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孤獨是一種病

06-29

如果孤獨是一種病　　　文 /秋心是不是愁

曾經喜歡聽愛情的歌曲，可是現在卻刻意迴避，偶爾聽到，聽完後，卻在心裡冷冷地笑：愛情，之於我，已經是多麼奢侈的事情，奢侈得我連想像的勇氣都已不再有。於是孤獨，以前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我強調自己只是寂寞，我還固執的把孤獨與寂寞划了分明的界限：孤獨的人一定會寂寞，而寂寞的人卻不一定孤獨。因為沒有朋友所以才孤獨，有朋友卻不再身邊那是寂寞。以前聽一首歌《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我覺得寫歌的人不可思議，那時不懂孤獨，現在真正懂得孤獨之後，才明白其實孤獨真是一種可怕的病。於是去上網，到虛擬的世界中排遣孤獨，也可以遇到幾個談得來的人，但往往都是初識時暖昧，交往後無言，接下來只剩下靜默的悲哀。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心裡常常會不由得升出一股寒氣，我不知道除了愛情，還有什麼能夠抵禦一個人生命中的空洞。那些漫漫無際的長夜，總是會有許多冰冷的東西直抵思想的深處，那時，我就渴望一種豐盛而濃烈的生活，哪怕只是一瞬，哪怕無法永恆。並且開始想像著與自己曾經有過交往的朋友，有默默牽念著我的，也有自己一直默默牽念的，都說思念是一種甜蜜的幸福，可是，在想起他們的時候，我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的無助與孤獨。也有一些衝動，沒有任何徵兆的，卻點燃不了任何一個與愛情有關的片斷，我不想在虛擬的世界中去走到一個人的身邊，再孤零零地走回來，感情的世界中，我已把自己鑄煉成一個理智得要命的女人，不會再允許自己再受一丁點的傷害。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心者謂我何求。在公司里，我的所有故事只有一個最要好的同事知道，所以也只有她在與我吃飯閑聊的時候對我說：一看到你，我就想到兩個字。我笑問：我臉上寫什麼字了？她說：孤獨。我黯然，在現實的生活中，我深深明白自己的堅強與脆弱，那麼多我所不能承擔的風風雨雨，可是除了無奈地去面對，我還能做什麼？她說，我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女人。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睛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曾經，我是多麼渴望有一個寬厚而溫暖的肩膀，可以在冬天裡安然入睡，在寂寞的時候有他相陪。那麼喜歡設計一些溫暖的細節，比如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腰身環住，面貼在他的背上。比如偎在他的懷裡，盡情地任性一回，多麼希望愛情不再是天崩地裂永不復劫的災難。多麼希望他能給我帶走一個冬的寒冷，多麼希望他能一直一直相陪，就這樣相望著，望著望著我們就都老了，不再渴望有什麼轟動發生，也不再那麼輕易地就說別離，相互牽著手，春華秋實走過。可是現在，我知道，這僅僅只能是一個夢，並且，我已不再打算做這樣的夢了。於是我的話語越來越少，思維越來越艱澀，終於成長為一個深不可勘的夜空，感情不過是一閃一閃撲朔迷離的小星星。真的是無所謂，一場一場，如盛夜煙花，絢爛完了也就作罷，誰還肯付出真心？誰又敢付出真心？……所以孤獨，所以洗盡鉛華，所以，我不再買化妝品，不再逛精品屋，我甚至很少去照鏡子，我不願看到鏡中光鮮的自己，在時光的匆匆流逝下，一個人默默地老去。……如果孤獨真是一種病，我想，我已經病入膏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