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稱呼是一門學問
國學有一些很實用很熱門並廣為國人膜拜的「極品」,如同處世為官的「謀略學」、「厚黑學」、「權術學」等等,官場上的稱呼也是一門大學問,而且能把社會學、心理學、語言學、邏輯學等統統融於其中應用,成為一門很深奧很值得琢磨的官場國粹,我暫且稱其為「官場稱呼學」。
一般在官場,以你的身份地位不同,對官場各類人物的稱呼也是五花八門。無論是高貴的牛逼的,還是卑賤的傻逼的,都會面對一個頗費腦筋思量又不得不注意的官場稱呼揣摩。在我國,尤其是那些剛出校門步入官場的涉世很淺年輕人,必須注重這一課的規範訓練。否則禍從口出,某個稱呼不當得罪領導,很可能決定自身未來官運是否亨通的切身利益大問題。
在日常的官場打交道中人們不難發現,一個身兼數職的官員,人們管叫他最高位或最有實權的官銜保准沒錯。結果是叫的流道聽得心歡,各自呼應配合默契,倒也顯得官是官民是民下是下上是上,官尊民卑眾生相格局一點不亂套。
唯官、唯上的傳統氛圍,更讓國人對官員有種曖昧的心態;一些公務人員或管理人員以帶「長」為榮,全然不顧自己宗旨究竟該是何物。
先前黨內外稱「同志」,是一種志同道合與共同信仰人群間的共勉尊稱。隨著一些人的地位變化養尊處優,沒了早年槍林彈雨出生入死的惡劣環境,「同志」一詞在黨內早已為等級森嚴的職務稱謂所替代,對黨外更是尊嚴地位的象徵。這點就連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前蘇最高獨裁統帥斯大林都望塵莫及,起碼那時蘇聯人還敢於直呼「斯大林同志」,而我們呢?毛澤東提倡黨內喊「同志」,可他自己卻成了除自己外,從最高層到最底層的直呼職務成終身「主席」。最高層幾十年來發紅頭作指示限制官職稱謂,有高層表率卻也始終不見多大效果。最終「官場稱呼學」的異常流行和稱呼變異,雖然反映一種社會心理的敬畏,更是讓社會風氣更官尊民卑,是個重要的誘因。
1949年後,「同志」普遍成了黨內外除「階級敵人」或「敵我矛盾」外所有人之間唯一的互呼。那時,各行各業各階層間稱同志,是一種政治平等的待遇。一個犯錯人倘若還能被稱作「同志」,說明矛盾沒轉化是個政治上的最低肯定。
對官場上的稱謂,高層也是嚴格要求。1959年毛澤東就專門指示,要求大家互稱同志,改變以職務相稱的舊習慣;「文革」前的1965年12月14日,中央專門發了《關於黨內同志之間的稱呼問題的通知》,再次要求「今後對擔任黨內職務的所有人員,一律互稱同志」;1978年12月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再再次強調「全會重申了毛澤東同志的一貫主張,黨內一律互稱同志,不要叫官銜;任何負責黨員包括中央領導同志的個人意見,不要叫『指示』」……黨內如此反覆強調黨內間的同志稱謂重要性,目的在於發揚黨的優良傳統,克服和抵制腐朽特權習氣和官僚主義作風的。
遺憾的是,舉國尤其是黨內曾經廣泛使用、表面沒有高低貴賤差異的「同志」稱呼,歷經30多年的滄桑,並沒有真正堅守下來。說好聽的是民族劣根和虛榮心作怪,「官本位」思想始終沒解決好;說難聽的,就是一種大面積的蛻化和腐敗。如今除了在「紅頭文件」和「理論文章」上偶然出現或在莊重場合下煞有介事稱呼外,早已成了出土文物的「非遺」怪物;而「任何負責黨員包括中央領導同志的個人意見,不要叫『指示』」的規定,更當耳旁風成全了自身不踐諾的失准。如今大小官員一開口,不管屁話廢話空話虛話鬼話假話,統統冠以「重要指示」,官樣文章或官方傳媒的言詞行文,已是滿目瘡痍的「重要指示」,而不加修飾的「指示」,也早他媽「奧特」銷聲匿跡了。
針對近十幾年黨內官場浮華之風嚴重,各地黨委也專門制定下發了「進一步繼承和發揚黨內互稱同志優良傳統」的類似規定重彈老調。我就經常看到一些部門為規範稱呼,在黨委、支部的黨員活動室設立提示牌和宣傳欄,實際效果仍是按職務官銜照舊稱呼。嚴酷現實證明,那只是在做表面文章忽悠人的對上應付。
工作中不難發現,一個下屬或平民不稱呼某某領導職務直喊為「同志」,大約人們不是認為他有病,就會覺得這傢伙肯定吃錯藥了。記得上世紀70年代我在某企業工作。該企業有位年輕的女團委書記,或許是從小在大院長大的軍乾子女或許被原則熏陶過於單純發獃,居然不諳官場稱呼潛規則險惡,動輒在大庭廣眾面前直呼黨委書記為「老X同志」。結果壞了官場論資排輩尊嚴使該書記不悅。不久女團委書記被免職調到其它單位工作,後繼新團委書記接受教訓也一口一個「X書記」奉承了。可見無意識或善意的「輕蔑」稱呼,弄不好會成為「又進步了」的絆腳石。此女子的無知無畏「失足」終成「千古恨」傻逼,是為一例。
或許有人不以為然,用「小平同志」這個詞來反駁我。這個挺有意思。我覺得鄧不同於毛,雖為二代鐵腕領導人卻表面沒有黨政一把手的職務,不太好稱呼;而一封民間通天信的「小平同志」稱謂,以及當年北京某高校學生被檢閱時打出「小平你好」的標語,讓睿智的鄧審時度勢認可了這個親民樸素稱呼,也就無人敢違背了。「小平同志」這個稱呼,親切中埋著威嚴,平等里藏著特殊,溫柔中隱著強硬,如同鄧的綿里藏針性格,是當年高層過渡時期鄧的一種謀略,絲毫不次於某些人俗套直喊「鄧主席」實惠,「小平同志」也就順理成章為全黨全民統稱專用詞併流行至今。對鄧的這個稱呼,只能是特殊個例看待,把它與拒絕職務稱呼比較,似乎犯了本末倒置的膚淺顯得幼稚可笑。
對官場的工作人員,如果某天上級領導突然單獨約你談話,並在你姓名後面凝重加上「同志」二字,那你得留神了,凶吉概率失衡皆有可能。在莊重的黨內或官場發布會上,一個官員突兀遭主要領導抑揚頓挫語氣點名「XX同志」批評,就得小心了,可能預示著你的「喪鐘敲響」信號,你得有做好「託孤」的心理準備。當然,也可能被「同志式表彰」而委以「重任」,讓更大喜事等待著你,不過你也早已心中有數預先幕後被先吹風。倘若在一般低規格的大庭廣眾面前被 「同志」點名,更多的是批評和「敲打」的警示。
諸如此類同志的變遷軌跡,你說這是進步了還是倒退?!
官場稱呼極有講究大有忌諱,不慎觸犯就會有人吃醋,所以在沆瀣官場生存絲毫馬虎不得。現實里許多官場稱謂現象大家見怪不怪,的確更是初涉官場之人的必修入門課程。
下面就我的經歷繼續再閑扯一會兒淡:
某領導姓氏為「副」諧音的正職書記或X長,一般工作人員不會有「十三點」之類傻瓜去叫「fu書記(X長)」。因為「fu」同「副」,容易聯想副職或被降職嫌疑而令其不快,一般聰明下屬或外人,會換位思考理解這個心理,主動去掉姓籠統叫「書記」(「X長」)。這是官場的公開慣例無人違反。同級別的領導,自然也會稱其「名+職務」,既顯親切還避嫌。而姓「代」諧音的主要領導,大家一般也會刪掉這個「dai」字直呼姓+職務。因為「代」容易被聯想沒扶正的的臨時代理的含義。實際上,由此及彼聯想到,即便那些某市「人大」會議前尚未正式任命的「代市長」們,在公開場合絕不會有工作人員喊出「代」字而被誤作外星人滴。
還有一種特殊現象:直呼「名+職務」的下級,通常是某些特殊身份的人物,或同級非領導的虛職,或官場老資格「看著領導成長」的長輩,或與領導關係極不一般的親信……總之,這類人敢於直呼「名+職務」,一般不是吃素的。
至於那些姓+職務的簡稱導致的五花八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稱呼,更是官場的一大忌。譬如季院長的簡稱「季院」、范局長的簡稱「范局」、毛科長的簡稱「毛科」、代校長的簡稱「代校」等等,就統統免了直呼全稱罷——畢竟「妓院」、「飯局」 、「貓科」、「戴孝」喊出晦氣,不啻為一種人格侮辱有損官員的尊容。呵呵~~~
在一些各行各業高層會議上,同級官員碰面,其冷熱關係一打眼就能斷定,一捏一個準。倘若倆同級官員邂逅互稱對方「同志」,讓他人覺得過於客套虛假而困惑,就會覺得他們間不熟或有戒心,也就「私下談」的問題無法進行;而見面互稱「老X」或只喊名,寒暄玩笑段子不斷老朋友般熱乎,人們很難不懷疑他們間有貓膩嫌疑。這就是官場潛規副作用製造出的一種民間定向偏頗思維。
至於對那些副職的帶「長」的官員,大約除了部隊嚴格區別外,地方官場交往中,人們絕不會傻到再去節外生枝多個「副」字拗口呼「X副書記(副X長)」。省略「副」字省了個贅字扶正了大家都舒暢都有面子。這樣還有一個好處是:在外界不摸行情的人,還真以為是「老大」,頓時肅然起敬起來。
這裡我想起幾年前有個全國XX小姐大賽的鏡頭:一位進入決賽的女選手,面對評委一個「你遇到單位副總經理時該如何稱呼他」的刁鑽測試題時,沒想到這位選手反應敏捷立馬以「叫總經理」回答讓人拍案叫絕,評委五體投地立馬拍板晉級。你看,官場鑽營深奧稱謂,早已深入到民間青年一代頭腦並活學活用立竿見影了,足見官場媚風對民間的腐蝕有多厲害。
論資排輩是官場一個歷史傳統。即便是同級同職的官員,也有親疏之分在微妙處彰顯先後排序的學問。說來我們幹部一般只任不撤,閑置或扯淡官員多如過江之鯽,但在任命時,往往會在某個任命官員名字之後綴上個括弧,內有文字註明「列某某之後」。呵呵~~這種大小差異絕不會亂套,讓外國鬼子眼花繚亂迷惑不解,可見組織部門研究官場學問簡直達到爐火純青地步。
當然,平頭百姓也深諳官場學的技巧,急於求實權人員辦事甘願屈尊,不管被求者是不是官一律稱呼「主任」、「X長」或「經理」,圖個嘴甜取悅對方好事快辦避免夜長夢多,畢竟吹牛不上稅哄死人不償命嘛。
稱呼終身制也是我們一種特色。一個退下的或免職的官員,只要沒鋃鐺入獄,一般人見到他還會稱其先前官銜,以顯延續的慣性和對其「威嚴尚存」的敬畏。當然,這種現象在國外也有,如退下的軍官或總統被稱作「上校先生」或「總統先生」,但這種稱謂範圍很小,一般僅限於其家鄉民眾對其的尊稱和對家鄉的顯擺,性質和我們完全不一樣。
對於下屬部門許多官員而言,只要是上級派來的不明職位,哪怕是個一般工作人員,下級部門官員多是聽風是雨,就高不就低跟著他人叫。而被稱謂者反正遠離自家門庭無人糾正,倒也樂得個虛榮被捧過過癮。「叫大不叫小、叫虛不叫實」,也就常常是官場生疏或熟悉人員彼此稱呼的通病。我在市局工作室時,省局辦公室有位負責新聞的科長到我們這裡指導工作。因是上級派來連我們局的處長們都喊他「X處」他也不推辭欣然答應還牛逼哄哄指手畫腳。可見對官員提上一兩級恭維稱呼,對一些人並不感到突兀,彼此心安理得。
再有一個現象值得說說。一個上級工作人員下基層,哪怕這個人員只是個科員或「辦事員」,一般下級都會拿他當塊菜捧著供著為座上賓的「上級領導」。如省局的人員到市局調研,常被冠以「省局領導」頻頻亮相。因為下屬即便領導也不敢得罪天宮閻殿委派的不摸潮水小神小鬼什麼德行,免得照顧不周被「無間道」所黑。
雖然傳統民謠說「大小是個官,強起買水煙」。但是同稱呼的官有大小,還是要在表面名分上理爭一番,讓名分在紛亂中佔據強勢。現在許多縣級的對口局長多為正科級,但按慣例都喊為局長。因為「局長」稱呼抽象好聽大氣,「科長」卑微小作露怯,畢竟上至國家局下至縣區局都稱局長,你喊個局長外人誰知你是哪級廟的大和尚?即便是國家或省、市上級局級的主要領導與其會面,也是彼此稱呼「局長」,猶如古時正一品宰相接見地方七品縣令,彼此稱呼「大人」一個道理。前者「尊稱」後者是一種禮節上的客套的虛假,而後者尊稱前者卻多了一份巴結逢迎的真實。這就是官場上同一稱謂隱瞞大小之分的「禮儀」學問。
官場上的一些東西,說得了做不了。有些上得了「紅頭」實踐中萬萬使不得。你若迷信理論或「紅頭」規定嚴格要求去辦,你就「政治上不成熟」犯大傻啦,也就離調離或降職或離孤家寡人不遠了。官場有一種不明說的執行上級規定的「潛規」,是對社會人際關係和處世哲學的官場體現,即「不可不認真,不可太認真」的圓滑,把握左右逢源靈活曲線救「己」,也就有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陽奉陰違。譬如黨內一律喊同志,一個普通黨員你試試,敢直呼「一把手」名字加同志么?——除非你與領導抓破臉準備破罐子破摔。
現在官場流行一種介於正式和非正式間的稱呼,如X(姓)科、X處、X局、X廳等官場稱呼,就像我們看國統地區官場電影里對國民黨官員的「委座、局座、處座」稱呼一樣。這種稱呼言簡意賅也含混其辭,揉入了官職認同、虛職恭維和中性溫情技巧「三合一」,說明人們聰明也現實更「人性化」了。如一個科長可以稱「X科」,一個相當於科長虛職的科員也可以稱「X科」,大庭廣眾面前叫出來大家都有面子皆大歡喜,而且開口就來叫的也順嘴流道,國產偵破劇里人們常常看到公安偵查員喊「X隊」「X局」是也。
叫虛職不叫實職,更是一個官場稱謂的一大禁忌。一個沒實職只有「調研員」身份的幹部,喜歡被稱為「處長」而無人會去叫他「X調研員」,尤其是不願被稱「X調」,而且「調」與「吊」諧音,容易引起誤解認為你在罵他。而免去局廳級領導職務、被冠以虛職的「巡視員」們,更是對「X巡視員」稱呼深惡痛絕。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言傳意會,依舊按老規律辦事仍喊其老官職,結果彼此都省心高興:喊者不掉自身一塊肉還樂得落個尊重老領導美名;老領導們也自然少些失落感多點慰藉,自我感覺還有在位的老虎威嚴哩。
社會上有過對領導喊「頭兒」的短暫時期。為什麼瞬間夭折了?我估計這個兒化音很俗檔次不高,且似有對領導有點不太尊重的調侃,所以不太討領導喜歡。如今這個「頭兒」稱呼,也只能應用於最基層小範圍的行當里,只能卡「小朋友」一級的低層次稱呼了。
去年,我曾寫了一個《「首長」是個什麼東西》帖子,又對新近流行、不是具體職務卻比實際職務更顯神秘榮光的虛職「首長」進行了調侃,這裡我就不再啰嗦了。舉個廣為流傳的段子很說明人們對此的態度:某首長看戰士演習後,揮手高喊「同志們辛苦了」,列隊的戰士齊喊「首長辛苦了」;首長又說「同志們晒黑了」,戰士齊刷刷回應「首長更黑」。讓人捧腹後回味此戲謔段子深意在天外。哈哈~~
我退休前幾年,時常聽到同事背後稱局長為「大老闆」,而且社會上稱呼官場「一把手」為「老闆」也很盛行。下至基層上至市一級,工作人員背後掛在嘴上稱「老闆」已是公開秘密。我就曾在酒桌上聽到某部門領導與另一部門領導就一件事爭論。其中一人醉醺醺指著在座的「一把手」對另一個人說「只要大老闆點頭就行」,完全沒有了政府機關的矜持和莊重。
後來「老闆」稱呼又過時了,稱呼時髦的「老大」報到了。於是「老大」重出江湖成了下屬對「一把手」的雅稱,這種稱謂甚至還蔓延到領導層。前年,我就曾聽到一個分局的副局長喊分局長為「老大」,局長毫無反應並不做反駁,可見這種有違黨內規定的江湖稱謂在一些領導中適應,頗有點黑道的滑稽了。
……還有一些暫沒想到,不寫了!
從「同志」到「職稱」再到「老闆」和「老大」,讓一個看似有序的黨內或官場稱呼,變得像沁浸在商業化和江湖化的庸俗沼澤中,簡直不像先進組織的造化。
我從不反對隨時代進步的稱呼多元化,更不贊成社會上「唯同志」必稱而「一棵樹上弔死」的僵化。但官場稱呼的不斷更新變異呈病態,的確值得深思。
一般說,官與官間互稱職務是一種禮節,民對官的稱呼職務更多的是一份敬畏,這也是國人為何對官懷有「羨慕嫉妒恨」的複雜心理。當這種逢迎的雙方有意無意形成了一拍即合的自然時,破戒這種陋習是件很難的事。官場的職務稱呼在我國有著歷史的必然,更有至今各時期人們繼續推波助瀾的社會基礎。我們不可能指望一蹴而就某天一早杜絕官職稱謂,但也不能繼續做鼓吹稱謂的推手。我想,稍有點理智的人都會明白這一點。
我從來不反對必要場合下的官場身份必要亮相的交代,否則人們不知你是何方神聖或何山小鬼。但我認為,過度看重職務稱謂和過度渲染官場稱呼呈庸俗狀,說到底,就是一種阿諛諂媚的陋習。一個社會,一群國民風靡這種逢迎,官員樂於這種招搖,實質就是一種社會病態。人們熱衷計較官位的大小稱呼並風靡不衰,只能證明這個社會的官場極度不正常,大小官員喜歡逢迎拍馬這一口。所以斯蒂爾說得好:「喜歡被人諂媚與阿諛,是所有疾病中最流行與最惡性的一種疾病。」官場稱呼濃厚更是一種官場征,如此而已,無需置疑!
應該說,在過度官職稱謂上,各級宣傳部門和上下主流媒體表現的的確不咋地。它們充當了庸俗官場稱呼學的吹鼓手和助推器,是帶頭破壞最高層「黨內一律稱同志」規定的「罪魁」。因此,要想造成一種舉國抵制庸俗官場稱呼的氛圍,應該先從這些「吹鼓手」開刀做示範,起碼要自身要帶頭自律,打掉一貫主動「自宮」當「太監」的媚氣。否則,請閉嘴別說屁話……
啰嗦的夠多了,想到哪打到哪。罷了,免得大家煩,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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