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難敵群手
來自專欄拈花錄
第五章 難敵群手
前文提要:第二十五章 秦嶺行
No.5
車行了快四個小時了,早已經走出秦嶺三號隧道,進入寧陝縣境內,可是離目的地某度假賓館還有一段距離。
同學們已是全身心疲倦,坐得腰酸腿麻,這段盤山公路最是驚險,實際一路來溫水一直在維持紀律,開會時車隊負責人特意說過,不要分散司機注意力,這些路,危險得緊,一不小心萬丈懸崖,摔下去救援隊都找不到屍身,早被灰狼猛禽吃了。
同學們說話也是小心翼翼,要不就是掏出手機玩遊戲,看視頻,溫水也不管,難得大家一起高興一回,別掃興。
突然,車子一陣抖動,篩糠般泄了氣,司機立馬扭轉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檢查一番,上車試著啟動兩次均是失敗,沒辦法,只得招呼大家下車等上去送了完學生的車,下來接人,因為還有一車行李。
黎別帶著唐橋橋下去透氣,溫水看他倆一眼,讓他倆注意車輛,別到路邊上去。
黎別掏出一張衛生紙,擦擦沿路做出半人高的牆狀路障,再墊上一片衛生紙,扶著唐橋橋坐上去。黎別也坐了上去。
此地,兩人背後一條河,蜿蜒流去,水聲潺潺,兩邊青山相對而出,相伴而卧,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遠看樹林是嫩黃欲滴,鬱鬱蔥蔥,山腰上霧氣縈繞,久久不散,不時傳來蟲鳴鳥叫,心曠神怡。此刻,山風鼓出,吹得唐橋橋眯上了雙眼。
黎別看時機成熟,這氛圍兩人想對無言,也沒別人叨擾,正好告白,黎別張開嘴,拍唐橋橋一下。
「聽歌。」
唐橋橋掏出手機,插上耳機,一隻戴在自己這邊,另一隻放進黎別耳朵里,唐橋橋放了一首歌,黎別沒想到這個女孩沒選悠長深沉的民謠,沒選心潮跌宕的流行,選了一首帶著悲傷的輕搖滾——《灞橋》。
黎別只得悻悻作罷,還是算了先別著急。
這首歌唱的就是黎別和唐橋橋一起長大的那個地方——半橋。
灞水上新橋六七,老橋唯一,新的建成沒三年,老的早已過三千,半橋就是一座老橋遺址上建成的新橋,風雨里塌了一側,修補後,改名,稱「半橋」。
「想家了?」
「沒有,喜歡這首歌詞,咱們家門口那座半橋,自古就是一個離別的地兒,五里短亭,十里長亭,一別長安,東入晉豫,必經灞橋。自古灞河連綿十里長堤,垂柳依依,這灞水中匯的是多少離人淚,這綠柳枝斷的是多少新婦絲?你說咱連有沒有那麼一天也會天涯兩隔?」
唐橋橋說著,竟是怔怔出神,女人天生敏銳細膩多愁善感,總是察覺到身邊氛圍的變化,隱隱說出未來事,占星捕夢的多是女人,也不全無道理。
「不會,絕不會!怎麼肯能,我要走怎麼也得帶上你,哪裡讓你輕易逃跑。」
唐橋橋沒接話茬,「上車吧,山風滲骨。」
分完房間,安頓下來後,黎別搬完行李後,告別唐橋橋下樓去了。
黎別走後,李盎然爬到唐橋橋的床上問,「你倆那個啥了沒?」
唐橋橋收拾洗澡用品,回過頭來看著李盎然,「什麼?」
李盎然跪坐,一手空握拳,一手伸出食指戳進去,抽動兩下。唐橋橋翻了白個眼,回頭揚手,「沒有。」
「真沒有?那到了哪種地步了?」李盎然窮追不捨,擠進洗手間,推開淋浴的玻璃格擋。
「他跟個榆木疙瘩似得,也不知道來告白。」
「還沒告白呀,那你倆這算啥?那你是不是想著留給溫涼那小子呀?心裡根本沒裝著黎別。」
「沒有,我跟溫涼一點關係都沒有,洗澡了,你幹嘛呀?」唐橋橋看李盎然覺得有些漂亮了,仔細一看,勾了眼線,貼上雙眼皮貼,兩個眼睛又大又媚,俏生生瞅著自己。李盎然擠了進來,環住唐橋橋的小腰,一摟唐橋橋不由自主貼身過去,李盎然一臉巧笑,拿手指背擦過唐橋橋臉上輪廓。
「讓我驗驗真假,看你到底說的是不是實話。」
說著伸手上去,要襲胸,唐橋橋雙手護胸,也沒能躲過,李盎然正要趁機而入,再進一步,探手下去,一試林壑幽深。
唐橋橋一把推開李盎然,李盎然撞在玻璃門上,靠著門瞪著雙眼看唐橋橋,「怎麼了,開個玩笑還認真。」
「抱歉,我不喜歡這樣。」
李盎然擰頭,摔門出去,唐橋橋把衣服脫了一半,李盎然衝進來撓痒痒,「讓你跟我說抱歉,還抱歉不?」
「盎然,我錯了,哈哈哈,你,你放開我。」李盎然一溜煙跑出去,嚇得唐橋橋反鎖衛生間門,才敢繼續洗澡。
唐橋橋裹著浴巾出來,坐在床邊吹乾頭髮,扯上被子躺進去,想著好好休息一下,暈車實在難受,再一想黎別還沒跟自己告白,他不會不打算告白了吧?自己怎麼又被動了?想到這裡,唐橋橋一下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晚上還有篝火晚會,才鬧騰,自己那副慘樣怎麼見黎別?想著想著,沉沉睡去。
此刻,黎別正處為難之中,被孫主任叫去開會,布置攜帶相機拍攝日常活動的任務,一進門被一群男生圍住,架起來扔在床上,溫涼鎖上門走上來,拍拍黎別的臉,加重力道,「啪」給了黎別一巴掌。
「知道為啥打你這碎仔不?」
黎別環視四周一眾男生手裡拿著扳手、甩棍之類,瞪著溫涼,溫涼一看黎別的眼神,給黎別頭上來了一拳,打得黎別眼前發黑。「很好,看來你這碎仔真是個鴰貔,啥都不知道,瓷錘!上個月,剛開學的時候,你要進文學社,我看你喜歡任盈月,沒跟你搶,現在你這瓷錘反過頭來又搶唐橋橋,你這屬兔子的急了,把窩邊草啃得一乾二淨才肯罷休?什麼好事都想占,奇了怪了,她咋還能看上你這瓜慫?為了和唐橋橋冰釋前嫌,趕在出國前把這份心意講給她聽,讓她同意,老子千方百計加進話劇隊里,費了多大力氣,你知道嗎?本來有了些進展,一口氣被你吹得七零八落,你還想怎麼?」
溫涼掐住黎別的脖子,勒得黎別額頭上青筋暴起,面紅耳赤,黎別朝後仰頭,猛地一撞,撞開了溫涼,溫涼扶著頭,趔趄後退幾步,一揮手,「給我打,朝身上招呼,別讓人看出來傷痕。」
一眾人擁上,舉起拳頭、扳手、甩棍,一片小林子一般。
「大家看這裡!」
一眾人轉過頭去,蘇酪拿著手機一陣亂拍,按下確定,「好,全體不要動,大家先冷靜一下。」
溫涼走上來,「你個瓜鎚子咋進來的?」轉眼看見,和黎別住在一個房的胡言倒在地上,胡言幫溫涼開的門,讓他們一眾人藏在門後,可又被蘇酪抓住,看樣子還被蘇酪打了,眼眶紅腫。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你們一幫人帶著傢伙什趕緊走人,咱們之間一筆勾銷,第二,……」
「怎麼?」溫涼問。
黎別抬起頭看蘇酪,滿懷期待。
「把我倆一塊打一頓。」
「我曹,你坑爹呀!」黎別不由的破口大罵。
「上!」溫涼一聲,帶著班裡一眾男生動手,朝蘇酪撲來。
「停!我剛在微博上設置了自動發送,等五分鐘後,我要是沒刪除的話,這條博文包含帶著剛才的圖片,將被我五十萬的粉絲看到,你們一群人面容一清二楚,暴行將公之於眾,我還順手@共青團中央和陝西省教育廳,溫涼,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剛十八歲了,我應該順手在@一下公安,讓你們集體當一回網紅,你自己想清楚,如果有犯罪記錄,你將無法出國,你老爹溫水給你準備的一百二十萬教育資金,將被凍結在學校賬戶里,沒法取用。」
蘇酪順溜說出這麼長一段話,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可能是恐懼極了,反而心安理得,擲出生死,放手一搏。
「好!是我小瞧你小子了!」溫涼指指黎別,指指蘇酪,撞過蘇酪的肩膀,一腳踹在胡言的肚子上,帶著一眾人,走出門口,溫涼又折回來,指著黎別說,「你只要有一天沒跟橋橋表白,我就有跟你公平競爭的權利!」說完揚長而去。
一眾人走後,蘇酪提起胡言,「拿自己東西去,我和黎別住,我在3502。」
胡言拿著東西連滾帶爬走出去,蘇酪抓緊關上門,反鎖了,瞬間癱軟坐在進門走廊地上,黎別起身,伸出手,「謝了。」
「謝個屁,我聽見胡言那廝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呢,說你要被打了,我就把他先捶了,讓他拿著鑰匙開門,還籃球隊呢。」
黎別抓著蘇酪拽了一半,突然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嚇得黎蘇兩人同時鬆了手,蘇酪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屁股,齜牙咧嘴不敢叫出聲來,黎別警惕的看向貓眼。
「溫涼!你個混蛋!你要敢動黎別一根毫毛,老娘跟你沒完,拼了命也要十倍還你!」
黎別一聽是唐橋橋,拍得門直晃,黎別趕緊打開門,一把拽進來,不用看都知道,隔壁住著的同學,或者聽見的,一溜子同學準會打開房門全探出頭看個究竟,這好看熱鬧的性格。
唐橋橋驚呼一聲,揮起拳頭就砸,一看是黎別笑著看自己,還是打在肩上,「沒事吧,那個混蛋沒打你……媽的,他扇你了?」
唐橋橋擰著門把手,開門而出,黎別一把拽回來,「小傻子,沒事,不疼,還好蘇酪把我救了。」
唐橋橋這時才注意到地上還有個小胖子,吃了一驚,「你……你好,沒事?沒事吧?」
唐橋橋伸手摸著黎別紅腫的面頰。
「要說沒事,還真有點事……」「咋了?」「我現在才知道你很搶手呀,到底有多少個男生追過你,危機感超重,我得把你看好,抓牢。」黎別說著,伸手抓住唐橋橋的小手,朝懷裡一摟,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吻上一口。
「咳!」蘇酪站起身來,「我去拿東西,跟你睡一塊,本來還不放心自己的貞操,現在也放心了。」
「你小心!」
蘇酪擺擺手,出去了。
黎別見他出去帶上了門,看著懷裡滿眼淚水的唐橋橋,「我不但要抓住你的手,你的腰,還要抓住你的心。」
說著,伸手向唐橋橋胸前襲去,唐橋橋瞪黎別一看,打開他的手,「不正經,還疼不疼?」
黎別順勢倒下,唐橋橋沒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就被黎別壓在身下。兩顆心臟的距離不過二十厘米,雙眼距離不過五厘米,雙唇廝磨距離為零。
黎別心想,這個吻結束後,可以告白了。
突然,又響起敲門聲。
後文跟隨:
黎可聲:第二十七章 身陷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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