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寶玉最意淫不起的女子
山中高士晶瑩雪,世外仙姝寂寞林。林黛玉雖然也時常遭到非議,但博得的卻是更多的同情與感動。薛寶釵雖然經常被不斷翻案,迎來的卻始終是大多數人無法原諒的唾罵。這兩個人物似乎一直都是眾人談論不起的人物,不配談論的任務。動輒見尤,欲益反損。因此,這二位紅樓美女,儼然就如橫亘在中國審美文化中的所有人都意淫不起的維納斯神像。因為,她倆都有著她倆的缺憾;她倆都有著她倆的美。但是,美,卻始終是一種客觀存在。你說你討厭薛寶釵,她就不美不可愛了嗎?你說你厭煩林黛玉哭泣,她就不令人可親可憐了嗎?我們讀者只有欣賞她的份,品味她的份,感受她的份罷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錦繡文章,自古都處於妙筆生花,它們大多都是對客觀美的再現。薛寶釵這麼個鮮活的人物,還是被作者淋漓盡致的描摹在了我們前,可是我們的欣賞卻總難能一直道出其精神。
其實,對於《紅樓夢》作者是一個創作人,也是一位欣賞人,審美人。批閱五載,增刪十次。這種審美的歷程是多麼的嘔心瀝血啊。因此,多讀書,我們的審美也就會更加地科學準確,因為作者似乎也一點一滴告訴我們怎麼去欣賞人物的美。除了判詞之外,《紅樓夢》的第六十三回,作者又再一次的半具體,半含糊地向我們詮釋了薛寶釵這個角色。還以得那次是寶玉的生日,白天大家不盡興,晴雯等不安分的丫頭就又撮合著請了黛玉等來。一向以安分著稱的薛寶這次也來來了。於是林黛玉就含沙射影地自嘲著說:「你們日日說人夜聚飲博,今兒我們自己也如此,往後怎麼說人。」薛寶釵當然顧不了這些,既然來玩了,還是圖個快樂盡興要緊。遊戲是那傳統的「擲骰子,抓花名簽。」薛寶釵一地個抓,只見簽上畫著一支牡丹,題著「艷冠群芳」四字,下面又有鐫的小字一句唐詩,道是:任是無情也動人。這也就可謂真正是作者的高妙處了。對於薛寶釵的品行可謂真是採用辯證法一語道破天機。寶釵是最無情的最冷的美人,但其卻令人終歸有所不舍,令人動心之出也曾令賈寶玉成了「呆雁」——看著寶釵滑膩肌膚髮呆。不過,我們還是少意淫薛寶釵的外貌。如果我們真正是因為薛寶釵的外貌而動心,那就有些俗了,真正的低估了曹公這句評價薛寶茶的話語。金釧兒的死,薛寶釵對王夫人的那一套安慰的說辭,那一套步步成營的做法。等等那些是那麼地涼透人心。因為她薛寶釵對於金釧兒的死,是完全可以保持沉默的。求全則毀,終難以免卻不虞之隙。不得不說這是薛寶釵智慧的失敗。對於這一段人們就真的不敢輕易斷定薛寶釵的好心,還是惡意。
可是對於金釧兒之死如此漠視,似乎冷酷之至的寶釵,卻又願意因薛寶釵等萬死不辭。寶玉被打了,自是眾人探視,薛寶釵來得最早,貌似是第一個。寶釵的習慣大家都知道,自然又是對寶玉進行充滿憂心的規勸。這個時候,好戲也就來了。因為說得過急,寶釵的話也就未免有些親切稠密,含有無盡纏綿之意。寶釵是聰明人,自己也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不覺的就紅了臉,低下頭來只管弄衣帶。寶玉更是敏感之人,面對那一種嬌羞怯怯,不覺心中大暢,將疼痛早丟在九霄雲外,心中自思:「我不過挨了幾下打,他們一個個就有這些憐惜悲感之態露出,令人可玩可觀,可憐可敬。假若我一時竟遭殃橫死,他們還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們這樣,我便一時死了,得他們如此,一生事業縱然盡付東流,亦無足嘆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謂糊塗鬼祟矣。傻傻的寶釵因此弄得個寶玉更加傻乎乎的。可是你要想,對寶釵,在寶玉心目中曾經一度都是生分的。他不是說,黛玉要是這樣,他早就和黛玉生分了么?如今,無情的寶釵就這麼令寶玉動了心:動了痴心,動了傻心,動了「死心」。因此,很多時候,很多人對於寶釵的不舍也是基於她的這種品質吧。在我們的生活中,她沒有缺點,她似乎是完人,雖然覺得彼此間少了點什麼,可是卻又離不開她,需要她。真性情,寶釵不是沒有,只是藏得太深,她怕表露,從來不敢表露。寶釵活得累,寶釵的眼神里也會經常流露出那麼一絲的惆悵,那是女漢子堅強背後的悲哀。
薛蟠說她和母親來到賈府一門心思為了寶玉,薛寶釵還不是難以自禁地哭得稀里嘩啦。這些都是薛寶釵堅強得太久的緣故啊。你說她不愛寶玉嗎,誰都不信。你說她愛寶玉嗎,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或許只知道她媽媽說她要配個有玉的公子。愛與不愛,她又何嘗真正做得了主。林黛玉不也是時刻盼望著有一個為她作得了主的人么?也真是可憐了天下女兒心。喜歡此文,歡迎加個人微信公眾號:珍愛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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