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日本官妓二戰後如何謀生?
二戰結束後的日本國內一片蕭條,白天美國大兵神氣活現,日本婦女敬而遠之。晚上站街女走在日本街頭迎接美國大兵。這些女子其實並不是出於本心操持這一門皮肉生意,一切都完全是因為生活所迫。
她們的家中可能有年邁的父母、有年幼的弟弟,都嗷嗷待哺等著她從美國大兵的手裡換得罐頭、巧克力、香煙,以方便他們在黑市上換得更多的食物和藥品。
這些可憐的女人被美國大兵戲稱為「潘潘女」(pan-pan girls)。潘潘這個詞,詞源不詳。有歷史學家推測這可能來自於太平洋某一個島國上的土話,指的就是那些輕易就可以得手的女孩。
沒錯,在美國大兵的淫威和美國的威權之下,日本女孩只能夠選擇成為那些唾手可得的潘潘女。這些年輕女孩是戰爭和男性威權下最可憐的犧牲品,而她們跨入這一行,其實也都是由於政府的一次大規模的欺騙。
1945年,日本政府為了防止美國大兵騷擾日本正常婦女,召集眾多妓女為美國人專門開了一個官妓院。它的名字叫特殊慰安設施協會。但是妓女們大多出於對白人和黑人的恐懼而拒絕參加。
無奈之下,日本政府只能夠徵召那些原來不是從事性服務行業的女性進入這個協會,以滿足美國人在日本群島上的性需求。
當時日本國內男丁稀疏,女子又往往不能夠外出工作,因此家庭的重擔即使落到了女子身上。可惜戰爭帶來的對外貿易凋敝使得日本國內的各種行業迅速萎縮,沒有足夠的崗位讓人賺工資。
看似繁榮的大日本帝國在窮途末路的時候,其實有很多人已經進入了半饑荒狀態。這個時候什麼理想、愛國、貞操一定就被大多數人放在腦後。她們首先要想的事情就是要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至少要讓自己活下去。
用高額報酬和包吃包住吸引良家婦女進入慰安協會的日本政府,就是看準了人們的這一心理。不管知不知道慰安協會實際上提供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服務,婦女們還是趨之若鶩地前往報名,只為了能夠在裡面混口飯吃。
可是這一個特殊慰安設施協會的妓院只開設了半年左右就開始受到了來自美國本土的政治壓力。由於慰安婦們每天需要接待大量嫖客,使得她們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性病開始在這些官妓院當中瀰漫開來,這也導致了美國大兵傳染了性病。
之前為了防止參戰的士兵在日本進行報復,麥克阿瑟特地挑選了預備役部隊作為佔領軍。這些人從未上過戰場,滿心只有性慾和快感,身體也非常健康。但是因為長期逛妓院,不僅淘空了身子還沾染了性病,成批成批地送回美國。當時羅斯福總統的遺孀羅斯福夫人就當面指責過麥克阿瑟這種睜眼閉眼的放任行為:「我們合眾國的小夥子就是這樣在日本妓院里出入得到性病的嗎?你這個總司令難道覺得很驕傲嗎?」
迫於美國國內媒體的壓力,麥克阿瑟不得不暗示日本政府停止開放妓院。於是這一些轟轟烈烈開了半年的慰安所紛紛關閉,謝絕美國官兵的來訪。可是這些已經習慣了皮肉生意的婦女又該何去何從呢?
當時日本由男丁稀少,剩下來的男人們也因為自己是戰敗國而垂頭喪氣。人的精神狀態是會影響到身體狀態的,這些男人在性慾和性能力上都極度下滑。更糟糕的是,他們自己手上也沒有錢支付嫖資。無處可去的慰安婦們只能夠失去了官方的身份,變成了或明或暗的私娼。
「潘潘女」就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她們抹著厚重的口紅、穿著高跟鞋絲襪和簡單的短裙,只要有美國大兵靠上來就得用心侍奉他們。這可是日本的藝妓文化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站街女角色。
原來的妓女都是在固定的場所里接客,即使是暗娼也得有個小窩作為藏身之所。「潘潘女」卻直接在美軍營地外的路口等待客人上門,辦事的時候無論是草坪還是路燈邊都沒有問題。
即使是性行業的從業者,只要用傳統的眼光去看待這些「潘潘女」也會想要大搖其頭。美國士兵覺得她們是容易上手的女人就更是情理之中了。交易完畢之後,她們或許可以從美國人手裡拿到一包lucky strike香煙。
這東西在當時日本的黑市上可是堪比貨幣。
「潘潘女」之間還搞出了一個行業生態,她們中有的人只接待白人,有的只接待黑人,分工明確,口碑在外。一段時間之後,美軍士兵甚至都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妓女在什麼地方可以輕易找到。
至於那些不論黑人白人都接活的潘潘在這個行業里的地位就更低了。由於缺乏必要的避孕措施,這段時間裡潘潘們常常陷於懷孕的尷尬境地。和白人生的小孩還好說,和黑人混血的孩子真是讓她們覺得無地自容。
直到RAA協會正式宣布解散的1949年,僅橫濱一地就有30000名黑人和潘潘女的混血兒。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他們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做皮肉生意的軍妓,生活的悲慘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至於當時時有耳聞的潘潘女殺死自己孩子的新聞,人們也往往是懷著一份體諒。
比潘潘們日子稍微過得舒服一點的是所謂的安麗(only)。她們在離開了官妓院之後,沒有像潘潘一樣淪落街頭,而是憑藉著自己的姿色或者和某些軍官的特殊關係而成為了特定軍官的包養對象。
一個標準的安麗往往自己有一個小院子,或者就住在軍官的宿舍當中,專門關照某一個美軍軍官的生活。這種變態的伴侶關係,甚至演化到了類似於夫妻的狀態。他們兩個人共同經營著一個小家,膝下甚至都有兩三個孩子。
可是當佔領軍準備要換防的時候,這些軍官是不會把安麗帶回家去的——尤其是那些已經有妻室的人。
為了避免麻煩,軍官們常常還會不辭而別。等到安麗反應過來自己的心上人已經坐船離開前往美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雖說最終要面對的同樣是無法避免的孤單結局,安麗的生活多少要比潘潘們有著落一些。
安麗和潘潘們的生活也因此成為了日本上個世紀的文學題材當中,非常嚴肅又極受歡迎的組成部分。甚至有專門分析潘潘的社會學課題。
這些學者認為,潘潘女日本社會會和藝術題材當中大量出現,其實代表了戰後日本社會對於被美國人征服的那屈服感和羞恥感。的確,按照弗洛伊德的說法,性和戰爭密切相關。在性上佔據支配權和戰勝國的身份,本身就是相輔相成的。
不僅是國家與國家之間,人與人之間也是如此。男性在社會當中佔據的權威地位也是由雙方在性上扮演的不同角色所決定的。正因為如此,戰後的日本社會往往習慣於將自己描寫為一個大和女子,而把美國人描寫成為一個精壯的白人漢子。
這兩者之間能夠擦出的火花其實象徵著美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之間欲拒還迎的複雜互動關係。
這個互動關係的有趣之處就在於,雙方的互動並不僅僅是在征服與被征服這一個層面上。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美國人還扮演著日本婦女的解放者的角色。
帝國時代的日本女性是沒有任何權利的,但是在美國人到來之後將自己的民主自由那一套完全照搬到了日本。他們給予了婦女選舉權和擇業權。日本的女人們雖然交出了自己的身體,卻換來了美國人的援助和解脫。這也確實就是二戰之後美國與日本互動關係的一次生動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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