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觀察】道開法師：索達吉堪布的悖論

為什麼 —— 培訓漢僧鼓吹「漢不如藏」？文化自信疏離，信仰自覺崩壞，這是培養漢僧的目標嗎？

我們從法華義辯的改經事件說起吧！

事實上，最不該由寧瑪派的索達吉堪布來做漢譯經典文獻核定工作，原因是：

1、大圓滿傳承，尤其九乘次第的教法架構，太過依靠伏藏，對凡夫大眾而言是最不可靠最虛無縹緲的﹝見青海人民出版社《九乘次第論集》P252：（劉立千）寧瑪派的教法全部包括在九乘三部之內。九乘中最後一乘大圓滿法大多是公元12-13世紀時才弘傳出來的伏藏法門，其餘的都是繼承公元8、9世紀所譯的經典。九乘中顯三乘和外密三乘的教法，是西藏各派共同承認的，沒有新舊派別之分。內密三乘的無上瑜伽則有些差別。﹞，索達吉堪布太急於成勢了吧；

2、漢譯佛典文獻歷史最悠久、依據最充分；

3、以弱勢的藏文化根基展開對最強勢的漢文化攻堅，勇氣可嘉能力可憐；

4、既因攝受漢弟子而跨入漢文化圈內（堪布90%講漢傳），不可忽視漢文化及漢傳佛教的同化能力，否則「化漢」理想很有可能只落一個再度被「漢化」的無奈結局；

5、「以藏攝漢」是跨文化盲目自大的奇葩方案，其實質卻沒有做出漢藏文化基礎層面的溝通搭建工作；

6、要是個有點兒文化的人來辦這件事兒，大眾會覺得正常得多；

7、藏傳佛教文化領域已然呈現嚴重內憂外患，寧瑪派應預警苯教新動向以固本。

有些悖論讓人莫名其妙：五明的索達吉堪布教團，是個一直以來連同出家人也基本嗜肉的群體，結果他們搖身一變成了吃素的領袖、放生的代言，漢傳佛教千餘年素食護生傳統的功德剎時灰飛煙滅……變得太快，漢地比丘在五明「素食是牛戒食草戒外道戒」的重重道風歧視擠壓中，才接受並習慣肉食不多久，一轉眼索達吉堪布及其藏傳佛教已成為偉大的素食及放生代言人，越放越受用，越放越成就。

往來五明的漢藏僧眾及居士，明明違越禁戒的可能性最多（密意），卻偏偏代表著成就者最多，邪門。是否因為，實際是成就者概念的需要最多最迫切……

義辯之後，一部分人將自己沉埋在不切實際的虛假崇拜中繼續追隨，但，那確實已經只是那個時代的一段幻想，漸行漸遠，越老越古怪……氣功崇拜、活的佛的崇拜、明星崇拜、藏迷崇拜……但凡心理空間需要的，人們都曾匍匐在索達吉堪布足下的泥土中苦苦尋找，新時代的常識又將他們的投誠痛苦地刺破——他們痛苦的不是堪布並非聖人，他們痛苦的是：為什麼一定要捅破？

在沈衛榮《誰是Dalai喇嘛》的文章中，Dalai喇嘛的一個笑容，很顯然已經成為一類話題。也許因為他行為與國際政治背景相連的原因，不同語境中對它解讀的結果也大不相同，他「不可能是一位單純的僧人」。因此，雖然索達吉堪布只是輕描淡寫地敘述（見《我為什麼反對索達吉堪布公開宣傳Dalai》），但急於進行正常化表達的「合法化意圖」，無一不被全面接受並為參與藏傳佛教熏陶的人們的求知慾望所同情，甚至同感—— 心領神會，勿需多言，骨肉相親的神聖化過程中，每位都懂得一樣地打哈哈：我們在說觀音上師，Dalai喇嘛是誰？我們在說佛法這與Dalai無關。這和Dalai有什麼關係？不過，即便是居士們的孩子，也要先來認識觀音上師及其聖德。但，如果有誰不知好歹拎出一個「Dalai喇嘛是流亡政府領袖」而沒說是「神聖的觀音菩薩化生人間的觀音上師」，那他立馬就能感受到現場的力量——他會被吞沒。輕描淡寫地合法化、骨肉相親地神聖化，道德正確加信仰正確以外，一切都變了，人們重新開始……

更為離譜的是，索達吉堪布座下培訓的漢僧堪布，為什麼就那樣見不得漢傳佛教，他們不必到漢地參學不必調查了解，但卻有充分的理由鼓吹「漢不如藏」。作為中國公民，一個漢人，他們支持篡改古典歷史文獻，同情 「敗人綱紀，必先去其實；絕人之才、淹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實；夷人之祖宗，必先去其史；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他們直接惡罵抵擋改經的義辯漢僧僧團 —— 文化自信疏離，信仰自覺崩壞，堪布對於漢僧的培養，就指望著這樣發用嗎？五明佛學院對於漢僧的接引，是否應該有一條對於「漢僧崩壞文化自信的警誡性條文」？當然我們也許完全是過慮了，也許根本不需要 —— 其或培養漢僧的目標，就是讓他們來反擊漢傳佛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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