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識活佛最新開示:如何用智慧學佛。

2017.05.12於廣州(雪歌仁波切家)

所謂智慧,就是說,學佛不能糊塗地、盲目地學。很多人學佛找不到正道,但你們今天在場的各位學經論有雪歌仁波切這樣的上師,雪歌仁波切是有正規學位的。

現在聽到正法不容易,很多學佛的人都找不到正法、正道和具量的上師。我說你們很幸運,就是找到並依止了真正的格魯派善知識。我們格魯派在國內傳法的人很少,有個原因,主要是一些格西不懂漢語,沒有辦法表達,也很少到大城市說法,而其他教派的人很多。

我們格魯派是整個佛法的精華部分,所謂精華,就是宗喀巴大師是文殊菩薩!宗喀巴大師親臨到這個世界上,對佛法經過整理歸納,去糙取精,使整個顯密教法達到非常純正的程度。我們雪域沒有一個能比上宗喀巴大師的,他對每一個經論、每一個傳承,都精心考察,以佛典為根據,以邏輯、因明學為手段來推理、求證,達到每一個法門,甚至每一句話都不會出差錯。

我們藏傳佛教有許多傳承,有的傳承是好的,但是他們的上師傳下來以後,沒有善知識繼承,這個中間出了很多問題。有人問宗喀巴大師:大圓滿是不是正法流?宗喀巴說:大圓滿是正法,是佛法,但是它的傳承當中出了問題。克珠傑也說了同樣的話,就是,法本來是好的,在傳承當中出了問題,出了偏差。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經是好經,被歪嘴和尚念歪了。

宗喀巴大師有各教派的傳承:薩迦派、寧瑪派、噶當派、噶舉派……百川匯海,各種流派就像天下的江河一樣,彙集到宗喀巴這個法脈的大海裡頭。用現在的話來說,宗喀巴大師很有科學的頭腦。他不但是文殊菩薩的化身,而且是三世一切佛的智慧的化身,現在看起來就是很有科學的頭腦。為什麼這樣說呢?宗喀巴在《緣起理贊》里說了:看了過去很多人寫的書,他們把真正的法流搞成了亂七八糟的馬蘭草,搞亂了。因此他產生了很多懷疑——怎麼是這樣的?他就產生了各種懷疑。懷疑是科學之門,在宗喀巴大師的傳記中說,這時候他發心準備要到印度去,跟印度佛學大師學。但是當時有一個寧瑪派的大成就師說:你到印度可能獲得很多高級知識,但是你的壽命會減少。他建議宗喀巴還是不要到印度去。為什麼到印度去呢?這和唐玄奘一樣,因為他學不到正法,就奔到印度去了。宗喀巴大師當時碰到很多法脈有問題,他產生懷疑,才發心要到印度去。這個說明宗喀巴很有科學頭腦,就是不輕易相信一個人。我們格魯派的格西不會隨便相信一種觀點,你說的有理有據,才相信你。我們的格西是二十多年培養了的一個科學的頭腦,雖然講傳承,但是不盲從傳承。比如宗喀巴的密集、勝樂傳承有兩個法脈,其中一個是瑪爾巴大師傳來的。瑪爾巴大師傳來的在實踐中修法上很殊勝,但他說的不怎麼符合續部,這樣就是皈依式的傳承。哪個說的對,我就服從哪個,聽哪個,這就是我說的科學的頭腦。

宗喀巴在世的時候創立的辯經學院,學修的第一部就是因明學,推理、理證為主,不是佛經為主。宗喀巴在密集續部里講到:若以佛經為主的話有一個問題,佛的說法都是方便說法,就像醫生那樣,頭疼的就治頭,腳疼的就治腳,外科的病就治外科,內科就針對內科的病來下藥方。所以,我們漢地有人提倡學佛要學佛經。我說,這個不對,這都是外行的說法。佛經里這個經典這樣講,那個經典那樣講,有時候講有,有時候講空,有時候又講不空不有,我們讀佛經的時候怎麼分辨?就要靠龍樹、無著、彌勒這些大菩薩解釋佛經的論。我們先要懂論,不是佛經,先要讀通龍樹、彌勒的兩個法脈,這是大乘佛教至今現有的兩個法脈。

我們為什麼不能直接讀經呢?八世達賴喇嘛的經師普覺強巴仁波切說過一句話:佛經像剪下的羊毛,印度的龍樹、無著等六莊嚴經過研究梳理總結,把羊毛(佛經)捻成了毛線,宗喀巴把毛線紡織成了褐布——直接裁剪成了衣服,就和成衣店的衣服一樣,我們隨便拿來一件就可以穿。羊毛怎麼穿?毛線怎麼穿?所以,宗喀巴說了,理證第一,佛經第二。因為我們和外道辯論的時候,外道根本就不承認佛陀的說法,這樣的情況下,只有依理辯論。所以,格魯派以理為主,以經為輔。

從宗喀巴到現在的600多年裡,藏傳佛教從印度邊疆擴展到了東海岸,許多大寺院,包括三大寺,成百上千個寺廟,幾乎都是宗喀巴的法脈。有一個在美國居住的藏族人經過調查研究,他寫了一個論文說,過去漢地歷史上有130多個藏傳佛教寺廟。明朝永樂皇帝聽見宗喀巴的名聲,就派使臣邀請宗喀巴到內地,宗喀巴當時年紀大了,54歲,那個時候54歲就已經很老了,於是就派了絳欽曲傑,就是建立色拉寺的大師(註:即大慈法王釋迦益西),代表宗喀巴到內地給永樂皇帝說法。

宗喀巴的法脈有很多殊勝處,有別的教派沒有的特點,第一個就是研究經論。五部大論是根本,三乘佛法、三藏經典,全部歸結為五部大論。五部大論不只是五部經典,而是整個佛教的總論。

所以,我們的格西們在辯經院從因明開始,學般若、中觀、俱舍、律論,學完顯宗以後還要學密宗,最後取得顯密雙學位。很重視學問,辯論的時候不講宗喀巴的法脈,不講神通,不講幻化,是真正按照佛經來辯的。

現在的很多人喜歡神通啊什麼的,神通能幹什麼?神通能成佛嗎?我們成佛主要是意識成佛,不是肉體成佛。肉體要壞死,我們經常說它是臭皮囊,肉體是衣服,衣服不可能成佛,穿衣服的人才可以成佛。我們的密集是最高的佛法,有密集就有佛法,沒有密集就沒有佛法。但密集裡面講解得很清楚:我們轉世的意識,變成精華以後,變成本尊,才能成佛,不是肉體成佛。說什麼肉體縮小了、虹化了,就是成佛了,要我說,這些都是不懂佛法的人宣揚的。真正的佛法,是精神成佛還是肉體成佛?

所以宗喀巴講的就是按照經、論、律三部來學習。佛教有教證兩種法,教法就是受教育,吸收知識,掌握知識,掌握道理,掌握理論。就像我們開車必須打開導航地圖(如谷歌地圖)一樣,才知道怎麼走。我曾經寫過一本書(註:即《活佛說佛——佛教理論框架及其導讀》),裡面說:我們學佛就像遠洋航海一樣,首先要掌握地圖(航海圖),要有一個指南針,才能順著方向、按照地圖,達到彼岸。因此我們學佛是教、證二法,教是受教育,證就是思想上產生變化。產生了受戒的戒體,行為發生了變化以後,才是證,不是掌握了多少知識就能夠證。

掌握基礎知識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第二步要修習,修學,修和學要結合起來,知行要合一。彌勒的《經莊嚴論》中說,我們佛法有兩難,一個是知難,一個是行難。真正掌握佛教的知識不容易,即使掌握了知識,做起來很難,這就是知難、行難。學習就是為了做,佛法的知識和世間的知識有個很大的區別。我總結了一下,掌握世間的知識、技能,說穿了,是為了吃飯,落腳點是為了吃飯,是生存知識。所有的政治、經濟等知識,其落腳點都是為了生活,為了吃飯。佛學是不一樣的,佛教看得很遠,是從生命的整體來考慮的——現在活得好,下一輩子能活得好嗎?現在活得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下一輩子是升入天堂還是活在人間?有什麼辦法能長遠地解脫?!

我講佛教是遍智學,佛陀的境界,是什麼都懂,無所不知,但未必無所不為。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們西北民族學院的一個學生,腦子有點問題,他到西藏去以後寫文章說:佛陀不是遍智者,因為他不會殺牛,不會做賊。這樣的辯論,說明他知和行分不開。我說,佛會殺牛但不殺牛,就像警察懂得小偷的規律,但不偷。遍智者無所不知,知道情況但不幹壞事。

我們的格西們不一樣,都是一輩子終生學習。世界上很有名的希饒嘉措大師,解放初中國佛教協會的會長,他是頂尖的格西,他說:我的修行就是看經。他沒有其他的修法,天天讀經就是他的修行。他有一句話,說:能夠正確理解、解釋佛經中的一個四句偈,我保證不轉入三惡道。

我考察了一下,世界上確實沒有哪個民族像藏族一樣信仰的,從小一直到老,一輩子研究佛經,這樣的民族世界上沒有,現在的人根本不可能這樣學。我過去說過,在佛學院學上四年就取得然建巴學位,這是哄誰的頭呢?!我們十多年、二十多年學習五部大論,一個因明論要學四五年,般若論要學四到五年,現在哪裡有這樣學的?真正踏踏實實研究佛經的只有藏傳佛教。

藏傳佛教也不是所有的教派都重視研究,有重修行啦、閉關的。我說過一句話,正確的理論才能指導正確的行動。掌握了正確的理論才能做到正確的行動,你不學習怎麼修行?瑪爾巴大師的四個大弟子,三個是知識分子,是格西,米拉日巴是文盲。他學習了十多年,最後他的老師說,你就回去山裡修行,不需要傳法。沒有給他傳法的權利,傳法的權利給了另外三個格西了,就是唯恐米拉日巴說錯。後來,達波拉吉,達波噶舉巴的祖師,在修法上,在觀的方面得到了米拉日巴大師的指導。達波拉吉還有噶當巴的法脈,因為他學了道燈論,後來建立了噶舉派,他只是在修的方面可能傳承了米拉日巴大師的法。原因是什麼呢?我們一般的傳說,藏地公認一生成佛的就是米拉日巴,這個大家都知道。他的功力很高,神通很大,但為什麼瑪爾巴不讓他傳法呢?因為他不是知識分子。藏地的格西諷刺米拉日巴的時候,諷刺他不懂佛法,不懂五部大論,他對付的方法就是用神通。他沒有辦法辯論,只好用神通來對待格西。從道理來講,他的這種辦法很站不住腳,因為他不懂經論,不懂因明,但是,他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

所以,我們藏傳佛教格魯派的一個主要特點就是重視學問,不糊裡糊塗學佛,就是這麼個意思。不要盲從,如果什麼也不懂,聽到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自己卻沒有分辨的能力,這樣的話,不好。漢地的很多人到處跑,到這裡灌頂啊,那裡灌頂啊,哪裡搞個法會就一窩蜂地跑去了,可是得到什麼了?得到的很少,藏地的灌頂只能得到加持而已。參加大法會、灌頂法會,真正從續部來講,不會得到成就的,因為他們不懂灌頂時說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聽懂。灌頂實際上是對一個本尊的生起次第、圓滿次第全部內容的講解,如果聽不懂灌頂,有什麼意思呢?有一點意思就是能夠得到加持,但修法還遠遠不夠。學習無上密的話,要學習生起次第、圓滿次第,要掌握儀軌,學問很大,不然的話難以得到佛經上說的證量、成就。

有一個人曾問我:佛教上說即生成佛,但自古以來,即生成佛的有多少?我說:這個不怪佛法,怪自己,因為你沒有按照佛法來做、來修。佛法是不會騙人的。佛陀的舌頭很大,伸出來以後可以覆蓋臉面,為什麼他的舌頭能這樣?因為他生生世世都不說謊,所以才有這廣長舌相。佛不會說謊,不能即生成佛的原因只能是自己修的問題,沒有按照佛法來做。

現在,你們跟著雪歌仁波切學習佛法,這是你們的福,你們聽到了真正的佛法內容。你們聽他講的《金剛經》和漢地流傳的那些一樣不一樣?不識貨就貨比貨!我昨天說了,那些研究這個經典的、講說這個經典的,只是抓住文字,從文字上研究,比如,講《心經》的時候,講「觀自在菩薩」的「觀」是什麼意思啊?竟然是這樣講經典的!要我說,他們是缺乏背景知識。能夠講《金剛經》和《心經》的人,必須是學過般若學、掌握《現觀莊嚴論》的人才能講,不然的話,光從字面上講,很難不出偏差。

從漢傳佛教歷史上看來,從明朝末年一直到現在,就只剩念佛宗了,就是口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很好、很殊勝,但是,要具備的條件很多,要具備相關的基礎知識,才能確保往生極樂世界。如果嘴裡念著阿彌陀佛,心裡想的卻是壞良心:怎麼掙錢?怎麼做官?怎麼騙人?這樣嘴裡念的阿彌陀佛能起作用嗎?絕對不會!

佛教是治心的,自凈其意,就是凈化自己思想的一種教育。我經常講,我們的大腦是一個垃圾桶,髒的、臭的東西很多,必須要清理。很多觀點、很多習慣、很多觀念、很多文化,都像污染心靈的空氣一樣,是一種環境污染。我們雖是取得了人身,但是,人是環境的產物,我們從小受環境污染,思想里裝的都是怎麼樣掙錢、怎麼樣做官、怎麼樣超過別人、怎麼樣掙的錢比別人多、做的官比別人大,總想和別人爭強鬥勝。整天這樣想的話,你就沒有幸福,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佛教是心靈的凈化劑。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瑟曼教授寫了一本書,書里說藏傳佛教是心靈的科學。這是非常對的,我們學法,讓心變得好了,就有成就了,這就是證量。學了法,卻越來越傲慢,那樣就沒有學對地方。變得謙虛、慈悲、善良、講信用、講因果……,看看學佛以後自己的心變成了什麼樣子,要這樣來衡量自己,而不是用神通來衡量。

印度的一個瑜伽大師說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人跟了一個很大的瑜伽師,目的就是為了學習神通,結果三年都沒有得到神通,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來了,很生氣地就把這孩子領走了,他說:三年時間什麼都沒有學到,白花時間、白花錢。後來這個瑜伽大師碰到那個學生,大師就問了:你離開我以後學到什麼神通了嗎?他說,我學到了這個神通,把柴火堆起來,一吹氣,火就著起來了。大師叫身邊的人買了一盒幾分錢的火柴,同樣堆了一堆柴火,火柴一划就著起來了。大師說:幾分錢能解決的問題,你怎麼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去學習?有什麼意思呢?!就是,太沒有意思了,神通就是那樣的。

先不要說心變得善良,家庭關係、朋友關係、社會上的人際間關係變好了就是學佛的成績。原來很容易生氣的人,不生氣了、氣小了,就是學佛的成績;貪心很大的變得貪心小了,或者不貪了,就是學佛的成績;原來和人爭強鬥勝的,後來能忍讓別人了,就是學佛取得成就了。這樣學佛的人才算是學好了,學佛是看自己的心變了沒有,不是看出現神通了沒有,神通是不起作用的。心變好、變善、變智慧、變慈悲,才是學佛的證量。

大家經常聽雪歌仁波切講法,據說每一個禮拜有5次學法、聽講,這樣很好。在學習的過程中,你們懂得了佛教,掌握了佛法,即佛的思想、佛的精神,這是很好的。我為你們高興,你們遇到了善知識,大善知識,就是指路人、引路人。

上師是佛陀的代表。漢傳佛教不重視在世的僧人,重視抽象的佛陀。上世紀九十年代發生過一件事情,蘭州某寺曾把十世班禪的照片放在佛像的手裡,供了起來,有一個僧人看到後,過來把相片扔到了地上,說:他是人,怎麼能和佛放在一起?他對佛的認識就是這樣的。我說,佛陀雖好,但你不能聽到他講話,他不能給你解釋佛經,沒有上師之前你連佛的名稱都不知道。上師是現世的佛,三寶的總匯:他對你講解佛經,就是佛寶;他的思想、修為是法寶;他自己是僧寶。

拉卜楞寺的洛桑格西曾經提出過這樣的問題,他說:漢地怎麼把僧人僅僅理解成穿袈裟的出家人,而在家居士不算僧人?這個不對啊!而且他們是這樣理解僧人的:只要穿上袈裟,就成為三寶裡頭的僧寶了。實際上僧就是學習佛法的僧團,即Samgha(僧伽),就是僧團的意思,包括在家的男女居士。佛陀當時有四類弟子,即在家男女和出家男女四種,都是僧,護法也是僧。佛法里的僧寶,是指見道以上的僧人,不管是出家的還是在家的,修行的人夠證量的就是僧寶,不夠證量的就只是僧人。出世護法都是僧寶,未出世護法不是僧寶,僅僅受戒的僧人不是僧寶。

再一個,我要講的是,你們對上師的看法可能往往是從外表上看。不能以貌取人,上師穿袈裟和不穿袈裟都是一樣的,是比丘和不是比丘都是一樣的。社會上的風氣,好像活佛還俗了、有家屬了,就瞧不起,這個是社會的觀點。從佛教來說,沒有這個分別。真正來說,無上密不是給僧人傳的,僧人很多灌頂都是象徵性的,不能真實灌頂。為什麼呢?僧人要守僧戒,所以他們有一定的局限性。印度的八十個大成就師大都不是比丘,而是在家居士。瑪爾巴大師、米拉日巴大師都不是比丘,薩迦五祖的前三祖都是白衣,白衣就是居士的意思。紅白五祖嘛,紅就是穿紅衣服(袈裟)的比丘。五祖末尾的兩個是比丘,前三個都是有家室的白衣。所以,金剛上師是從他的學問、德行看,不是從衣服上區別。現在的薩迦法王也是有家室的,穿的是白裙子。歷來的薩迦法王大部分是白衣,噶當派的掌門人仲敦巴就是個居士。十世紀到十一世紀,藏傳佛教沒落到了極點,阿里王朝的老王搭上生命,才由小王請來阿底峽尊者。阿底峽尊者整頓佛教、傳法,形成了噶當派。菩提道次第的傳人就是阿底峽尊者。阿底峽有三個大弟子,兩個是僧人,一個是居士,居士就是仲敦巴。最後噶當派的掌門人傳給了居士,因為他修得好,不是穿袈裟不穿袈裟的問題。這個應該端正認識。

過去說,現在藏傳佛教的以法王為主,都是比丘,很少有在家的居士灌頂傳法的。這個將來恐怕不是這樣的規定。高證量不是以有沒有比丘戒分別的,僧戒只是一輩子的,而菩薩戒是永恆的戒律,所以不要分別是僧人或不是僧人。現在很多人把比丘看得神奇,還戒了不是比丘了,有些人就好像瞧不起了。漢傳佛教有一個說法:我們不拜女人。但我要問:你們碰到了綠度母、觀音菩薩以後不拜嗎?!

佛陀在世的時候,有一次講經,文殊菩薩穿得就像世俗貴族一樣,披金戴銀就來了。佛陀在旁邊給他搭了一個座,鋪了一個墊子叫他坐下。後面的這些老比丘看得不順眼,說:我們比丘在下面坐著,怎麼一個貴族卻坐在佛陀旁邊?他們就很不服氣,最後佛陀就說:你們知道這是什麼人嗎?這是文殊菩薩!大家這才明白。文殊菩薩不是穿袈裟的,大威德也不穿袈裟,護法都不穿袈裟,你們說,能瞧不起不穿袈裟的人嗎?!

人不在於穿什麼衣服。現在那些假的「活佛」、邪教,裝扮得像佛陀一樣,很多人迷惑於他們的外表——穿的是法王衣,戴的是法王冠,坐的是高座。義雲高,一個邪教教主,他畫了一個唐卡,上面很多佛像,把他自己畫在最高層,他的下面畫的是佛陀、本尊、護法,都畫在他的下面,他這樣的做法不是惡魔嗎?!

雪歌仁波切很普通、很低調、很謙虛,但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一般的格西都有一個毛病——傲慢,碰到人就辯論,好勝。森巴活佛有本書,其中專門批評了格西的那種做法。他們說:格西是耍嘴皮子的,沒有什麼真貨。當然有的格西是那樣的,不是所有的格西都傲慢。

證量就是學習佛法後變得和氣、謙虛,這才能看到他學佛真正的成績。法王多麼低調,什麼人都可以跟他照相。有些西藏人到法王那裡去朝拜的時候,法王把倒茶的那些人趕出去,親自給大家倒茶,說:你們為了我,翻山越嶺來到印度,我只能倒一杯茶了。那樣的謙和!大家都感動得流淚。這就是人格。人的偉大,就是越低調越好。

有一個屍成就的故事,說的是有人要到屍陀林去,背一個如意寶屍回來。挑的時候,屍林里的屍體都爭著說:「我是屍成就!」「我是屍成就!」這些都不是真的,最後一個屍體,遠遠看到那個挑屍成就的人,它就跑掉了,那個才是真的如意寶屍。所以,宣揚自己「我是什麼東西」的,什麼也不是。現在很多人,不是學者裝學者,不是專家裝專家,不是格西裝格西,因為他們除了裝以外,沒有本錢了,思想上非常空虛,腹內空空,再不裝扮自己,別人就瞧不起了。

所以,作為上師,德行是第一位的,第二是學問。不能單獨看學問,要德才兼備,才可以做上師,才是好上師。

我今天講了那麼多的話,主要是向你們祝賀。

好好學習,你們的路走對了!

2017年05月12日 廣州-雪歌仁波切家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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