地拆散我和凌琳。我完全可以訴諸於法律,求得法律和社會的公正解決,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無能的人,真的讓我和親生兒女上法庭打官司,我還沒有這樣大的勇氣,也怕周圍的人笑話我,儘管我非常地恨我的兒女。關鍵時刻,我一個大男人,卻無法保護愛我疼我的妻子,我對不起她,我不敢要求她原諒我,我無顏和她在一起,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遠遠地離開她,離開我心愛的人,讓她和她的親人們從此得到安寧,過上平靜的生活。我知道自己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凌琳,離開她後,也許我這多病之軀,再也不會久留於人世,這就是我的命運,我的悲慘的命運。別了,我親愛的妻子,若有來生,我當牛做馬,再來報答你對我的深情吧。凌 琳那晚老章去他兒子家後,我一直心慌意亂的,總害怕他在那裡生氣激動,身體出什麼問題。冥冥中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直到門響,他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才算落了地。可是我的擔心終究不是多餘的,聽完老章敘述全部過程,我覺得自己一瞬間彷彿停止了思想,頭腦里一片空白,似乎掉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失聲痛哭,我的心被撕成了碎片,想起我們在這短暫的5年中曾經有過的美好和幸福,我倆抱頭痛哭。然而,我又恨他,恨他的懦弱和無能, 我和他結婚,自己有房子有工資,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財產,甚至他生病,我願用自己所有的積蓄來為他治病,再苦再累,我也無怨無悔,因為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另一半,我們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可是我需要一個理解我的人,一個在我受到別人欺負的時候,能夠挺身站出來保護我的人。我可以不在乎別人的態度,可以忍受別人對我的侮辱和漫罵,可是他------我一心一意所愛的人------必須對這件事的是和非有個明確的態度,我們應該一起為了保護自己而努力,這是我的底線。他那種懦弱無能的樣子讓我很傷心,難道,這就是那個常常說要愛護我一生的人嗎?我一心一意地愛他,我為了他這樣做值得嗎?想到這裡,我輕輕地推開他,只說了三個字:「你走吧。」時間在一天天地過去,然而老章沒有走, 因為他的弟妹們和我的兒女做了不少的工作,為了讓我們儘快有個好的心情,我的兒女們想方設法讓我們出去旅遊散心。老章的弟妹們也頻頻為哥哥向嫂子說情:「人總是有兩面性的,雖然他在這件事上對不起嫂子,但是他平時畢竟對你很好,你們兩人走到一起不容易,這是你們的緣分,如果你們今天分手了,就是中了別的人計,上了別人的當,你們決不能讓別人達到目的。錯的的只是他不肖子女,站在哥哥 的角度上,他也是很無奈的 。如果沒有了嫂子和他在一起,他以後的日子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相信這偌大的世界就沒有說理的地方,我們應該勇敢地站起來,向有關部門申訴,維護老年人應有的合法權益。經過向有關部門的諮詢,得到了有關部門的支持,採取了一些保護自己的措施,我們對未來一些財產方面的具體問題做了明確的安排。但是這件事情至今過去快兩年了,老章的兒女們仍然死死地霸佔著那套40平方的房子,拿著房產證不放,而且再也不和老章來往。後 記隨著年齡的增長,章工的身體仍然不太好,就醫用藥花費日漸增大,凌琳仍然盡心儘力地履行著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老章也比以前更加細心地呵護著凌琳,無微不至地關懷著她,人們仍然把他們看做一對恩愛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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