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揭秘:與毛澤東忘年之交的神秘女性

歷史揭秘:與毛澤東忘年之交的神秘女性

  擁有三十年舞台青衣生涯的左大玢,後來在電視連續劇《西遊記》中飾演南海觀音,因一炮走紅,而成為人們眼中神秘的觀世音菩薩,這在演藝界是不多見的現象。但是,人們也許不會想到,左大玢能出演這個神話中美麗智慧的化身,與一代偉人毛澤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最近,有關媒體披露了毛澤東與這位舞台青衣左大玢忘年之交的故事,令人動容,讓人感慨。現將這個故事摘錄於此,算是對毛澤東這位偉人逝世三十二周年的一份遲到紀念。

  電視連續劇《西遊記》中的南海觀音(左大玢飾)。

  左大玢這個名字,是父親給她取的,玢為玉,大玢者,大玉美玉也。1954年,左大玢考入湖南戲校學習湘劇,1957年畢業後分配到湖南省湘劇院當演員。1959年主演《生死牌》,該劇後由上海海燕電影製片廠拍攝成戲曲電影。1960年被授予湖南省青年表演藝術家稱號,後來又榮獲中國戲劇第六屆梅花獎、文化部文華表演獎等,曾任第七、八屆全國政協委員和湖南省文聯副主席、省劇協副主席等職。她早年與毛澤東結成忘年交,這使她的人生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第一次見面,左大玢說:「主席,您念了白眼字」

  第一次見到毛澤東時,左大玢才十三歲。1956年,田漢帶著湖南省湘劇訓練班的一群小演員去北京彙報演出,左大玢也在其中。聽說要到懷仁堂給敬愛的毛主席演出,左大玢興奮得幾夜都沒有睡著。但到了演出那天,並沒有左大玢表演的節目,她和其他小朋友便躲在帷幕後面,偷偷地觀看坐在台下看戲的毛澤東。演出結束後,毛澤東一離開,左大玢便和其他小演員一起從舞台後面蜂擁而出,爭先恐後地去搶坐毛澤東剛坐過的座位。

  1959年,左大玢在湘劇界已小有名氣。一天,她突然接到通知,要她們到湖南省交際處演《生死牌》,當時左大玢在戲中演主角王玉環。左大玢猜想一定有重要的領導人來了。果然,當她登台表演時,發現了台下竟有他日夜想念的毛主席!左大玢驚得一下子差點忘了台詞,趕緊鎮定下來,才將戲演完。

  戲剛演完,又開舞會。那時左大玢還不會跳舞,她打算卸完妝早點回家。這時有人悄悄告訴她:「毛主席可能會來跳舞。」她一聽,馬上改變主意,直奔舞廳。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進舞廳,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剛坐下一會兒,一位女同志走過來問她:「你是演王玉環的吧?」左大玢點了點頭。這位女同志又說:「毛主席看了你的戲很高興,等會兒你陪他跳舞吧。」能當面見到毛主席,這當然是做夢都想的好事!可是,左大玢不會跳舞,她怕在毛澤東面前出醜,因此有點兒猶豫不決。這位女同志好像看透了她的心事,說:「你還不會跳吧?沒關係,我找個人教你,很容易學的。」

  教左大玢跳舞的是毛澤東的衛士,姓封。這人很和善,而且很有耐心。左大玢跟著他在舞池轉了幾圈,慢慢地就摸到了門道。要她陪毛澤東跳舞的女同志,是大名鼎鼎的攝影師侯波。兩個人正跳著,侯波笑著走過來問:「學會了嗎?」不等左大玢回答,就拉著左大玢往舞廳的一側走。一站定,天啊,她發覺自己就站在身材魁梧的毛澤東面前!左大玢激動不已,手足無措。毛澤東笑著說:「娃娃,跳舞可不能老站著,得動,這也是一種體育鍛煉。」左大玢撲哧一聲笑了,然後隨著毛澤東跳起來,但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毛澤東。一曲舞跳下來,左大玢出了一身大汗。

  此後,毛澤東每次來湖南,左大玢都被派去給毛澤東唱戲或陪他跳舞、聊天,漸漸地與毛澤東就熟悉起來,見到毛澤東時再也不緊張了。一次毛澤東笑著問她:「你為什麼姓左,不姓右呀?」左大玢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傻傻地說:「我爸爸姓左,我也就姓左了。」「那你怎麼又叫左大芬了呢?」因為已經跟毛澤東很熟了,左大玢便說:「主席,您念了白眼字,這個字應念『bin』,而不是『fen』。」毛澤東哈哈大笑起來:「娃娃,你回去問問你爸爸,這個字是多音字,是不是也可以念作『芬』呢?」

  還有一次,毛澤東問左大玢,你姓左,那左宗棠是你什麼人?左大玢搖了搖頭。毛澤東又問,那左霖蒼又是你什麼人呢?「他是我大伯。」左大玢接著告訴毛澤東,父親叫左宗濂,曾是程潛帳下的少將高參。毛主席聽後點點頭,又說,你大伯左霖蒼可是個有名的舉人啊。「什麼舉人,一個逃亡地主。」左大玢順口答道。毛澤東聽了左大玢的話,沉思了一會兒後自言自語道,逃了也好,逃了也好啊。

  左大玢和毛澤東同喝一杯茶

  每次毛澤東來湖南,工作之餘舉行舞會時,毛澤東第一個請跳舞的一般都是省委書記的夫人,第二第三個分別是湘劇院著名表演藝術家彭俐儂和劉春泉,第四個就是左大玢。警衛員們和當時的湖南省公安廳廳長李強怕跳得太多會累著毛澤東,便悄悄地給左大玢布置了一個任務:「主席很喜歡你,你就在主席跳了幾支舞后,陪著他到走廊上的沙發上休息會兒。」

  一次休息時,左大玢看到毛澤東水杯里的茶葉一根根地豎著,就好奇地問:「毛主席,您喝的是什麼茶,怎麼都豎在水裡呀?」毛澤東笑著說:「娃娃,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這是岳陽君山的毛尖,是上等好茶呀。」十六七歲的左大玢想都沒想就蹦出來一句話:「我口渴了,我也要喝您的茶。」「你喝吧,喝吧,我們喝一杯茶。」

  又有一次,舞會中左大玢正陪毛澤東在走廊上休息,這時王任重過來彙報工作。毛澤東指著王任重問左大玢:「你認得他嗎?」左大玢搖了搖頭。毛澤東介紹說:「他是湖北省委書記王任重。」然後又指著左大玢說:「她是湘劇院的演員左大玢。」

  王任重走後,左大玢像小孩子似的拿著毛澤東的手一邊看一邊問:「主席,您有幾個籮呀?」「你呢?」毛澤東反問道。「我才一個籮,一籮窮呢。」左大玢撇著嘴說。「一籮窮?難怪你老是穿同樣的一件花布衫。」毛澤東注意到左大玢每次見他時都穿著同一件衣服,便打趣道。左大玢數完毛澤東手指上的籮驚叫起來:「主席,您有十個籮呀,難怪當『皇帝』!」毛澤東聽後笑得前俯後仰。

  深情懷念偉人,左大玢珍藏著毛澤東半截香煙

  每次回湖南看到左大玢時,毛澤東總是對左大玢說:「你們搞文藝的,更要加強文化學習和修養。」同時,他又很關切地問:「你們經常下鄉演出嗎?」左大玢回答說經常去。毛澤東又問:「到了農村一般在哪裡演出呀?」「有時在曬穀坪,有時就在收割後的稻田裡。」毛澤東很好奇:「稻田裡怎麼表演呀,稻茬會絆腳呀!」左大玢認真地答道:「是呀,我們經常演著演著就被絆倒了。」毛澤東聽後哈哈地笑了起來。

  跳舞時,毛澤東的長襪子常常會滑下來。左大玢見了,就立即蹲下把它拉上去。後來她便對毛澤東說:「毛主席,您的襪子系根帶子吧,這樣就不會掉了。」毛澤東卻說:「不要系帶子,將襪子口打個砣扎進襪子里就不會掉嘍。」左大玢聽了咯咯地笑了起來。

  有一次毛澤東到長沙,沒有見到左大玢,就問左大玢哪裡去了。陪同的領導立即安排車子將在湘西沅陵演出的左大玢接了回來。見到毛澤東後,左大玢來了一段清唱。毛澤東聽後說:「娃娃,你的嗓子有些啞,是不是感冒了?好好休息吧。」左大玢見毛澤東正在抽煙,就說:「主席,為了您的健康,請少抽些煙吧。」說著,她從毛澤東手上要過抽剩的半截煙頭。她將那半截煙掐熄後,悄悄地帶了回去,將它珍藏在一個漂亮的盒子里,直到今天。當時紀律非常嚴格,凡是毛澤東會見的人都不能把會見寫進日記,也不能向毛澤東提出合影的要求,因此,這半截煙頭,成了左大玢保留下來的唯一的「紀念品」。

  毛澤東為《園丁之歌》鼓掌,左大玢免遭政治厄運

  「文革」期間,左大玢同樣受到了政治迫害。因為她的父親曾是程潛的少將高參,「文革」初期她被戴上「修正主義苗子」的帽子,坐起了「冷板凳」,隨後又被下放到永州市道縣的一個偏遠的農村「鍛煉」了兩年。

  回到長沙後,1973年湘劇院排演《園丁之歌》,左大玢在戲中扮演主角俞英。戲演得很成功,不久北京電影製片廠就將該劇拍成了電影。但在影片送審時,江青發難了:「這是一棵毒草!」因為電影中俞英有一句台詞:「沒有文化怎能把革命的重擔來承擔。」江青認為這是與她當時樹立的典型「白卷英雄張鐵生」唱反調,兇狠狠地說:「沒文化就不能挑革命重擔?咱們老一輩無產階級戰士不也有很多人沒有文化?」最後,江青乾脆將矛頭對準了左大玢:「左大玢演得像個少奶奶!」

  1973年8月4日,《人民日報》頭版頭條就是通欄大標題《深入批判大毒草〈園丁之歌〉》。一時間,一場狠批《園丁之歌》的風暴席捲了大江南北。9月初,四省一市到北京參加戲曲調演,左大玢隨團剛下火車,就被通知去北京展覽館在五千人大會上作檢討。作檢討前,管批鬥的人特意叮囑左大玢:「作檢討時要說普通話,不能說湖南話,不然大家聽不懂。」左大玢卻不低頭:「我不會說普通話。毛主席也說湖南話,毛主席熱愛,我也熱愛;他講家鄉話,我也講家鄉話。」待到作檢討時,左大玢用長沙話將檢討書快速念完,然後趕緊鑽進有關領導事先安排在台後的大汽車,離開了批鬥現場。

  沒過多久,毛澤東回長沙視察,想看湘劇,並在省里送來的節目單上圈點了電影《園丁之歌》。電影中左大玢扮演的俞英一出場,毛澤東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娃娃左大玢嘛。」看完電影后,毛澤東鼓起掌來,旁邊陪同的人悄悄地對毛澤東說:「主席,這是大毒草,全國都在批判。」毛澤東慍怒地說:「什麼大毒草,毒在哪裡?我看很好!」說著他又站起身,再次鼓掌,在場的人也跟著鼓起掌來。

  就這樣,《園丁之歌》由毒草變成了香花,左大玢也隨之避免了一次政治厄運。

  結緣《西遊記》,左大玢成功飾演了觀世音菩薩

  也是因為毛澤東的緣故,左大玢與著名女導演楊潔得以相識。毛澤東晚年卧病在床,行動不便,但他又十分想看家鄉的傳統湘劇。於是有關部門就組織湘劇演員重新排演了一批傳統湘劇,然後拍成錄像送往北京。1976年,中央電視台文藝部女導演楊潔來湖南錄製古典傳統戲《追魚記》時,看到左大玢扮演的觀世音形神兼備,就對左大玢許諾:「如果以後我有機會拍觀世音的戲,一定請你去演。」當時,左大玢也沒有將楊潔的話放在心上,心裡想的儘是毛主席的病情。

  時隔六年,中央電視台決定將《西遊記》搬上屏幕,導演楊潔熱情地邀請左大玢去北京試妝。左大玢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趕到北京試妝時,著名化妝師王希鍾一見她就驚訝萬分地連聲說:「像!像!像!你太像觀世音菩薩了,根本就不用試妝了!」

  但拍片時,卻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由於左大玢三十年來都是在舞台上扮演青衣,眼睛練得活溜溜轉。楊潔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你的眼睛太活了!」悟性極高的左大玢很快領悟到拍電影與舞台上唱戲不一樣,唱戲「表演」的分量要求很重,拍電影也要「表演」,但分量要恰到好處,不能露出痕迹來。於是,她就學著控制自己的眼珠不活溜溜轉,但眼神卻總像隨著劇中人物在轉動一樣。為了將觀世音菩薩演活,每到一個地方,她逢廟必進,然後仔細揣摩廟裡觀世音菩薩塑像的神氣,模仿觀世音的手勢。

  令人稱奇的是,十年後,中央電視台拍《西遊記》續集時,導演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長沙找到左大玢,原以為左大玢體形或許已變了,不能再扮演觀世音菩薩,但導演一看到左大玢就驚呼起來:「十年了,你的樣子一點兒也沒變,是不是真的得到觀世音菩薩長生不老的妙藥護體了……」隨後,左大玢又扮演了《西遊記》續集里的觀世音菩薩。

  退出舞台當教員,夕陽輝映迎春花

  2003年退休之後,左大玢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培育湘劇後備人才上,任教於由湖南湘劇院和湖南藝術職業學院聯合開辦的湘劇班。一批一批的青年學生是她的驕傲,這些戲劇苗子年輕活潑,學習刻苦,從他們身上,她看到了湘劇的希望。

  左大玢相信名師出高徒,更堅信嚴師出高徒。她對學生上課時遲到早退行為管理、要求很嚴,而她本人更是以身作則,放棄舒適的家不回,擠在學校宿舍里跟學生們打成一片,每天早上6點起床,落雨下雪也從來沒有遲到過,只有周末才回家休息。她丈夫原是湖南省花鼓戲劇院負責人,前幾年退休後也在湖南某學院戲劇系做負責工作。兒女們時常有些怨言,說:父母親退休後既不缺錢花又不缺吃穿,可他們為了戲劇藝術比原來上班更忙了,一家人雖住在一個城市裡,可也只有等到周末才能相聚一次。

  如今戲劇不景氣,湘劇院經費比較困難,教戲不僅很累,而且教課費很少,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演員不願意攬這門差事,有的轉行拍電視劇去了。左大玢滿懷憂慮地說:「不培育學生,湘劇將來怎麼辦?總不能讓它斷送在我們這代人手裡吧?」如今六十五歲的左大玢除了擔負學院里的一些日常行政事務外,她一個人每星期堅持上七十多堂課!她每天上課、排練示範達十多個小時,《百花贈劍》、《斷橋》、《大破天門陣》、《拜月記》等傳統名劇中很多角色的戲都是她親自示教排練的。

  近幾年藝術學院里一批又一批經她親手培養的戲劇專業畢業生,分布在全國各地。左大玢時常收到來自三湘四水和大江南北學生們報喜的消息,每當她手裡捧著學生們的來信來電,她就覺得這是捧著萬紫千紅的迎春花,臉上就會泛起慈祥的笑容,真的是酷似觀世音菩薩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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