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婆達多與責怪他人 (Devadatta) 有些人,當他們想向你索取某些東西而不得逞時,就會變得憤怒
有些人,當他們想向你索取某些東西而不得逞時,就會變得憤怒。
有些人,當他們想向你索取某些東西而不得逞時,就會變得憤怒。他們從來不曾付出努力來爭取自己所要的東西。他們只想要直接從你身上取得那些東西,或乾脆讓你幫他們完成那些工作。當他們開口向你提出要求,卻未能得償所願時,他們立刻就反目成仇。他們會離開你,製造分裂,嘗試唆使他人也背叛你。他們實際上是在生氣自己,卻不願意責怪自己,所以就選擇了責怪你。
他們不習慣接受譴責,也不習慣承擔責任。這一切都不在他們的心裡,所以根本也不知從何做起。這一切來自於他們自小就培養出來的強烈習性,只要一發脾氣,就會得到相應的「報償」。然而,這種做法在小時候也許湊效,但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卻完全行不通,因為成年人往往跟擁有不同價值觀,且負責任的人們共事。凡事都必須靠自己去爭取。
他們也許會不停地對你大聲叫嚷和怒吼。有趣的是,由於他們擅長扭曲事實,讓自己看來像是受害者,所以最初往往還能贏得人們的同情;然而,當人們終於看清他們的真面目,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和了解他們的動機時,人們會問:「情況真是如此惡劣嗎?」「究竟什麼情況才會如此惡劣?」「他們到底想從中得到些什麼?」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多次失去了那些陪伴在他們身邊多年的人的尊重。你總不能長期處於不高興和責怪他人的狀態,卻要別人一直都認同你。
憤怒是一種選擇。對這些人而言,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解決方法就是道歉,即使在提婆達多的時代也是如此。他們應為自己的缺乏努力而道歉,他們應該面對自己的不安和恐懼,並重新為自己爭取所要的一切。無論你是為了得到聲譽、愛、關懷、金錢、慈悲、目的或成就等,即便你一輩子對著自己所認為的敵人叫嚷或怒吼,都不能讓你得到你所要的。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摧毀你的生命。秘訣就是重新回頭,彌補錯誤,跟那些能幫助你的人共事,或靠自身的努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換句話說,如果提婆達多有心要統領僧團,他應該讓自己變得有價值,然後再向佛陀提出請求,而不是讓自己繼續懶惰、狡猾和一事無成下去。若他選擇繼續那麼做,他就應該靜悄悄地離開佛陀,並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機會,而不是在佛陀和僧團之間製造分裂,以掩護自己受創的自尊和被揭發的過錯。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這些人往往怪罪你毀了他們的生活,還投訴他們為此發了許多噩夢。他們生氣你深深地「傷害」了他們,這相當好笑。既然他們擁有金錢、教育、健康、機會和種種能夠保障他們的保護墊,那就去闖出一番成就吧!!停止責怪那個無法滿足你所需的地方,自己到別的地方去成就那一切。
道理很簡單,如果你擁有這一切條件,那就放眼你將來的成就。在我們的一生中,每個人都在等著看我們能成就些什麼,即使我們的良知也不例外。當你問這些人為何感到受傷時,你會驚訝於你所聽到的。因為讓他們感到受傷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而且幾乎都取決於他們的內心。然而,他們卻要你為此負責任,要你向他們跪拜,說他們是對的。就算他們是對的,他們還是必須為自己想成就的一切努力。
工作、努力、勇於發言、結交朋友、擁有內涵和價值等是讓我們成功的條件。然而,如果你不認同他們的憤怒,他們就會變得疏遠,甚至立刻跟你斷交。他們攻擊你,說你不了解他們的痛苦。事實上,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強烈憤怒作出種種辯解,卻知道你已經看穿了他們邏輯上的漏洞和缺點。
他們也許會躲起來,或找尋各種途徑伺機報復,或兩者皆是,有者可能會從此一蹶不振。不幸的是,這麼做並不能讓他們達到自己的目標。他們越早意識到這些是越好的,但前提是他們必須還有目標,也知道該如何達致目標。
就提婆達多而言,他本應獨立去完成所該做的事,但他並沒那麼做。他應該放下自尊,回到佛陀身邊。他至少知道這是一個可能讓他改變,也能獲得支持的地方。化自負為憤怒,是提婆達多本身的問題,而不是因為佛陀直接說穿他而導致的。提婆達多本性不壞,他只不過是懶得改變自己的方式,許多人都是如此。
然而大家所沒意識到的是,我們的方式並不湊效,改變遠比持續不變來得更容易。我肯定,以佛陀的慈悲,祂必然願意再度接受提婆達多,然而,祂也許只是想給予他一些密集訓練,好讓他可以改變。選擇不回頭,使得提婆達多墮落到一個再也無法回頭的境地。事實上,提婆達多的朋友們應該協助他返回佛陀身邊。
那些十分成功的人,知道他們必須為達到目標去做些什麼,而不會為此感到憤怒。他們會生氣自己,並尋求解決方案。關鍵是他們會做些積極的事來達到自己的目標,他們會有所行動。那些自小就不曾靠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就的人,往往喜歡責怪他人,也傾向於責怪他人。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只要一遇到不順心的事,他們就會在父母前大哭和耍脾氣。他們習慣在耍了脾氣之後,就有人前來為他們解決問題,或讓他們無需努力就可以任意揮霍。然而,作為一個不再在父母庇護下生活的成年人,我們必須了解這個世界是另一回事。若我們不想學習,我們就回到避風港。那些避風港可以是我們的男朋友、女朋友、伴侶、生活方式,甚至是父母。
像這樣的人時常都會責怪他人,僅此而已。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會責怪他人,並讓大家都覺得有愧於他們。當然,這可能是他人的錯,他們無需負全責,但你必須知道,你依然必須跨出去,付出大量努力來取得自己想要的。既然那是他人的錯,無所謂,那你現在就獨立完成它,不依靠任何人的支持。獨立去完成,證明自己的實力。若你無法,或不願證明這一切,那就保持沉默。你已經失去了機會。若你的自我保護機制啟動了,那就放下自尊,回到你離開的地方。每個人在自己的一生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機會,只看你願不願意去做。若你能夠做些什麼,並取得成就,抱怨就是好的。不然,誰會喜歡重複聽一隻破唱片呢?無論你是多麼「對」,破唱片終歸還是破唱片。
在這個視頻中,你看到提婆達多在佛陀座下已有幾十年。即使經過了幾十年,他依然未有改變,依然想不勞而獲地取得尊敬和權力。他想擁有掌管僧人的權力,想統領他們,卻不以正確的方式來獲得這一切。他要佛陀直接把權力賜予他。從佛陀的話中,很顯然地,佛陀並不想將權力移交給「一團唾沫」,言下之意就是提婆達多還沒有改變。他只是做著表面的行動,卻不曾改變。佛陀當然能看透這一切,也了解提婆達多強烈的自尊和錯誤的動機。佛陀本可以溫和地拒絕他,但佛陀在過去幾十年來必然已經溫和地規勸了他,但這對提婆達多並沒有幫助。由於時日無多,佛陀只好採取直接的方式。我們不知道提婆達多在過去究竟製造了多少問題,也不知道在提出統領僧團的請求之前,他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尚未完成的。
重點是,溫和地規勸與否並不是問題。溫和地規勸對提婆達多並沒有好處,因為他很顯然並未加以實踐,反而還悄悄密謀其他的負面計劃和打算。他未來也許還會繼續製造各種大小傷害。也許佛陀必須採取行動阻止他進一步對僧團造成長久性的傷害。是的,佛陀當然能看透這一切,祂以直接的方式對待提婆達多,必然有祂的理由。畢竟,如果佛陀過去一直都在利惠眾生,祂現在怎麼會突然傷害提婆達多呢?根據祂既往的做法看來,這一點都不合理。總會有一些人,當他們隱藏的動機不被滿足時,他們就開始責怪他人。不會感恩的人一直都存在。在跟隨了佛陀幾十年,接受了無數教誨和恩惠之後,提婆達多隻因為一個原因就背叛佛陀,這種行為是正確的嗎?他怎麼會忘記佛陀所給予他的一切恩惠,而只記得這個小「問題」呢?能在佛陀座下幾十年,意味著過程中必然經歷了好一些好事,提婆達多也必然接受了許多好處,不然他不可能待那麼久。這一點都不合理。
他詆毀佛陀只為了那一個理由。他那樣做,究竟傷害了多少人?提婆達多能不能有那麼一次不為自己,而是為了他人著想呢?佛陀是數萬僧人的統領,我們也知道佛陀擁有大慈悲及善巧;而且基於佛陀所展示出來的成果,我們甚至可以不必對佛陀的方法有所質疑——細閱108卷佛陀親自口述的教法《甘珠爾》,並看看佛陀所教授的那些對治我們八萬四千種妄想的方法——這顯然並非來自凡人的心思。如果我們開始質疑佛陀的用意,那麼我們甚至就是在質疑佛陀證悟的境界,以及我們所能達到的成就。若說佛陀是不具有成就的,那絕不可能。根據那些跟隨佛陀教誨的數萬人的傳記、作為、事迹、著作及弟子來做判斷,若說他們並沒有達到證悟也是不可能的。 若說舍利佛、目犍連、央掘摩羅、阿難尊者、龍樹菩薩、寂天菩薩、清辨、坦提巴尊者、蓮花生大士、那洛巴、帝洛巴、阿底峽尊者、月稱論師、無著大師、宗喀巴大師、月官居士、法稱、金洲大師、克主傑、班禪索南扎巴、比瓦巴、溫薩巴、章嘉若貝多傑、頂果欽哲仁波切、赤江仁波切、帕綳喀仁波切及我們自己的上師們沒有成就或不是證悟者(在某些情況下),這有可能嗎?那麼我們豈不是每一次都要質疑每一位上師對每一名弟子的用意、行動、方向及成就了嗎?嘿,那會耗上挺長的時間,你還有修行的時間嗎?
然而,難道這意味著每一位上師都不是凡人,也不會犯錯嗎?當然不是。平凡的上師會犯下一般的錯誤。就像我們摯愛的父母、兄弟姐妹、伴侶、兒女及朋友都會犯錯一樣。那又如何?每一次當他們犯錯,難道我們徹底地跟他們反目成仇嗎?如果你都跟那些犯錯的親人反目,那你就不會有任何親人,伴侶也會因此離開你。為什麼我們在抱怨自己的伴侶、朋友及父母無數次後,依然沒跟他們反目呢?因為我們需要他們?需要利用他們?對生命中的其他人亦是同理。為什麼教導我們最無上教誨的上師,會跟那些我們覺得對自己有恩情的人有所不同呢?為什麼我們能更輕易地放棄我們的上師呢?那我們該如何對待那些一般的過失呢?跟任何一個修行人無異,我們擔起跟上師坦言的責任,我們恭敬地,慈愛地跟上師坦言。我們對上師展示友愛及感恩的心,恭敬地提出另一些意見。我們展示愛、耐心、關懷並向上師做解釋,並非跟上師反目、製造分裂或傷害。我們甚至可以向其他弟子尋求意見。如果大多數弟子認為我們平凡的上師是對的,那麼我們就該退一步,仔細地想一想。或許他們是對,或許是錯的,但我們的方式是無益的。畢竟,如果大多數人持有那樣的觀點,那或許是大多數人在此時此刻比我們還能將事情看得透徹些。否則為何要投票表決呢?這其中的意義在於,若上師理應是充滿愛及待人關愛的,弟子也應是充滿愛、待人關愛的。我們總不能永遠借「弟子」的身份,單向地期待接受或得到更多的東西。投我以桃,報之以李的美德在任何一種關係中都重要。弟子必須向上師展示關愛、關懷、慷慨、成就、進步及忍耐。這是雙贏的局面。
向我們曾經反面的那個人祈求關懷、愛及第二次機會,放下自負,反正自負從來都不曾是我們的「朋友」……
即便是兩千多年前佛陀與提婆達多的故事,時至今日依然能讓我們從中受惠,一些情景更是跟我們的生活有相像之處。透過這個故事,佛陀穿越時空給予了我們教誨。
提婆達多不但沒有深思佛陀的話併當下做出轉變,謙卑地接受其上師(佛陀)對他說的話,反而變得暴怒起來。這是因為深植於提婆達多心中的自我受傷了。他變得十分憤怒。他因無法得到統領僧人所附帶的權勢及聲望,而遷怒於佛陀。他並不在乎佛陀所肩負的負擔,他在乎的是得到權勢或達到一些具惡意的目的。要率領僧團,你必須是個表率,你必須謙卑、博學及仁慈。提婆達多很明顯地都不具備這一切。他以佛陀年事已高作為借口,企圖奪取統領僧團之權,但他根本不在乎佛陀。他要權勢,當佛陀不讓他得到權勢及聲望之後,提婆達多就將幾十年以來佛陀所給予他的其他恩惠全都拋諸腦後。此時此刻只有佛陀對他做的「壞事」要緊。這是他所專註的事。突然之間,佛陀從未對他仁慈過!為了達到目標,佛陀對他的好,他全都遺忘了。在他的託辭中,佛陀是如此的惡劣不堪。他嘗試在僧團之間製造分裂。為了掩飾自己別有用心的動機,他詆毀了佛陀,他指責佛陀過分放逸。放逸?祂已經成佛了!!佛陀怎麼會放逸呢?如果佛陀是放逸的,那為何佛陀會身處僧團中,又能領導僧團呢?僧人的唯一目標是修行成佛;如果佛陀是放逸的,那祂怎會是僧團的一員呢?更別說要統領僧團了。一些耳根軟且不忠的僧人相信提婆達多的話,並選擇離開佛陀;然而後來在經遊說後選擇回頭。你能想像嗎?那些僧人是被遊說回來的。彷彿佛陀是如此的惡劣不堪,他們需要被遊說才願意回頭。耳根軟的人很「有趣」,不是嗎?
從佛陀的時代開始到現在,任何一個佛教中心都必然有一些愛製造分裂的人。他們不會大聲叫嚷,無禮或作出明顯的分裂行為。他們往往聲稱自己喜歡平靜的環境,但事實上他們的心卻一點兒也不平靜,因為與其直接待人以善和公開坦白,他們會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卻從不在大型聚會或會議中表明自己的看法。他們往往在咖啡座上,面帶微笑、溫和地說出具分裂意味的話,有時還伴有禮物(我曾經多次在講述我上師/領導壞話的人身上經歷這一些)。小心!他們在你心中製造的騷動,除了帶給你短暫的不快樂之外,什麼都不留下,這跟他們講這些話時的平和態度是大相徑庭的。這些人很容易被看穿。他們很少在會議上發表強烈的意見,甚至會因為害怕被他人看穿而時常保持沉默。他們很少提高聲量,因為他們很少對任何事情擁有熱情。從他們在生活中沒有達致什麼大成就,就足以證明這一切。
如果他們能夠獨立完成什麼,為什麼他們至今都不這麼做呢?提高聲量本身並不是善德,但我喜歡一個直接大聲說話的人多於看來沉默卻在背後進行耳語的人。這些人時常會把人拖到一旁「說話」。他們從來不會直接說出他們想對你灌輸的內容,而往往以提問的方式,「協助你思考」,以進一步達到他們分裂的目的。他們會協助你得到他們想要的結論。事實上,他們時常不快樂,且擁有許多懷疑,這是他們製造分裂所帶來的業報。他們應該馬上改過自新。他們有時會利用他人為他們說話,因為他們不想在別人面前扮壞人,也不想丟臉。為什麼?因為那完全不關乎你,也不關乎那是否對你有利,而只是跟他們的面子有關。他們的面子比組織、會員和你的福利來得重要許多。你充其量只不過是協助他們達到目的的一個途徑。我相信我們都曾經遇過不少類似這樣的人。我們該如何應付他們呢?答案是,就像我們應對其他人一樣。我們一樣給予他們耐心、愛、關懷和禮物。若過了一段時間,這依然不湊效,而他們甚至還開始進行傷害,那麼你就可以直接對他們施加千磅重的慈悲,因為婉轉的方式並不會帶給他們任何好處。
提婆達多在指責佛陀放逸,並企圖以此分裂僧團不果後,就決定將佛陀殺死。這時候的他,變得更為專註和憤怒。他將自己的痛苦都怪罪於佛陀。他認為這就能為自己的憤怒作出辯解。他告訴自己和他的支持者說,他之所以得不到權力和名聲,都是佛陀的錯。無論佛陀對提婆達多做了什麼,或沒做什麼,都不足以讓提婆達多貶毀他的聲譽,雖然提婆達多最後並沒達到他的目的。他甚至還企圖殺害佛陀。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如果我們不支持提婆達多,以及那些我們生命中的提婆達多,他們就不會擁有力量去做一些具傷害性和荒謬的事情。他們需要支持,因為擁有許多人的支持就能掩蓋他們真正的動機。提婆達多只需要來到佛陀跟前,道歉、放下自尊和改過自新,這就行了。我的意思是,針對我們的惡劣行為,我們的父母究竟有多少次,有時甚至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譴責了我們?我們對此的回應,不是背叛他們,就是意識到他們這麼做是為我們好,了解到這不過是他們的其中一種方法。我的是意思是,我們該對父母作出讓步,並認真思考他們對我們的恩惠。
事實上,我們的上師是對我們更好的那個人,因為他指引我們找到停止一切痛苦的途徑,而我們還可以將這一切跟每一個待我們好的人分享。這是多麼美好的生活方式。我們必須很有耐心地學習和實踐,才能把佛法的美好方法帶給許多人。最棒的是,實踐佛法讓我們擊敗了真正的敵人(自利的自我)。把佛法帶給其他人,使我們成為一個極佳的傳輸工具。若我們能接受父母出於良好的動機責罵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接受上師的責備呢?上師部分性地取代了父母,但他的動機卻是建立在一個更宏大和更普世的基礎上。上師會責罵人嗎?當然。我也曾經被責罵,卻從不背叛上師。上師為什麼要責罵你呢?通過責罵,一個具有成就的上師能協助減輕一個人的業障。至於一般的上師,他們責罵你卻是基於對你的愛和關懷,不希望你重複犯上危險的習慣。他們以這種方式來表示對你的擔憂。我敢肯定,在付諸責罵的方式之前,上師必然曾經多次溫和地對我們說話。
提婆達多嘗試派16名弓箭手前往殺害佛陀。他的憤怒是如此強烈。然而,佛陀對著弓箭手講述佛法,使得他們放棄了自己的意圖。提婆達多後來還嘗試推下巨石,甚至嘗試叫醉象踩壓佛陀。然而,當這頭被提婆達多灌醉而變得憤怒大象來到佛陀跟前時,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提婆達多的業障深重。他犯了無間罪,中間不會經歷任何轉世,在死亡之後,直接就投生阿鼻(無止盡)地獄。
五無間罪為:
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傷害)、破和合僧。
沒有僧團,佛法就無法留存。佛法無法留存,許多人就無法遇見佛法,而依然活在痛苦當中。可見,一切無法遇見佛法的痛苦眾生都該歸咎於那個製造僧團分裂的人。同樣的,若你在今日的佛教中心製造分裂,將導致信徒們分離或遭遣散。佛法如果能夠留存,將能夠利惠許多人,但由於你,他們失去了得到佛法的機會。那些人原本在遇到佛法後所會減輕的一切痛苦,將會降臨在製造分裂者身上。業報會回到製造分裂者身上,他們將時常懷疑,無法平靜,容易忘記所學的一切;他們的負面想法多於正面想法,而負面行為將更容易招惹負面業力,導致他們無法取得成就,最後他們將跟自己所執著的對象分離,而變得孤獨。他們也將會產生自殘心理。由於製造分裂的目的是導致人們分開,所以他們也將會面臨離別的命運。行為跟結果是相似的。
根據《法句經》,提婆達多最終墜入阿鼻地獄。一些記載有指,提婆達多在被大地吞噬前,曾懺悔並禮讚佛陀乃最圓滿的皈依對象。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從自己的業力中逃脫,仍需墮入阿鼻地獄。無人能從業力中逃脫,因此,不要歡喜做惡行。不要陶醉或不斷持續地行惡。停止行惡。道歉,表示深切的懺悔,再把所犯下的過失扭轉過來。我們每個人都值得擁有第二次機會。當我們尚有其他路可以走的時候,為何要為自己製造一個活生生的阿鼻地獄呢?
當我們被嗔怒所操控,而我們也沒設法制止它時,我們眼見的一切都將會是扭曲的。扭曲是因為我們眼見的一切並不是全然的真相,我們卻誤以為那是真相。對提婆達多而言,當佛陀無法苟同他的欲求時,即便是圓滿的佛陀也變了一介凡夫,成了他嘗試詆毀、殺害的對象。他的嗔怒導致佛陀變成他眼中的敵人,而這根本就與事實背道而馳。同理,當我們聽到自己想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在這一種情況下我們能向文殊菩薩頂禮,並相信自己的上師就是文殊菩薩的化身。然而,當上師告訴我們一些與自己根深蒂固的執著相違反的事實時,不管上師是不是文殊菩薩,我們都會詆毀他。既然文殊菩薩是一位我們能頂禮的圓滿對象,而這麼做也能為我們累積許多功德,那麼當我們詆毀祂時,得到的結果是不是也同等的負面呢?我們將累積許多惡業。你看,這許多年來我們相信並宣告天下,我們的上師是某一位菩薩的化身,他是如何的偉大,即使是上師的上師也如此說;然而,當我們不悅於自己「被對待」的方式或被告知的方式時,我們的上師就是錯誤的,他不再非凡或聖潔。我們的嗔怒「正式」解除了他的聖潔性。我們的嗔怒成為我們最聖潔的祈願對象。對於一位成熟和尋求真正的途徑來改善自己的人來說,他不應該介意自己是以什麼方式來被告知真相。有許多方式可以揭露真相。你要聆聽真相,卻不該被你被告知方式所困擾。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的。我們僅因為自己欲求不被滿足和被告知了真相,就費盡全力做一些有損自己修行路的事,來發泄心中的嗔怒。我們的上師或文殊菩薩並不會因為他告知你(不想知道的)真相,而變得不再聖潔或不值得你去尊敬;事實上,你更應該尊敬他,因為他敢於告訴你真相。這才是真正的朋友。或許,此時的你不喜歡被告知真相,或許你不喜歡他告訴你真相的方式。無論如何,他已經告訴了你真相,你就必須盡己所能去面對它;因為總有一天,你還是要面對你的聖潔上師所告知你的真相。總有一天,你依然必須面對那個真相,只希望這一天不會來得太遲,不要等到你讓自我把最後的機會都吞噬了的那一天。
一位僧人一直都是聖潔和偉大的,直到他開始教導你真正的佛法。~詹杜固仁波切
觀看這演講是非常強有力的,它給予我許多值得深思的東西。我學會了一些東西,也很高興自己學會了一些。我能將提婆達多的事件跟許多我過去親見的事件串聯起來。痛苦最終是會令我們更堅強的。逃避真相只會使我們變得更脆弱。幹嘛去怪罪別人,我們原本就處於娑婆世界,有誰曾許諾你轉世回來將是幸福美好的?我推薦你至少聆聽我摘錄的10分鐘演講內容。如果時間允許,不妨觀賞完整視頻,這是一場非常有趣的演講。我在此附上關於提婆達多的摘錄片段,也附上完整的演講內容。
洛佩茲(Lopez)教授的確是一位了不起的演講者,他成功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我感謝他這次的演講,但願他健康長壽,繼續弘法利生。
詹杜固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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