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印度囚禁41年的兩名中國戰俘是如何被營救回國的_江淮翠竹

被印度囚禁41年的兩名中國戰俘是如何被營救回國的 2015-05-18 13:37閱讀： 被印度囚禁41年的兩名中國戰俘是如何被營救回國的1962年10月20日至11月21日，中印兩國因邊境糾紛，觸發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中國軍隊殲滅印軍3個旅（第7旅，第62旅、炮兵第4旅），基本殲滅印軍3個旅（第112旅、第48旅、第65旅），另殲滅印軍第5旅、第67旅、第114旅、第129旅各一部，斃傷印軍第62旅旅長霍希爾.辛格准將以下4885人，俘獲印軍第7旅旅長季.普.達爾維准將以下3968人（其中校官26名、尉官29名）。中國邊防部隊陣亡722人（其中軍官82名、士兵640名），負傷697人（其中軍官173名、士兵524名）。從中國方面宣布的這份戰況上來看，中國官兵無一人在戰鬥中被俘。事實果真如此嗎？印度媒體：中央精神病院有中國戰俘2000年8月1日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73周年紀念日，在這個不尋常的日子裡《印度快報》（Indian ExpressNewspapers)刊登了一篇題為《中國，戰俘們的遙遠回憶》的文章,向外界披露了兩名中國戰俘被囚禁在印度中央精神病院的消息。文章說印度蘭契市的中央精神病院里發現了1962年時中印邊界戰爭時的兩名中國戰俘，他們已經在這家精神病院里呆了整整38年。這兩名中國士兵，一名叫馬勝龍（譯音，MaSiblong），另一名叫楊家侖（譯音，YungChiaLung），兩個人的身體還好，馬勝龍有些跛，因為他在被俘時跌傷了右腿，楊家侖可以正常走路。整整38年，長期壓抑是可想而知的，兩人已經幾乎說不出整句的話了，只會微笑和做手勢，根本無法說清楚自己的情況，平常在醫院裡只「靠身體語言和象形圖案」跟護士溝通。面對38年前的那場戰爭，他們看上去已經麻木了。根據精神病院的記錄，兩名中國戰俘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於1962年12月分別被轉入這家精神病院了（馬勝龍於12月8日轉入，楊家侖於12月14日轉入）。後來他們在精神病院還真得了輕微的精神病。因為不懂英語和印度語，他們只能呆在同一個房間里相互交流，與外界毫無聯繫；他們不知道當年指揮他們的偉大領袖毛主席早已去世，他們還在等待北京的召喚。文章還說，印度國防部和陸軍對這兩名戰俘居然沒有一點記錄。這兩名被中國和印度官方遺忘多年的士兵看來只能在這個精神病院里度過他們的一生了。這兩名戰俘目前居住的中央精神病醫院從外面看上去就像一座堡壘。該院院長Samsul Haq說，有關方面不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允許平民探訪這兩個人。他自己也不願意證實這兩人的身份是戰俘，只是說，對他來講，這兩人是有精神病行為的患者。SamsulHaq說，唯一來看望他們的人是情報局的官員，他們為每個中國人向院方每月支付300盧比的費用，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了。他說，院方曾數次寫信給政府，試圖解決這一問題，但目前為止還沒有迴音。他說，政府支付的這點費用根本不夠這兩名中國人日常生活的。因此，除非政府豁免這筆債務，否則，即使他們被釋放，也會因欠債而無法出院。《印度快報》的這篇文章一經刊出，立即在印度社會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一些印度黨派和人士紛紛督促政府早日釋放這兩位中國人。1962年中印戰爭結束後，在對待印度俘虜的問題上，中國軍隊嚴格執行《維也納國際公約》，戰俘營內沒有出現過任何體罰事件。在國內遭受自然災害的情況下，中國戰士首先滿足被俘印軍的伙食保障，特意調運蛋黃粉保證他們的營養。中國士兵還在林子里平整出一塊運動場地，安置籃球架，用偽裝網的繩子織成排球網，讓戰俘開展體育活動。戰俘在押期間可以看電影，與家人通信也很方便。1963年中國人非常人道地將印軍被俘人員全部釋放回國，期間因為中國人的厚道，對這些人好吃好喝地養著，有人在獲釋時竟會唱《東方紅》、《社會主義好》等歌曲，有的竟然還說「願意在中國當一輩子俘虜」，更有甚者，有印軍軍官在回國前提出先在中國旅遊一圈的要求也被答應了。與中國相比，印度的做法真是太不人道、太不地道了！蘭契市警察局局長出面表示，「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也應該早日釋放他們。這樣脫離家庭和社會的生活真令人悲哀」。蘭契市的官員們說，印度政府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官僚機構，由於辦事效率極低，這使得失蹤中國人的自由之日遙遙無期。印度方面扣留中國戰俘的消息也引起了國際傳媒的關注，法新社在2000年8月20日對此事進行了深入報道，報道內容被其他外媒紛紛轉載，在世界上引起巨大反響。國內指示：儘快核實兩人身份，爭取早日接他們回國《印度快報》曝光的消息引起了中國駐印度大使館人員的高度關注，他們立即向國內有關部門通報了情況。國內得知這一消息後，非常驚訝，沒想到在印度精神病院里還有我們被俘的戰士！這麼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說明印度的有關部門這些年在這方面保密工作做得實，措施得力，也說明我們的情報系統、新聞系統、外交系統等工作上還存在著問題。不過，國內非常重視此事，責成駐印度大使館人員儘快核實兩人身份，爭取早日接他們回國。隨後中印雙方就此事展開了協商。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一協商竟然協商了三年。協商剛開始，中國駐印度大使館想派人去精神病院控望這兩名戰俘，核實他倆的身份，看望他倆的身體及精神健康情況，傳達中國政府對他倆的關心和問候，然而，中方的要求被印方以各種借口拒絕了。中國戰俘事件讓印度政府和比哈爾邦政府十分難堪，印度國防部和陸軍司令部都沒有關於這兩個人的任何記錄，中央內政部負責調查此事的人說，印度外交部和內政部的外國人管理局也沒有這兩個人的任何資料。說明兩個人被滯留在印度中央精神病醫院裡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為了避免泄漏秘密，事先還銷毀了關於兩個人的所有檔案和資料。後來內政部讓比哈爾邦政府提交調查報告，並解釋為什麼中國戰俘一直囚禁在精神病院里。蘭契市副專員率領的調查組向中央政府提交了調查報告。印度內政部說，這個報告將有助於印度與中國外交部門進行磋商，在確認他們的身份後，立刻釋放他們。不過，關於這份報告的內容具體是什麼，中方不得而知。2001年以後，中國高層領導人先後訪問印度，使得中印關係有所升溫。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負責交涉中國失蹤人員的周剛大使離任，新任駐印度大使華君鐸來到新德里後，很快就爭取中國失蹤人員儘早回國問題在大使館裡作了指示，「一定要把中國老人接回去，即使與印方談判一百五十次也要把他們接回去。我們要讓老人知道，祖國沒有忘記他們」。華大使和中國外交官利用各種機會向印度官員提到中國老人的處境。印度官員得知本國依然關押著中國失蹤人員後，感到十分尷尬，允諾催促有關部門儘早拿出處理意見。大使館人員也主動約見印度官員。在第九次商談中，印方終於同意釋放兩位中國老人。當然，這一次起關鍵作用的還是政治上的因素。2003年6月22日至27日印度總理阿塔爾·比哈里·瓦傑帕伊來華訪問，這是印度總理在1993年之後，時隔10年後首次訪華，瓦傑帕伊與溫家寶總理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印度共和國關係原則和全面合作的宣言》，「這是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綱領性文件」，中印關係開始歷史性的升溫。此種背景下，印度人才最終決定向中國交還戰俘——他們一直把這兩名戰俘作為籌碼押在手裡。2003年7月4日，印度方面正式通知中國駐印度大使館，表示可以派人去蘭契市把中國老人接走。大使館指定外交官黃先生和霍先生馬上行動。5日，兩位外交官坐最早的航班就趕到了蘭契市。印度內政部也派出了副處長阿南德一同前往。中國大使：「你們回家了」——中國戰俘歸國趕到精神病院後，中國外交官立刻向院長了解了兩位老人的生活、病情和治療情況。院長介紹說，馬勝龍患有比較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楊家侖的病情較輕，服藥後可以進行正常思維，只是在情緒低落時容易犯病，其癥狀是自言自語。為了保證兩位老人的情緒安定，院方提供了兩個星期的藥物，主要是安神鎮靜葯、降血壓葯和維生素片。在印方人員陪同下，兩位中國外交官見到了中國老人，他們把從使館帶來的兩件T恤衫交給了老人。兩位老人一遍遍撫摩著T恤衫上的「龍」字。第二天下午兩點半，雙方開始辦理交接手續。交接文件上寫著：中央精神病院於2003年7月6日下午，把兩位中國公民楊家侖和馬勝龍移交給了中國駐印度大使館人員。印度內政部副處長阿南德為交接見證人。雙方交接人員都在上面簽字後，各保存一份。隨後，雙方一起去接老人。兩位老人已經換上了印方提供的旁遮普袍，靜靜地等待在病房裡。這種長袍質地薄，透氣性好。中國外交人員發現，兩位老人都貼身穿上了他們帶來的T恤衫，T恤衫上的「龍」字清晰地從旁遮普袍上透了出來。印度醫生和護士一直把老人護送到了蘭契市的機場。在中國外交官和印度官員的陪同下，兩位老人乘坐IC810班機飛回了新德里。下午6點45分左右，兩位老人來到了中國大使館武官處，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華君鐸大使和鄭清典參贊先後與兩位老人握手。華君鐸大使動情地說：「你們回家了！」進入會客室，在場的人試圖與他們交談，楊家侖難以適應這種場面，眼角有淚光，囁嚅良久，只能說出一兩個簡單的字。華大使詢問他老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楊家侖很吃力地想，斷斷續續地說，「老家在川西……家裡有父母……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其他都不記得了。」大家推算了一下，倘若他父母還健在的話，也已經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馬勝龍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吃餅乾。他對問候沒有準確反應，有幾分歉意的茫然。華大使向楊家侖詢問馬勝龍的一些情況。楊家侖只是說，他是四川人，其他都不曉得了。當晚，武官處的廚師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為老人做了四菜一湯。吃飯前，從蘭契陪同老人回來的霍先生根據印度醫生的囑託，把鎮靜葯碾碎後摻和在馬勝龍的米飯里，又在上面澆上一勺菜，壓住藥味。印度醫生曾對中方陪同人員說，馬勝龍患有精神分裂症，警惕性很高，從不肯吃藥。楊家侖患有高血壓和輕微的精神病，他可以自己服藥。使館人員給他們準備了筷子和勺子，但是兩位老人已經不會用筷子了。一整天的勞頓讓兩位老人十分疲憊。晚飯不久，使館人員就安排兩位老人休息了。使館人員陪伴在隔壁，時刻準備照料他們的起居生活。第二天早上3點鐘，楊家侖和馬勝龍就摸索著從床上爬起來了，非要到外面去散步。使館人員趕快勸說：「天亮以後再到使館外轉一轉，現在霧氣太重，天又黑，什麼也看不見。」兩位老人一直坐著等到了天亮。在使館人員的陪同下，兩位老人在武官處的院子里轉悠。院子里的路燈水泥柱上有五角星圖案，他們一直盯著五角星，目光久久不肯離開。吃完早飯，使館人員帶著兩位老人在使館裡散步。大使館有成片樹林和菜地，空間十分開闊。此時正是使館人員的上班時間，人們自動站在路旁，為兩位老人的到來熱烈鼓掌。楊家侖突然向周圍的人們行了一個軍禮，人們又熱烈地鼓起掌來。有人把武官處黃副武官介紹給馬勝龍，說這是你的上級，你應該給他敬個禮。楊家侖竟然沒有多少反應，而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人們這才意識到那個敬禮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人們陪著兩位老人來到大使館禮堂前面的草坪旁，一位使館人員指著禮堂上高懸的國徽，對兩位老人說，「這是咱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徽」，兩位老人都抬頭凝視著這個圖案，突然間，馬勝龍又對著國徽敬了一個禮。馬勝龍一直仰臉看著國徽，布滿皺紋的嘴角有一絲抽搐。回到房間後，使館裡的四川老鄉紛紛前來探望，用四川話與他們嘮家常。與昨天相比，馬勝龍的話明顯多了，回憶起了更多的過去。他說自己曾經在西藏部隊服役，自己是班長，他還記得有一位好朋友是毛排長。楊家侖一直保持著挺拔的軍人姿態，對電視里播放的中國節目很感興趣，這也是兩位老人40年來第一次看到中國電視節目。馬勝龍一直拿著遙控器，很快就學會了換頻道。CCTV-6正在播齣電視連續劇《烈火金剛》，兩位老人看得十分認真。《印度快報》在7月18日以《在蘭契四十年後，中國戰俘獲得自由》為標題報道了這一消息：印度中央精神病治療所里的克蘭帕林病區的第一號房間今天空了。它的主人楊家侖（61歲）和馬勝龍（65歲）在這裡期盼了40年後，終於獲得了釋放。蘭契市副專員普拉迪普·庫爾瑪說，「他們終於獲得自由了」。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員說，「由於需要核對和確認他們的身份記錄與其他資料，竟然耗費了如此漫長時間，實在令人遺憾」。兩位老人就要返回祖國了。8月7日晚上9點半，使館人員開始為他們整理行裝。除了使館為他們準備的兩個書包、兩件襯衫和三包餅乾外，他們兩手空空，沒有其他行李。他們表情十分平靜，這種平靜讓人十分震驚。他們在印度生活了41年，這麼多的歲月空空蕩蕩，卻冰結了他們的所有情感和生活。兩位風華正茂的小夥子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磨蝕成了老人。41年的光陰沒有帶給他們一件財物，也沒有帶給他們應有的天倫之樂。馬勝龍手裡拿著一根用樹枝砍成的拐杖，這就是他41年來的唯一財產。8月8日清晨，在使館人員的陪同下，兩位老人乘坐東航MU564航班飛向了北京，飛向了魂牽夢繞的祖國。回國那天，中國國防部和外交部派人去首都機場迎接他們。由於兩人都是四川人，國防部要求成都軍區派醫療組赴京接他們回四川，安排在他們老家的榮軍院里頤養天年。在機場貴賓室里看到穿軍服的首長時，楊家侖向首長敬了個禮，馬勝龍語言表述有困難，但他們一聽到成都軍區醫療組的鄉音時都激動不已。後贅絮語：他們歸國本不該這樣冷清馬勝龍和楊家侖雖然回國了，但有許多問題需要弄清楚，比如他們在戰鬥中如何被俘的，在哪兒被俘的？被俘後他們遭受了哪些非人的待遇和痛苦的歷程？他們先後被關押在哪些地方，又是如何被關進精神病院的，被誰關進去的，動機為何？為何在中國向印度交返戰俘時，印度向中國隱瞞兩名戰俘的情況？等等。並以此為依據向印度方面討要說法。他們倆被囚禁41年，期間所遭受的痛苦和磨難是常人難以想像和理解的，不管他們倆被俘後的表現如何，意志如何，他們能堅持挺過41年的非人生活就是英雄，就應該受到英雄般的對待。因此，他們回國時不應該這麼冷清，甚至都沒能在北京停留，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對於所有參戰的老兵來說是不公平的。應該視他們為民族英雄、國家英雄，應該對他們的回歸隆重接待，對於他們的事迹大力宣傳，對於他們的精神高度撫慰。這才無愧於他們，無愧於所有的參戰老兵。當然，這也是一個處處講人道，講人權的國家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在我們為印度人的陰險和卑鄙義憤填膺的同時，也應該想一想當時國家方面為營救這兩名士兵努力了嗎？如果我們拿出美國人尋找越戰，韓戰失蹤士兵的勁頭，難道真的就不能夠知道這兩名老兵的下落嗎，就真的不能營救嗎？軍隊情報部門、國家情報部門都在幹什麼？是不是當時的軍方首長想當然的認為這兩名士兵陣亡了，或者說寧可認為他們陣亡了，因為在中國人的文化里，做俘虜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去營救？如果不是印度的媒體人良心發現，也許他們真的就此在精神病院里終老一生，客死他鄉了。什麼時候中國人才能夠學會尊重自己國人的生命哪？！真正到了那一天，我們才有資格談論作為中國人的自豪和榮耀。聽說兩位老人回國後問的第一句話是「我們的九萬平方公里的可愛的領土（指藏南）怎麼樣了」？這說明在他們心目中，他們依然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祖國領土的完整與安全依然神聖地放在他們的心上。此時此刻，大凡有一丁點良知的中國人都應該向他們鞠躬，向他們致敬！都應該向他們獻上鮮花和讚歌！然而，遺憾的是，由於中國政府當年出於面子的考慮，與印度政府達成協議，對此事保密，國內並無媒體報道此事，更沒有組織或個人為他們舉辦英雄事迹報告會。所以，他們的回歸就顯得冷清而落漠。好在一直參與並關注此事的央視記者張謳在2006年9月出了本書《行走在大神中間》，其中的《中國戰俘歸國記》首次向國內民眾透露了此事，慢慢地國人才得以了解。否則，不知此事在國內還要被埋沒多長時間？！當政治凌駕於人性之上時，往往會扼殺人性！當政治操從人的生命時，往往會褻瀆生命！當然，不管怎麼說，兩名被囚禁了近半個世紀的中國戰俘最終還是回國了，他們被解放了，得救了！他們的後半生不用再在精神病院中度過了，他們也不用每日再戰戰兢兢的生活了。41年前他們的家屬就已被通知他們在那場戰鬥中犧牲了，並被評為了烈士。這次他們能夠被發現並最終回國，應該說是天大的幸事，值得慶賀！值得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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