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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經古稱「金經」,讓我們一起共閱金經

陝西銅川耀州區神德寺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中,它留給後人最顯著的遺物就是一座高達35米的北宋佛塔。神德寺塔為仿木樓閣式磚塔,八面八棱九級,斗拱挑角,雕刻精美,氣勢雄渾。

塔在佛教是供奉收藏舍利、佛經、佛像的神聖建築,在塔內藏經的傳統古已有之。神德寺塔藏經正是在2004年9月24日維修塔身時,於第四層南面的拱券窗洞內發現的。其時代橫跨唐、五代、宋初,其中有手寫經卷241個卷號,雕版印刷經卷及版畫54個卷號,此外,還有幾種紙本彩繪、絹本彩繪,共計306個卷號。除了未定名的經卷外,包括40餘種佛經,內容豐富,書法精美,具有不可估量的文物和學術價值。

寫經之美

佛教自東漢傳入,大量的佛經翻譯成漢文,抄經就成了極其重要的工作,一方面是對佛教的傳播和弘揚,另一方面是對佛陀的重要供養方式。在這種情況下,從官方到民間寫經之風盛行,形成了一支以寫經為生的「經生」隊伍,造就了別具一格的書法形式——寫經體。由於寫經是極神聖的事情,因此無論是經生還是僧侶、信士,在抄經時會懷著一顆純凈的心,變成一個內心無塵的人,和佛走得很近。所以我們看到的寫經不僅僅是多姿多彩的書法,那更是寫經人和我們隔著千年的對話。

作品請橫屏或側屏觀賞

唐代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全卷展開

唐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全卷。捲軸裝,卷首略殘,硬黃紙,楷書。經卷殘長400厘米,卷寬26.5厘米,天地頭均為2.8厘米,滿行16-17字,卷末有黑漆木軸。《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簡稱《金剛經》,後秦鳩摩羅什譯。

這是佛教流傳最廣的經典之一,尤其是結尾的佛偈:「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最如是觀。」被視為一經之精髓,廣為傳誦。此卷沒有落款,小楷中摻入行書筆意,透出一絲瀟洒快意,其筆墨精良,是一件上乘的書法作品。

晚唐 《妙法蓮華經·法師功德品第十九》殘經

晚唐《妙法蓮華經·法師功德品第十九》殘經。殘長50厘米,寬27厘米,共28行,滿行16~19字,硬黃紙,楷書。經文內容為有「經中之王」美譽的《法華經》。

《法華經》是釋迦牟尼佛晚年在王舍城靈鷲山所說,為大乘佛法之一。因為經中宣講內容至高無上,明示不分貧富貴賤,所以成為學佛者千古不易的經典。此經小楷寫得雅緻秀美,用筆利落,極富書卷氣,當出自寫經高手。

五代 《法華經·五百弟子授記品第八》殘經

五代《法華經·五百弟子授記品第八》殘經。行楷書,殘存8行,長27厘米,寬15厘米。這一品主要講佛為五百弟子授記,即佛預言五百弟子在未來成佛之事。

從書法上看,這8行字明顯有行書意味,在書寫中有顯著的長橫、大撇、大捺的筆畫,用筆靈動便捷,結體注重意趣,與後來宋四家之一的黃庭堅書法有相似之處。

初唐 《佛說隨緣往生經》

初唐《佛說隨緣往生經》。硬黃紙,楷書,長55厘米,寬26.5厘米,天頭2.7厘米,地頭2.4厘米,滿行15~18字。其內容與《佛說灌頂隨緣往生十方凈土經》相當。

此經實際上是一部在中土撰述而成,假託帛屍梨蜜多羅譯制的佛經。雖並非佛所說真經,但也體現了佛教在我國的興盛發展,以及僧侶、信士對佛的皈依與訴求。此經的書法布局緊湊,結體嚴謹,每個字有向右邊傾斜之勢,一眼看去給人厚重古拙之感,可稱小字大氣。楷體中保留有隸書筆意,這類小楷在書法發展史上有承上啟下的意義。

草書作品在神德寺塔藏經中只有極少的殘片,《西天大小乘經律論並在唐都數目錄》殘片便是其中之一。雖然殘片上僅存17個可辨識的字,但其書法流暢自然,書寫多用圓筆,是難得一見的唐代草書真跡。

《西天大小乘經律論並在唐都數目錄》殘片

印經之美

現在學術界能夠確認為北宋以前的刻本佛經,不過10件上下,而神德寺塔藏經的文獻就有40多個卷號為刻本, 雖然有殘缺但彌足珍貴。我國用雕版印刷的辦法來印刷書籍,大概在唐朝已經開始。敦煌文獻中唐懿宗咸通九年(868年)刻印的《金剛經》是世界上現存最早有日期的印刷品。由於唐、五代書法藝術中楷書有著很高的成就,很適合刻書字體端莊凝重的需要,因此,這一時期的刻本呈現出剛勁古樸的雕鐫手法,精校精刻,對宋代及後來的雕版印刷產生了巨大影響。

五代 刻本佛經《佛說熾盛光大威德消災吉祥陀羅尼經》殘片

五代刻本佛經《佛說熾盛光大威德消災吉祥陀羅尼經》殘片。經過修裱後,存殘長22厘米的6片殘紙。殘片中的內容是佛教經咒,名曰《消災吉祥咒》,佛教認為此咒語可以「一切災悉皆消滅不能為害,變災為福皆吉祥」。這篇刻印的字是標準的唐楷氣象,筆筆到位,一絲不苟,有晚唐大書法家柳公權楷書的風格,方拓峭險而別開生面。值得一提的是柳公權正是陝西耀州人,從這篇殘經上正好看出柳公權對其故鄉書法的影響。

晚唐五代 刻本佛經《梁朝傅大士頌〈金剛經〉》殘經

晚唐五代刻本佛經《梁朝傅大士頌〈金剛經〉》殘經,殘長21.5厘米,寬12厘米。殘存6行佛經,是梁朝傅大士頌《金剛經》的序言部分。此經相傳為梁朝傅大士所作,經過學者考證其應創撰於唐代。這篇經文的字保持了唐人寫經的特殊風格,起筆尖挺直入,收筆轉動筆鋒而形成圓頭筆形,筆畫中有少量的連筆,氣韻流動,可以看出雕版者技藝的純熟精到,是雕版印刷佛經的傑作。

版畫之美

中國雕印版畫的歷史已有1100年之久,這比世界上任何民族的木刻版畫歷史都久遠,也就是說,雕印版畫是中國人發明的。它不是一種「附庸」的藝術,也不是單單作為書籍的插圖或印刷品而存在,而是中國造型藝術中重要的一支。我們知道,在紙上或板子上作畫是較容易的,如果執刀在板子上雕刻出來,並不失原畫的韻味,則需要高超的技巧和深厚的繪畫修養,要求能夠做到執刀如筆,運刀自如。神德寺塔藏經中的雕印版畫多為經卷卷首的佛教經變圖,其線條細膩流暢,構圖嚴密,部分版畫上尚存題款。

晚唐五代《妙法蓮華經·譬喻品第三》卷首版畫殘片

《妙法蓮華經·譬喻品第三》卷首版畫殘片。長28厘米,寬26.5厘米。這幅版畫是《法華經·譬喻品第三》卷首的經變圖,在這片不大的殘紙上描繪了14個人物,通過畫上的題記可知,是佛陀為舍利弗授記,以及佛所說「火宅四車」的譬喻故事。此畫雖人物眾多,但位置經營妥當,刀法謹嚴而工緻,線條優美,人物造型生動準確,是相當成熟的雕印版畫作品。

晚唐 人物版畫殘片

刻印於晚唐的人物版畫殘片,與手掌大小相仿,畫中刻繪了5個人物,中間兩位為頭戴寶冠、褒衣博帶、手執笏板的側面文官形象;右邊描繪了一組芭蕉湖石小景;左邊是三位站成一行頭戴小冠的人物形象。畫面上的人物莊重恭謹,似乎是參加某種儀式或典禮。這種黑白版畫著力表現線條美、構圖美,對後來的木板水印、彩印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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