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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烈火 - 9、欠缺能力的教條

欠缺能力的教條 我無意將紐約市描繪成為一個完全無神、異教充斥的地方;因為,其實,布魯克林區在歷史上曾被稱為一個「遍地都是教會的地區」。在我們的地區,有數不清的建築物曾經一度是活躍、充滿動力的教會。不幸的是,今天它們已經幾乎都空了。當鄰近地區改變,毒品越來越猖獗時,教會的動力卻消退了。許多教區成員漸漸過世,或者搬到市郊,卻慷慨的留下了大筆捐款。因此,今天這些教會在禮拜天或許只有少數幾個人坐在會堂里,卻仍然能夠支付一位全薪牧師的薪水,並使這個「事業」繼續下去。其中最出名的是一個市中心的教會,我們曾經租用來做特別佈道會的場地。這個會堂可以容納1,400人,在1930年代以及1940年代,這個教會曾擠滿人潮,但是自從1960年代之後,便不再有固定的主日敬拜了。目前他們的會眾在地下室聚會。從此,市中心成為一個被遺忘的宣教工場。本來應該擠滿人的教堂空了下來。罪惡滿盈,但是與羅馬書五章相反的,恩典卻不顯多。這是不是因為講壇不宣講真理?就某方面來說,是的——但是很多時候,卻不是這樣。如果你以為教會衰退都是因為自由派神學或是錯誤的教義,那你就錯了。很多擁有這些寂靜無聲的教堂的群體,都是最正統的教會。如果你質問他們關於基督的神性、童女生子,或他們是否信奉使徒信經,他們都將光彩順利的通過考核。那麼到底少了什麼?頭腦的知識以外這個缺少的因素便是記載在使徒行傳第四章里禱告的最後一句:「一面伸出禰的手來醫治疾病,並且使神跡奇事因著你聖仆耶穌的名行出來」(30節)。引起未信者的注意,並攪動他們的心的,便是看到福音顯示出大能。為基督贏得世界,不只是靠嚴謹的理論;正確的教義是不夠的,宣告與教導是不夠的,神必須受邀以神跡奇事來印證他的話語(參來2:4)。換句話說,福音必須靠從天而降的聖靈來傳講。使徒禱告求神行超自然的事,他們要人們知道,他們的信仰不只是地位上的或是理論上的。他們的信仰帶有能力。「哦,神啊,伸出禰的手來——與我們一起工作。」他們要一份明顯是活著的信仰,一份不只是基於十字架,並且是基於空墓的信仰。十字架,雖是如此劇烈沉痛,卻是可由人類觀點來理解的:一個無辜的人,被狡詐的政治家與宗教領袖殺害。但是空墓——你能怎麼說?唯有超自然的神能夠成就這樣的事。今天在太多的教會,人們看不到神的權能應允熱切的禱告。相反地,他們聽到的是只有少許人關心的、關於神學上的爭論。基督教電台與電視節目中,我們往往只是自說白話。我們今天所面對的是舊約的「誓約宗教」,由無止盡的重覆與命令組合成,要求做到所有正確的事情。現代傳道人像摩西一般,從山上下來,呼籲大家委身。每個人都答應,但兩天以內便打破誓言;甚少靠著神的大能,使情況繼續不斷的有所差別;很少人呼求神以一種超自然的方式來顛覆我們自己。一如當年他對撒狄教會說的,今天耶穌也來向我們說:「我知道你的行為,按名你是活的,其實是死的。你要儆醒,堅固那剩下將要衰微的;因我見你的行為,在我神面前,沒有—樣是完全的。……若不儆醒,我必臨到你那裡,如同賊一樣……。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啟3:l-3,6)。在啟示錄的教會中,只有兩個(別迦摩與推雅推喇)是因為錯誤的教義受責備,這點豈不叫我們注意?大部份的教會都是因為缺乏屬靈生命、不夠火熱、不親近主而受責備;這些正是榮耀的基督最想要談的。我不是在鼓吹那種煽動情緒的誇張表演。但我與那些使徒一樣,比較偏好祈求神伸出他的手、親自顯示他自己。當人們看到神真的改變人,並且釋放他們得自由,便會專註來看。每逢一個新的基督徒站起來,告訴眾人神如何全然改變他(她)的生命時,沒有人會打瞌睡。每逢有人得醫治,或從控制生命的捆綁中得釋放,每個人都注意觀看。這些事情見證神是一位大有能力的活神。誰在營壘之外?固守純正的教義是好的,但卻不是新約聖經里的教會全貌。使徒不只是像老聖詩說的「固守營壘」罷了,他們祈求神賜下能力在他們身上,讓他們走出去,對整個文化造成衝擊。在太多的地方,聖經被嚴格的批判、擊打,教義被爭論到清晨三點鐘,然而隱含於教義之間的聖靈卻被錯失了。1700年代早期的一位英國靈修神學作家羅威廉(William Law)寫道:「你可以任意閱讀任何一章聖經,並從中感到歡愉——你卻仍然同樣貧乏、空虛、毫無改變;除非它能夠全然的、真正的把你轉向神的靈,並且將你帶人與他完全的聯合,完全的倚靠他。」(注1)要覺察出我們是否正忍受這種斷絕的苦,其中一個方法便是看看我們對於那些骯髒的、不屬於我們自己的、與大眾的形象格格不入的那些人的關心程度。認為教會只被呼召來服事雅痞階級,或是只向某種特定階層的人傳福音,這種想法是新約聖經找不到的。罪的殘害絕對令人不悅——但那便是耶穌來要赦免與醫治的。「人子來,為要尋找、拯救失喪的人」(路 19:10)。神的靈是憐憫、慈悲、向外伸出援手的靈。然而,基督徒對於那些與他們不同的人,卻仍常常裹足不前。他們要神先把魚弄乾凈了,然後才去抓。如果有人的金環戴在不尋常的身體部位,或身體有怪味,或是膚色不同,基督徒往往遲疑不前。但是,讓我們想想神又是如何來找我們的。那位神聖、純潔的神親自來找滿是淤泥、噁心、不聖潔的我們。神盡可以說:「你與我如此不同,那麼可厭,我寧可不要太靠近你。」但是他不曾這樣說。他慈愛的手牽著的,正是這樣的我們。耶穌不只是遠遠站在三十碼外,對長大麻風的說些醫治的話;他觸摸他們。我永遠不會忘記1992年的復活節——那天藍菊蘿作她那奇妙的見證,如我在第三章所述。那天,一個遊民站在教會的後面,凝神聆聽。晚上的聚會結束,當其他的人繼續為到前面來回應接受基督的人禱告時,我坐在講台的邊緣,筋疲力盡。風琴正輕聲彈奏;我想要鬆弛一下。當我正開始讓自己放鬆,頭往上抬,就看到這個人,穿著殘破不堪的衣服,糾纏蓬亂的頭髮,站在中央的甬道,大約四排椅子之外,等著我示意他近前來。我向他點個頭,微微揮個手。我心想:看看這個復活節主日的結束竟然是這個樣子,這個人鐵是要來敲我一點錢的事在這個教會經常發生,而我實在很疲倦了。當他靠近時,我看到他前面兩顆牙沒了。但是最令人驚恐的是他的味道——一股混雜著酒精、汗臭、尿液、垃圾的味道,直向我撲來。我曾經遇見許多遊民,但這卻是我所碰過味道最濃烈的一次。我不由自主的必須把頭撇到一邊去吸一口氣,然後再轉回去朝他的方向呼出來。我問了他的名字。「大衛,」他輕聲回答。「大衛,你無家可歸多久了?」「六年」「你昨天晚上睡在那裡?」「在一個廢棄的卡車裡。」我已經聽夠了,只想要趕快把他打發掉。我伸手拿我夾在後面口袋的錢。就在那一刻,大衛把他的指頭在我面前幌一下說:「不,你不了解——我不要你的錢,我就要死在外面了。我要的是那個紅髮女孩說的耶穌。」我有點遲疑,然後閉上眼睛,神啊,赦免我,我祈求道。我覺得自己骯髒、污穢、不值。我,一個傳福音的人……當這個人正向那位我剛剛傳講的基督呼求幫助時,我竟然只想要趕快把他弄走。神的愛貫注在我心中,我終於不得不折服。大衛感覺到我的改變。他往前向我靠過來,伏在我的胸前,把他那顆滿是塵土的頭靠在我的白襯衫與領帶上。我擁抱著他,向他講述耶穌的愛。這些不只是話語,我可以感覺到愛,我可以感覺到對這個可憐的年輕人的愛。還有那股味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味道剛才幾乎讓我作嘔,但現在對我卻成為最美妙的香水。一刻鐘前叫我極力排斥的,現在我卻沉緬其中。就在那一刻,神似乎在對我說:傑米,如果你和你妻子對我來說有什麼價值,如果你在我的工作中有什麼目的的話,就是在於這股臭味。我就是為世界這股味道來死的。大衛降服於他那天晚上所聽到的基督。我們送他進醫院去戒毒一個禮拜;我們幫助他修好他的牙齒;他立刻加入禱告圈對。他在我們家過了那一年的感恩節,之後,我們又邀請來他來家裡過聖誕節。我永遠不會忘記他送我的禮物,在一個小盒子里是一條手帕……那是盡他所能的了。今天大衛是教會維修部的主管,督導十個僱員。他現在已經結了婚,做了爸爸。神開了越來越多的門,讓他到外面各處作見證。當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話語有份量,足以衝擊人心,以至於許多牧者都欽羨不已。當基督徒向外接觸人,包括那些在我們社會中不可愛的人時,神也正在觸摸他們——並且完全改變了他們的生命。否則我們就只是在繞圓圈,忙著在我們自己人之間查經罷了;神的大能沒有彰顯在我們當中,因為我們把自己關閉在需要這樣的大能之外。為什麼似乎最偉大的神跡故事多來自宣教工場,無論在海外或是本地一些窮困的地方(比如少年進軍中心向毒癮者傳福音)?因為在那裡有需要。基督徒帶著他們完備的教義,延伸到混亂的生命中,這就是神呼召我們所有的人去做的。若沒有把這種憐憫的愛延伸出去,聖經教師與聖經權威很容易變得傲慢。我們為自己井然有序的教義如此自豪,以至於往往變得驕傲自大。我們對於所有的規條理論清清楚楚,而世上其餘的人卻對神的真理不得其門而入……他們真是可憐。這種態度將我們所傳講的道的中心點丟失了,最終我們只有一堆教義上的講究,卻很少有像聖經里我們所傳講的事發生。我個人非常厭倦聽各種地位與原則的教導。新信主的人群在那裡?歡喜快樂的受洗者在那裡?活潑熱切的禱告會在那裡?又一次,羅威廉這樣寫道:我們或許可以將之視為一個規則:耶穌那超然的生命與天性越顯明在我們裡面,我們對於公義與美德就越敏銳:我們對那些因著罪而導致瞎眼、疾病以及死亡的人,便越憐憫、越慈愛。當我們看到這些人時,便不再表現出一付傲慢的姿態或是自以為聖潔的義怒,取而代之的是,當我們看到這樣可怖的疾病的悲慘時,反而有一股溫柔與憐恤的愛充滿我們。(注2)凱蘿與我都發現,若非神以新鮮涌流的愛來為我們施洗,我們早已在昨日離開紐約市了。我們住在這裡,並不是因為我們喜歡這個擁擠、無禮、暴力的城市。每次我遇見或是讀到有人竟然強姦小女孩時,都恨不得將他從五樓的窗口扔出去。這裡不是一個容易讓愛繁衍之處。但是基督為那人死。除此還有什麼能改變他?還有什麼能取代在他心裡的慾念與殘暴?他不可能讀我書架上那些神學、解經書籍,他迫切需要被全能慈愛的神的大能所驚動。如果聖靈沒有使我的心與我的教義調和的話,一定有某件關鍵的事物失落了。我可以盡情確信耶穌基督的存在,但是要能發揮效益,他必須活在我的生命里到一個地步,足以讓那些性變態者、妓女以及皮條客都看得到。為藝術或是為人心?如果我們不渴求,並禱告期待神伸出他的手行奇事,就不會有奇事發生。這是簡單的道理。我們必須給他工作的空間。如果我們只是周而復始的以宗教演講填滿時間,其他什麼也沒有的話,神便沒有什麼機會行事。只要我們一直忙著琢磨我們的演講術,講壇便只是我們自己的。讓我們來聽聽一百多年前,偉大的祈禱先知邦得(E.M.Bounds)怎麼說:所有事情當中,最攔阻屬靈成果的,非精緻的講道莫數了。在精緻的講道中,傳道人的力氣被用來使信息的思維偉大,如同藝術作品般的可口,如學術產品般的完美,加以演講術的雕琢,並悅人耳目,受人歡迎。在真正的講道中,信息生髮在傳道人之前,是他的一部份,從他的生命裡面涌流出來。精緻的講道把人與信息分開,這樣的講道令人印象深刻,卻不是來自聖靈。雖有影響力,卻非完全屬靈。這樣的信息無法觸模人的良心,甚且根本不是以之為目標。(注3)神對於講壇的表現,遠不如對那些顯示神同在的謙卑話語來的看重。讓我們看看保羅與巴拿巴在兩個彼此鄰近的城市的事工,記載在使徒行傳14章:1.以哥念:「二人在那裡住了多日,倚靠主放膽講道。主藉他們的手,施行神跡奇事、證明他的恩道」(3節)。2.路司得:「城裡坐著一個兩腳無力的人,生來是瘸腿的,從來沒有走過。他聽保羅講道。保羅定睛看他,見他有信心可得痊癒,就大聲說:『你起來、兩腳站直。』那人就跳起來而且行走。」(8-10節)群眾立刻有所反應。信息加上神的彰顯,教義加上能力;這是新約的方式。一個更保守的例子是發生在前一章,當這兩個使徒在居比路島上向一位政府官員傳福音,這位官員「請了巴拿巴和掃羅來,要聽神的道」(徒 13:7)。一個術士以呂馬阻撓真理的宣告,「保羅被聖靈充滿,定睛看他」(9節),斥責他,宣告神要擊打他,使他眼瞎。作者提到保羅的屬靈光景絕非偶然:他被聖靈充滿。這裡有一個人,在那一刻被聖靈充滿,而能夠面對撒但的挑戰。保羅的教義霎時之間被神那壓倒性的大能所堅固。「方伯看見所作的事,很希奇主的道,就信了」(徒 13:12)。對這樣的教導感到驚訝?是的,因為這是帶著能力的教導。人們必須不僅聽到,還要能感覺得到、看到、並且經驗到我們所說的神的恩典。這樣的事情當然是無法預知的。當我們讓神的大能臨到教會的聚會中,聚會將不再總是遵循一套預定的時間程序。誰能述說神心裡的想法呢?誰能述說神心裡的想法呢?有人說:「在使徒行傳里的神跡奇事只是暫時性的,這些事是為了印證使徒的身份,一直到新約完成。現在神的話既已完成,就不再需要超自然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回應是:既然我們擁有白紙黑字寫成的完整啟示,而那些可憐的初代信徒卻只有舊約,那麼此刻神國的進展、信主的人數、勝過撒但的情形,至少也該不遜於當時吧!如果不然,又是什麼原因呢?我們是否失落了初代信徒視為必要的珍寶?我曾遇見一些傳道人從電腦印出一個檔案,驕傲的向我展示他們在下一年度所要講的東西。每樣東西都已經整齊排列,不再有周而復始尋求神的壓力。如果神有其他的想法呢?如果會眾明年十月的屬靈溫度改變呢?若是沒有恩膏與先知性的銳利,來宣講一些從神新鮮領受的話語,教會生活可能會衰退到只不過是一系列的演講罷了。想像凱蘿與我邀請你來我們家野炊。當你到達時,我在門口歡迎你;我替你掛起你的外套,遞給你一張紙條,上畫寫上今晚的大綱,在上面你看到最初的七分鐘我們先來一個輕鬆的社交:交通情況如何?你的子女最近如何?接著下面幾分鐘,我會帶你很快的參觀一下我們家、後面的陽台等等。再接下來二十分鐘用餐,由凱蘿謝飯禱告;然後我們開始傳菜……。你會對你自己說,這真是怪異!為什麼要這麼一板一眼?我們能不能放鬆,彼此認識一番?如果某個人有些特別的想法,想說些不在節目表當中的話呢?往往一個教會的聚會,本來應該吸引人到神面前的,卻總是一成不變。聖靈的帶領與自然發生的事件,都因維持時間程序的藉口而排除。然而,只要聚會的程序嚴格被限制,我們便看不到復興。請了解:我不是在鼓吹混亂,我沒有說「怎麼做都可以」。我只是要求我們自己記得:我們應該被聖靈帶領。耶穌說他要建立教會,因此我們不應太獨立自主,以至於失去與這位主要策劃人的聯繫。聖靈行出非比尋常的事情,並不需要事先通知我們。「因為凡被神的靈引導的,都是神的兒子」(羅 8:14)。如果你讀福音書,尋找耶穌的日常行程表,你會發現找不著。掃瞄整本使徒行傳,去找出使徒的禮拜儀式,你會發現是一片空白。你發現的是,人們被聖靈那股疾風推動,立刻順服的行動。 耶路撒冷信徒的禱詞,摘要記載在使徒行傳第四章,「神啊,不要單單送我們去外面講話,請與我們一起同工,以超自然的方法來印證禰的信息。」至於以什麼方式及什麼作風,則完全交給神。芬尼(Charles Finney),這位佈道家本是一個律師,他曾經說,只要有一個聽眾繼續注視他,他便知道自己失敗了。只有當他們的頭開始低下去、深深地為罪懺悔,他才知道神真的與他同工,產生內心的改變。只有完備的教義是不夠的。事實上,復興從來不曾被流利聰明的講道所支配。如果你以馬錶來測量這些復興聚會,你會發現其間禱告、哭泣、悔改遠比講道的時間多。在1857到1859年的「禱告會大復興」當中,根本就沒有講道。然而,這次復興明顯的產生了美國歷史上所有的屬靈覺醒中最大的一次豐收:橫掃整個美國,估計有一百萬人信主,當時全國的人口只有三千萬。若以今天的美國人口比例來說,便是有九百萬人屈膝悔改!這事如何發生?一位安靜的生意人藍菲爾(Jeremiah Lanphier)在紐約市的一個荷蘭人更正教會,離華爾街不到四分之一英哩處,開始了一個禮拜三中午的禱告會。第一個禮拜有六個人出現。下一個禮拜,來了二十個人。再下個禮拜,四十個人……;於是他們決定每天聚會。「沒有狂亂興奮,只是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運動,使人們開始禱告」,歐艾文(J.Edwin Orr)如此報導。「聚會沒有講道,只是隨著任何人自由的禱告。」(注4)到第四個禮拜,1857年的財務恐慌發生;證券市場猛跌,銀行破產(一個月內,有多於1,400家銀行宣告倒閉),人們開始前所未有的認真求告神。藍菲爾的教會開始在三個不同的房間同時舉行午間禱告會。百老匯東臨的約翰街衛理公會也一樣擠滿了人,很快的,在坎柏街的柏頓戲院,每天中午也擠了三千人在那裡禱告。同樣的情景很快的也發生在波士頓、紐海文、費城、華盛頓以及美國南方。隔年春天,兩千個芝加哥人每天聚集在大都會戲院禱告。一個新到芝加哥的二十一歲年輕人,蒙召做主工。他寫信給在東岸的母親,說他要開始一個主日學,他的名字叫作慕迪(Dwight L.Moody)。有人覺得今天美國缺少傳道人、書籍、聖經譯本以及精巧的教義聲明嗎?我們所缺乏的是一份熱切的心,呼求主直到他打開天上的門,彰顯他的大能。教導的極限讓我作個大膽的聲明:基督教不是一個以教導為主的宗教。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幾乎被以講道者為中心的思想所壟斷。一個可以站起來並清楚講解教義的人,被視為最基本的要求;若沒有這樣的才幹,教會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如我在前章所說,北美的教會已經把信息當作聚會的中心,而不是神在人生命里彰顯作為的恩典。在耶穌的時代,猶太人的思想由拉比教導律法來支配。他們的教條非常徹底。耶穌向他們說:「你們查考聖經,因你們以為內中有永生。給我作見證的就是這經,然而你們不肯到我這裡來得生命」(約5:39-40)。他們對於白紙黑字的神的話語非常熟悉,但卻不認識生命之道,甚至當他就站在他倆面前時。基督教不是一個以教導為主的宗教。教導完備的教義,只是超自然的前奏。將聖經比為箭靶,遠不如比做一支箭,帶我們指向改變生命的基督。可惜,那些拉比從來沒有了解那位在他們中間的是誰。在他被釘十字架的前幾天,耶穌為耶路撒冷哭泣說:「因為你沒有認出上帝拯救(來訪)的時機」(路19:44,現代中文譯本,括弧內乃NASB譯本直譯)。解釋關於神是好的,但是今天太少人真正在他們的生命當中經歷這位活基督了。在我們的聚集當中,我們沒有看到神的造訪,我們也沒有注意他向我們伸出的手。教導完備的教義只是超自然的前奏。它是一個導引、一種界限,確保我們充沛的熱情在恰當的渠道當中。但是,如保羅所說:「因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意(聖靈)是叫人活」(林後 3:6)。如果聖靈在我們當中找不到入口,如果他的工作不受歡迎,如果我們對他可能做的事感到害怕,我們等於將自己置於死地。我承認,一些極端份子藉聖靈的名義,做了一些瘋狂的事情,嚇走了許多誠摯的基督徒。混亂的聚會、愚蠢的事情,以及缺乏對神的虔敬,驅使很多人寧可要一個安靜、有次序的演講。但這只是敵人的另一個伎倆,讓我們「把嬰兒跟著洗澡水一起倒掉」。撒但的伎倆總是把我們從一個極端推到另一個極端:死氣沉沉或是瘋狂顛痴。費高登(Gordon D.Fee)是一位新約學者,他是五旬節的背景:他曾論及關於公眾的敬拜說:「在敬拜中,一個人必須要有這種難以置信的、自覺不配的感覺——『我不應該屬於這裡的』,然而卻又夾雜一種全然歡樂喜悅的感覺——『但是完全因著恩典,我屬於這裡』。令我感到不安的是,在一些五旬節及靈恩教會的聚會當中,有一股不敬虔、沒有敬畏的歡樂。」費高登又接著說,但是在太多主流福音派教會當中,「既不敬虔也沒有歡樂」。(注5)老話說得好:「你如果只有話語,會枯萎;你如果只有聖靈,會爆炸;若你兩者都有,就會成長。」我們絕不能因為害怕聖靈而屈服。兩百多年前,羅威廉直率地宣稱他當時的教會「與當時猶太人的背逆相同的特徵是:猶太人拒絕了那位應驗他們的律法與先知所教導的基本要理的基督;同樣的,基督教正因著拒絕聖靈,而落在一種失敗的光景當中。」他又繼續說道,正如同猶太人拒絕耶穌,並且引用舊約聖經為憑據,「今天的教會領袖以完備的教義為名,拒絕聖靈的彰顯與大能」。(注6)如果今天這位英國人還在的話,他會怎麼說?哭求更多我無意暗示布魯克林會幕教會的敬拜與生命完美無暇。如我一開始時說的,沒有完美的教會。我必須誠實地告訴你們,我幾乎是一直活在一種失敗的感覺當中。每當我想到神能為這個城市所有的需要所做的有多少,而我們卻成就如此之少時,便使我有一種熱切的心,想要尋求神以更大能的方式來介入。北美基督徒必須不再安於現況。不再要精巧的小聚會,甚至不再要求教義上百分之百正確的好處。我們是否躲在神無所不在、他充滿全地等教義的後面,特別是抓住「兩、三個人……聚會」,以至於我們不願認真的呼求、期待看到他就在此時此刻,以他的大能在我們的生命當中作工?我們難道不該期待每隔一陣子便看到他的作為嗎?我們難道不該懇求他來彰顯他自己嗎?摩西這樣做,約書亞這樣做,以利沙這樣做,彼得這樣做,腓力這樣做,保羅這樣做。我們難道不該這樣做嗎?神會照著我們對他的熱切來彰顯他自己。他早先所立下的原則仍舊真實:「你們尋求我,若專心尋求我,就必尋見」(耶 29:13)。主啊,求你裂天而降,彰顯你自己,成就只有你能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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