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解困，關於當前山西情況的一些思考

高敏觀察中國轉型發展的助推者

本文作者是山西晉中市某部門一位普通工作人員，他從思想、反腐、經濟三個方面就山西轉型發展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拳拳之心，值得尊敬，經作者授權，現首發於本號，希望以本文，引起更多的討論和反思。

2015年國慶節，高敏一篇名為《焦慮的山西》的調查報告問世後，效應如驚雷一般立即炸開，三晉兒女無不為我地之境遇而傷感，為明天之發展而彷徨。但悲觀與自棄皆非明智之道，重轍和旁路難解當下之困。走出今天的困境需要省委省政府帶領全省3600萬人民打一場必勝的、革命性的攻堅戰，以開創山西之新局面，此後走上健康發展之路。工作之餘，就當前我省的情況進行了一些思考，以三個關鍵字「思想、反腐、經濟」展開一些闡述，少有數據支撐，書生之見，權當盡心之作，望讀者海涵。

一、關於思想

之所以把思想放在三個關鍵詞的第一位，是因為思想對於事業發展的作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決定性的，「困則思變，變則通」由「困」到「通」最關鍵的一環便是「思」，打贏攻堅戰要過的第一關便是「思想關」。

探尋歷史，不會找到解決問題的現成答案，但會給我們莫大的啟示。德國在二戰結束後迅速實現了崛起，除了外部馬歇爾計劃的援助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全民進行了深刻的反思，通過反思，最終獲得了思想上的新生。戰後德國在反思上主要做了以下幾件事：一是大力推行非納粹化運動；二是知識分子的充分擔當，充當了反思先鋒；三是政府推進反思；四是從教育抓起，在青少年和兒童心中埋下反思的種子。事實證明：集體反思確實讓德國人統一了思想，增強了民族凝聚力，為後來的經濟騰飛打下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德國在思想界的革命引領了其他領域的變革，這個經驗值得我們認真思考。今年2月，省屬某煤炭企業在拖欠工資半年後，發生了職工上街遊行的事件。去年以來，我省煤炭企業不同程度出現利潤滑坡甚至虧損的情況，依照目前煤炭市場的形勢，煤炭企業職工薪酬支付壓力加大將出現擴大化的趨勢，穩定是重中之重，我們應該想更多的辦法去保持相當數量國企職工隊伍的穩定，保障他們的合法權益。但除了應該尊重產業工人的正常訴求外，也應該從另一方面看到：我們中的大部分人，尤其是國企及依託國企生存的人們仍然存在「等、靠、要」的思想，大部分人仍有「自己是國家的人，生老病死國家管」的觀念。筆者認為，當前，我們應該在思想領域進行一次革命，掀起一場思想大討論，理清思想再開工，我們應該認真討論和反思過去粗放的發展模式和僵化思維給我們帶來的負面作用以及思考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這個討論僅僅在黨政系統開展是遠遠不夠的，要把全體人民都發動起來參與到這個討論中，我們的困境到底因何而來？除了一煤獨大容易「感冒著涼」以外，我們還應該懂得：山西經濟的下行，根源在於每個人心理濃重的「煤炭」情結，這種情結的具體表現就是：嚴重缺乏市場意識和行為，缺乏創業的渴望和動力，直接結果就是導致市場要素集聚能力差，經濟缺乏活力，這才是造成經濟萎靡的根本原因。討論的最終目的是要讓全體幹部群眾在心中堅定一個信念，就是要相信那些該相信的理念，摒棄粗放發展模式、丟掉「依託關係發展」、「難時想創新，過後再挖煤」等不良思想。通過大討論培養起人們自動融入市場的習慣和依託知識、創新等要素獲得發展的思想。通過大討論要讓全體人民堅信那些應該相信的發展觀，比如科技已經成為支撐經濟發展和推動社會進步的根本力量；比如旅遊業無煙工業的地位愈顯突出。此次山西經濟受困，傳統產業步履維艱，而像旅遊業、像高新技術企業卻受到的影響較小，逆勢而上，為穩定經濟形勢獻力不小。

一些建議：

（一）在全省黨員領導幹部和群眾中開展一次以「總結（反思?）和發展」為主題的大討論，討論主題範圍引導在「總結（反思?）不是否定，發展人人有責」原則之內，避免討論變成全民發牢騷。

（二）各級宣傳部門應充當打勝困境解困「攻堅戰」的號手，通過形式多樣，內容豐富的宣傳手段為「攻堅戰」積極造勢和正確引導，讓廣大幹部群眾了解省情，關注省情，支持發展，最終喚起他們的發展熱情。

（三）強化對接班人的教育。教育部門應組織編寫系列材料進入義務教育階段學校的課堂，尤其要把省情和科學發展理念的教育作為必修課程，結合「晉商精神」的弘揚，通過基礎性、長期性的教育，逐步培養一代代人在內心深處對正確理念的認同和追求，為明天的發展打好堅實基礎。

二、關於反腐

十八大以來，中央嚴肅黨紀，山西被很多人稱為「腐敗重災區」。由於腐敗案件高發頻發，不少人給山西的幹部隊伍戴上了「有色眼鏡」，對山西的發展環境也開始質疑。面對如此不利局面，2014年以來，在省委領導下，全省各級黨委及紀委不斷加大反腐力度，經過一年半的深入鬥爭，反腐敗取得了階段性勝利，基本形成了弊革風清的政治生態，幹部隊伍基本實現了「不敢腐」的局面。隨著黨風的好轉，社會風氣也為之一新，群眾對反腐工作更是大力支持並為省委之「刮骨」勇氣點贊。但我們應該清醒的看到，反腐敗工作任重道遠：群眾最關心的，發生在群眾身邊的腐敗還沒有徹底解決；反腐敗機制的完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總之，反腐敗在一定時期內還將是我們政治生活的主要內容。

一些建議：

（一）巡視工作下移，覆蓋鄉（鎮）、街道、廠礦等基層一級，發現和處理髮生在老百姓身邊的腐敗。建議巡視制度在巡視方式和內容上能做一些積極探索，確保巡視效果，如方式上可以試行年終巡檢、抽查巡檢以及定時巡檢幾結合的辦法；為保證巡視效果，巡視組可以試行隨機挑選部分基層群眾和職工「風聞言事」。對巡視組來說，可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對於巡視對象而言，形成無形壓力，從此「敬畏群眾」，自覺接受群眾監督；而對於群眾，通過親身參與，消除了他們認為巡視工作形式化、不深入的片面看法。

實行巡視工作下移，可以進一步提升巡視工作的權威性，進一步豐富巡視工作的內容和方式，進一步推動巡視工作的制度化建設，從而不斷強化「反腐重器」——巡視工作的作用，推動反腐法制化、制度化的向前發展。

（二）關於反腐敗中兩個關係的理解。筆者認為，反腐敗過程中應該注意捋順兩個關係，一是違紀人員「犯錯」與「業績」的關係，現實中，如果一個地方（單位）人員尤其是領導幹部接受組織調查後，紀檢部門要圍繞案情展開深入的調查，主要包括周邊的人、財、物等，這是從案件角度考量的，毋庸置疑。但從實際效果來看也存在一些弊端，主要就是由於種種原因容易造成這個人員或者領導經辦和決策的事被全部隔離的境地，即全盤否定，其中可能包含正確的決定和政策，客觀的說，這並不利於我們事業的發展。所以，建議紀委在處理違紀人員時應指導和幫助原單位捋順違紀人員「犯錯」與「業績」的關係，過與功分開對待，在發布公告時，違紀人員蛻變前後的表現都要闡述，應著重剖析蛻變的原因，這樣也消除了人們對組織部門選拔幹部的質疑；二是反腐敗與幹部幹事創業積極性的關係。我們應該清醒的認識到：作為一個欠發達地區，發展任然是我們的第一要務，作為領導幹部，應該始終保持開拓進取，積極發展的態度。只有這樣才是對黨和人民負責。我省反腐敗鬥爭深入開展以來，我們的幹部隊伍中不少同志出現了垂頭喪氣、一蹶不振的狀態，表現在工作中就是遇到事不敢負責、推諉，在精神狀態上意志消沉。筆者認為，紀委在開展工作時應該注意捋順兩者的關係，強調紀律的作用是既要打擊腐敗分子，又要保護和支持幹事創業的好乾部，要劃清錯誤與失誤的界限；要深化監督，防止幹部因監督不力而走入歧途；對違紀問題不嚴重，已改過自新的幹部要及時為他思想鬆綁，鼓勵和支持他重新振作，繼續投入工作。

（三）黨內反腐的同時還應該注意清除社會中的「腐」，即社會中還存在的「黑」問題，要旗幟鮮明的根除「兩腐」，黨風社風一起抓。筆者了解到，目前，社會中的「黑元素」尚未銷聲匿跡，他們變通方式後仍然混跡於建築、交通、娛樂、甚至物業管理等行業，欺行霸市，許多群眾怒不敢言，極大影響了社會秩序和繁榮穩定。我們應該繼續對黑惡勢力保持高壓打擊的態勢，繼續深化打黑除惡行動，堅決清除這顆毒瘤。

（四）各級黨委和紀委要堅定反腐決心，建立反腐自信，繼續深入反腐鬥爭。「反腐影響經濟」是個偽命題，反腐不會影響經濟，若說「影響」，那就是打掉了那些不該有的「泡沫」，弊革風清的政商環境是經濟發展各類要素的天堂；公布腐敗內情不是自暴「家醜」，是在表明黨的反腐決心和怒其不爭；反腐敗更不是取悅百姓，黨和國家也深受腐敗之害，腐敗是黨和人民的公敵。

三、關於經濟

資料顯示：2015年，山西省地區生產總值完成12802億元，比上年增長3.1%。其中，第一產業完成增加值788.14億元，增長1.0%；第二產業完成增加值5224.26億元，下降1.1%；第三產業完成增加值6790.18億元，增長9.8%；一般公共預算收入1642.2億元，比上年下降9.8%。總的來看，在煤炭等能源原材料市場繼續探底，經濟運行面臨嚴峻挑戰的情況下，獲得如此成績單也實屬不易，說明在省委、省政府的積極努力下，山西經濟發展中積極的因素在不斷積累，經濟結構在積極優化，其中也不乏亮點：服務業增加值增長9.8%，其中金融業增加值增長達到16.9%；旅遊總收入3447.5億元，比上年增長21.11%等等。但我們也應該清醒的看到，當前我省經濟依然面臨巨大下行壓力，經濟發展仍正處於或一段時間內仍將處於困難時期，經濟「解困」任務艱巨。

筆者認為，山西經濟要「解困」，要「兩線」並舉，一是著眼「短線」，通過做好配套工作，支持「立竿見影」型的行業和企業，爭取用三到五年時間讓全省經濟走出目前的困境；二是布局「長線」，通過深化改革、不斷提升吸引要素集聚的能力、優化產業機構和提高經濟發展質量，使我省最終走上健康、充滿活力的發展道路。

（一）著眼「短線」。是指在短時期內舉全省之力打造幾輛「馬車」，帶領全局迅速跑出當下困境，概括來說就是要做好「兩個一批兩個配套」，即扶植一批好產業（企業）、挖掘一批潛力產業（企業）、做好兩個發展配套工作。

1.扶植一批市場成熟、前景廣闊又符合我省省情或有一定規模和基礎的產業，通過資本和政策的大力支持，爭取2到3年建立起幾個在全國甚至全球範圍有影響力的行業（企業）。讓這些行業（企業）迅速具備吸金能力，從而反哺經濟，使經濟迅速回溫。筆者認為，目前有幾大產業適合充當這個角色。比如：電動汽車產業，環顧當今世界，儘管仍有技術不完美、成本高、基礎設施不完善等發展瓶頸，但電動汽車代表著汽車未來發展的方向，電動汽車產業的蓬勃發展終將成為趨勢，成為經濟發展的一個優質「風口」。筆者認為，我省應該搶抓這個機遇，通過積極主動創造便利條件，精心培育這個產業，把這個產業做大做強。太原市引入了國內某著名電動車生產企業，廠區已於今年3月開工建設，兩期工程全部建成投產後，可實現年產值超過150億元。如果再加上吸收就業，延伸下游產業，輻射帶動能力，產生的經濟效益將十分可觀。2015年，我省出台了《加快推進電動汽車產業發展和推廣應用的實施意見》，明確了電動汽車產業發展的重要意義，為我省電動汽車產業發展規划了藍圖。筆者認為，我省在發展這類產業過程中，應堅持「三個並重」原則，即引進研發和生產線並重、引進吸收和自主創新並重、引進高端產業和創新我省傳統產業並重。最終實現讓技術和稅收、人才和資本、就業和利潤都能留在山西、發展山西的良好效果。再比如旅遊產業，2015年，我省實現旅遊總收入3447.5億元，同比增長21.11%。共接待國內遊客3.6億人次，同比增長20.22%。旅遊業成為我省經濟少有的亮點，作為旅遊資源豐富的省份，發展旅遊的優勢和必要性毋庸多述，需要強調的是旅遊業天然應該成為我省經濟「解困」的重要力量，雖然旅遊產業的屬性決定了其不可能成為支柱產業，但其良好的示範引領帶動作用是發展經濟不可或缺的。目前來看，我省旅遊業發展主要掣肘是缺乏統籌發展和景區管理水平低，比如管理體制、設施配套、品牌包裝、營銷宣傳、文化創意等方面的內容都應儘快破題。

2.發掘一批煤外的優質行業和中小企業，過去的一段時間，以「七大煤企」為代表的煤炭經濟佔據了我省經濟的半壁江山，也是我們的焦點。而在關注度不高的另「半壁」，也是有不少不錯的行業和企業的，筆者了解到，我省在節能環保、機械製造、生物製藥、文化創意等領域都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和效益，發展潛力巨大。另外，我們還應該高度關注民營經濟板塊的發展，江浙經濟發展之所以活力四射，就在於其領先全國的民營經濟，僅義烏的小商品批發市場就已經成為全球性的小商品貿易集散地，這種繁榮，有活力而且持久。我們應該給予煤外的行業和民營企業更多的關注和扶植，幫助他們迅速發展，這不僅是我省經濟「解困」的重要抓手，也是經濟結構優化的內在要求。

3.通過做好兩個配套工作（即城市建設和基礎設施建設、工業園區），為發展打造好平台和贏得空間。

應積極推動城市建設和基礎設施建設，加強「經營城市」能力。繼續推動以「城中村」、棚戶區改造為重點的城市建設；不斷探索城建新模式，大力推廣引入社會資本參與的ppp模式；應高標準、提前量規劃基礎設施建設，滿足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需求；應突出文化引領在城市建設中的作用，圍繞文化做足文章，避免城市建設同質化、庸俗化。

應繼續優化工業園區管理服務水平，不斷優化投資環境。把工業園區打造成地方招商引資的「展示台」和「會客室」，通過對軟硬體的升級和完善，引入優質工業，讓工業園變成經濟的「穩壓器」。

（二）布局「長線」，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提升吸引發展要素集聚的能力，充分釋放發展潛能。

1.國有企業改革

深化國有企業經營方式和管理體制改革

我省國企走入困境，除了經濟大環境的主因外，還應該認識到：無論從運行機制還是管理水平，都遠遠落後於先進水平，國有企業改革勢在必行。「一引其綱，萬目皆張」，制「綱」作用尤為突出，首先需要的是科學制定國企改革的一些基本原則，比如及時淘汰「殭屍」企業；比如經營範圍上，要強調企業核心業務的專註度，科學謀劃多元化經營；比如在合作方式上，要鼓勵國有企業和中小民營企業合作，把產業鏈條下游的、不適合自營或自營成本高的業務交給中小企業去做；在經營體制上做一些新的探索，國企高管推行職業經理人外聘制度，讓經營權和所有權清晰分明等等。主要作法有：一是積極爭取國家支持，將山西作為去產能試點省份，獲得政策和資金支持。二是分類處理沒有經營價值的企業，對於經營不善的大企業集團，要縮編裁員甚至解散，資產重置；對於已經變成「殭屍」的企業要進入堅決進入破產程序，掛牌公開處理資產；三是允許橫向合併。允許各企業之間在主業以外的產業中，通過作價置換等方式，從對方企業獲得想要的產業，為企業開闢第二增長極，實現雙贏。

深化國有企業勞動關係改革

一方面要允許企業進行必要的裁員和失業，在全國範圍內去產能的浪潮中，下崗問題的出現在所難免，就業與失業本是市場運行過程中的正常現象，但由於傳統觀念的根深蒂固，裁員失業容易引起一定的社會問題，穩定是根本，所以必須高度重視，要通過完善可行的措施做好失業及再就業工作。具體做法有：一是前期輿論宣傳和造勢，給職工心理準備。二是成立由勞方、資方、政府三方組成的委員會共同協商處理失業問題。三是由政府主導，加強再就業培訓和完善失業保險，此次「下崗」不同於上次（98企改）改革，我們現在有更有力的保障體系和再就業機會，有信心也有能力做好這項工作。另一方面，應推動國有企業用工方式的改革，力爭實現打破傳統正式工和臨時工的界限、同工同酬、能上能下、有進有出的科學用工局面。國有企業用工方式改革將使勞資關係走向現代化，成為現代企業制度的關鍵一環。

2．提升吸引發展要素集聚的能力

發展要素流動是經濟全球化的基本特徵，市場經濟背景下，一個充滿發展活力的國家或地區，一定是以資本、生產、管理等各類發展要素集聚為前提的，發展要素集聚能力也被視作一個國家和地區的核心競爭能力。山西經濟今天的困境從根源上分析就在於各類要素的不完善和不健全，而缺乏吸引（引導）這些要素集聚的能力正是我省經濟發展的最大軟肋。發展要素的集聚一般來說需要兩個條件，一是集聚成本低，二是有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

（三）幾點建議：

1.實現發展要素集聚低成本化

（1）振興金融。金融業是現代經濟發展的核心，發揮著極端重要的作用。我們應把振興金融視作提升吸引發展要素集聚能力的第一要務。2015年，我省推動金融振興戰略成效顯著，捷報頻傳，全年實現各類融資4498.83億元，完成全年融資計劃（4200億元）的107.12%，超額完成全年目標，有效滿足了全省實體經濟的資金需求；金融業增加值佔到全省GPD的8.9%，形勢喜人;金控集團掛牌成立並順利發展。但我們也要看到，與發達地區相比，我省金融業無論從體量還是質量來說都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們必須堅定不移地執行振興金融戰略。一方面，政府應積極推動金融重整，設置公共資金作為金融重組基金的財源，必要時要採取臨時財政政策，在保障社會穩定和必須的民生以及政府正常運行基礎上，通過提高各地財政上繳比例來加強省級財政支付能力；另一方面，要積極爭取中央資金的支持；此外，還要通過積極引用外商直接投資，激活民間資本進入等方式促進金融市場深化改革等。振興金融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提升金融服務經濟的能力和效率，降低企業融資成本，根本性提升我省發展要素集聚能力。

（2）大力發展交通和物流，為發展要素集聚打好基礎。我們山西有「表裡山河」的美稱，形容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放在現代背景下，這樣的地理條件給我們發展帶來的卻是諸多不便，直接影響了經濟發展的兩大支撐——交通和物流。「十二五」期間，我省這兩項事業獲得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但從集聚發展要素的要求來看，無論是質還是量，都需要我們好好的下真功夫、苦功夫，我們應把交通和物流的發展當成發展經濟的戰略性產業來抓。2015年，省政府出台了《關於印發物流業發展中長期規劃（2015-2020年）的通知》，清晰規划了未來我省物流的發展前景，山西省交通「十三五」規劃也對未來幾年我省交通業的發展做出了科學的部署，只要下決心實幹、苦幹，我省一定能建立起四通八達的交通網和高效快捷的物流體系。

（3）推進公共改革。一是政府帶頭縮減支出和人員，繼續保持「三公」消費不斷減少，繼續縮小不必要支出，縮減政府購買服務崗位人員規模，帶頭過「緊日子」；二是繼續深化「服務型」部門建設，通過提高服務質量和簡化審批流程給實體經濟「鬆綁」。梳理許可權，將部分「鬆綁」效果明顯的許可權下放。三是將引進人才戰略上升為省級戰略，堅定不移、千方百計地加大人才引進力度，最終實現符合我省發展的實用型、創新型人才集聚。為打贏解困「攻堅戰」提供最重要的智力支持。

2.打造良好的發展環境

吸引各類發展要素集聚的條件中，環境條件的地位尤為突出，硬體環境的改善（城建、基礎設施和工業園區）在上文已有敘述，本節主要闡述兩個軟體環境的提升，一是打造良好的創業環境，十幾年前的馬雲是以創業者的身份從零做起的，但在他發展的好幾個關鍵的節點上，都鮮有來自政府的推力。今天，阿里巴巴集團的大股東是日本的孫正義財團，正是在企業最困難的時候，孫正義伸出了援助之手，成就了今天這個網路帝國。從這個故事裡我們得到的既有警示，也有教訓，馬雲創業的時期正是我國政企分開的改革初級階段，各類職能還不是很完善，喪失了扶持萌發一批創業者的機會。這也清楚的告訴我們：今天的政府應該懷著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和方式來對待創業者，同時這也是我們政府職能轉變的重要課題之一。我們應突破瓶頸，不斷整合科技、教育、金融等相關資源，不斷優化政府服務，不斷簡化行政流程，為創業者的項目能在山西落地生根創造一切有利條件。二是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現階段來說就是應該強化「三個保障」制度的作用。首先是與時俱進的強化法治保障。當市場行為用新方式違反競爭規則而損害資源配置效率和社會整體利益時，法治要及時讓它因此付出代價，只有這樣，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才會真正形成。其次是強化政策保障能力。除了反腐敗，我們還應該重視所有妨礙公平競爭的社會現象，比如黑勢力、潛規則，再比如不作為、亂作為等，都要態度清晰、立場堅定的用針對性的政策手段進行全面整治，力爭破除一切制約發展和創新的障礙。再次是加強思想文化的保障作用。我們應在思想領域大討論的基礎上結合晉商精神的弘揚，掀起一場解放思想、崇尚科技創新、勇於創業、追求公平競爭的思想潮流，培養起人們主動了解市場、貼近市場的思維習慣，最終打造一個謀事創業的良好文化氛圍，用文化向心力和認同感來吸引發展要素的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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