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五夫人，干涉軍務深受敬重，丈夫去世她為何要濃妝艷抹？

袁壽懿本人＆《少帥》中的袁壽懿

1916年，身為奉天督軍的張作霖應邀出席奉天省立女子中學的畢業典禮。當代表全校學生做畢業謝詞的那個女生出現時，見慣風浪的張作霖也有了片刻的眩暈。而台上的女生，亭亭玉立，盈盈淺笑，從容地接受著學生們的羨慕、欽佩、嫉妒，以及張作霖那直愣愣的目光。她就是初露鋒芒的袁壽懿。

能將袁壽懿納為五夫人，讓草莽出身的張作霖，有了一種同時收買文化人與世家女（她是大明督師袁崇煥的九世孫女，父親曾為黑龍江將軍，壯烈殉國）的雙重優越感。而他這位五夫人，也的確不同凡響。

一次，張作霖帶她到部隊巡視。在張作霖講完話後，她巧妙地為雞頭續了個豹尾，短短几句，就換來了數千官兵的陣陣掌聲，為丈夫掙足了臉面。此後，自原配去世後再也不讓夫人干政的張作霖，帶著袁壽懿經常出席各種場合，對她的意見也很是看重。

袁壽懿到張作霖在營口開的當鋪查賬時，發現賬目清清楚楚，有條有理，就特意跟張作霖提了下管賬先生，於是張作霖把管賬先生調任為奉天督軍署軍需官，後又提升為整個東北軍的軍需處處長。

張作霖對才色兼備的袁壽懿的寵愛，非但沒有隨著新鮮感消失而停止，反倒日益增進。他不僅讓袁壽懿掌整個帥府事務，還在帥府里專門為她建造了一棟小樓，上下兩層，十餘個房間，還在瀋陽以袁壽懿的名義置辦了兩處別墅，只差沒以金屋貯之。

1923年，有人給張作霖送了一份厚禮——女坤伶馬岳清，送禮的人還說已經找算命先生看過，馬岳清面相好、八字旺，既能撫慰張作霖的萬丈雄心，也有助於張作霖實現凌霄壯志。一向迷信的張作霖怎能放走這個「福星」？但他怕袁壽懿不答應，同時也覺得自己年近五旬再納妾有些老不正經，於是在外面隨便找了個房子，將馬岳清安置下。

但袁壽懿何等聰明，她得知消息後，親自登門，將馬岳清以丫鬟的名義帶回府中。張作霖第二次直奉大戰得勝時，馬岳清剛好誕下一女，遂被說成是「勝利的果實」。於是，慶功宴變為正名宴，馬岳清正式成為張大帥的六夫人，而操辦這一切的就是袁壽懿。

自從有了馬岳清的陪伴，張作霖的政治生涯一路順風，直到坐上陸海軍大元帥的位子。而善於治家治軍的袁壽懿更是深受張作霖的敬重。

1926年，張作霖又帶馬岳清出征，被各路軍閥公推為安國軍總司令，取得了南口戰役大捷。心情大悅的張作霖還帶馬岳清一起去北京南苑閱兵。1928年6月3日晚，張作霖乘坐專車從北京回奉天，身邊同樣坐著他的「福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儘管馬岳清幸運地死裡逃生，但她沒能保住張作霖。

這廂，袁壽懿還在府里張羅著迎接大帥回來，結果被抬進來的張作霖已是血肉模糊，很快就去世了。但為確保張學良能夠安全返回奉天城，她以其難得的沉穩和聰慧，瞞住了張作霖的死訊，秘不發喪。在日本領事夫人前來探聽虛實時，她盈盈淺笑，唇點朱丹，身著紅袍，濃妝艷抹前去施禮迎客，與對方鬥智斗勇，為張學良回來主持大局贏得了寶貴的時間。這一年，袁壽懿剛30歲。

「九·一八事變」後，袁壽懿遷居天津，跟隨在她身邊自願照顧她的，是在帥府里一直承蒙她照顧的馬岳清。1948年年底，袁壽懿前往台灣，馬岳清依舊自願跟隨其左右。這對異姓姐妹，經歷了人世間至盛的繁華，也承受了人世間至悲的寂寞，一起從青絲熬到了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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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蔣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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