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里,搶紅包如何成為擊敗馬雲的商業模式?
曾幾何時,大家春節的節目中往往都是年夜飯,放鞭炮,央視春晚,然而這一切的邏輯都在2014年被改變了。如果說2014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在2017年的新年可能大家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印象,然而2014年對於我們而言非常的重要,因為大家過年的一項重要節目由此誕生,他的名字就是搶紅包。
2014年伊始,微信支付還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商業模式,不僅應用場景極少,而且用戶粘性極低,對比於當年如日中天的馬雲螞蟻金服的支付寶相比,微信支付幾乎在各個領域都沒還手之力。然而,牛人就是牛人,如果說中國有和馬雲一樣牛的掌門人,那麼馬化騰無疑就是唯一的對抗者,那麼微信比支付寶更多的商業模式,那就是微信有了一個比一般產品更牛的超級產品經理:張小龍。
而我們現在習以為常的微信紅包,也就是出於他的手中,今天我們借著新年的炮竹,聊一聊大家最熱衷的活動:搶紅包。
一、源自於文化傳統的創意
即使沒有微信紅包之前,中國人對於紅包也並不陌生,微信紅包的基礎就在於我們現實每個人的生活,早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著名的中國文化學者,社會學家,經濟學家費孝通先生就提出了所謂的「熟人社會」概念,認為對於中國人而言,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圈子裡,這個圈子涵蓋於我們生活的血緣,我們周圍人的親緣,以及我們周邊人的地緣。由於中國人長期存在於農耕文明之中,因此彼此之間形成了緊密聯繫的關係,
而這種聯繫在人與人之間就成為了一種禮尚往來的模式,著名的社會學家閻雲翔先生曾經專門總結過,中國人的社會聯繫往往基於一種禮尚往來的禮物邏輯,或者饋贈邏輯。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有親朋好友日常婚喪嫁娶的禮物,這個禮物被稱之為「隨禮」,算是一種「表達性禮物」,是我們親朋好友之間聯繫的潤滑劑和鞏固品。除此之外,大家請人幫忙的日常請求過程中,又將禮物饋贈增加了一種屬性即」工具性屬性「,希望別人能夠為自己幫忙。
除此之外,在瀚哥我自己的經歷之中,還有第三種屬性,即風水學上的轉運屬性。雖然,風水堪輿是不是真正有用或者合理的情況,我們很難進行判斷,但是在中國的商業文化之中,很多人都相信此類的觀念。因此,以廣東、浙江商業文明為傳統衍生出一種利是紅包,就是逢年過節給周圍的陌生人派發利是,祈求峰迴路轉,風生水起,時來運轉,或者來年大吉大利,於是紅包又多了一種文化屬性即」文化紅包「。
上述三種屬性的紅包,讓中國人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種紅包意識,但是問題在於大家雖有紅包意識,但是受限於中國人身份地位的差距,並不會人與人之間都送禮送紅包,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微信發現了中國人最大的一個痛點,我們日常將請人幫忙,或者道賀賀喜全部都移植到了網路上,這也就形成了實際社交的互聯網化,再加上地域的分割,我們可以隨時隨地發微信,卻難以隨時隨地見面,我們的社交圈在很大程度上都已經自然成為了網路社交,但是由於支付方式並沒有跟上,因此相對應的隨禮文化卻處於無處發泄的境地,而這個也成為了春節紅包的基礎。
二、打通社交與支付的壁壘
我們前面說了,大家雖有紅包意識,但是在互聯網支付並不發達的時代,很難有一種實際的形式表達我們隨禮的心情,於是2014年微信團隊就利用自己熟人社交,圈子社交的優勢,將支付深度嵌入社交場景,實現了支付與社交的緊密結合。微信這種基於強悍社交關係鏈的產品成為了紅包崛起的基礎。
根據企鵝智庫2016的報告《中國人如何搶紅包?互聯網紅包報告獨家揭秘》顯示,由於社交的深入嵌入化,超過80%的人都是由他人的紅包引爆了微信支付的玩法,報告顯示80.8%的使用者都是通過社交平台首次接觸紅包,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通過自己的親朋好友發的電子紅包,開啟了自己的互聯網支付之旅。
由於中國人禮尚往來的傳統,因此,紅包在形成一輪傳播的同時也具備了病毒式的傳染性與擴散性,只要你收到了一個人的紅包,那麼你就有衝動給他人回紅包,而91%的用戶第一次使用紅包就是收紅包,通過這種簡單的發錢方式,讓你迫不得已在無形之中形成了收發紅包的習慣。
與此同時,多重的設計又讓紅包具備了一種賭博式的博彩機制,由於引入了拼手氣紅包,一個極其簡單的互聯網隨機分配,就讓用戶形成了欲罷不能的感覺,很容易因為紅包金額的起伏形成了情緒的變化,真正將人與人之間從人情往來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成為了享受社交的愉悅。
網上有段子說:以前一塊錢放在地上我都不會去撿,但是現在一分錢的紅包我都搶的很開心。究其根源就在於,產品成功的引發了人們的攀比心理,最終形成了一種不局限於長輩和晚輩,純粹在同齡好友之間的文化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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