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當導演 幾人得意幾人囧？

趙薇和她執導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海報隨著《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的上映，趙薇導演首秀展現在眾人面前。事實上，不只是趙薇，影視明星「演而優則導」的現象一直屢見不鮮。從老一輩的崔嵬、劉瓊到前幾年的爾冬陞、張艾嘉、姜文、徐靜蕾、周杰倫，直到2012年賀歲檔的徐崢、成龍、周星馳、朱時茂以及影片近期即將上線的楊采妮，都是紅極一時的演員。當然，轉行導演的明星們也並非全都名利雙收，明星的光環給影片帶來的「賣點」，有時也會成為被詬病的「命門」。扎堆轉行為哪般？「有多久的電影史，演員轉導演的現象就有多久。」影評人江小魚認為，在電影工業起步之初，業內分工並不明確，東西方很多明星都又導又演。而隨著電影科技的發展，數字化水平的提高，導演的入行門檻降低了很多，給更多的明星甚至是普通人提供了進入導演行業的可能。2012年演員徐崢首次執導，就創下了票房神話，更是給想要轉行的明星們打了一針興奮劑。電影監製、評論人譚飛認為：「徐崢的表現說明導演不再是特權階層。我們進入了一個平權時代，有能力就可以脫穎而出，不一定是導演科班出身。這是時代的進步。」在江小魚看來，明星想要拓展自己，主動地表達自己的電影情懷，是最常見的轉行動機。從2011年的《戒煙不戒酒》到今年年初的《愛情不NG》，朱時茂在不斷地證實自己演戲之外的能力。「做演員久了，對鏡頭了解了，也開始知道導演該怎麼做。」朱時茂說，隨著自身經驗的增長，演員經常想要主動地實現自己的創作欲求，而不是總在表達別人對角色的要求。「這是一種不安分，有時候光干一個行當不能滿足自己，希望有更多的餘地。」江小魚說，「世俗地說，隨著演員逐漸成名，話語權增多，明星開始希望能夠有更多的名和利的延伸，同時投資方和發行商也希望借明星的名氣給作品增加賣點。」但江小魚也指出，像姜文那樣演戲和導演都有極高天賦，可以很好地實現自己的創作訴求的人還是少數。轉行底氣哪裡來？明星由知名度帶來的投資、在觀眾中的影響力、在圈內積攢的人脈，都是新人導演無法企及的資本。「趙薇在觀眾群體中的號召力是非常大的，當年喜歡小燕子的那批人現在都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購買力。她的電影可以找王菲來唱主題曲，其他導演就很難做到這一點。」譚飛說，趙薇作為明星，有很高的起點和巨大的資源優勢可以轉化為票房，「如果《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能達到3—5億元的票房，之後就會不斷有人找她拍戲，這是一個『強者通殺』的邏輯。」《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由和趙薇合作過《姨媽的後現代生活》的李檣做編劇，合作過《LOVE》的趙又廷做男主角，至於影片監製關錦鵬，據說趙薇就是他下一部新片的女主角。而這個讓其他導演垂涎的「一流班底」，「應該也能夠在短時間內把第一次當導演的明星托上去。」譚飛說。在《愛情不NG》里，朱時茂也有張鐵林、潘長江、孫楠等一眾圈中好友串場。朱時茂說：「都是朋友，打聲招呼，為了面子也都會過來的。」出道多年的楊采妮首執導筒拍攝《聖誕玫瑰》，也請來了眾多高手加盟：幕後有徐克、張之亮擔當監製，台前則有郭富城、桂綸鎂、夏雨、秦海璐等加盟。曇花一現為什麼？自身的名氣加上圈內好友的支持，明星轉行做導演看起來底氣十足。但事實上，很多明星一次「轉身」之後就果斷放棄，重回演員的軌跡。朱時茂說，演員只需要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就沒事兒了，但導演不一樣。「演員真正想要把導演這件事兒做成職業的話，是需要下苦功夫的。如果沒有專門研究過導演這門學問，不了解影片美學，把握不了風格，就拍不出理想的效果。」導演工作的繁重是讓明星導演打退堂鼓的一大原因。趙薇坦言，她可能拍完《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就收手，繼續專心做演員。「我可以說花了從影以來最大的精力去籌備這部電影，很累，壓力也大，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女導演這麼少了。」另一個原因在於，執導電影需要有源源不斷的創作衝動。有的明星拍完一部表達自己想法的電影，創作衝動得以釋放，便就此打住。蔣雯麗的導演處女作《我們天上見》，是為了懷念她姥爺而拍的半自傳體電影，她曾坦言：「這是我拍攝的第一部電影，也是最後一部。」對於明星轉行導演曇花一現的現象，江小魚指出：「真正具有導演才華的人其實微乎其微，有的明星可能就是覺得導演沒自己想的那麼好玩，就不玩了。」換句話說，很多明星還是希望更多地留在台前，而不是幕後，尤其是在自己正當韶華、光彩照人的時候。而且，試過一次之後，明星就會深知做一個成功的導演，僅有資源和幫襯是不夠的。明星怎樣才能當好導演？譚飛建議，明星要成為好導演，必須做好3件事：選擇合適的劇本，搭建好的班底，而更重要的是淡化自己。「明星執導電影盡量不要參演，因為剛開始又導又演可能能力達不到，起步階段應該做減法而不是加法。」從第一部片子身兼導演和主演，到第二部片子專註執導，朱時茂也有同樣的感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又導又演肯定現場忙亂，完全地詮釋自己的想法就會很困難。」「《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趙薇沒有出演，《西遊·降魔篇》周星馳也沒有出演，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都是正確的。抵制不住誘惑的人，才會又導又演。」江小魚認為，明星必須理性，忘記自己的光環，才能專註做好導演。目前導演斷代嚴重，演員有藝術鑒賞力，有豐富的拍戲經驗，譚飛認為，「他們轉行導演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女導演加入，會對我們傳統的、以男性為主的導演群體帶來新鮮的、有益的補充。」但江小魚不這麼想：「像姜文那樣有導演天分的演員轉行當然是越多越好，玩一下就算了的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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