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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大法(下篇)

良知大法(下篇)

一、誤判慾望

一些「善男子善女人」持性惡論,是誤以慾望特別是利已私慾為惡、為齷齪,並誤將習性及慾望當作本性了,屬於認識上的膚淺和錯誤。

慾望人人皆有,如果籠統地視一切慾望為惡為齷齪,又視慾望為本性,自然認為性惡論符合人性、是真理了。殊不知慾望本身是非善非惡非凈非垢,是超越人間善惡凈垢概念的,情愛的美好,人類的延續,人世間一切政治、經濟、文化、藝術、科學的發展,在在都離不開慾望的驅動。《行策大師凈土警語》曰:

「為末世對治重障,以煩惱雖多,惟淫慾為生死根本,最能障往生法。故令行人觀凡夫身內淫火,即如來藏性空真火,循業發現。深觀得悟成智慧光,非唯不障往生,且能將送行人托上上品。所以凈名(指維摩詰)贊淫怒痴,以其體即藏性,而染凈功用,在反掌間耳。」

撇開其餘觀點不論,所言「淫火即如來藏性空真火循業發現」,確然。

一些教派將地球視為宇宙垃圾場或者人慾橫流的糞坑,佛教小乘要求內斷欲而外絕物,都是對「人慾」美好的一面缺乏認識所致。這方面佛教大乘對小乘有所糾正,經曰:鈍根小智聞一乘,怖畏發心經多劫;不知身有如來藏,唯欣寂滅厭塵勞。指出「欣寂滅厭塵勞」之誤。而塵勞與人慾密切相關。

順及:嚴格地講,食色之性—生理慾望---及孟子仁義禮智之「善端」屬於本性的作用而非「本性」本身。能夠產生仁義禮智「四端」與發動慾望的「那個東西」才是本性。仁義禮智信五常道,仁是統攝和超越義禮智信諸德的,是最高的「道」,可以作為本性看待。孟子以仁義禮智四端為人之本性,亦非徹論。

本性是超越世間善惡概念、超越仁義禮智(這裡的仁是與義禮智並列的德)等「善端」的至善。在佛教中,禪宗所悟與儒家最為接近,慧能在大庾嶺頭開示惠明:「不思善,不思惡,正與么時,哪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 惠明言下大悟。這個超越善惡二分法的本來面目,指的就是人的本質生命,即本性。

二、大善之欲

正常的慾望包括色慾物慾種種私慾都不應禁絕的,它們本身是一種非善非惡的至善。在儒家,慾望衝動只有發不「中節」才是惡:在內過「度」為惡念,在外犯「規」犯法為惡行罪行。

外不中節,就是非禮。孔子云「非禮勿視,非禮無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後人往往以為搓搓麻將打打小架摸摸小姐屁股甚至想想女人就非禮了。這樣理解太狹隘了。「禮」在古時主要是文物典章制度的統稱,搓搓麻將摸摸小姐屁股之類,縱然屬於「禮」管轄的範疇,也是「禮之小者」,小節出入而已。同時「禮」有因地制宜、與時俱進之義。就算摸摸小姐屁股在古代很非禮,現在也不是了,只要小姐本人沒意見,道德規範和法律制度都管不了。

其實成聖成佛亦屬於一種慾望,可稱為大善之欲。釋尊自承:我本以欲心無厭足故得佛:

「欲無減者。佛知善法恩故。常欲集諸善法故。欲無減。修習諸善法。心無厭足故欲無減。」、「佛雖具得一切功德。欲心猶不息。譬如馬寶雖到至處去心不息至死不已。佛寶亦如是。又如劫盡大火。燒三千大千世界悉盡。火勢故不息。佛智慧火亦如是。燒一切煩惱。照諸法已智慧相應欲亦不盡。複次佛雖一切善法功德滿足。眾生未盡故欲度不息。」(《大智度論卷第二十六》)

儒家成德成聖與佛教成佛作祖,同為大善之欲。不同的是,佛教以內功為主,往往重內輕外乃至絕外;儒家兩個方向同時用力,內外圓融一體,內聖外王,一以貫之。「偉哉人生,功莫大於裁成天地,道莫大於輔相萬物。裁成天地,唯賴知識技能,輔相萬物,更重道德智慧」(熊師十力《乾坤衍》)裁成天地輔相萬物,齊家治國平天下,就是儒家外王學的著力點。

三、惡從何來

人人本性至善,慾望至善,但個體的善惡優劣千差萬別。何以故?

每個人對待慾望的態度、認識、處理方法各異,本性對慾望有沒有領導權,慾望的性質怎樣,千差萬別。概乎言之,慾望有利已私慾與利他「公欲」之別。私慾之發,每易過度出格,故須加以節制,限之在良法良規許可的範圍內。孟子說寡慾就是寡其私慾。至於求學求智、度生救世、道援天下之類「公欲」善欲,豈但不可絕,而且要大加培養。

欲不可縱,縱之成惡,私不宜過,過度便錯。「惡是善派生的,是善的副產生,是善的「過或不及」。易言之,本性是無善無惡的至善,習性則有善習惡習之分。惡習發於行為成惡行,惡行積累又成惡習,相續不斷。荀子云,義勝利者為治世,利克義者為亂世,東海曰:本性領導習性者為善人大人,習性搶班奪權者為小人惡人。

朱熹將個體善惡何以大異的原因歸之於「氣稟」不同:「人性雖同,而氣稟或異。目其性而言之,則人自孩提,聖人之質悉已完具。……善端所發,隨其所稟之厚薄,或仁或義或孝或悌,而不能同矣。"(《中庸或問》卷3)

朱熹明確地指出,人之所以有「聖」、「賢」、「不肖」之別,在於能否克去物慾之蔽:「欲生此物,必須有氣,然後此物有以聚而成質。而氣之為物,有清濁昏明之不同。稟其清明之氣,而無物慾之累,則為聖。稟其清明而未純全,則未免微有物慾之累,而能克以去之則為賢。稟其昏濁之氣,又為物慾所蔽而不能去則為愚,為不肖,是皆氣稟物慾之所為,而性之善未嘗不同也。」(《玉山講義》)

陸象山則持"資稟"說,以說明人性的差別。他說:"資稟好底人闊大,不小家相,不造作,閑引惹他都不起不動,自然與道相近。資稟好底人,須見一面,自然識取,資稟與道相近。資稟不好底人,自與道相遠,卻去鍛煉。"(《語錄下》,《陸九淵集》卷三十五)"人生天地間,氣有清濁,心有智愚,行有賢不肖。必以二塗總之,則宜賢者心必智,氣必清;不肖者心必愚,氣必濁。而乃有大不然者。"(《與包詳道》,《陸九淵集》卷六)

朱子"氣稟"說、象山"資稟"說,都與東海習性論有些近似(見《習性論》)。關於習性,儒家只論今生,佛教則論多生累劫,如《佛說大乘金剛經論》所說:「一切眾生,無始劫來,種種顛倒,念念不善,深迷自性,久戀塵緣。從貪嗔痴,行殺盜淫,造諸罪業,無量無邊;輪迴相遇,受形非一。」

所以佛教認為,本習都是與生俱來的,這可以用來解釋為什麼有「天生的惡人」和「天才」。

四、性惡論者

性善論者不一定致得良知,性惡論者則一定不識本性。由於性惡論將慾望及習性當作人性之本而又不自知其膚淺錯誤,在學術上也可以是相當真誠的。或許,他們「返觀內視」,只見惡欲蠢蠢惡念滔滔一不小氣就容易失控,於是認定「性惡論」為真理了。

性惡論者認為人之所以「不逾矩」,是受到外在的制度法律及道德規範的制約所致,而善心善言善行及任何高尚道德都屬「人為」之偽,故信不過他人也信不過自己的「性」,劣者難免冷漠虛偽、思想淺陋、滑入利己主義的泥坑,優者看他人看社會看自己也會比較灰黯,或以民主為本、奉制度萬能,或以神為本、捧上帝萬能。

就象利已主義對利他精神和行為有強烈抑制作用一樣,性惡論對道德良知也有極大的壓抑扭曲功能。一些性惡論者縱修養較高,雖無外在制約也能壓抑自己的不良私慾,從事利他濟世的事業。但由於缺乏內在根基,很難「修身」到高處,而且不易穩定,容易「掉」下來。

比如有些人平時很正派正義,到了可以從心所欲的環境,或者獲得了從心所欲的特權,就難免大大逾矩起來,心為形役,形為物役,被內在慾望和外物外境牽著鼻子走。

有人曾認為應將性惡論與持性惡論的人區分開來。是的。性惡論與性惡論者當然有區別,不能混在一起批。不過兩者也有關連,學說理論往往會對其信奉者會產生巨大的精神影響和道德導向,如馬列主義者與自由主義者、利已主義者與利他主義者之間,不僅思想歧異,道德差別亦普遍存在。

「一切眾生」悉有良知,然世人良知普遍為種種惡習所蔽,極難知之致之。識自本心見自本性者則必會發現性惡論的偏誤,不可能認同之。

五、不得不然

外在制度法律及道德規範可以讓人「不逾矩」,良知仁性更可以讓人「不逾矩」,而且比起外在各種約束,內在的約束也更為本質。各種道德規範制度法律也不過是良知在社會層面的「規範化」而已。

說本性內在也是相對而言的「方便說」。本性相當於如來藏,盡虛空遍法界,無處不有,無處不是。它非內非外,亦內亦外,統合為一。本性在佛教為真如,在儒家為良知,同「物」異名,同質異悟,是一種無跡無相的「實在」----實實在在的存在。比起真如來,儒家之良知尤為「實在」。

如果有人待父母孝、待兒女慈、待人真誠、待友信義,如果有人自愛愛人、自立立人、助人為樂,如果有人為官一心要當好官、從商一心要做「忠商」(相對奸商而言。忠,把心放正放直放在中間),為文化人一心要說真話,控制不住地要在漫漫黑夜裡發梟鳴、在萬馬齊喑時發獅吼,那麼,恭喜他,良知已經在其人身上相當程度地彰明、實實在在地發生作用了-----不論他個人是否意識到這一點。

上述「一心要」和「控制不住」,是受到了良知的「控制」,或者說隨時隨地都在良知的「控制」之中,當仁不敢讓,見義不敢不為。一般人在某些外在規範或力量的約束下被迫或勉強自己這麼做,對自性良知信得過、解得透、證得入者則是非這麼做不可,沒有什麼外在黑惡勢力或內在不良慾望能迫使他、勉強他擺脫這種更加本質的「良知控制」。

有人嘲笑東海要當教主。我笑道:我宣傳良知大法,不是要當教主,而是想教導更多的人象我一樣封自己為大王、作自己的教主,象我一樣把慾望導良、把習性導善、把人生導向不移不淫不屈、無憂無惑無懼的高處。

六、信解行證

《華嚴經》介紹佛教的修行四階段:信解行證。

信,對佛法有基本信心,才有學習的熱誠與動力。古德云:「佛法如大海,唯信能入」。「信為道源功德母,長養一切諸善根」。

解,深入經藏,了解法義。佛教的信仰不是迷信盲信而是建立在理智和理解之上的正信。信與解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故《大毘婆沙論》說:有智無信,增長邪見;有信無智,增長愚痴。

行,理解了不夠,還要勇猛實行,開悟了不夠,還要悟後起修。六度萬行,分而言之,不同根器有不同修法,不同宗派亦有不同法門。

證,是對真如佛性的實證。這是學佛的最終目的。

信解行證並非單線條的過程或步驟,而是密切相關、互相包容、周而復始的一種循環效應。

致良知同樣也有個信解行證的過程。

掌握理論是解,付諸實踐是行。解有助於著行,行反過來深化著解,行解相應,深行必能解,徹解必能行,行深解徹,便能證入良知境界。證悟之後,信必堅定,解必透徹、踐履功夫必紮實持恆。

儒家知(理解)與行(實踐)結合得特別緊密。

七、知行互發

作為一種認識論,知行觀在中國哲學史上出現甚早,《尚書-說命中》中就有「知之非艱,行之唯艱」之語。古代知行觀,自春秋至唐均以《左傳》所倡知易行難為主。

到了程朱,傳統知行觀別開生面。程朱理學認為「知」與「行」之間,「知」邏輯在先,處於更重要的地位。可以概括為:知高於行、知先行後或知本行末。如程頤的觀點:

「君子以識為本,行次焉。今有人,力能行之,而識不足以知之,則有異端之惑,將流蕩而不知反,好惡失其宜,是非亂其真,雖有尾生之信,曾子之孝,吾弗貴也。」(《程氏粹言·心性篇》)

「須是識在所行之先。譬如行路,須得光照。」(註:《遺書》第三。)

「譬如人慾往京師,必知是出那門,行那路,然後可往;如不知,雖有欲行之心,其將何之?」(註:《遺書》,第十八。)

朱熹繼承了二程觀點,認為知先行後:「義理不明,如何踐履?」 (《朱子語類·學三》);「知與行功夫須並列……然又須先知得方行得,所以《大學》先說『致知』,《中庸》說『知』先於『仁』、『勇』,而孔子先說『知及之』。」(《語類》卷十四);「窮理既明,則理之所在,動必由之。無高而不可行之理,但世俗以苟且淺近之見謂之不可行耳。……理之所在,即是中道。惟窮之不深,則無所準則,而有過不及之患,未有窮理既深而反有此患也。」(註:《文集》卷四十一,《答程允夫》。)

程朱倡知先行後說,認為知行有先後、輕重之分別,但強調兩者不可分割。先知並非達到「知至才去力行」,而是主張在具體實踐中「知行互發」。「論先後,當以致知為先。論輕重,當以力行為重。」(《朱子語類·學三》)後來王陽明在此「知行統一」基礎上進一步開出了「知行合一」說。

知行並重。凡我儒者,要力爭能知能行,知行合一。一些人對儒學理論、良知主義一知半解,卻以行者自詡,就是對理論的重要性、對理論指導實踐的作用認識不足。

理論有問題,實踐必然出問題。知不足行必偏,不能知必難行,開口必非偏即錯,下腳必「行差踏錯」。如不理解仁義原則、經權理論、中庸之道,待人接物辦事處世就很難「恰恰好」;不掌握外王原則,就會影響政治實踐的熱情和質量,影響追求和建設先進位度的積極性…

八、徹上徹下

借用世間學術的名相,良知大法可稱為良知主義。很多好東西一旦變成「主義」,就會出偏、犯錯乃至犯罪。例如,社會、集體、國家、民族、愛國、平均、實用、機會、功利等等,都是好東西,一上升為「主義」,往往變味變質,甚至走向了反面,如社會主義造禍社會、國家主義遺害國家。

民主、自由、平等之類,儘管主義起來也不至於變壞,但畢竟停留在社會、政治層面,道德文化根基太淺,如果沒有良知主義的指導,實施起來依然會有「出差」的可能。

良知作為至高道德原則,涵蓋一切道德原素,同時,在超越社會、集體、國家、民族、愛國、平均、實用、機會、功利等等主義的同時,又具有一定的社會……等等主義的精神,故對它們可以取其優汰其劣、取其利汰其弊。

良知徹上徹下徹里徹外。

上指本體,佛教稱真如法界,道教稱太極,儒家稱天道、乾元、天理、良知;下指現象界,宇宙萬物;內指內在世界,意識心,外指外在世界,包括人類社會和物質世界。

徹,徹底、透徹、通達。徹上徹下徹里徹外之意,簡言之,即內外通透圓圓滿滿、上下貫通完完全全。說良知徹上徹下徹里徹外,意謂良知作為宇宙生命系統本體,具有最高的普遍性,無時不有,無處無在,無人不具,無物能外。

說良知主義徹上徹下徹里徹外,徹又有貫徹、治理、開發等意。徹上是對宇宙本體的透徹認知,徹下是對萬物萬象的重視和深入,徹內是致力於內在修養,徹外是重視制度建設和科學研究。儒家下學上達,內聖外王,下學是徹下努力,上達是徹上功夫,內聖是徹內,外王是徹外。

佛道兩家對道體的證悟窮高極深,但在根柢仍有偏差,未免有耽空滯寂和淪虛滯靜之嫌。例如,莊子雖說道在屎尿,但不說道在政治、在社會、在日用倫理在火熱生活中,所以未能徹下,佛教也類似。

兩家都可謂下學不足,上達有餘(此出世法之特徵也)---其實,不能徹上必不能徹下,不能徹外必不能徹里,反之也一樣。因為,上下里外雖然有別,卻是息息相關一體貫通的。

東晉高僧僧肇少時遍覽經籍,志好玄微。嘗讀老子《道德章》,乃嘆曰:美則美矣。然期棲神冥累之方,猶未盡善。東海以為,佛教小乘嚴重「空累」,大乘諸教特別是禪宗好多了,但作為出世法,仍難免耽空之嫌。唯良知既有空寂與虛靜的一面,更有生生和健動的一面,故知冥而不為「冥」所累,能空而不為「空」所累。

九、金剛之心

有從別派轉型而來的東海儒生說:「我不相信能大面積改變制度的落後、社會的苦難、人世的罪惡,幫助一小部分人證得大光明心,造小塊凈土就很不錯了。」

此言差矣。只要有一個人致得良知,就預示全體人類都存在致良知、證光明的可能,只要在地球上造就一小塊樂園,就意味著整個地球都可以建成一座樂園。(當然,良知的彰明、其力量的展現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大面積改變制度的落後、社會的苦難、人世的罪惡」完全可能,卻並非一蹴而就。同時,在現象界,凈與樂、進步與落後都是相對而言的。)

良知力量豈僅如此而已。萬物皆有生滅,良知本體永不滅而長「生生」,「創世造人」,重開宇宙,何所不能(指宇宙萬物皆資之以始、以生,非如神之創造也。)這個問題茲不詳論,附東海小詩一首略明此意吧。《金剛心》:

「色身識心會散/廣宇悠宙會毀/金剛心永在/金剛會滅/金剛心永不滅/這一期生命散了/可以開出下一期生命/這一期宇宙毀了/可以開出新一期宇宙/永永遠遠」…

佛說四事雖小而不可輕:太子雖小當為國王,是不可輕;蛇子雖小毒能殺人,亦不可輕;小火雖微能燒山野,又不可輕也;沙彌雖小得聖神通,最不可輕。(見《大智度論》)

良知更是「雖小而不可輕」,作為至高無上的真理,其化民化物化乾坤的無限潛力無窮潛能,非言語所能說,非計數所可及。無論受到怎樣的障蔽壓抑,良知之光終將積小成大,積漸成雄,星星之火,燎原遍野。亂曰:

上天非高,上帝非神。金剛非堅,時間非恆。

唯我良知,至妙至真。統將萬法,歸於一身。

全體大用,即俗而真。自在無礙,象王遊行。

無窮德智,無限潛能。無盡寶藏,無量光明。

無跡無相,隨類現身。無為而為,大聲無聲。

不動而應,通天地人。上下內外,一體同仁。

金針度世,大法傳心。望我仁者,如實踐行。

東海潮起,地動山崩。真理必勝,儒家必興!

2008-11-8東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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