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李瓶兒死亡至少有10個原因

小說《金瓶梅》作者筆下李瓶兒死亡至少有10個原因

【本文意在普及小說《金瓶梅》,並不想別人爭辯什麼對錯】

2014年8月3日,新浪博客福寧客《金瓶梅唯一「白富美」被潘金蓮活活氣死》。(內容略)

愚以為,這個標題或許比較新穎,但是,表達的主題或許不夠嚴謹,也不夠準確。

2011年25期《大觀周刊》發表上海師範大學人文與傳播學院李甜的文章《淺談李瓶兒之死》:摘要:李瓶兒是《金瓶梅》中的女主角之一,也是一個被讀者所憎惡的形象。她害死了花子虛,最後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因欲而死。筆者從文本出發,認為李瓶兒的血崩是在花子虛畸形的家庭中就有的,李瓶兒是個被摧殘的受害者,所以才表現出一些有悖本性的行為。但花子虛確實是因她而死,她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官哥的夭折,潘金蓮的陷害,這樣的內外攻擊,才致使李瓶兒送命。

《金瓶梅》第十回《義士充配孟州道 妻妾玩賞芙蓉亭》:看官聽說:原來花子虛渾家姓李,因正月十五所生,那日人家送了一對魚瓶兒來,就小字喚做瓶姐。先與大名府梁中書為妾。梁中書乃東京蔡太師女婿,夫人性甚嫉妒,婢妾打死者多埋在後花園中。這李氏只在外邊書房內住,有養娘伏侍。只因政和三年正月上元之夜,梁中書同夫人在翠雲樓上,李逵殺了全家老小,梁中書與夫人各自逃生。這李氏帶了一百顆西洋大珠,二兩重一對鴉青寶石,與養娘走上東京投親。那時花太監由御前班直升廣南鎮守,因侄男花子虛沒妻室,就使媒婆說親,娶為正室。太監到廣南去,也帶他到廣南,住了半年有餘。不幸花太監有病,告老在家,因是清河縣人,在本縣住了。如今花太監死了,一分錢多在子虛手裡。每日同朋友在院中行走,與西門慶都是前日結拜的弟兄。終日與應伯爵、謝希大一班十數個,每月會在一處,叫些唱的,花攢錦簇頑耍。眾人又見花子虛乃是內臣家勤兒,手裡使錢撒漫,哄著他在院中請婊子,整三五夜不歸。

上面這一段描述李瓶兒「從巔峰跌入深淵」的跌宕經歷含著伏筆。或許與李瓶兒的死不無關聯。

讀過小說《金瓶梅》的人或許都知道,李瓶兒死亡有多個原因。初步分析至少有如下十條原因:(如果講座需要,可以展開談。讀者可以按圖索驥,自行求證)

第一、李瓶兒氣死花子虛有負罪心理。幾次夢境可以證明。

《金瓶梅》第十四回《花子虛因氣喪身 李瓶兒迎奸赴會》:婦人(李瓶兒)便往房中開箱子,搬出六十錠大元寶,共計三千兩,教西門慶收去尋人情,上下使用。西門慶聽言大喜,即令玳安、來旺、來興、平安四個小廝,兩架食盒,把三千兩銀子先抬來家。然後到晚夕月上時分,李瓶兒那邊同迎春、綉春放桌凳,把箱櫃挨到牆上。西門慶這邊,止是月娘、金蓮、春梅,用梯子接著。牆頭上鋪襯氈條,一個個打發過來,都送到月娘房中去了。花子虛打了一場官司出來,沒分的絲毫,把銀兩、房舍、莊田又沒了,兩箱內三千兩大元寶又不見蹤影,心中甚是焦躁。因問李瓶兒查算西門慶使用銀兩下落,今還剩多少,好湊著買房子。反吃婦人整罵了四五日,罵的子虛閉口無言。

《金瓶梅》第五十九回《西門慶露陽驚愛月 李瓶兒睹物哭官哥》:當下,李瓶兒卧在床上,似睡不睡,夢見花子虛從前門外來,身穿白衣,恰似活時一般。見了李瓶兒,厲聲罵道:「潑賊淫婦,你如何抵盜我財物與西門慶?如今我告你去也。」被李瓶兒一手扯住他衣袖,央及道:「好哥哥,你饒恕我則個!」花子虛一頓,撒手驚覺,卻是南柯一夢。醒來,手裡扯著卻是官哥兒的衣衫袖子。連噦了幾口道:「怪哉!怪哉!」聽一聽更鼓,正打三更三點。李瓶兒唬的渾身冷汗,毛髮皆豎。

《金瓶梅》第六十回《李瓶兒病纏死孽 西門慶官作生涯》:一日,九月初旬,天氣凄涼,金風漸漸。李瓶兒夜間獨宿房中,銀床枕冷,紗窗月浸,不覺思想孩兒,唏噓長嘆,恍恍然恰似有人彈的窗欞響。李瓶兒呼喚丫鬢,都睡熟了不答,乃自下床來,倒靸弓鞋,翻披綉襖,開了房門。出戶視之,彷彿見花子虛抱著官哥兒叫他,新尋了房兒,同去居住。李瓶兒還舍不的西門慶,不肯去,雙手就抱那孩兒,被花子虛只一推,跌倒在地。撒手驚覺,卻是南柯一夢。嚇了一身冷汗,嗚嗚咽咽,只哭到天明。

《金瓶梅》第六十二回《潘道士法遣黃巾士 西門慶大哭李瓶兒》:道:「我有句話要對你說:我不知怎的,但沒人在房裡,心中只害怕,恰似影影綽綽有人在跟前一般。夜裡要便夢見他,拿刀弄杖,和我廝嚷,孩子也在他懷裡。我去奪,反被他推我一交,說他又買了房子,來纏了好幾遍,只叫我去。只不好對你說。」

《金瓶梅》第六十二回《潘道士解禳祭燈法 西門慶大哭李瓶兒》:李瓶兒道:「我的哥哥,你還哄我哩!剛才那廝領著兩個人,又來在我根前鬧了一回,說道:你請法師來遣我,我已告准在陰司,決不容你。發恨而去,明日便來拿我也。」

俗話說,沒有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李瓶兒有虧心事,花子虛在李瓶兒夢中陰魂不散。

第二、在花子虛死後,李瓶兒迫不及待的要嫁給西門慶,以致於「一心只想西門慶」,像中了邪一樣。

《金瓶梅》第十六回《西門慶擇吉佳期 應伯爵追歡喜慶》:李瓶兒把西門慶抱在懷裡叫道:「我的親哥!你既真心要娶我,可趁早些。你又往來不便,休丟我在這裡日夜懸望。」

《金瓶梅》第十七回《宇給事劾倒楊提督 李瓶兒許嫁蔣竹山》:婦人盼不見西門慶來,每日茶飯頓減,精神恍惚。到晚夕,孤眠枕上展轉躊躕。忽聽外邊射門,彷彿見西門慶來到。婦人迎門笑接,攜手進房,問其爽約之情,各訴衷腸之話。綢繆繾綣,徹夜歡娛。雞鳴天曉,便抽身回去。婦人恍然驚覺,大呼一聲,精魂已失。

《金瓶梅》第六十七回《西門慶書房賞雪 李瓶兒夢訴幽情》:西門慶忽聽有人掀的簾兒響,只見李瓶兒驀地進來,身穿糝紫衫、白絹裙,亂挽烏雲,黃懨懨面容,向床前叫道:「我的哥哥,你在這裡睡哩,奴來見你一面。我被那廝告了一狀,把我監在獄中,血水淋漓,與穢污在一處,整受了這些時苦。昨日蒙你堂上說了人情,減我三等之罪。那廝再三不肯,發恨還要告了來拿你。我待要不來對你說,誠恐你早晚暗遭毒手。我今尋安身之處去也,你須防範他。沒事少要在外吃夜酒,往那去,早早來家。千萬牢記奴言,休要忘了!」

第三、在西門慶面臨困境時,李瓶兒嫁給蔣竹山有愧疚心理。

《金瓶梅》第十九回《草里蛇邏打蔣竹山 李瓶兒情感西門慶》:當日打發了竹山出門。這婦人一心只想著西門慶,又打聽得他家中沒事,心中甚是懊悔。每日茶飯慵餐,娥眉懶畫,把門兒倚遍,眼兒望穿,白盼不見一個人兒來。

《金瓶梅》第十九回《草里蛇邏打蔣竹山 李瓶兒情感西門慶》:李瓶兒道:「他拿甚麼來比你!莫要說他,就是花子虛在日,若是比得上你時,奴也不恁般貪你了。你就是醫奴的葯一般,一經你手,教奴沒日沒夜只是想你。」

第四、在瓶兒主動嫁給西門慶「送貨上門」時,李瓶兒被西門慶冷落有自殺表現。

《金瓶梅》十九回《草里蛇邏打蔣竹山 李瓶兒情感西門慶》:婦人抱著寶瓶,徑往他那邊新房去了。迎春、綉春兩個丫鬟,又早在房中鋪陳停當,單等西門慶晚夕進房。不想西門慶正因舊惱在心,不進他房去。到次日,叫他出來後邊月娘房裡見面,分其大小,排行他是六娘。一般三日擺大酒席,請堂客會親吃酒,只是不往他房裡去。頭一日晚夕,先在潘金蓮房中。金蓮道:「他是個新人兒,才來頭一日,你就空了他房?」西門慶道:「你不知淫婦有些眼裡火,等我奈何他兩日,慢慢的進去。」到了三日,打發堂客散了,西門慶又不進他房中,往後邊孟玉樓房裡歇去了。這婦人見漢子一連三夜不進他房來,到半夜打發兩個丫鬟睡了,飽哭了一場,可憐走到床上,用腳帶弔頸懸樑自縊。

第五、在李瓶兒自殺未遂的情況下,李瓶兒被西門慶鞭撻有冤屈心理。

《金瓶梅》十九回《草里蛇邏打蔣竹山 李瓶兒情感西門慶》:西門慶走來椅子上坐下,指著婦人罵道:「淫婦!你既然虧心,何消來我家上吊?你跟著那矮忘八過去便了,誰請你來!我又不曾把人坑了,你甚麼緣故,流那[毛必]尿怎的?我自來不曾見人上吊,我今日看著你上個吊兒我瞧!」於是拿一條繩子丟在他面前,叫婦人上吊。那婦人想起蔣竹山說西門慶是打老婆的班頭,降婦女的領袖,思量我那世里晦氣,今日大睜眼又撞入火坑裡來了,越發煩惱痛哭起來。

第六、西門慶吃了胡僧的壯陽葯,在李瓶兒月經期不適當的時候,強行與李瓶兒發生過激性行為。

《金瓶梅》第五十回《琴童潛聽燕鶯歡 玳安嬉遊蝴蝶巷》:西門慶進房交迎春脫了衣裳,就要和李瓶兒睡。李瓶兒只說他不來,和官哥在床上已睡下了。回過頭來見是他,便道:「你在後邊睡罷了,又來做甚麼?孩子才睡的甜甜兒的。我這裡不奈煩,又身上來了,不方便。你往別人屋裡睡去不是,只來這裡纏!」被西門慶摟過脖子來就親了個嘴,說道:「這奴才,你達心裡要和你睡睡兒。」

第七、在李瓶兒生病期間,李瓶兒的心肝兒子不幸夭折,這對李瓶兒打擊不小。

《金瓶梅》第五十九回《西門慶露陽驚愛月 李瓶兒睹物哭官哥》:那李瓶兒倘在孩兒身上,兩手摟抱著,那裡肯放!口口聲聲直叫:「沒救星的冤家!嬌嬌的兒!生揭了我的心肝去了!撇的我枉費辛苦,乾生受一場,再不得見你了,我的心肝!……」月娘眾人哭了一回,在旁勸他不住。…李瓶兒思想官哥兒,每日黃懨懨,連茶飯兒都懶待吃,題起來只是哭涕,把喉音都哭啞了。西門慶怕他思想孩兒,尋了拙智,白日里吩咐奶子、丫鬟和吳銀兒相伴他,不離左右。

第八、在李瓶兒生病期間,特別是官哥夭折之後,潘金蓮對李瓶兒指桑罵槐,李瓶兒「敢怒而不敢言」,心中憋氣窩火。

《金瓶梅》第四十一回《兩孩兒聯姻共笑嬉 二佳人憤深同氣苦》:婦人打著他罵道:「賊奴才淫婦,你從幾時就恁大來?別人興你,我卻不興你。姐姐,你知我見的,將就膿著些兒罷了。平白撐著頭兒,逞什麼強?姐姐,你休要倚著,我到明日洗著兩個眼兒看著你哩!」…李瓶兒那邊才起來,正看著奶子打發官哥兒睡著了,又唬醒了。明明白白聽見金蓮這邊打丫鬟,罵的言語兒有因,一聲兒不言語,唬的只把官哥兒耳朵握著。一面使綉春:「去對你五娘說休打秋菊罷。哥兒才吃了些奶睡著了。」金蓮聽了,越發打的秋菊狠了,罵道:「賊奴才,你身上打著一萬把刀子,這等叫饒。我是恁性兒,你越叫,我越打。莫不為你拉斷了路行人?人家打丫頭,也來看著你。好姐姐,對漢子說,把我別變了罷!」李瓶兒這邊分明聽見指罵的是他,把兩隻手氣的冰冷,忍氣吞聲,敢怒而不敢言。

《金瓶梅》第六十回《李瓶兒病纏死孽 西門慶官作生涯》:話說潘金蓮見孩子沒了,每日抖擻精神,百般稱快,指著丫頭罵道:「賊淫婦!我只說你日頭常響午,卻怎的今日也有錯了的時節?你斑鳩跌了蛋──也嘴答谷了。春凳折了靠背兒──沒的椅了。王婆子賣了磨──推不的了。老鴇子死了粉頭──沒指望了。卻怎的也和我一般!」李瓶兒這邊屋裡分明聽見,不敢聲言,背地裡只是掉淚。著了這暗氣暗惱,又加之煩惱憂戚,漸漸精神恍亂,夢魂顛倒,每日茶飯都減少了。

第九、李瓶兒在流血的情況下,被吳月娘等「逼迫」喝了促進血液循環的酒。

《金瓶梅》第六十一回《西門慶乘醉燒陰戶 李瓶兒帶病宴重陽》:那日,西門慶不曾往衙門中去,在家看著栽了菊花。請了月娘、李嬌兒、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孫雪娥並大姐,都在席上坐的。春梅、玉簫、迎春、蘭香在旁斟酒伏侍。申二姐先拿琵琶在旁彈唱。那李瓶兒在房中,因身上不方便,請了半日才來。恰似風兒颳倒的一般,強打著精神陪西門慶坐,眾人讓他酒兒也不大吃。西門慶和月娘見他面帶憂容,眉頭不展,說道:「李大姐,你把心放開,教申二姐彈唱曲兒你聽。」玉樓道:「你說與他,教他唱甚麼曲兒,他好唱。」李瓶兒只顧不說。正飲酒中間,忽見王經走來說道:「應二爹、常二叔來了。」西門慶道:「請你應二爹、常二叔在小卷棚內坐,我就來。」王經道:「常二叔教人拿了兩個盒子在外頭。」西門慶向月娘道:「此是他成了房子,買禮來謝我的意思。」月娘道:「少不的安排些甚麼管待他,怎好空了他去!你陪他坐去,我這裡吩咐看菜兒。」西門慶臨出來,又叫申二姐:「你唱個好曲兒,與你六娘聽。」一直往前邊去了。金蓮道:「也沒見這李大姐,隨你心裡說個甚麼曲兒,教申二姐唱就是了,辜負他爹的心!為你叫將他來,你又不言語。」催逼的李瓶兒急了,半日才說出來:「你唱個『紫陌紅塵』罷。」那申二姐道:「這個不打緊,我有。」於是取過箏來,頓開喉音,細細唱了一套。唱畢,吳月娘道:「李大姐,好甜酒兒,你吃上一鍾兒。」李瓶兒又不敢違阻,拿起鍾兒來咽了一口兒,又放下了。坐不多時,下邊一陣熱熱的來,又往屋裡去了,不題。

第十、李瓶兒流血不止,當時醫療衛生條件較差,不能挽回她的生命。

《金瓶梅》第六十一回《西門慶乘醉燒陰戶 李瓶兒帶病宴重陽》:《金瓶梅》次日早晨,往衙門裡去,旋使琴童請任醫官去了。直到晌午才來。西門慶先在大廳上陪吃了茶,使小廝說進去。李瓶兒房裡收拾乾淨,熏下香,然後請任醫官進房中。診畢脈,走出外邊廳上,對西門慶說:「老夫人脈息,比前番甚加沉重,七情傷肝,肺火太旺,以致木旺土虛,血熱妄行,猶如山崩而不能節制。若所下的血紫者,猶可以調理;若鮮紅者,乃新血也。學生撮過葯來,若稍止,則可有望;不然,難為矣。」西門慶道:「望乞老先生留神加減,學生必當重謝!」任醫官道:「是何言語!你我厚間,又是明用情分,學生無不盡心。」西門慶待畢茶,送出門,隨即具一匹杭絹、二兩白金,使琴童兒討將葯來,名曰「歸脾湯」,乘熱吃下去,其血越流之不止。西門慶越發慌了,又請大街口胡太醫來瞧。胡太醫說是氣沖血管,熱入血室,亦取將葯來。吃下去,如石沉大海一般。…何老人道:「老拙適才不敢說,此人東門外有名的趙搗鬼,專一在街上賣杖搖鈴,哄過往之人,他那裡曉的甚脈息病源!」因說:「老夫人此疾,老拙到家撮兩帖葯來,遇緣,若服畢經水少減,胸口稍開,就好用藥。只怕下邊不止,就難為矣。」說畢,起身。西門慶封白金一兩,使玳安拿盒兒討將葯來,晚夕與李瓶兒吃了,並不見分毫動靜。

可以設想,如果當時外科手術水平達到現代水平,李瓶兒或許可以起死回生。

由於李瓶兒死亡有多個原因。所以,如果簡單說李瓶兒純粹是被潘金蓮氣死的,或許有失偏頗。結論不應當以一當十。結論不應當以偏概全。潘金蓮罵李瓶兒,不是李瓶兒死亡的充要條件。

《金瓶梅》第一百回《韓愛姐路遇二搗鬼 普靜師幻度孝哥兒》:已而又有一婦人,面色黃瘦,血水淋漓,自言:「妾身李氏,乃花子虛之妻,西門慶之妾,因害血山崩而死。蒙師薦拔,今往東京城內,袁指揮家托生為女去也。」

小說《金瓶梅》作者已經為李瓶兒「蓋棺定論」:李瓶兒因害血山崩而死。

簡單說李瓶兒純粹是被潘金蓮氣死的,不符合小說《金瓶梅》作者的創作意圖。

東吳弄珠客題《金瓶梅序》:《金瓶梅》,穢書也。袁石公亟稱之,亦自寄其牢騷耳,非有取於《金瓶梅》也。然作者亦自有意,蓋為世戒,非為世勸也。如諸婦多矣,而獨以潘金蓮、李瓶兒、春梅命名者,亦楚《檮杌》之意也。蓋金蓮以奸死,瓶兒以孽死,春梅以婬死,較諸婦為更慘耳。借西門慶以描畫世之大凈,應伯爵以描畫世之小丑,諸婬婦以描畫世之丑婆、凈婆,令人讀之汗下。蓋為世戒,非為世勸也。余嘗曰:讀《金瓶梅》而生憐憫心者,菩薩也;生畏懼心者,君子也;生歡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獸耳。余友人褚孝秀偕一少年同赴歌舞之筵,衍至《霸王夜宴》,少年垂涎曰:「男兒何可不如此!」褚孝秀曰:「也只為這烏江設此一著耳。」同座聞之,嘆為有道之言。若有人識得此意,方許他讀《金瓶梅》也。不然,石公幾為導婬宣欲之尤矣!奉勸世人,勿為西門慶之後車,可也。

東吳弄珠客題《金瓶梅序》:「瓶兒以孽死」,顯然是李瓶兒自己作孽,不是別人的孽。

簡單說李瓶兒純粹是被潘金蓮氣死的,不符合小說《金瓶梅》作者的創作意圖。

2005年03期《岳陽職業技術學院學報》發表岳陽職業技術學院公共課部田茉雲的文章【論《金瓶梅》中李瓶兒的多元性格和二元道】【摘要】:張竹坡說「瓶兒是痴人」,作者也歸她於「淫婦」之列。縱觀瓶兒二十七年的生命歷程,探索她和幾任丈夫之間的關係和她性格的變化,特別是嫁給西門慶前後性格的迥異,我們不難發現她的性格中溫克和兇狠、柔情與冷酷、謙和與潑悍的矛盾統一,謀求自我與夫權意識的二元道德的對立、混存與滲透。這些也就決定了瓶兒的悲劇命運。

既然如此,李瓶兒的死與潘金蓮的「氣」,似乎關係不大。

小說《金瓶梅》中。作者筆下寫的潘金蓮罵李瓶兒的話擺在那裡,讀者可以看,這些罵話是否能罵死人。能否氣死人。「氣死人」承擔什麼責任。

簡單說李瓶兒純粹是被潘金蓮氣死的,不符合小說《金瓶梅》作者的創作意圖。

丁耀亢著《續金瓶梅》第四十三回《母夜叉禿剪玉佳人 孫雪娥夢訴前生恨》:一部《金瓶梅》說了個「色」字,一部《續金瓶梅》說了個「空」字。從色還空,即空是色,乃因果報轉入佛法,是做書的本意,不妨再三提醒。

以上內容,為1課時的文字量,約6789字。可以根據需要充實潤色調整。

收集整理:黑龍江省大慶市退休老漢 商江

E-mail:dqddsj@163.com

本人沒有全日制大學文憑,沒有高級專業技術職稱。不是著名專家學者。學識水平和藝術造詣有限,不當之處望業內專家教授海涵。

文人相輕自古使然。對待研究《金瓶梅》的專家學者,正如前譯林社社長李景端談論《百年孤獨》所說:「挑他們的錯容易,要達到同樣的高度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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