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的境界】——藝術的拯救 (下)
辛棄疾繼承了蘇軾豪放曠達的詞風,集豪放與婉約之大成,以雄奇開闊的境界,把宋詞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實現了思想與藝術的雙重開拓和完美結合,成為詞史上的一位劃時代的詞人作家。
辛棄疾以賦的筆法入詞,通過多種藝術技巧的運用,極大地增強了詞的表現力。他還對詞的語言,進行了創新和豐富,呈現出高度的語言藝術。他努力強化詞的品格風骨,為詞注入了一種陽剛之氣,又同時保留了傳統溫婉曼妙的審美特質,創造出了獨具風韻的剛柔並濟的新詞風,使宋詞的藝術風格,呈現出一種瑰麗多姿。如果說蘇軾是以詩為詞,那麼辛棄疾便是以文為詞,擴大了宋詞的表現方法。辛棄疾還努力地提高語言的表現能力,大量地運用表現力強的口語、俚語入詞,變朴為美,呈現出了一種新鮮活潑,化腐朽為神奇。
白石道人姜夔,是在南宋與辛棄疾雙峰並峙的另一位詞壇的領袖。作為一位清雅的高士,他將詞的藝術進一步深化,使傳統詞體的思想意蘊與藝術表現進一步增強,在豪放詞風獨盛的南宋,另樹一幟,為傳統宋詞開拓出了一種新的詞境,在婉約、豪放之外,別立一宗,開創了一種新的詞派――格律詞派(亦稱騷雅派或風雅派),在詞史上,具有重要的意義,對後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姜夔有著孤芳自賞的雅士風度,和飄然不群的清高個性。他的詞,情調低沉傷感,藝術表現含蓄委婉,其愛情詞表現出與傳統題材迥然不同的風貌,他用獨特的冷色調,來處理熾熱的柔情,將戀情雅化,詞便顯得既深情綿邈,又意境高遠。他的詠物詞,常將自我人生失意的感慨,與詠物融為一體,使詞既形神兼備,空靈蘊藉,又寄託遙深,意蘊豐富。
白石之詞,用筆靈動,含蓄蘊藉,清空騷雅,餘韻悠長。詞人情懷孤潔,常以凄清素潔之物象,營造出一種幽韻冷香的意境。詞中多冷月、寒碧、幽香、煙雲等諸清冷意象,於空靈之幽韻中,寄寓一種身世之感與懷人之情。
姜夔繼承了周邦彥詞的鍊字琢句為文態度,又將詩法移入詞中,使詞的語言呈現出一種雅化與剛化趨向。他既用江西詩派的瘦硬之筆,去拯救大晟詞人一派的軟媚,同時又用晚唐詩的綿邈風神,去拯救豪放詞派粗獷的流弊,使宋詞的語言變得峭拔凝練,清剛醇雅,並常將詞之語言變熟為生,化俗為雅,轉實為虛,有傳神入微之功。
白石道人精通音律,注重詞法,依調填詞或自創新調,均格律嚴密,音節諧婉,其「自製曲」多為因詞譜曲,聲情並茂,詞的音樂美和詞人的情感律動,呈現出一種高度的和諧。
鈴歌編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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