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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西蘭日記

紐西蘭日記

11月22日 香港機場

  女兒在紐西蘭梅西大學畢業了,QQ上留言讓我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我正好藉此機會出國溜一趟,說是大老遠地去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其實心裡更想著的是去這個陌生的「世外桃源」看看。因為有人在網上說,還想去第二次的國家就是紐西蘭。

  從杭州飛香港,然後再轉機飛奧克蘭,在香港機場要等整整六個小時。沒事可做,就在Y狀的大型候機樓里磨時間,看魚兒一樣的飛機起起降降,似乎這裡的天空更值錢。看著一架德國漢莎的波音747被推離廊橋準備起飛,不知為什麼又被拖了回來,就像南站的汽車沒坐滿又回來等客。候機樓的信息明了,電子顯示牌清清楚楚,還有三種語音(普通話、廣東話和英語)的廣播,在這裡轉機一點都不著急。就是消費貴點,20港幣打了個電話回家,沒講幾句就斷了,一碗湯麵30港幣,早知道是這樣,我在飛機上的午餐就應該多吃點。

  香港新機場比我十年前到過的啟德機場大多了,候機樓的人性化設施比內地的任何機場要好,隨便找個地方都能坐,特別是盆景簇擁的綠色里都能尋一個安靜的角落,能坐,能靠,還能躺。就在我候機的41號閘口,還有一個供孩子門玩的小小遊樂場。錢多的人還能付點錢上到我頭上的貴賓候機廳喝杯茶,翹翹二郎腿。

  這裡的太陽要落山了,停機坪上成排的飛機只有尾翼還在夕陽的餘輝里,遠處的海與天一樣地灰濛濛,與早上的杭州天氣一樣。我還在悠閑地等那架從紐西蘭來的航班,明天我就會在遙遠的南半球了。

11月23日 奧克蘭

  當波音767在晚上7點多從香港機場起飛時,才發現香港機場非常漂亮。空中俯瞰,這個建在海面上的機場如同不夜的水晶宮般晶瑩剔透,通往市區的高速公路像是一條亮晶晶的彩帶飄在海上,要說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飛機不知坐過多少回了,但這樣上萬公里的長距離飛行還是第一次,三、四個小時後,開始腰酸背痛,耷拉的腦袋沒地方放,想睡又睡不著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客倉的大屏幕上時不時地播放著本次航班的動向:高度10100米,時速900公里,機外溫度零下45度……4小時後飛過了赤道,7小時後飛在了澳洲上空,舷窗外一片漆黑。難受的狀態一直要到天色發藍,東方微紅。在飛機上看日出很讓人興奮,太陽沒探出頭來的紅雲最迷人,一旦露了臉,漂亮的不再是紅色,而是機身下的藍海白雲了,那是千奇百怪、千姿百態、萬種風情了。一看錶,北京時間才3點。

  飛機降落在紐西蘭的奧克蘭機場已經是飛行11個小時後,也正好是當地時間的11點(紐西蘭夏時制)。女兒開車來接,三年沒見她了,還沒來得及相擁,我就用臨時學的英語說:「Thank you for meeting me at the airport」(謝謝你到機場來接我)。女兒大笑「老爸!你不簡單唉。」女兒面前也沒有不好意思的:「哈哈!你老爸就喜歡現炒現賣,不懂裝懂。」下午由女兒陪伴在奧克蘭市區兜風,從她的家到學校(梅西大學奧克蘭分校),從塔卡泊納海灘到天空城……明天去就她學校——梅西大學,幾百公里外的北帕默斯敦。

11月24日 北帕 (Palmerston North)

  女兒的車有塊中國式的好牌照,CYY188,我說這是「中國丫丫要發發」,好彩頭。車上了紐西蘭的1號公路,是奧克蘭通往首都惠靈頓的,由北向南700公里處就是梅西大學的總部——北帕。

車在高速公路上走,紐西蘭的高速公路實在不敢恭維,最多像是國內的二級公路,雙向兩車道,也不封閉,如果想超車,路旁的警示牌會告訴你前面幾公里處有超車道,讓你早作準備。跟國內不同的還有,車是右方向的,靠道路的左邊行駛,坐在車裡老長時間適應不過來。後來悟出了門道,它的不封閉是有道理的,因為根本就沒人在公路上走,牛羊雖然多,但牧場都是圍著柵欄的;路不寬,但車速並不慢,一輛接一輛地風馳雷電,很少見有制動燈亮起的,而且路面非常平整,走了700公里沒一處路障也沒有一個收費站。

一路上最為感嘆的是沿途景色,除了看到一處湖卡瀑布(Huka)有點像給遊人觀賞的以外,再也沒有更多的奇特了。但眼光所及之處的養眼,沒一處凌亂,沒有一處荒蕪,沒有一處不經過打理,讓人費解並為之敬佩。房屋再舊也必須刷上新色;花園再大也必須修剪;牧場最茂盛也沒有雜草;角落最偏僻也乾乾淨淨……700公里行程就像是在一個花園裡。要問我一路來的觀感,可以形容為整個國家就像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高爾夫球場。

留學生說紐西蘭人很悠閑,也有些懶散,我倒很喜歡。就像路旁吃草的牛兒,並不像中國地式一個勁地啃,而是嚼幾口就東張西望了,因為這兒有太多的草。

11月25日 畢業典禮

  今天忙了一天就是為女兒拍照,穿上學士袍的她高興得有些得意忘形,帶我走遍了梅西校園的每個角落,餐廳、教室、圖書館,玫瑰園、鴨子湖……整個校園都充斥著歡樂和笑聲。

  下午的畢業典禮非常隆重,禮堂里早就坐滿了從世界各地來的學子,相同的是一樣的黑袍,不同的是各自的膚色。莊嚴的校歌(大概是)響起,校長、院長們也是一身長袍列隊上台,很是壯觀。激動人心的是校長為畢業的學生們一個個授證戴帽,每一次都有熱烈的掌聲,這樣的掌聲不知響起了多少次。

  授證儀式完了後是踩街遊行,儀仗隊伍由北帕的市長領銜,蘇格蘭風笛打頭,而後是校長、導師、畢業學生和親友們。長長的遊行隊伍要走過幾條街,沿街有打著祝賀標語的,有夾道鼓掌的,這可能是北帕這個小城一年(梅西大學的畢業典禮一年兩次)中最壯觀、最歡慶的節日了。怪不得紐西蘭人把北帕稱之為學生城了。

  踩街後在Convention Centre(會議中心)的自由交談也很感人,老師的勉勵,親友的祝賀,最多的是同學們相互間的傾訴,一張張燦爛的笑臉湮沒了幾年的酸楚。「總算熬到頭了!」女兒也說這話,我心裡有些難受,出國留學並不容易,為了給父母省幾個錢,她已經三年沒回家了,在假期里繼續打工助學,她在家可是縴手不動的……

  女兒帶我看了她在北帕最開始的房東、留學生合租的宿舍、幾家曾經打過工的飯店酒吧。

  如今這一切都成了她的回憶——我的心痛。

11月26日 惠靈頓

  興奮了一天的女兒和我,今天的行程是去紐西蘭的首府——惠靈頓。惠靈頓在北島的最南端,也就是說我們還得沿著1號公路繼續往南,女兒說不著急,才兩小時。

  一路上的景色還是同樣的嫵媚,只是多了些起伏,也多了些風雨,短短的兩小時中竟然遇到了四、五場雨,漂亮的是雨後的彩虹,那高跨在綠草小屋上的道道斑斕實在是美不勝收,再配上惠靈頓的山色海景,更讓人心曠神怡,如入仙境一般。

  女兒問我想不想去TE PAPA博物館看看,我本不想去,可女兒的幾位留學生朋友非要陪我,無奈盛情難卻,便隨同進了去。誰知進去了就不想出來,雖然看不懂也聽不懂,但讓你感受到了與其它博物館(我所見過的)的完全不同,印象特別深的是毛利館、產品館和舊商鋪一樣的電影館,使我一下子加深了對紐西蘭的了解。孩子們動手、動腦的親身體驗更像是他們的樂園。

  國會大廈讓人免費參觀,議員辦公室、毛利人議員議事廳、辯論大廳、藝術廳……都有詳細講解,今天要不是星期六,可能會看到執政黨與反對黨議員激烈辯論的場面呢。國會大廈的建築也是讓遊客了解的一個項目,在大廈的底層,我們看到的是化高代價構建的防震地基。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們竟碰到一對新人在國會舉辦婚禮。

  我們去了國會旁邊的大教堂,正在進行的彌撒莊重肅穆;

  我們去了維多利亞山,惠靈頓的城市海景一覽無餘;

  我們去了……

11月27日 北帕——羅托魯瓦

  昨天連夜從惠靈頓趕回了北帕,北帕似乎就是家,畢竟女兒在這裡生活學習了四年,她對那兒熟。

早上是被嘩嘩的雨聲吵醒的,紐西蘭的天真是一天三變,剛起床,太陽光又「刷」地照了下來。雖然是多雨,但空氣一點兒都不潮濕,這裡已經是初夏了,但氣溫像是我們杭州的深秋,女兒讓我帶的夏季體恤,我一直沒機會穿,穿了長袖還得加上衝鋒衣才不覺得冷。女兒跟所有必須告別的朋友打完招呼,我們又驅車上路了,說是帶我去有火山溫泉的羅托魯瓦(Rotorua)。

今天是星期天,一路上小車特別多,與平日不同的是大多數車尾都掛著一輛或幾輛自行車,或拖著個掛斗什麼的,裝的不是摩托就是汽艇。紐西蘭人真會享受,讓人羨慕不已,什麼時候我們的「戶外」也能到這個級別?在急馳的車流中,還時不時地有震耳的馬達聲掠過,這都是些年輕的飆車族,他們把小車和摩托的消聲器拆了。

沿途,有不少騎自行車的,都是度假健身的,卻全是一身專業打扮。在陶波(Taupo)湖邊,就碰上了一位從奧克蘭騎過來的可能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先生,我們交談著,女兒當翻譯,原來是來參加一個比賽的。當他知道我也喜歡自行車運動後,就開始炫耀起自己的賽車來了,用手一提,很輕很輕,還沒有我手上相機的分量。他還讓我騎著試試,一騎,果然十分帶勁,也很舒適。看著喜歡,但只有羨慕的份,價格要比我女兒的轎車還貴。

沿著1號公路往北,聞到一股濃濃的硫磺味,就到了羅托魯瓦。

11月28日 羅托魯瓦

  羅托魯瓦是個旅遊城市,有這樣的說法「不到羅托魯瓦就不算到過紐西蘭」,羅托魯瓦出名的是她的火山和溫泉。要不是有心理準備,那滿城的硫磺味還以為是哪家造紙廠的污染呢!

  昨天一到,就先去了羅托魯瓦的湖邊,光這個湖就已經夠吸引人了,比杭州西湖大得多的湖面上,停著三架觀光的水上飛機;直升機也忙碌著起起降降;遊艇、帆船也時有駛過;湖邊綠草坪上的海鷗像是中國的廣場鴿,旁若無人地在你身邊戲耍,任你怎麼趕都趕它不走。天上飛著海鷗,水裡游著天鵝,背景是碧水藍天,晚霞紅雲,這樣的美景能讓人醉。吃完晚飯,與女兒又去了湖邊,直至晚霞散盡。

今天一早就去了毛利村看溫泉,女兒沒陪我,說是來過了,其實我知道她是捨不得那三十五元的門票錢,害得她在門口等了我近三個小時。作為我們萬里以外來的人,這地方還是很有看頭的,毛利人的歷史文化、生活起居、舞蹈音樂都是第一次見識到。特別是那些咕嘟咕嘟吹著氣泡的泥漿,那噴著老高老高氣柱的熱泉,就像是置身在鼎沸的自然工廠。那飄在身上的水珠,不知是地上噴出來的還是天上落下來的,總覺得紐西蘭的天是雨多水也多。

  到羅托魯瓦來的人,沒有不泡溫泉的。我也是,昨晚在Motel(旅店)泡了還不夠,離開這個小城前,又在Polynesian Spa泡了個夠,女兒說,這是世界十大溫泉之一。分室內、室外,分各種不同的溫度和不同的含硫量,就連水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我喜歡那個離河最近的高溫池,身上被熱水燙著,臉上被涼風吹著,頭上有海鷗飛著。

11月29日 回到奧克蘭

  第一次帶著筆記本電腦出國,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是每天寫六百字的日記,正好是一頁,但總覺得不夠,實在是有太多的新鮮,太多的感受。每天相伴的是相機和電腦,以至於來了這麼些天,也沒和分別三年的女兒好好聊聊,到奧克蘭她要上班,那就更沒時間了。想起這些,眼裡總有些濕潤……

  在車上,我看見什麼都想跟中國的比:天、地、車、路、房子……

來回兩千公里的搜索,只見到過一張廢紙在柏油路上飛起,我跟女兒說,我總算看到紐西蘭的垃圾了。紐西蘭給我總的感覺是:剎刮清爽!

  昨天晚上到奧克蘭,今天一早我就在天空城(南半球最高的電視塔)下遊盪了,還特意穿了雙涼鞋,裡面套了白色線襪(一輩子沒這樣子穿過),要是在家這樣穿,看見的人一定會罵我「勺胚」(傻瓜)。我是想檢驗一下這裡到底有多乾淨?結果是馬不停蹄地走了三個半小時,白襪子竟然一塵不染。為了這事還打了電話回家給我的舞台拍擋小呆,他聽了後真當是發了「呆」,還問我別人有沒有這樣穿的,我還真沒見到奧克蘭有這樣穿的人。還別說,在奧克蘭這樣穿很適意,不冷不熱,還很起步。

  走過幾條街,走過幾個公園,想往海邊走,卻怎麼樣走也走不到,好在高高的電視塔在,不至於迷失方向。吃午飯還鬧出了一個笑話(今天的六百字快完了,明天寫吧)。等到了海邊的港口,激動得我……無法形容,真想在地上打幾個滾。

那天、那雲、那海、那船……還是看看拍的照片吧。

11月30日 奧克蘭

  先說昨天吃中飯的笑話吧:穿著雪白襪子走了兩小時後,感到口渴肚飢,找了幾家店也沒有對胃口的,儘是些西餐糕點,正好看到一家有賣炒飯的,覺得符合中國口味,就買了最便宜的一種,還要了一瓶水,一共6.5元(摺合人民幣37元),想在店堂里吃,營業員很客氣的手勢,意思是不讓在店堂里用餐,只能打包帶走。等把盒飯拿在手裡冰冷冰冷的,才知道上當了,我買的是一盒冰飯,語言不通,也不好意思退,只得裝著很滿意的樣子走出店堂。想買其它吃的又有些捨不得,只能將飯盒托在手裡曬著太陽繼續走,多虧那瓶水解渴。等實在是飢腸轆轆了不得不吃,才找了一個沒人看見的角落狼吞虎咽(怕不讓隨處吃飯,就像中國不能隨地大小便一樣),太陽最厲害也沒曬熱這盒飯,好在我的胃好,讓它到肚子里去溫暖吧。曬著太陽,吃著冰飯,頭頂藍天白雲,望遠處海港碼頭,我自慰是一種精神享受。

  又要不夠寫了,說說今天吧。女兒上班,我就成了無車族,在紐西蘭沒有車是寸步難行的,我又是個關不住的人,就一個人瞎逛,向著海邊走。路上見聞不少:各具特色的小屋庭院,先進的修路機具,扔在路旁的家用電器……女孩出門溜狗,把狗撒在草叢中的狗屎用手裡的塑料袋裝起來帶了走;奧克蘭最大的跨海大橋下,見三位釣魚的亞洲人,一個日本老頭和一對上海夫妻,與日本人當然沒話好說,與那對上海來了這裡多年的夫妻就談得很投機了。我也拿起了漁竿(在國內也沒釣過魚)一邊聊著一邊釣著,說中國,說上海,說紐西蘭。他們把點滴的廢棄魚餌都裝進袋裡,把釣起的小魚又放回海里。

12月1日 奧克蘭

  奧克蘭是紐西蘭最大的城市,就像中國的上海,人口也才一百多萬,但城市面積比上海要大,因為上海是立體的,而奧克蘭是平面的,住房都是一戶一院,一層或兩層,很少有三層以上的,所以城市範圍就鋪得開了。

女兒在北岸租了一個房間,與市中心的天空城遙遙相望,我臨時落腳在離女兒最近的一家汽車旅館。這樣的旅館我是第一次見識到,草坪上天天停滿了房車,付不多的租金,把車接上電源,一家人就可以在這裡生活了。可以睡車裡,可以睡帳篷,也可以睡在屋裡,公用的大廚房,浴室、衛生間,見有一家的帳篷已經搭在那兒好幾天了。

我在奧克蘭說得最流利的一句英語就是「對不起,打擾了!你是中國人嗎?」目的為了是問路,我的眼光還是比較準的,基本上能分出他(或她)是不是中國人來。這裡的人都很客氣,有問必答,有幾個甚至還帶著你走一段。碰到聽不懂的,也會對著地圖指手畫腳地告訴你,所以女兒關我禁閉也沒用,我還是能進出自如。今天又乘Bus去逛了幾條街,看到了不少有趣事:有人裝著雕塑的樣子要錢的;情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接吻達十分鐘的;紅色的人力三輪載客的……馬路上就我一個人在東張西望,像鄉下人進城,其他的所有人要不是行色匆匆就是悠閑自得,天塌下來也跟他無關,除非你去向他問路。

順便在新亞旅行社訂了去南島旅遊的機票,在奧克蘭由中國人開的旅行社很多,我是在電話諮詢不少家以後選擇新亞的,就憑著接電話的Leo Chen先生的熱情,訂的是12月4日的票。

12月2日 奧克蘭

  去南島要後天,北島的幾個主要城市和好玩的地方都玩得差不多了,奧克蘭就算是我臨時的家了。因為是在南半球,奧克蘭比北帕、惠靈頓等幾個更南方的城市要熱些,幾天曬下來,本來就不白的臉就更黑了,這裡白人多,我算是黑人了。這裡的太陽有些怕人,從早到晚都是那麼強烈,地平線與頭頂上的天空一樣藍,在中國的家鄉是看不到如此透明的天空的,細想起來,我們家鄉被污染的空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擋太陽。

  開始幾天花錢老是要折算成人民幣,一碗普通的面7-8元,合人民幣40多,想想實在肉痛,我一個月的退養工資還吃不到30碗面,每天一碗都沒有。看著一般食品和用品的標價都和國內差不多,但要一換算成人民幣就大大地不合算了。汽車很便宜,還能按揭(中國說法),留學生都買二手車,我女兒買了輛5年跑了6萬公里的車,也就6千元(合人民幣3萬多),看著跟新車沒啥兩樣。路上跑的絕大部分是日本車,沒見過一輛是中國的,有些忌妒,又有些無奈。

  女兒學的是國際貿易,她問我:「爸爸,你看紐西蘭有哪些商機?」

我說杭州的天堂傘千萬別做,這裡的人不怕太陽不怕雨,不管晴天下雨沒見過有人打傘;這裡的油漆塗料大量需要,每家每戶都刷得嶄新嶄新的,這個量該多少?女兒又問:「國內需要呢?」我說國內需要的(說直白點就是富陽需要的)正是紐西蘭人丟棄的,馬路旁堆在屋門口的廢紙和紙箱,把我們的撿破爛大軍派他幾萬過來,既解決了紐西蘭人的煩惱,又解決了我們的原料。說得女兒哈哈大笑。

12月3日 奧克蘭

  今天去天空城那邊沒再帶地圖,熟門熟路了,走到北岸的商業中心去乘922路,因為這兩天的天氣熱了,就只穿了一件短袖體恤出門,那曉得大清晨還是很涼的,等公車時間長,站在蔭處太冷,站在陽光下又太曬,只能冷冷熱熱地折騰著,特別是風吹來,好冷!那滋味不好受,多虧了經過冬泳鍛煉的身板,才抗得住。

  今天依舊是去了海港,把停船的地方走了個遍,又有了新的感受:紐西蘭人是玩海的人。如果說車是紐西蘭人的必備,那麼船是紐西蘭人的最愛,整個港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船,雖然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有機動的,有風動的,但是有兩個標準是統一的,一是全是白色的,二是看上去全是嶄新的。目光所及之處沒看見一處銹斑,實在是奇。到底有多少,你根本就數不過來,除了在水裡的,碼頭邊倉庫里中藥店一樣的格子里,也被快艇塞得滿滿的。不光是這些,大部分人家的小艇都放在家,想出海了,就用汽車拖了出來。看他們的小艇裝裝卸卸、上上落落,動作麻利得很,就像我們去戶外搭個帳篷那樣方便。

  一位正在釣魚的廣東老鄉告訴我:「你看到的這些船隻是很少的一部分,當地人也喜歡釣魚,只不過他們不在附近釣,他們喜歡開著船到遠處的海里釣,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帆船帆舨,滑水衝浪。紐西蘭人幹活沒勁,玩倒是挺來勁的。」後面那句話像是在說我,不過這樣高級別的玩法,我怕是要下輩子了。

 走到泊船的盡頭,已經離天空城很遠很遠了,不想走回頭路,想從橋上走回北岸,橋上不讓走人,害的我又多走了三個小時。

12月4日 南島(基督城——福斯冰河)

  今天開始游南島,早就準備背著包一個人走,可是行不通。語言不通倒不是主要障礙,啞巴難道就不出門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地闖出國了。主要問題是交通,有紐西蘭駕照的可以隨處租車,價格也便宜,有國際駕照的也行,可我的中國駕照人家不賣帳。自己沒車在紐西蘭是寸步難行的,於是只好聽從女兒的安排,跟著旅遊團走,心裡卻是十分地不情願。

  一早就從奧克蘭飛南島的基督城,等了幾個航班的人一起集中,有惠靈頓來的,也有紐西蘭航班從奧克蘭來的(我坐的是澳航),還有從澳大利亞飛來的,一車人除了司機是洋人外,其他都是中國人,似乎是一次在中國的旅行。導遊說今天的線路就是從南島的東海岸到西海岸,紐西蘭的版圖是南北長、東西短,兩個多小時就能從東到西了,包括橫跨了阿爾卑斯山。先玩淘金鎮,再看玉石鎮,南島的地名有點怪,什麼「淘金鎮」、「玉石鎮」、「皇后鎮」和「基督城」,「淘金」和「玉石」都名副其實,「基督」和「皇后」就不知是怎麼回事了?

  都說南島比北島要好玩,可今天的行程並不見得,主要是一路的景色眼熟。有印象的是阿爾卑斯山東側的黃花(有些像加拿大的一支黃花)漫山遍野,再就是坐淘金鎮的蒸汽小火車和自己動手從沙裡淘金。不過福斯冰河還是很有看頭的,比在雲南德慶看到的梅里雪山明永冰川要壯觀得多。晚餐吃斯里蘭卡老闆做的羊腿西餐也很有味,晚上就住福斯冰河下,最有意思的是和我同住一屋的深圳小夥子也叫周睿,不由得想起了家鄉的清涼峰……

12月5日 南島(福斯冰河——皇后鎮)

  關於冰河,昨天看的還不如今天聽的。原來我們車上有一位大學的地理學教授,在大巴沿著西海岸往南開的同時,教授詳詳細細地把冰川的形成及結構變化作了介紹,全車人熱烈鼓掌,受益匪淺,像是上了一堂冰川課,而且通俗易懂。這才知道昨天看的福斯冰河是海洋性冰川,海拔高度特別低,才200多米,我國的梅里雪山明永冰川是大陸性冰川,海拔最低也近三千米。怪不得昨天全車人都毫不氣喘地上去了。教授又根據西海岸沿途的地貌特徵給我們作了講解,從海洋到陸地,從澳洲到南極,從動物到生物……掌聲是一陣接一陣。南島的西海岸本來就美得氣魄,經教授這麼一點撥,西海岸越髮漂亮迷人了。從這時開始,我才覺得參加這個旅遊團值了。

  車上開始活躍起來,不光是導遊一個人說話了。車上的人有香港的,台灣的,大陸的;有留學的,訪問的,考察的,開會的,也有像我一樣來參加孩子的畢業典禮的。深圳的一位女教師唱了幾首歌后,車上人一發不可收拾,台灣人唱完後接著唱的居然是一位音樂學院的老師。我的幾個地方歌也博得全車人的讚賞,也有一個人不賣帳的人,洋人司機只是聽著我們傻笑。我還把我西藏之旅的「驚魂金沙江」和「天葬枱曆險記」敘述了一番,車上人雖然愛聽,但我說起這事還跟當初一樣的後怕,儘管過去兩年了。

  今天途經的是哈那斯鎮、瓦娜卡湖、水果之鄉的科洛維爾、最後到達皇后鎮,從山上俯瞰皇后鎮及WAKATIPU湖的美麗時,我已經忘掉了科洛維爾水果的香味和世界一級笨豬跳的驚險了。

12月6日 南島(皇后鎮——第阿納)

  每天都要早起趕路實在有些辛苦,一天的照片拍下來拷貝在電腦里,然後處理上網,再寫完一篇600字的日記,睡覺都要近12點了。想在車上睡,一路的景色又捨不得放棄,那隻能選擇疲倦了。

  今天的重頭戲是游米佛峽灣。說是海灣,可不像我們平時見到的那種,看著有點長江三峽的氣勢。夾岸的山巒,陡峭森嚴;遠處的雪山,在白雲之間;大大小小的瀑布,時時掛在眼前。既有江河的秀氣,湖泊的靜謐,更有海的浩瀚神秘。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水,峽灣的水不是綠不是藍,不帶白也不帶黃,而是深深的墨色,我想可能是兩岸山高的緣故吧,高牆間的巷子那有不暗的。導遊說我們趕上了好天氣,早上還是陣陣的雨,一到峽灣就藍天白雲了。一頓中餐就在游輪上享受,肚也飽,眼也飽。更受益的是地理專家倪教授的「專題講座」,他把米佛峽灣的如何形成,從冰川、冰水到冰斗、冰積物,又給我們上了一課。教授說可惜他的學生沒有我們樣的好眼福,沒能看到如此典型的冰川地貌,尤其是他指點的一個個冰斗地態,我想以後有機會,可以給我的那些「不懂老大哥」戶外朋友上上地理課了。今天的景色特別美,從峽灣回來到第阿納小鎮那一路的原始森林,黃花綠草,還第一次見識到小河邊那紅、藍、紫色的魯賓花。

  我把興奮延續到了第阿納湖,迎著晚霞在湖水中爽了一把,時間不長,但把「蝶」「仰」「蛙」「爬」(自由泳)都Show了一回。

  晚餐時,香港的譚女士要了我在車上作的打油詩:百年歷史萬年島,千年古樹凱威鳥。兩岸三地一車人,南島北島樂逍遙。

12月7日 南島(第阿納——奧瑪魯)

  今天的行程是第阿納到奧瑪魯,這兩個都是小鎮,第阿納靠湖,奧瑪魯靠海。但中午途經的但尼丁卻是紐西蘭南島的第二大城市,這裡有最古老的第一大教堂和最老式的火車站,但看慣了綠草綠樹,牛羊成群的安逸小鎮後,再看這古典的英式建築和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覺得到了歐洲。巧的是,還碰上了奧塔哥大學的畢業遊行,那氣勢同我在北帕所看到的一樣壯觀,也是風笛儀仗隊,不同的是今天的樂手大都是女孩子。畢業的學子們黑衣黑帽,滿臉春風,使我們這些過路人也為他們感到驕傲。

  但尼丁還有一條據說是世界上最斜的路,這路走人倒不希奇,但看著車一輛輛上上下下,確實讓人擔心,有人叫它邪路。

  但尼丁最有名望的是這裡的大學——奧塔哥大學。英國劍橋式的校園,紐西蘭最古老的學府,世界上第一例心臟移植手術就是在這所大學成功的。

  沿著東海岸向北走,左邊是延綿起伏的綠色牧場,右邊是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海,那風圈浪起的層層疊疊,似白色的五線譜在海灘上跳躍振蕩,車上人的驚喜雀躍,又似乎是風嘯浪淘中最好的和聲,樂曲的最高潮應該是海灘上圓圓的毛利基石,它就如黑點的音符在白色五線上的浪漫快板,倪教授又一次將我們帶向遠古的年代。

  晚飯過後又一次回到奧瑪魯的海灘邊,看藍眼企鵝歸巢,看著那屁顛屁顛的小精靈(才三十公分高)在呼嘯的海浪中艱難地上岸,又在回家的路口整隊集合,歸巢後又在了花前月下,可愛極了。

12月8日 南島(奧瑪魯——基督城)

  南島游是最後一天了,相處了幾日的一車人有些捨不得,車走在坎特伯利平原上,人們的心裡都不平靜。我也是,這樣的旅遊團我是第一次碰到,不僅僅是有大陸的,台灣的,香港的兩岸三地,更是因為有文明的,禮讓的,和諧的言行舉止。雖然一路上馬不停蹄,晚睡早起,但沒人耽誤過一分鐘;雖然素昧平生,初次相識,沒人紅過一次臉。早上一聲「Good morning 」上車一聲「Please」,同吃、同睡、同車行,幾日下來,就如兄弟、姐妹般親熱了。

今天的車上,賞景已經不是主要目的了,敘情成了主要話題,一路上都是扇情的歌,道別的話。台灣的洪太太一首即興的散文詩聽得人有些傷感,但她亮麗歌聲又讓人振奮,導遊小樊說她有夜鶯般的歌喉。不唱歌的洪先生也來了一首台灣歌謠,引來滿車的掌聲,他一路來老頑童似的戲耍蹦跳,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大病初癒的人。

被感染的年輕人也亮出了自己的歌喉,香港譚女士在澳洲留學的兒子、與我同居了四天的深圳小周,還有叫不出名的幾位姑娘都有精彩歌聲奉獻,一車人竟然如此多才多藝。倪老師的總結性發言,更是說出了每個人的心聲,大家都希望有下一次相會。

不知不覺基督城到了,基督城的教堂廣場、博物館、藝術館、有軌電車和南北Hagley公園都成了我們留戀的最後記憶……

要分手了,在基督城,與台灣的洪先生夫婦、香港的黃先生夫婦。

要分手了,在機場,與導遊小樊,與司機傑姆。最後一個下車的我,看到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車廂,哪怕連紙屑也沒留下一點點。

12月9日 又回奧克蘭

  與相處了幾日的朋友們分手,有些失落,也不知是連日奔波的辛勞,還是心裡的掛牽,我一整天都呆在屋裡,第一次沒有享受紐西蘭的太陽,好在有女兒相伴。反覆翻看著南島的照片,寫完了昨天的六百字,又將沒發的日記貼在我們的網上了,一顆心總算有點放下了。

  晚飯是女兒帶我去吃的韓國菜,女兒說好吃,可怎麼比都比不過在南島的那幾頓,中式的、西式的、印度的、泰國的,光韓國的燒烤就吃過鐵板的和石板的,三十幾人擺下的那架勢,是完完全全的大餐了(又想起南島來了)。

  晚飯後,女兒給了我意外的收穫,她帶我去北岸的購物中心閑逛,在地攤上(不知紐西蘭人是不是這麼叫),我買了輛二手車,才25元紐幣,合人民幣才100多元,不要搞錯哦,那不是汽車,是輛自行車,還外加一頂頭盔(紐西蘭騎車必須帶頭盔)。我知道這是我在紐西蘭最合算的買賣,變速的公路賽車,藍白色的車身,還是RALEIGH的牌子,既漂亮,又輕巧。真讓我高興壞了,一試騎,比我在家的那輛舒適多了,真不能相信在紐西蘭還真能買到比中國還便宜的東西。我高興得立馬上車,不坐女兒的車了,一邊騎一邊喊:「我有車了!」車老闆也納悶,買了輛破車有什麼好高興的?女兒急著喊:「路上當心,別忘了要靠路的左邊騎。」

  離回國還有整整三天,也就是說這輛車只能騎三天,三天里無論去多少地方都能讓我滿足了,到時不管怎麼處理它都行,畢竟它才三碗面的錢。

12月10日 奧克蘭

  一清早就騎車上路了,奧克蘭車多、路多、坡也多。一騎上坡,這車廉價的性能就體現出來了,騎在車上變不了速,非得下車調才行,幾次以後,我索性用低速檔騎,反正下坡不用踩,上坡又使得上勁(我是不是有點堂吉訶德呀)。路上也有碰上騎車的人,但不多,多的是跑步的。紐西蘭胖子多,但這些運動著的人的體態一個個都非常健美。早鍛煉的人非常友好,素不相識,也都一聲「Morning」,讓人覺得並不在遙遠的異國他鄉。

  七點多,碰上了一批中國老人,足有百十個,原來是北岸的華人組織去東線旅遊的,每個人只須付十幾元錢的油費,中飯自理。在他們等車期間,我順便問了幾位,竟然是半個老鄉,兩位上海的,一位寧波的。他們都是隨子女來的,如今子女反倒回國創業了,老人留下來看家、帶小孩,雖然生活條件不錯,但總有客在異鄉等死的味道,聽著心酸。

  移民老人在紐西蘭的待遇是很好的,去南島旅遊時就聽說了,每周能有不少錢到手,買房有貸款,租房有補貼,生活水平絕對不低。所以很多中國老人寧可在這裡給子女當保姆,也不太願意回國。

奧克蘭120萬人中有近十分之一是華人,大多數是前些年過來的,如今紐西蘭對中國人太多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故而很多人回國了,所以畢業的留學生要找一分象樣的工作不容易,倒是會手藝的技工找工作方便些,那些碩士、博士就更不容易了,人家不敢用你呀。倒是紐西蘭為中國養了這許多老人讓我頓生敬意。

12月11日 奧克蘭

  我象出海的船,奧克蘭象是避風的港灣。本想在奧克蘭期間寫一些來紐西蘭後的觀感,關於留學生的、關於駕車的、關於環保生態的。雖然我不是學者,但見到的與我們國家有太多的不同,總想一吐而快,可怎麼都沒時間。昨晚又去了Domain公園參加了一場廣場音樂會。

  消息是從當地的華文報紙上得知的,因為是免費入場,所以我拖著女兒說一定要去看看。活動是可口可樂公司舉辦的,名為奧克蘭聖誕音樂會,真不明白,離聖誕節還有半個月呢,紐西蘭人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這倒好了我,讓我趕上了。

  少說也有二、三萬人,整個公園廣場是歡樂海洋,坐著的有,站著的有,走著的也有,很多人乾脆在草地上躺著,邊喝啤酒邊欣賞。節目全都是邊唱邊跳的,晚會集中了紐西蘭最好的歌手,高潮一浪接一浪,每一次上場都伴隨著一陣陣歡呼,每一曲終了都響起一聲聲尖叫。連我這個外來客,也經不住這種氣氛的渲染,跟著唱起來,扭起來。在國內也參加過不少音樂會,但與幾萬人一起跳啊叫啊的,還是第一次。女兒說:「老爸,什麼都讓你趕上了,我都還是第一次呢!」我知道女兒是為了陪我才來的,她並不是不喜歡,從小就學鋼琴的她,到紐西蘭後就再也沒摸過一次琴鍵。

  昨天的事寫多了,還是說說今天吧。今天當然是騎車,從一早到午後,在Takapuna的星期天早市看中國人拉二胡、賣碟片;在海灘上騎車、游泳。哈哈!紐西蘭人玩船,我玩車,沙灘很結實,車輪不會下陷,追著海浪上上下下,好玩得很。好在今天沒太陽。

12月12日 奧克蘭

  明天就要回國了,打開電腦竟然寫不出字來,思緒亂得很,是歸心如箭?是依依不捨?應該是兩者皆有,紐西蘭再好也不是我的祖國、我的家呀,我得回家。可這裡畢竟留著我的女兒,一顆心得分成兩半,把欣喜帶回給家人,把牽掛留在了紐西蘭。不知為什麼,寫到這裡我竟會淚如泉湧,酸酸的心潮往上翻……

  停一下在鍵盤上的敲打,打開騰格爾的「在那遙遠的地方」,整一下我的行囊,理一下我的思緒。

  再去看一眼我在奧克蘭的最愛——千帆之都的海港,又拍回了幾十張照片。麻煩的是太太交給的任務總也完不成,幾乎跑完天空塔下的整個鬧市,也沒買到太太想買的。倒是在二手店買了一根高爾夫球棒、一根曲棍球棒和一根棒球棒,都是舊貨,五元紐幣一根,我像得了寶似的,可回家不知怎麼向夫人交待。打了個電話給女兒,婆婆媽媽的這些個小事交給她了,她說她早準備好了,一切都搞定了。要命了,不知她讓我帶多少,是不是又像從中國背過來的那麼重呀,海關就是不卡,我也受不了呀。心疼的是我才騎了三天的自行車,真想把它也帶回家。

  又順便去了趟新亞旅行社,感謝他們讓我在南島度過愉快的五天時光。哦!那個南島的旅遊團正好叫「世外桃源」,與我來紐西蘭之前把紐西蘭稱為「世外桃源」不謀而合。

  要回家了,晚上再與女兒聊聊,她明天上班,不能送我去機場,把她給我的錢還給她,我一分都沒敢用,她比我更需要。

12月13日 在太平洋上

  「空哥」在廣播里說,本次航班將在太平洋上吃兩頓中飯,乘客們都笑了,時差正好是五小時。回家的航班比來時擁擠,沒一個空位,是聖誕快到了吧,機長的問候語也成了「聖誕快樂,新年好」了。

  今天就要到家了,似乎覺得這個世界並不大,一天時間就從南到北了,從赤日炎炎的紐西蘭到已進入寒冬的中國了。

二十天的旅結束了,紐西蘭給了我太多的美好,怪不得人們老想往國外跑,說是開眼界,這話不錯。紐西蘭牛多、羊多、樹多、草多,還有就是水多。四面環海,湖泊又多,太陽曬得利害,水蒸氣也就多,陽光與雨交替得特別快,天藍的日子並不是天天有,沒兩天就積滿了雲,但是雲再密,地平線上的視角總是那麼通透,一望無際。因此對於喜歡攝影愛好者的我來說並不是好事,總也拍不到紅日彩霞。

我是客人,見到什麼都是新鮮的,走馬觀花地隨便議論幾句更可以不負責任,但20天時光要全面地了解紐西蘭是不現實的。這裡也有很多的不如意,雞肉牛肉沒中國的好吃,水果也沒中國的香甜,奧克蘭的塞車、高速公路狹窄、通信網路、傳媒電視等很多方面不如中國。特別是電視節目全國只有四套,我已經有20天沒看到姚明了。

家鄉有句話:「既要金山銀山,更要綠水青山。」我想對於人來說,(包括世界上的一切生靈)綠水青山遠比金山銀山重要得多。馬上就要從「世外桃源」的紐西蘭回到「人間天堂」的杭州了。但願我的祖國、我的家鄉像紐西蘭一樣天藍、水清、地綠。

再見紐西蘭!再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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