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祖《道德經》釋義 (道經1-9)【純陽真人呂洞賓祖師釋義】
呂祖《道德經》釋義興南子點校(1-9)
道可道章第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道,乃混元未剖之際,陰陽未分之時,無天地以合象,無日月以合明,無陰陽以合氣,無造化以合其道,者是個「道」字。
可道,心可道其妙,而口難道其微,謂之「可道」。道不可須臾離,而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者(同「這」)是可道底(同「的」)。仰之彌高,鑽之彌堅,如此之玄,非空於玄,而實有玄之之妙。如此光景,豈是口可道,只可心領會,而心可道,非常道,是心可道之道,非尋常日用五倫之道,非治國安民之道,非天地化生之道,非陰陽順逆之道,者個道,豈是有作有為尋常之道?故曰:非常道。
名,何謂是名?無動無形、無機無化、無極無虛、無空無相者,就是名。名不知其為名,故名也。可名,是心名其名,難謂口可名其名,心領神會,可名其名,謂之可名。非常名,是心之名,非有形有相之名,虛中虛,空中空,虛中有實,空中有相,只可意取,不可聲名,非口名其名,非一切有影有響之常名也,連有影有響,算不得此名,而況有實具者乎?
只在先天中求先天者,就是可道之道、可名之名了,連先天中之先天,還算不得「道名 」二字,就是強為道為名,只是不開口者,就是道之可道,名之可名。此二句方是道經老子之意,方說得其奧旨者,才是非常道、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天地之始,是混元純一不雜,一團底性中之性,為之始,連天地也在後生,連陰陽也在後剖,那時節才是無為之始,「天地」二字都合不上,者是太上恐後人不知所以然,強安「天地」二字在此句之中,既無名之始,何嘗有天地之形?
既無天地,又何為無名之始?此「天地」二字,要另看,那時節,有天地之性存於中,而無天地之形者,就是「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這個萬物,在外講就是天地生化之道,夫妻、父子、君臣、朋友化育之理;在內講,體道乃得此中之根本,現如意之光,珊瑚瑪瑙珍珠寶石之相,要在一個「母」字上求,方有萬物,者是個性中有為。萬物之母,者是個實中求虛而虛中返實底景象,也說不出「有」為萬物之母妙處,要體此道此名,方知母之奧妙,此正是「有」為萬物之母了,俱是個虛空中景象,是個有名底萬物,從混元之母而生,故曰:「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因有母而化生出萬物,才道一個「故」字,因故而實中才生出一個虛無底境界,故吾「常無欲以觀其妙」,不從萬物中來,安得從萬物中而觀妙者?就是「慮而後能得」,那個「莫顯乎微」,又得那個「莫見乎隱」者,才是個「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到此率性底地步,吾故能常常無欲以觀吾道之妙,故曰:「故常無欲以觀其妙,」
「常有欲以觀其徼。」徼(同「竅」)非耳目口鼻之徼,乃生死存亡、出入必游之徼,所關甚重,所系非輕,此其徼也,吾若有欲而身不得道之之妙,從世欲中出入,此亦徼之門也。吾若無欲而心領神會,得道之妙,皆從此道之妙,而求其道妙之徼,任其出入關閉,皆由於我而不由於徼之督令,自專之權柄,者就是「在明明德」而「止於至善」之道。吾方能常常去有欲之心,以觀吾道之徼。
此「徼」字從「母」字中來,上「妙」字從「始」字中出,總是元始之母,而生妙於徼,皆從心可道之道,從心可名之名,而合於始生之母,方得到一個「妙」字,知其徼之自然之徼,非造作有欲之徼,體道之妙,知道之徼,此兩者,豈不是同出之門戶者也?妙於心,而徼於意,同其玄之又玄底境界,在那個囫圇之時,溶化之際,而不可道其道之妙,而不可名其名之玄,都玄而又玄,到無為之始,無聲無臭底時節,惟精惟一,言那個能體道之士、慎篤之輩,除此安得入眾妙之門?篤信謹守,抱一無為之始,以心道其道,以心名其名,方得入其門、知其妙,以悟混元之母,而得至妙之徼,此之謂其道也。嗟乎,道之義大矣哉,而復無其言。 天下皆知章第二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離,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弗居,是以弗去。「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天下皆知,是抱道之人,皆知非尋常之人,皆知要體認此理,美是到了美處,為美,是到了極美處,到盡頭田地,若知靜而知美,不知靜而不知美,既不知靜而安得知美?既不知美,而惡從此斯生已。善之為善,是善能達道者,方能知善,那不達道者,安得能知善?既不知善,那不善從此斯生已。善美是知其微,美之為美,善之為善,是到了知微底虛靜處,再加潛修,惡與不善,俱化於為美,為善就知極美之妙、極善之妙,美不知斯惡,善亦不知斯不善,到了美而知其極美,到了善而知其極善,如此抱道,故知其「有無相生」是陰陽反覆之理,一定而不可移,人稟無中生有而求,亦抱至道,從有中而反無,方知盡善盡美。美善不知,是有無相剋,盡其善,盡其美,故有無相生。
吁嗟乎!大道之難,鋼堅石固,成之亦易,難也得到,易也得到,同到彼岸,豈不相成?大道無二,豈不相形?有何長短?正人行邪,邪亦入正;邪人行正,正亦入邪。何患長短?傍正底路,高下相傾,是水往下,高也到此,下也到此,沒有有二底法門。音聲相和,是抱道者,彼唱此和,此唱彼和,言其心意相和,同懷至道,前後相隨而不離也。
如此懷道底聖人,方以無為而處事,心領神會,而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離我規矩之中,萬物生於無為,又何嘗有中生萬物?春到動植自生,不假作為,就如人到靜,種子自現,又何嘗有作為?自生而不知其生,故生而不有,此有名無質之秘物,方能自知其美而爭美,自知其善而爭善。若為方知其有美有善,既性中為到有萬物時,而不可恃其有,有了方得,得後才成,成其一,而無所以居之,是混其體,而無其質;既無其質,就無所以可居;既無可居,夫惟弗居,一得永得,是以不去,此養自己元神,而居無為之境,生於不有之時,方能知其盡善盡美,故有無相生,難易、長短、高下、音聲、前後,相成、相形、相傾、相和、相隨之景象,是以聖人方能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如此,無為不言,萬物方能現象,不離混一之「中」,故「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此弗居,是人才養得吾身而弗去,使天下養身者,不得外於此。 不尚賢章第三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知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此章安爐立鼎底說話,不尚賢,不禮有德之士,此是外說。內說不親於外,而以惟知有內。外若尚賢,而民就有爭競之端;內若尚賢,而心就生人我之念。內外不尚賢,民爭就息;我若不生者,爭心無法可法。惟不尚治之。
「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難得之貨,是稀奇之物,人見即生貪心,豈不懷盜心?此外講也。內講是目內觀,無著於物,我之貪心從何染物?故不為外欲盜,念就無物而生世之財物,人人愛底,一見即欲,不見不欲,人之心就不亂了。
我無見,我就無欲,使我內觀之心無馳於外,守惟精惟一,只知有道,而不知有欲。如此,是以聖人之治。苟能不爭、不為盜,方能降伏其心,使猿馬不外馳,不生欲。若是,才得虛其心;能虛心,只知飽食暖衣,除此之外,不生一點雜念,實我之腹,弱我爭盜之志,強我體而守我鼎,養後天之葯,以補我先天之靈,常常使我無知無欲,存一念於靜中,故不敢為爭為盜,以亂我之心,以作無為之道。
若有為民,就有爭有盜,有亂之心,從此而生。若以法度治他,在治之時,其爭盜亂之心不敢起,過治之時,依舊復萌,惟為無為,不但爭盜亂之心不起,而且不萌。若如是,不但民可治,而大道亦可以成矣。惟無為則無不治。
痛也夫,養心之要,煌煌於章句之中,胡不勉勉而參求,外治民而內立鼎,以生堅固之心,遇火不避,遇水不回,立焚立溺,就死而不生退心。如此,方能造道,不辜負吾輩,講五千言之秘要。
道沖章第四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此乃見道之實。知其味,得其理,充塞乎天地,飽味乎己身,故充滿於體,而用之不窮。已知有道而不可滿,一滿,而其得妙,有幾不能,已精而益求其精,已妙而益求其妙,守道不盈,則知淵源之妙,方明道之宗旨,而知萬物之本源,此大聖人方能,稍有盈則溢,或者有堅其志,不至於盈,而方能造到大聖人。
知宗,知萬物者也,豈不淵乎?到此一步,不可效子路之勇,進得勇,而退心易生,勇進則用於心,使心勞而退念出;效顏子之默,不用於心而用於神,故銳鋒而自挫,不知有銳,亦不知挫銳之心,其外之紛不能入,外紛不入,不待解而紛自無,不外於默,一默,諸紛不能亂我之神、擾我之神、分我之心、散我之氣、耗我之精,不亂、不擾、不分、不散、不耗,如此性光方現,使我靜內生光,才能知其妙,明其理,方得深入其奧,沖而用之,到沖底地步,才叫作和;人鍊形如地,靜寂不動,才叫作同其塵。塵,土也,地屬坤,乃煉坤之質,從陰中求出點陽明之象,現而為光,光生則坤靜,坤靜則湛兮而成道,道非無,無而若存焉。
嬰兒一現,我不知是誰之子,在杳冥之中,我不知有我,而安知辨別其子?帝,我也,要返於一來之際,而復我本來面目,歸於無始之先,合道以為我,合我以為道,才叫作「道沖而用之」。
嘻,嗟夫,子等學道者,要飽味乎身心,養浩然之氣,充塞乎天地,不盈乎志,不挫其銳,不解其紛,無鋒不拙,無紛可解,到其同塵之寂靜,而知性光之沖和,道不知為道,子不知為子,那時節,子不欲會吾,吾欲會子耳。同其聲,同其應,子是吾耶?吾是子耶?總不外「道沖而用之」。吾與子也者景象,知道之妙,明道之理,深入於道之奧,不但吾與子,而充塞乎天地之外者也。 天地不仁章第五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tuó籥yuè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此章是用默。以歸於不言,而心神領會其至道之妙,用意如萌,止存其性而不知其身,天地乃至高至厚,居無德之體,恩澤佈於萬物,而無施仁之心,「不仁 」是天地無容心以仁施萬物,萬物得天之太和,故生之育之,長之成之,此天地仁也。乃天地容萬物而萬物感,天地化育之德,不有形跡,是「上德不德、上仁不仁 」處,正是為至仁也。天地以不仁長存,修身之聖人,效天地之不仁,運化育於一身。百姓,指一身而言之,非他是我之意也。身為國,心為君,意為民,心以無為為化身,意以無為守法,如此是仁也。冥冥之中,不見施仁,是聖人效天地「上仁不仁」處而修己,故乃以百姓為天地之芻狗。
天地不仁,無聲無臭,高也明也,博也厚也,此天地之仁也,而萬物感之,不見其仁,此所以不仁處,而仁大矣,此所以不見仁,而仁宏矣。此是天地之修,亦是天地之橐籥,為天地,尚以「無」為橐籥,為人修身,可不效天地以「無」而為橐籥?天地之間,無何以修身?其猶橐籥,而以無為為之乎?是以修身,用虛而不屈,強為之名用。虛以修者,領虛之美,得虛之妙,無處強名,無處強道,虛之極而動方生,一動愈出,美而愈知其妙,到此難言矣。多言而無可言,故數窮,不如知我之美,會我之妙,抱我至中至道,而守我冥忘之理,常存真一之氣,以樂天真,豈不謂聖人修身,效天地之不仁也哉?虛之理妙矣,天地之不仁,仁矣,玄玄乎至大至剛也。 穀神章第六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此章是體道之實,知道之微,用道之妙,登道之岸。
從虛而入,根上章而來,虛而不屈,動而愈出,是者穀神之源。譬如山,四面皆是聳嶺,中是深谷,落葉聞聲。
人身上下皆實,惟中常虛,將谷譬言之。山谷聞聲,乃山之虛神耳,山有虛神,故千萬年無更變之端,目今如此,千載之後亦如此。人之修身,當推此理,一個幻身,只有中之內一點靈氣,四肢百骸,皆是無用,若有嗜欲,虛靈就被他埋沒,終日用心,勞碌於外,神從耳目口鼻舌身意散盡,安得不死?若求不死,須問靈神,靈神所居,上不在天,下不在地,中不在人,在虛靈不昧,一點真性之中。
近學者不知說出多少落地,上降下升,用性光會合,黃嫗牽引,為坎離交參,一點金液,發於玄牝,玄牝生芽,方得性命歸宗,樂於冥忘之間,從吾性中見出,是不昧之性,非氣質之性,要點下落,須遇高人,高人指點,如夢初覺,如醉方醒,得來不費半文錢。若求庫蔽(?存疑)無處覓,非他言「難易相生,不可求輕得。」
玄牝之門,在空谷之中,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在無聲無臭之間,鉛汞合一,方知下著。此理深淵,似日月運行,東出滄海,西沒窮谷,晝夜反覆,無息而住。此理即是身中下落,水中取金,火中取木,金木相併,譬如月感日精而光生,日返月華而晦出,俱是造化之氣所感,身中豈無真一之氣而生?上不上,下不下,中不中,在杳杳之中,而生真一之氣,引上接下,而歸黃庭。此庭之名亦是多了,才叫作「天地之根」,要歸甲子周流,去而復返,返而復去,身中要金木降升,離而合,合而離,離合之妙,在於真一之中;真一之源,在於一點性光之內;性光之居,在於虛靈之中;虛靈之神,在於空谷之聞;空谷之處,在於幻身之中;幻身常無,神乃得一;神一,而性命方來朝宗;性命合,而魂魄潛跡,收來入神,方能雪光;雪光一出,便是慧照;慧照無間,才是綿綿若存,使之不窮,用之不竭,才如山谷,常靜而存神,是謂「綿綿」。若用心存,就不是了,要似若間耳。「勤」字,莫作勤苦上看,此「勤」是「綿綿不絕」之意,「用之不勤」,是無窮無盡之妙,而無刻暇,是體我之道,樂我之妙,豈不綿綿而用之不窮?
人生在天地間,返天地之化工而成真,抱真以合天地。人之玄牝,是天地之根,天地之根,亦是人之玄牝,總不過要人明天地之理以修道,返道以合天地,方是「穀神不死 」章之旨。
天長地久章第七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耶?故能成其私。此章因稟公而無私存。聽其物之消長,隨其生也,殺也,無容心於物,以靜治之,天之職蓋,天地之職載,以無聲而生,故能長且久,在於不自生,以聽萬物生育,隨天地之氣感之,隨其萌敗,故不耗天地之元精,方能長生。
是以聖人體天地而修吾身,先以靜御氣,後以精養身,無身不成道,有身不歸真;先以靜而抱真,後以後天而養身,才是「後其身」而身外之身方得;先外我之假身,而存我之真形,無他,乃一靜而存,無私於物耶?
天地以無私而開,人以無私而合,天地無容心以感萬物,聖人效天地亦無容心而抱全真,總不過要人心合天地。天地以清虛之氣而轉周,聖人以清虛之氣而運動,天地能長久,聖人法天地,不能長存,無是理也。故能成我無私之私,以靜而守我真形,待天地反覆之時,而我之真形無壞,此所以天長地久,聖人合天地而長存,只是無私心於物,存無聲無臭於身,其真乃成。
(編者尾語:一遍不懂就讀三遍,直到讀懂。這是事關身心性命的著作,能指導你終身修鍊,要耐心研究。) 上善若水章第八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此章要人修道若水。水乃無心之物。「善」字,百福之根。上善底,無事不無規矩,諸事無外感應。水滋物,無容心,人所惡底污穢之地,而水不爭。內功用水而若水,如是故,不爭者等人,可幾近於至道也。
下七句有兩說。外說,人能持善,不擇善地而地善也。人善地善,豈身不安乎?心存善而心公,一公,心淵于海,而無物不容。心善方能人善地善。七句中在「心」字,「與善仁」。他本改作此「人」字看,(即將「與善仁」改作「與善人」)吾不然與?普也,心存善,無處不普。普與善,無處不仁,作「人」字,便輕了。言「善信」,心存善,出言必善;心存善,為政必化而治矣,百姓無不瞻仰;心存善,作事無不中節;心存善,有道則見(現),無道則隱,一動無不合時。如此,夫惟若水之不爭,故無尤。居善地則心安,心善淵則神定,與善仁則義存,言善信則立志,政善治則化普,事善能則無惑,動善時則天命知。若是,可近於道矣。此外說也。
內說,心正意誠,即是「善」字總領。水是圓通底,修道如水之圓通,正誠、圓通,無道不成。水乃養命之源,水升火降,聚則結為金液,散則無處不周,如滋養萬物一般,雖污穢之所,無不沾之。地乃絳宅,一善,則身外之身,處而安之。存正誠,則心淵而冥之;存正誠,則意外意,周流用之而不窮;存正誠,我之魂魄不為我治,合之而成真種子,一有性中景象,乃吾身之事也。惟我能知,他人安能?存正誠,入於冥忘,性發而後動,方知命歸根,此其時也。要圓通若水,可動則動,可靜則靜,善能正誠圓通,動靜方得隨時,無人無我,安得有爭?夫惟不爭,幾成於道,故無尤。無尤若水,方能上善,方得如此,信道之不浮矣。持而盈之章第九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呂本作「貽」)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此章修身之要,要人有道而不自滿,持真而無驕心,入性之後,任其自然,在冥忘中,不知其有,如是乃得道之士。初入道門,有此數病。持,是有了,勇猛向前,不知進退,故至於盈,一盈,不知其住火,而使其盈,不如不修。此句上合其天,而同天之虛無,體無始之真,只是中和以修之,方成久持之功,而無漏瀉。銳乃趨進之心,及不可持,其心揣之而無保,因銳也。富貴乃涵養之功用,用之不窮,取之不竭,若驕之,前若水之功,豈不自養而安能成無極之道、合我本來面目?故使我常常綿悟;而丹之液,金也,玉也,久在虛氣之中,故守之,得其常存,少有驕心,則不能守,而泄天元一氣,世辭之矣;要久守,除非退其身,方得成我之功,遂我之名,而合天地萬物造化之根機,返無極之至道,乃得常持而不盈,能保能守,不致於漏其真,泄其元,一混合其天,不外中和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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