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世紀羅馬-拜占庭軍隊圖冊
Osprey出版公司軍事書Men-at-Arms(MAA)系列第247號:羅馬-拜占庭軍隊(4世紀-9世紀)-Romano-Byzantine Armies 4th-9th Centuries。原作者David Nicolle PhD,繪圖Angus McBride。以下是該書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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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金色戰車上的君士坦丁大帝
文字和實物資料顯示羅馬帝國晚期慶典用盔甲和王權標誌物的使用仍然延續了古代的模式,但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圖中的君士坦丁以一頂金色皇冠來替代原來勝利者所戴的月桂樹枝頭冠,而他的斗篷通過一隻日耳曼式搭扣固定。細小的銅片製成的胸甲下面是一件紅色軟皮製的「武裝馬甲」,在其肩部和腰部垂綴著帶流蘇裝飾的皮條(pteruges)。裝飾華麗的金色鐵制頭盔是羅馬帝國晚期的式樣,但他手持作為權力標誌且具象徵意義的帶金色裝飾的長矛則已經延續使用多年。圖中主要資料來源:來自義大利巴列塔(Barletta)的4世紀中葉的一尊羅馬皇帝的青銅雕像;羅馬4世紀初的君士坦丁拱門上的浮雕;巴黎盧浮宮博物館中4世紀末至5世紀初的一名羅馬帝國晚期皇帝的半身像。戰車以及御手的繪製依據的是羅馬的君士坦丁拱門上的雕刻。
A2:塞西亞團的裝甲騎兵(Cataphract),4世紀初至4世紀中葉
這名羅馬晚期的裝甲騎兵其風貌與羅馬早期的騎士相比已經鮮有相同。他的頭盔為分段製造的質量上好的鐵盔,組成胸甲的銅片直接彼此互相鉚在一起,而他的武器則是一把長的騎兵用劍(spatha)和一把短匕首(gladius)。龍形軍旗起源自中亞並有可能是由塞西亞人帶入羅馬的。新式的馬鞍可能部分的採用了木框結構但仍然缺少馬鐙。專家的意見是相比早期帶四個柱頭的羅馬式馬鞍,這種馬鞍事實上缺少對人體的支撐除非它是配套使用了馬鐙的,而也許是出於某些原因,晚期羅馬時代的藝術家們並沒有將它們展現出來。本圖主要參考:荷蘭萊頓國家博物館的4世紀的頭盔;牛津博德利(Bodleian)圖書館所藏已經遺失的4世紀初的盧克索壁畫的複製品;紐黑文(New Haven)耶魯大學藝術畫廊所藏的來自敘利亞杜拉歐羅普斯(Dura Europos)的護身甲;羅馬君士坦丁門上的4世紀初的浮雕雕刻;倫敦大英博物館的來自羅馬的4世紀的馬頸軛。
A3:輔助步兵部隊(Cornuti)的步兵衛兵,4世紀初-4世紀中葉
與騎兵完全相反,步行的士兵僅擁有一頂裝飾華麗的頭盔和一面巨大的盾牌來保護自己,因為相比早期羅馬軍隊,他們與騎兵的角色已經掉換過來了。除了一支頂端帶鍍銀色勝利女神像的標杆之外,士兵還攜帶了兩隻輕標槍(verutum),其中一隻採用了加沉的短槍頭。本圖主要參考:羅馬君士坦丁門上的4世紀初的浮雕雕刻;紐倫堡德國國家博物館所藏來自Augsburg-Pfersee的4到5世紀的頭盔;以梅頓斯(Mertens)為命名的來自比利時奧斯坦德(Ostend)附近烏登堡(Oudenburg)的扣別、胸針和刀具。
B1:西羅馬的瓦解,5世紀初
B1:某貴族家族的私人部隊(Buccelarius),5世紀初
本圖展現的是羅馬帝國瓦解之後迅速出現的各種「私人軍隊」中一名武裝侍從的形象,這些人根據他們主子財富和個人喜好的不同而呈現各種不同的風貌。這名戴4到5世紀時流行的平頂皮帽子的男子身穿帶有刺繡條帶和圖案(claves)紋飾的上衣,這些紋飾根據使用者在拜占庭時代的軍階而定。除了堅固的狩獵長矛之外他還擁有一把小型的狩獵用十字弓。一些軍事理論家聲稱它們是用於作戰的,但羅馬軍隊是否在最後的那些混亂年代使用了它們則不得而知。圖中主要依據資料:西西里阿爾美里納廣場4世紀初的鑲嵌畫;法國勒皮(Le Puy)克羅扎捷(Crozatier)博物館所藏2到3世紀的關於十字弓的浮雕雕刻;以馬西(Massy)命名的亞眠4世紀雕刻上的矛頭形象。
B2:邊防軍區(Limitani)的守邊士兵,5世紀中葉
5世紀中葉西羅馬帝國崩潰的時代「邊防軍區」幾乎已經蕩然無存了。很難得知他們當時是否已經轉型成了地方武裝,可能只能從基本的裝備上證明這點。圖中這名士兵還能很幸運地擁有一件短身鎖子甲,這種護身甲一直被使用到12世紀。他的軟皮帽是這一時期的典型帽具,而褲子則依據圖畫類歷史資料而描繪成膝蓋部位之下被紮起來的樣式。他的劍採用了鑄造銅工藝的「鳥頭」劍把。這可能是一件傳家寶,因為其構造和設計表明它至少已經有1個世紀的歷史了。本圖主要依據:羅馬梵蒂岡圖書館所藏5世紀初的維吉爾梵蒂岡(Virgilius Vaticana)手稿和5世紀末的維吉爾羅馬(Virgilius Romanus)手稿。圖中的牛力車可能是根據車上的彩色色塊來標明歸屬,它根據西西里阿爾美里納廣場的4世紀初的鑲嵌畫來描繪。
B3:東部弓騎兵部隊的裝甲騎兵(Cataphract),5世紀初
有關5世紀時的羅馬騎兵外貌的信息相當少。可視資料一來奇缺,二來破舊而且程式化或者都是後人複製的。文字資料不是語焉不詳就是對實際情況的歪曲誇大。因此,這名騎兵的裝束很大程度上是基於推測。舉個例子,頭盔的式樣是比照不同的鑲嵌畫來描繪的,並且這種羅馬頭盔可能是著名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薩頓胡(Sutton Hoo)頭盔的原型。雖然君士坦丁堡的大皇宮發現了一些年代不明的面具類文物,但事實上面具形象僅出現在描繪已經消失不見的雕刻的後期繪畫上,這點與帶裝飾的斧子的情況一樣。作為常見的護身甲的襯衫式鎖子甲與薄片護腕甲搭配,前者根據晚一個世紀的中亞的鎧甲來描繪,後者依據的則是對雕刻作品的記錄性描述。薄片式護腿甲同樣依據的是對已經消失的雕刻的描繪,但描繪它們參照了可能是作為閱兵用鎧甲的易碎的銅製護腿甲文物。甚至弓箭裝備也依據的是模糊的手稿資料;但他的劍則是新的式樣,這在日耳曼入侵者的墓葬雕刻上出現的非常普遍。無需驚訝的是馬韁繩的式樣明顯反映出中亞的影響,而且其樣式得到了雕刻文物的證實。圖中主要參考資料:華盛頓敦巴頓橡樹園(Dumbarton Oaks)所藏的4世紀的斧子;愛丁堡古代博物館所藏的羅馬人的銅製護腿甲;劍橋三一學院圖書館所藏的描繪已經消失的約公元400年時的阿卡狄奧斯(Arcadius,東羅馬皇帝名,譯者注)石柱的圖畫;慕尼黑州立圖書館所藏的5世紀初《羅馬百官志》(Notitia Dignitatum)的後世複製品;羅馬聖瑪利亞教堂鑲嵌畫上的「亞伯拉罕的傳說」(公元432年-440年);羅馬梵蒂岡圖書館所藏5世紀初的維吉爾梵蒂岡(Virgilius Vaticana)手稿。
C:東羅馬帝國的軍隊,6世紀
C1:「獅子」重裝騎兵團的色雷斯人騎兵,6世紀末
很少有描繪東羅馬時期整裝士兵形象的圖畫保留下來並且與前一個世紀的藝術作品相比少了些程式化的表現。文字上的描述也更加接近真實。圖中這名男子擁有一頂義大利-日耳曼式的分段拼接的頭盔(spangenhelm)。他的薄片胸甲具有鮮明的突厥-中亞特徵,這點與他的弓箭裝備一樣。腰間尺寸很長的長劍對於伊朗和大草原上的騎兵來說是非常普遍的,而羅馬-拜占庭騎手可能也使用了它們。文字資料描述拜占庭人的馬匹護甲的樣式是源自土耳其人和伊朗人的,當然沒有關於拜占庭人早期的馬匹護甲的圖畫資料保存下來。本圖主要參考了:薩格勒布考古博物館所藏來自巴塔伊尼察(Batajnica)的5-6世紀的頭盔;羅馬中世紀博物館(Museodell"Alto Medioevo)所藏來自義大利諾切拉溫布拉(Nocera Umbra)古代墓地的馬具和武器文物;維羅納Castelvecchio博物館所藏的6-7世紀展示武裝騎手形象的伊索拉里扎(Isola Rizza)圓盤。
C2:衛隊步兵,6世紀中葉
維羅納聖維塔勒(San Vitale)的關於東羅馬帝國衛隊士兵的鑲嵌畫所表達的細節說明他們是不穿鎧甲並僅僅手持盾牌和長矛的。作戰時他們的裝備情況可以在其他地點看到,從而證明晚羅馬時期的帶盔纓的分段式構造的頭盔的使用,與頭盔搭配的還可能有一條布制的包頭頭巾以及一件鎖子甲。作為一名衛隊士兵,他保留使用了帶有華麗裝飾的盾牌(見於聖維塔勒的鑲嵌畫)。項圈也在使用,這一點在穆斯林佔領之後幾個世紀中埃及人的表現軍事偉人的作品中得到展現。主要參考資料:二戰中遺失的原藏於柏林柯尼格(Koenig)博物館的科普特人(埃及基督徒,譯者注)6世紀的木雕作品「Siege of the Citadel Faith」;開羅科普特人博物館所藏的6世紀埃及石灰石浮雕雕刻;曼徹斯特約翰·賴蘭茲(John Rylands)圖書館所藏6-8世紀的讚美詩書卷中的表現全副武裝的「聖徒弭納」(St Menas)形象的冊頁;來自阿爾巴尼亞布特林特(Butrint)以Anamali為命名的6-8世紀時的斧子;維羅納聖維塔勒(San Vitale)教堂的6世紀中葉的鑲嵌畫「東羅馬帝國的衛隊」。
C3:狄奧多西時期地方部隊的非正規軍,6世紀
這名輕步兵代表了6世紀時大多數拜占庭軍隊的形象。這一時期清晰的鑲嵌畫圖像稀缺。人物所穿的這款護身甲在6世紀以前的拜占庭藝術作品中頻繁顯現。它的具體構造不明但被認為是多層氈子製成的一種軟鎧甲。本圖主要依據:伊斯坦布爾鑲嵌畫博物館所藏的來自君士坦丁堡大皇宮的「狩獵場景」鑲嵌畫;倫敦不列顛圖書館所藏君士坦丁堡製作的6世紀手稿《科頓圖書館版創世紀》(Cotton Genesis);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所藏來自塞普勒斯的拜占庭7世紀初的銀製品「大衛銀盤」(David Plates)上的「掃羅(Saul,以色列國王名,譯者注)的衛隊」。
D:敘利亞和加薩尼德(Ghassanids),5-6世紀
D1:加薩尼德貴族,6世紀
加薩尼德的軍隊從拜占庭人的軍工廠中得到了大量的裝備。這名阿拉伯貴族擁有一頂羅馬晚期的頭盔和一件帶有罩頭設計的鎖子甲,這點依據羅馬晚期的史料來描繪。他的劍也在早期拜占庭藝術中出現,雖然並沒有真實文物保存下來。紅白兩色的旗幟根據之後一個世紀對加薩尼德部落旗幟的描繪來繪製。他身上特殊的阿拉伯人的風貌也僅限於長發了。本圖依據的資料包括:敘利亞Suwaidah地方博物館所藏的5-6世紀的表現早期加薩尼德武士形象的浮雕雕刻;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所藏來自塞普勒斯的7世紀初拜占庭銀器「大衛銀盤」(David Plates);約旦奈巴山(Mount Nebo)Deacon Thomas教堂中的6世紀鑲嵌畫;約旦馬代巴(Madaba)埃波利托(Ippolito)教堂中的6世紀鑲嵌畫。
D2:加薩尼德部落武士,6世紀
只有人物所戴的一頂早期拜占庭式樣的頭盔能證明他作為拜占庭帝國盟友的身份。此外他的裝束包括了伊斯蘭化以前時代阿拉伯部落民族典型的繞身包裹的白布服裝——izar。他的巨大但構造簡單的弓也是阿拉伯人的典型武器,同樣典型的還有他的涼鞋和棕櫚莖葉交織編成的盾牌。本圖主要依據:約旦Kerak城堡博物館所藏的6世紀-7世紀初的來自伊拉克哈迪賽地區(Hadithah)的頭盔;約旦奈巴山Kayanos修道院中表現阿拉伯游牧武士形象的6世紀鑲嵌畫。
D3:來自安提阿(Antioch,敘利亞的古首都,今土耳其境內,譯者注)的敘利亞貴族,5-6世紀
作為安提阿社會精英階層的一員的他也有可能是「藍色」錫魯斯(Cirus)派系的成員。按照「匈奴人風俗」將頭髮前臉和兩側剃掉的做法至少能判別出他是名敘利亞的牧師。中等長度的褲子按照風俗卷短。他的強力複合弓是用於狩獵的,由於相比長弓更有效所以備受加薩尼德的阿拉伯部落男子的青睞。馬鞍擁有凸起的前鞍而沒有後鞍設計,這一點顯然是受了伊朗人的影響。本圖主要依據:馬塞諸塞州伍斯特(Worcester)藝術博物館所藏來自Harbiye(土耳其地名,譯者注)和安提阿的6世紀-7世紀初的鑲嵌畫;約旦馬代巴的殉教士西奧多(Martyr Theodore)小禮拜堂中的6世紀末的鑲嵌畫;約旦奈巴山Deacon Thomas教堂中的6世紀中葉的鑲嵌畫;約旦馬代巴的「殉教士羅特和普羅科匹厄斯」教堂中的6世紀鑲嵌畫。
E1:7世紀的拜占庭軍隊
E1:裝甲步兵,7世紀
7世紀是又一個缺少倖存的圖像資料的時代。裝備最好的步兵穿著短袖的鎖子甲和引人注目的巨大盾牌,此外還要加上長矛和劍。圖中這名士兵的頭盔根據在中歐發現的一頂可能是拜占庭式樣的頭盔文物來描繪。增加的套頭鎖子甲是假設性描繪的,這反映出突厥,特別是阿瓦爾人(Avar,高加索一民族,譯者注)很高程度上的影響。他的劍根據與眾不同的看來受到來自拜占庭的影響的一把斯堪的納維亞式樣的古劍來描繪。本圖主要依據:布拉格國家博物館所藏來自捷克Prag-Stromovska的7-8世紀的頭盔;曼徹斯特約翰·賴蘭茲(John Rylands)圖書館所藏6-8世紀埃及科普特人讚美詩中的繪有全副武裝的「聖徒弭納」(St Menas)形象的冊頁;埃及Bawit的第三禮拜堂中7-8世紀科普特人的「亨利二世講道壇」上展現軍事聖人形象的象牙雕版;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所藏來自塞普勒斯的7世紀初拜占庭銀器「大衛銀盤」(David Plates);羅馬聖瑪利亞古教堂(Santa Maria antiqua)中7世紀的殉道場景壁畫中的士兵形象;丹麥Kragehul沼澤地發現的6世紀以奧克肖特(Oakeshott)的名字命名的劍。
E2:裝甲騎兵,7世紀初
這名騎手在他的頭盔外面戴了一頂和伊朗-高加索武士使用的類似的戴羽冠的帽子。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7到9世紀的拜占庭藝術中呈現出多種不同的特殊外形的頭盔的原因。圍在他脖子上的巨大加襯護領是根據文字描繪假設性重建的。突厥人和阿瓦爾人(Avar,高加索一民族,譯者注)的影響可以通過他的腰帶、劍和弓袋反映出來,這些都在倖存下來的文物和圖畫資料中得到體現。本圖主要依據: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所藏來自塞普勒斯的7世紀初拜占庭銀器「大衛銀盤」(David Plates);羅馬中世紀博物館(Museodell"Alto Medioevo)所藏來自義大利諾切拉溫布拉(Nocera Umbra)的表現裝甲騎兵形象的7世紀象牙版雕和同樣來自該博物館的在義大利Castel Trosino發現的劍鞘、盾牌殘跡和馬刺文物。
E3:貴族指揮官,7世紀末
新近發現的(本書出版於1992年,譯者注)一件不同尋常壁畫遺迹為研究7世紀時拜占庭精銳部隊的著裝習慣提供了線索,當然,不那麼幸運的是他們的軍用裝備的情況還不得而知。採用被稱為「claves」的富麗刺繡裝飾的七分袖長袍穿在長袖襯衫外面,並與軟皮馬術靴或圖中這種顯示人物身份地位的裝飾華麗的鞋子相搭配。刺穿被擊敗的反叛者的頭顱或手掌的做法估計是為了以儆效尤,這一習慣在當時的拜占庭非常普遍。本圖主要依據了:希臘薩羅尼加(Thessaloniki)聖迪米特里教堂(Hagio Demetrios)中的7至8世紀的壁畫《凱旋皇帝隊列圖》;開羅科普特人博物館所藏6到7世紀的埃及臘彩木版畫《全身甲胄的大天使加百利》;羅馬中世紀博物館(Museodell"Alto Medioevo)所藏來自義大利諾切拉溫布拉(Nocera Umbra)的帶裝飾的7世紀義大利-拜占庭盾牌軸。
F:拜占庭「黑暗時代」,7-8世紀
F1:東安納托利亞的農民,7世紀
隨著帝國東部邊防的崩潰和穆斯林佔據了亞美尼亞的大片土地,拜占庭人的反抗演變成為了一場埋伏戰和奇襲戰。東安納托利亞的山地民族、亞美尼亞人以及其他民族為交戰雙方同時出任嚮導和扮演非正規軍的角色。他們巨大的熊皮或羊皮斗篷保護他們抵禦惡劣的天氣並可能同時被作為一種護身甲來使用。有時這一地區的農民被描繪為使用一種長刃長握把武器的形象,這有可能是對匕首或早期的馬刀的錯誤性描繪,也有可能是從一些晚些時期的中世紀棍棒類武器發展出來的一種真實存在的武器。強健耐勞的驢子成為險峻的東安納托利亞山區主要的負重畜力資源。騾子負重的鞍韂從羅馬帝國晚期開始就在使用直至整個中世紀。本圖主要依據:亞美尼亞Mren 大教堂的約公元640年的亞美尼亞人的浮雕雕刻;伊斯坦布爾狄奧多西(theodosius)石柱基座上的描繪貢品呈獻者的浮雕雕刻,約公元390年;巴黎盧浮宮所藏描繪狄奧多西(theodosius)石柱失落部分的16世紀繪畫;維也納國家圖書館所藏敘利亞的6世紀《維也納創世紀》(Vienna Genesis)手卷。
F2:東方正統教派(jacobite)修士,7-8世紀
這個動蕩的年代東安納托利亞的僧侶們都躲避於偏僻的避難所中,但他們之中也有些被捲入戰爭,在這一方或那一方的帶有防禦工事的基地中服務。東正教派自然地成為帝國的支持者;亞美尼亞的僧侶們則給予本民族以照顧;聶斯脫利派則傾向於支持穆斯林;如此一來,東方正統教派就身處於眾多的衝突的風口浪尖之上。雖然幾乎每個教派的僧侶或修士都身著一席黑衣,但他們之間還是有細微的區別,其中一些今天仍然反映在中東地區教堂中牧師們的身上。圖中這名東方正統教派修士頭戴裝飾著花紋的套帽,反之聶斯脫利派可能已經開始使用黑色頭巾了。本圖主要參考資料:今天下落不明的來自伊拉克薩邁拉(samarra)的繪有一名僧侶形象的陶制「酒罐」;華盛頓弗瑞爾藝術美術館所藏10世紀的伊拉克光面彩繪罐;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所藏的12世紀初的埃及光面彩繪碗;開羅國家圖書館所藏埃及13世紀初《歌之書》(Kitab al Aghani)的卷首插畫;伊拉克摩蘇爾附近的Mar Behnam修道院中的13世紀的浮雕雕刻。
F3:亞美尼亞貴族,7-8世紀
除了華麗的服裝,他的裝備都屬於亞美尼亞輕騎兵普遍使用的款式。源自伊朗風俗的巨大的帽子從7世紀開始被許多中東和高加索地區的民族所採用。事實上他的裝束和武器在許多方面反映出伊朗和早期突厥人的影子,而這些在整個地區將開始變得日益普遍。舉例來說,腰帶的式樣源自中亞但已成為許多國家軍事貴族的標誌性裝備。馬鞍開始出現,但現在也只是確定它們有馬前鞍而沒有翹起的鞍尾設計。馬鐙這時也開始採用了。本圖主要參考資料:喬治亞Mtzkheta聖十字教堂中的約600-650年的喬治亞浮雕雕刻;亞美尼亞Mren 大教堂的約公元640年的亞美尼亞人的浮雕雕刻;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所藏來自塞普勒斯的7世紀初拜占庭銀器「大衛銀盤」(David Plates)。
G:一位皇帝的宣講儀式,9世紀
G1:拜占庭皇帝,9世紀
這位拜占庭皇帝的慶典服裝已經與他的羅馬前輩們所穿的大相徑庭了。扮演著基督教領袖角色的他在宣講儀式中所身著的過分華麗的裝束是以牧師的服裝式樣為基礎的。早年間的冠冕已經被新的王冠所取代。七分袖的絲綢慶典長袍(dalmatic)外面披了一條刺繡繁複花紋的被稱作「pallium」的長披肩。在這些之外他還會穿一件被稱為Maniakion的斗篷,它可能起源自伊朗,因而並非一件宗教性質的服裝。小號的長矛是皇帝權力的象徵,綴滿珍珠的靴子則是僅有的非宗教性裝束。描繪本圖主要依據了:里昂紡織品博物館所藏8-9世紀的帶有騎馬皇帝形象的絲織品;莫斯科歷史博物館所藏約公元860年的《克魯多詩集》(Chludov Psalter)中的圖畫「一位皇帝的崛起」;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所藏的約公元945年的象牙雕版「君士坦丁七世皇帝」。
G2:Excubitores(拜占庭皇帝的禁衛軍,字面意思是「床邊警衛」,譯者注)衛隊軍旗手,8-9世紀
來自中亞和伊朗-伊斯蘭的影響現在已經主宰了拜占庭人的軍事裝備。拜占庭藝術品仍然描繪武士們使用著老舊的偽羅馬式的裝備,但其他一些可見的圖畫證據則更接近真實。極少量的拜占庭自己的護臂甲和護身甲的碎片保存下來,但在黑海東北部海岸的庫班地區(距離拜占庭統治的克里米亞和深受拜占庭影響的喬治亞很近)發現的同類文物殘跡也有可能是來自拜占庭帝國的。直接用鉚釘拼接的分段式頭盔與鎖子甲頭套相連,這是常見的突厥-伊斯蘭式頭盔的一個拜占庭變種。薄片鎧甲被拜占庭精銳部隊所採用,有時可以看到它被一種所謂的「襯衫」部分罩住,這可能是作為一種軍團的制服來穿著的。手套則被騎手和水兵們保留使用。保護腿部的護脛甲有被提及但沒有當時的藝術品記錄下來;圖中所展示的這種則是基於庫班地區發現的年代估計為8世紀以後的文物殘跡來描繪。本圖主要依據:莫斯科歷史博物館所藏約公元860年的《克魯多詩集》(Chludov Psalter);莫斯科歷史博物館所藏庫班地區圖阿普謝(Tuapse)附近發現的8世紀頭盔和護脛甲殘片;俄羅斯新羅西斯克(Novorosijsk)當地博物館所藏的新羅西斯克附近發現的9世紀庫班地區的頭盔。
G3和G4:步兵,8-9世紀
拜占庭步兵的裝備和裝束可謂五花八門。大多數情況下他們不穿鎧甲,不過頭盔的使用相當普遍,同樣普遍的還有雙面直刃的劍。月牙形刃的斧子可能是從伊斯蘭人的najikh式斧子發展過來的。長矛很久以來就是最普通的武器,而盾牌在尺寸、裝飾和構造上則種類各異。史料提及的盾牌材質包括了木頭、皮革甚至鐵,後者可能只是指盾牌擁有巨大的鐵制中心軸而非整面盾牌都是金屬構造的。本圖主要依據資料:莫斯科歷史博物館所藏約公元860年的《克魯多詩集》(Chludov Psalter);希臘聖山(Mount Athos)Pantocrator修道院中的9世紀的拜占庭聖詩集。
H:拜占庭人的反攻,9世紀
H1:皇家近衛團(Tagmata)的騎兵,9世紀
本圖可以清楚的區分開君士坦丁堡周圍的皇家精銳部隊和地方軍隊在裝備質量甚至可能在裝備式樣上面的區別。再一次的,這名裝備華麗的騎兵的形象綜合參考了不同的程式化的圖畫資料和更詳細的文字描述證據。事實上,除了個別的襯衫式鎖子甲和盾牌軸、少量腰帶扣別和一些可能起源自拜占庭的巴爾幹人的武器文物之外,還沒有發現其他倖存下來的這一時代拜占庭的軍事裝備。馬的面部護甲(chamfrom)依據新近(本書出版於1992年,譯者注)在蘇丹發現的獨一無二的實物來描繪,並且幾乎可以確認它的穆斯林-埃及起源。文字資料明確表示埃及和敘利亞的軍隊與拜占庭軍隊非常相似。這名人物服裝上的裝飾和色彩很大程度上參考了敘事史詩《Digenes Akritas》對10世紀敘利亞邊境情況的描寫。不過,人物的盾牌上描繪著聖徒的形象是在一份描述一場穆斯林與拜占庭戰士之間的戰鬥的阿拉伯文報告中提及的。這名皇家騎兵擁有一頂裝飾著仿阿拉伯文文字裝飾並配備護面鎖子甲的分段拼接成的頭盔。小型薄片鎧甲裡面是一件絮有棉花的袖子用繩帶固定的套衫(epilorikon),套衫同時部分暴露出裡面穿的鎖子甲。除了銅製護面甲,馬匹還受到一件用多層氈布粘接縫合而成護身甲(bard)的保護。本圖主要依據:喀土穆國家博物館所藏蘇丹Soba附近發現的8-14世紀的馬匹護面甲;阿勒頗考古博物館所藏鍍金色青銅盾軸;索菲亞考古博物館所藏10世紀的鎖子甲罩衫;希臘荷休斯盧卡斯(Hosios Loukas)修道院10世紀壁畫上的約書亞形象;土耳其格萊美(Goreme)帶扣教堂(Tokali Kilise)中的壁畫;土耳其Cavusin的鴿舍教堂中公元963-969年的壁畫上的「四十殉教烈士像」;伊斯坦布爾考古博物館所藏來自埃斯基謝希爾(Eskisehir)的9-10世紀的浮雕雕刻;巴黎國立圖書館藏約公元880年的《納齊安(Nazianzus)的聖格雷高利紀事》;希臘聖山(Mount Athos)Pantocrator修道院中的9世紀的聖詩集。
H2:安納托利亞一行省的東部邊防部隊(Akritoi)騎兵,9世紀
與君士坦丁堡裝備精良的精銳部隊形成鮮明對比,大多數東方省份的騎兵採用的是輕便的氈子或硬皮革製成的鎧甲,並依輕騎兵的角色參與作戰。圖中人物頭戴三層氈子製成的被稱作kamelaukion的護帽。他僅有的護身裝備是布面薄加襯的鎧甲(kabadion),鎧甲腹部帶有橫穿的裂口以便在騎馬時方便彎腰。褲子外同樣綁著多層氈子製成的護脛甲。巨大的斗篷(epanoklibanion)是暗灰色的,在所謂的「陰影作戰」中,這一具有偽裝功能的色彩很受歡迎。除了帶有仿阿拉伯文字的小硬皮盾之外,他還攜帶了一隻原始式樣的單刃馬刀,一支釘頭錘則掖在他的馬匹的腹帶上;另外邊防軍們還會攜帶套索。馬匹的鬃毛、尾巴和蹄子等部位被塗上了顏色,這種做法被不同的詩歌史料所提及並在之後傳播到了東歐和中歐地區。本圖主要參考:莫斯科歷史博物館所藏約公元860年的《克魯多詩集》(Chludov Psalter);巴黎國立圖書館藏9世紀末的拜占庭詩歌集;埃及西奈聖凱瑟琳修道院所藏的9-10世紀的拜占庭肖像畫;出自尼德勒(Niederle,人名)收藏的俄羅斯或拜占庭的鍍銀釘頭錘,9-10世紀,發現於俄羅斯Tagance;土耳其卡帕多奇亞Cavusin的鴿舍教堂中的公元963-969年的壁畫上的「四十殉教烈士像」;希臘荷休斯盧卡斯(Hosios Loukas)修道院的10世紀末的鑲嵌畫「聖普洛科彼斯」(St. Prokopis)。
H3:輕步弓手,9世紀
在拜占庭帝國處於守勢的幾個世紀里步弓手成為了主角,但隨著帝國的再次擴張,他們的重要性下降了。他們一直出現在這一時期的藝術作品中並被描繪成使用巨大的複合弓但通常缺少其他武器和護甲的形象。文字資料還提到了所謂「片箭」(solenarion,一種情況不明的拜占庭弓或弩,譯者注)的使用,而圖中額外推測性地描繪了用來裝短鏢——也就是拜占庭人稱之為「老鼠」(muiais)的武器——的箭袋。他的粗劣的盾牌(mantlet)是小樹枝、荊棘或其他在拜占庭軍事文集中提及的可利用的材料製成的。本圖主要依據:莫斯科歷史博物館所藏約公元860年的《克魯多詩集》(Chludov Psalter);土耳其卡帕多奇亞厄赫拉熱(Peristrema)河谷Bahattin教堂中的10-11世紀的壁畫;華盛頓敦巴頓橡樹園(Dumbarton Oaks)所藏的10-11世紀拜占庭牙雕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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