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 | 高僧轉世?政敵言和!痛失愛子,轉任旅途中的故事與詩也精彩!
這天早起,他忽然想起平時與自己相交甚密的雲庵禪師和有聰禪師對兄長也很仰慕,何不趕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呢?他來到禪院,兩位禪師正好在座談論著什麼。原來,昨天夜裡,兩位禪師不約而同地夢到與蘇轍一起去迎接五祖戒禪師,百般推解,不知是什麼含義。蘇轍一聽不禁撫掌大笑,二人同夢,真是不可思議。
蘇轍向兄長介紹了兩位禪師 ,閑聊中,兩位禪師不覺又談起昨夜的怪夢,蘇軾心中也暗暗稱奇,他說:「我八歲時,常常夢到自己是個僧人,往來於陝西東部一帶。而且聽說母親懷我時,也曾夢到一個瘦高的瞎眼和尚來我家借宿。」
雲庵禪師大驚失色:「五祖戒禪師就是瞎了一隻眼啊!陝右人,晚年來到高安,現在圓寂五十年了。」 蘇軾此時恰好四十九歲,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有聰禪師說:「居士莫不是戒禪師轉世?」 總之,不管是巧合還是什麼,這件事情更加深了蘇軾的人生夢幻意識,自此以後,他常穿僧衣,並自稱「戒和尚」。
連續數月的奔波已使蘇軾非常疲憊,再加上烈日暴晒的大熱天,行舟水上,悶熱難受,蘇軾和夫人都病倒了,因此蘇東坡在此耽擱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他要去看望一位前輩、一位老友,或者說是宿敵,也可以說是救命恩人——王安石。
撇開紛繁的政見不說,對於蘇軾的才華,王安石一直是非常欣賞的。儘管熙寧初年,蘇軾頻頻上書攻擊新法,此後又寫過一些詩文批評新法實行之後所產生的負面影響,曾令王安石感到不快。但是,作為一位偉大而無私的政治家,在他當政時期,並沒有因此而打擊、迫害蘇軾。相反的,到元豐二年蘇軾身陷烏台,王安石已經不在其位,仍仗義執言,上書營救。蘇軾貶居黃州之後,王安石始終默默地關注著這位比他年輕十五歲的當代英才,每當碰到從黃州來的人,他必定要問:「子瞻近日有何妙語?」
經歷了太多的政海翻覆,此時的王安石所嚮往的不再是建功立業,而是寧靜安定的普通人生活,對此,蘇軾也頗有同感。蘇軾渴望著能與弟弟同歸鄉里,曾說過:「一任劉玄德,相對卧高樓。」王安石也寫過一首《讀蜀志》,表達了同樣的意思:「無人語與劉玄德,問舍求田意最高。」因此,他殷切地勸說蘇軾在金陵買田置產,一起做鄰居。對這番盛情,蘇軾非常感動,欣然從命,積極措辦。在《次荊公韻四絕》之三中,他這樣寫道:
騎驢渺渺入荒陂,想見先生未病時。
勸我試求三畝宅,從公已覺十年遲。
蘇東坡此刻已經認為王安石學問足可勝任自己的老師;詩中還體現出王安石在這次相會時,曾以過來人的口氣勸說過蘇東坡,及早購置幾畝宅院,為將來退歸林下做些準備。但後來蘇軾卻因種種原因未能如願以償,而王安石也在一年多後離開了人世。
在金陵的日子裡,蘇軾儘管和友人酬唱宴飲、盡覽六朝古迹,但在家庭生活中,卻有頗多不如意的事情。剛到金陵不久,他的小兒子蘇遁便因病夭折了。這孩子去年出生在黃州,暮年得子,蘇軾十分欣喜,三朝那天,特意大擺筵席,席上,蘇軾作《洗兒》詩一首:
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
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詩歌雖語含戲謔,卻表達了蘇軾對孩子的無限希望。誰知還不到一周歲,老天爺便將他生生奪去。蘇軾悲痛難止,寫詩痛悼:
吾年四十九,羈旅失幼子。幼子真吾兒,眉角生已似。
未期觀所好,蹁躚逐書史。搖頭卻梨栗,似識非分恥。
吾老常鮮歡,賴此一笑喜。忽然遭奪去,惡業我累爾。
衣薪那免俗,變滅須臾耳。歸來懷抱空,老淚如瀉水。
就這樣蘇東坡於拖拖拉拉的赴任路上一直私事照辦,公事也沒有耽誤。所謂公事,無非是撰寫謝恩表章。除了《謝量移汝州表》蘇東坡又接連向皇帝上了兩份奏章,不過這兩表奏章所呈請的都是私事。從一開始,蘇軾就不願意去汝州,而來到他所熟悉的江南後,去汝州的決心更加動搖,加上朋友們的勸阻挽留,蘇軾選定了常州宜興安居。於是十月十九日,蘇軾寫了《乞常州居住表》,希望朝廷能夠恩准。而能否獲批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間。從元豐七年的七月之後,實際上蘇東坡一直就是在處理私事,到了十月份,乾脆就是攜全家旅遊消磨時光,以等待皇帝批准自己留在蘇南。
朝廷的批複終於到了:蘇東坡的汝州團練副使的決策仍然不變,不過摘去了「本州安置」那條規定,允其所請,可以居住在常州。蘇東坡的估計沒錯,神宗皇帝究竟還是照顧了自己。可是蘇東坡究竟還是沒有估計到:「在他接到批複的時候,神宗皇帝已經只有不到一月的生命,這道頒給蘇東坡的聖旨,大概是神宗皇帝給蘇東坡的最後的臨終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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