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要找『明師』,明師不一定是有名的名師,名師也不一定都是明師
修行要找『明師』,明師不一定是有名的名師,名師也不一定都是明師。明師是光明磊落的師父,他們往往是腳踏實地、實實在在、實至而名歸;不會刻意造勢、打知名度、自我吹噓。真正的明師對佛法的知見,必然下過很多的功夫,花過很長的時間;在修行方面,不論他們是專攻那一個法門,必定曾經身體力行,實修實證,也曾追隨過一位乃至幾位高明的師父,在明師座下擔任過數年的侍者或學生,接受指導;自己具備了自修的能力,建立了堅定的信心後,又去修行一段時間,直到因緣成熟,才可以走入人群,廣度眾生。如果因緣不成熟的話,也沒有關係,自己再繼續修行,努力不懈、精進不怠。也就是說『達則兼善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像這種明師,對佛法有非常深入的認識,對修行有非常深刻的體驗,懂得教導別人修行的方法,指導別人研究佛理的方便,故而能夠利益眾生。這才算是明師。也有一些人自己修持非常好,但是口才不好,也欠缺教導別人修行的技巧,這類人也可能是明師。學生和老師在一起,觀察老師的言行舉止和生活動靜,本身就是身教,從身教中得到益處,這也是明師的一種。做為一位明師,人格的平實穩定、明朗慈悲最重要,如果情緒化,多樣性,故作神秘,使人覺得莫測高深,即使在某一時間會幫到你一些忙,可是,他經常讓你覺得捉摸不定,有依賴感、又有恐懼感,既會使你有些安全、又讓你覺得困擾。這樣的老師就有問題了。其次,自己多了解佛法,以正確的因果觀及因緣觀作為基本原則,也有助於考察他是不是一位明師,要不然僅以對方有名就盲從,擁有許多徒眾就信服,也可能得到負面的效果。明師難求,必須有福報、有智慧才能找到明師,並且從師父那裡得到解決人生困境的方法。因此,學習任何法門都應該選擇有專精獨到功力的明師,不論做學問、學藝和學佛,其道理都是相通的。雖然明師未必出於明師之門,明師門下也未必出高徒,但是追隨明師,至少不會指錯方向,教錯要領,實要比所謂『以盲引盲』來得安全。如在《華嚴經》中,善財童子參訪五十三位大善知識的方式,就是通過一位介紹一位,形成了五十三位的連鎖關係。他們人人都是明師,因此,善財童子絕不是病急亂投醫似地盲目拜師。世間任何時代都有許多自稱為一代宗師的人物,他們妖言惑眾,顛倒黑白,混淆視聽,廣收徒眾以虛張聲勢,如果不加明辨,即很可能以有名的邪師為明師。因為那些邪師對社會人心有誤導作用,使人間產生更多的紛擾不平衡、困惑不安定;因此跟他們學習某些邪法、邪說和邪術,不僅不能開拓人生境界,反而會為自己帶來身心的傷害,家庭的失和。
從佛法的立場說,邪與正、暗與明的標準,都在於自我中心的考察,如帶有強烈貪瞋習性的人,一定不是明師;又如雖然表現仁慈,和顏悅色、道貌岸然,但倘有憍、狂、慢等氣質的人,也一定不是明師。找明師有四個要點,稱為「四依法」。 第一、依法不依人:明師不以自我為中心,也不以特定的某一個人為權威,是以共同的原則、規律為依准。律教的法就是因緣法、因果法,如果一位老師所說的道理與開示,違背了因果和因緣的法則,就不是明師。因為因果是要我們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因緣是教我們對一切的現象不起貪嗔等執著心。否則,雖眾人尊其為聖人,也和邪師無別。 第二、依義不依語:凡是真正的法則,一定是放諸四海皆準,古往今來皆同的,不會因民族、地區、文化等背景的不同而有差別。如果說有宗教上的禁忌,或有語言上的神秘,便都不是正法。正法應注重義理的相通,而不當拘泥於語言上的相異。例如說:回教徒重視阿拉伯文,猶太教重視西伯來文,都與此準則相背;佛教徒重視梵文、巴利文,只是為了考察原典,以追求原義,並不是說梵文和巴利文有特別的神力或神聖。當然,印度教是重視梵語、梵音的,此與佛教有別。 第三、依智不依識:智是聖人的智慧,乃從無我的大智、同體的大悲中產生。因此,凡含有自我中心,不論為己為人,乃至於為一切眾生,或者為求成就無上的佛道,不論是大我、小我、梵我和神我,個別的我與全體的我,都不能產生真正的智慧,因此仍屬於知識及認識的範圍。知識是從自我的學習經驗中產生分別、記憶、推理等的作用;而智慧則只有客觀的現象,沒有主觀的中心;只有運作的功能,沒有主體的中心,如果與此相違,就不是明師。 第四、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了義是無法可說、無法可執、無法可學、無法可修,也無法可證。正如《壇經》所說的無念、無相、無住,不為什麼,也沒有什麼,只是照樣地吃飯、穿衣、過生活、自利利他、精進不懈。 根據以上四點標準,我們就可以很容易地判別,誰是明師?誰不是明師?再依據這四個標準去訪察你所希望親近的明師,大概不會有所差池,日積月累,縱然不得明師,你自己也已經成了明師。此外,孔子說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一般大眾,懂得越少,就越能專心一意地照著老師所教的簡單方法,一門深入,專精修行,並獲得益處。所以知識程度低的人,甚至沒讀過書的文盲,並非就不能得到佛法的大受用,例如:六祖惠能,傳說中他是沒有讀過書的砍柴人,最後卻成了中國禪宗史上的第六代祖師。不過據《六祖壇經》的內容和學者們的考察看來,惠能大師雖不是一位學者,若說他目不識丁,則不可能。因為,從印度佛教的釋迦世尊開始,傳承以至中國的歷代祖師,都是博通五明、內外學問的知識分子和大學問家。由於上上等人,不須教育,不須文化,而是自然天成,一通百通;他們能夠掌握根本的理,以貫通全體的事,不是從瑣碎的萬事萬物各別認知中見其統一的理。學法是明理而窮本,學佛是見性而成佛,當然不需知識和學問;可是見性和悟後,為了利益眾生的方便,必須通達經教,充實知識,做為利生的工具。而中上等人及中下等人,必須依據經教,參訪明師,才有修行的依准和學習的方向,否則,便會成為盲修瞎鍊。在未見明師之前,或者見到了明師之後,都需要經教的根據,才能夠抉擇明師之真假。如果順乎經教,深入法理,洞明法義,那是真的明師。如僅以自我的臆測和修持中的感應、經驗來自由地解釋經教而毀謗正統歷代諸大祖師及三寶的人,即為邪師而非明師。這是由於下下等人,不知發問,只知照著去做;但是對於能夠發問,而且經常需要幫助人家學佛、信佛、念佛的人,如果也是對於經教法義一無所知,怎麼能夠產生勸化的力量?否則,就是以盲引盲,盲修瞎鍊,邪正不分,心態不明,目的不純,怎麼能夠自利利他呢?若有人還不知如何選擇明師的話,應先深入經教,確認佛法,再去訪求明師,做畫龍點睛式的幫助,如果一無所知,而去參訪明師,就你而言,他還是一為普通的凡人;若是已深通經教,縱然未見明師,也不會誤入歧途;並且既已掌握方向,雖無法一時將無明的黑漆桶頓時兜底打通,比較起來,還是安全的。因為佛教的本質是崇尚智慧的,智慧是修學佛法的目的。依據大小乘經論所介紹的智與慧,「智」有世間智與出世間智,世間的知識以及世間的聰明才智,都以「我」為中心,不論是個體的小我或全體的大我,都未脫離我執煩惱,所以名為世間有漏智。唯有超越了自我中心的一切心理或精神的運作稱為出世間的無漏智。開悟即是無漏智的功能顯現,開悟時對自己斷煩惱、除執著,開悟後對眾生施法雨,濟苦難。自度度人而又自知自覺,無我亦無眾生。至於「慧」共有三等,稱為聞、思、修的三慧。1.聞慧是依聽聞佛法,閱讀佛教經論,理解佛法所說的道理和修行的原則。2.思慧是依所聞的慧解,如法修行,一邊仍依經教,一邊已從修行過程獲得體驗。3.修慧是從思慧更進一步,不依經教,大用現前,然其終亦不會與經教相違。固然有人是從知解而信仰而實踐,但也有著更多人的信佛學佛並沒有經過知解(教義)的考驗,但由信願行的實踐,也可以達到應達的目的,信願行的本身,卻不一定要有慧解的支持,因此,不懂教義或者也無能接受教義的人們,同樣可以信佛學佛,他們雖不懂教義,卻也同樣能夠得到宗教信仰的實益,比如凈土的行者,雖是上中下三根兼備,其中不乏飽學之士,再如中國的禪宗,主張「不立文字」,他們不需要繁複的知識,因他們能從篤行之中,自然見到慧光,那就叫作開悟。正因如此,所以禪宗高僧的語錄,無一字不是智慧的結晶。因此,初學佛法的人,應當多聽具有正知正見的法師和居士說法,多閱正統佛教的現代著作,同時加上因解起修,便是入佛門,開啟智慧的最佳途徑。至於誰是具有正知正見的法師和居士,當以人的立場及理性的角度來判斷,如果老是說神話,說鬼話的人,常常表演神通、蠱弄神秘的人,自稱是聖、是佛、是神、是菩薩的人,運用扶乩引鬼、啟靈降神等靈媒型態的人,縱然也用佛經、佛語,實則都是附佛法外道。佛教徒的學佛目的,是在以智慧及慈悲來自利利他,而不是以怪力亂神及稱聖稱佛來迷惑眾生。智慧必然是合乎因緣關念及因果觀念的,必然是合情合理的。慈悲的表現,不在於討好慇勤,乃在於感謝恩人,原諒仇人,幫助苦人,救濟窮人,調伏狂人,啟導愚人,感化惡人,鼓勵善人,警策懶人,醒覺迷人。那便是以全心關懷一切眾生的菩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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