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村的細節之二）

愨愨小書齋 於 2014-4-1 11:34:01 發布在 凱迪社區 > 原創文學桃之夭夭（春的細節之二）周末，幾位親友到桃園觀賞桃花。大隊伍都習慣地沿著簡易柏油路走，雖然是「看」桃花，但更多的是看人。也許是桃樹的品種不同，也許是所在的地理環境不同而接受陽光的「臨幸」不同，她們給我的印象不同。整個桃園裡，絕大多數桃花都是綻放在尚未出綠葉的樹枝上，清一色的花朵，清一色的粉紅色系列，好像是「干枝梅」。只有枝杈支撐而沒有綠葉相稱的桃花，彷彿春之使者的「代表團」的主要成員，把春天的特徵表現的淋漓盡致，把最美的一面奉獻給大自然，偶爾的一兩片落英也給人「青春易逝」的傷感；她們顯得典雅、清高，給人陽春白雪和者蓋寡之感；她們嫉妒心理較強，與同類爭春，競相怒放，擠擠歪歪，沒有個性。這樣的「窈窕淑女」君子難求，雖給人「人面桃花」之感，但沒有吸引人駐足的魅力。即便吸引人駐足，也讓人不知道該采哪一朵。俗話說「觀景不如聽景」，可能就因此使然。我喜歡走進在嶺崖上離群索居、孤芳自賞的桃樹，欣賞（不是看）她們春之綉娘作品中各具特色的個性。如果說樹群里的桃花是春之使者代表團里的主要成員，那麼這些小樹上的花朵，便是各司其職的工作人員。這一棵小桃樹，像一個小少女，含羞立在樹群以外，她羨慕同類爭寵春風，但不好意思近前。我走到她的跟前，她整個面龐都是害羞的「紅臉」，比樹群里的花朵色濃重、艷麗。也正因為她周圍沒有多少同類，更吸引了陽光、春風，使她得到春的厚愛，更顯得有魅力。這一課桃樹，也像少女，但比上一棵小少女成熟、大方，她的臉龐是白裡透紅，花心裡呈粉紅深色，再深一點就成大紅了。花瓣中上端呈粉紅淺色，再淺一點就是白色了。這少女有點輕浮，時而允許蜜蜂擁抱親吻興風雲雨。未婚先孕的少女啊，託付蜜蜂採花釀就甜蜜，這風流韻事該怎樣評說呢？這一棵桃樹像少婦，綠葉在花開盛期就急不可耐，擁抱著花朵一併盛開。這樣的花朵也是呈粉紅色系列，有了顏色反差較大的葉子或擁抱或襯托，主格調還是以花為主，典型的陰盛陽衰。有點土氣但更接地氣。看不出她含羞，更像一個少婦，自信的成熟，風韻的妖艷，形體在綠葉的陪襯下顯得嬌小但豐滿，彷彿窈窕淑女嫁了一個如意郎君，更春風得意風情萬種。這一棵桃樹也像少婦，但她不是「好花也需綠葉配」，而是萬綠叢中紅潤一點兩點三四點，綠肥紅瘦，權且比喻為老夫少妻吧。這裡的花朵依附性很強，需要綠葉很多呵護，她不像少婦樹上的花朵那樣自信、妖艷、豐滿，但她有一個溫馨之家為依託，更有幸福感、成就感。還有的小樹只有葉沒有花，不要自卑，春風秋雨輪迴轉，明年艷麗到你家。一個上午在賞花中度過，心情也在愉悅還摻雜著些許憂天杞人的心理。看著這些不幾天就告別陽春變成護花使者由果實取而代之的桃花大家族，忽然想起詩經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有賁有實」、「其葉蓁蓁」、祝願你們「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家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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