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 【 自傳體散文 】

葉落無聲，轉眼間我生命的第50枚葉片已從歲月的枝頭悄然飄落，50年中，北方厚重的黑土地下深埋了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年，我的初戀,我的快樂與悲哀……細數年輪的斑駁，不覺發出這樣的慨嘆……童年是一場夢，少年是一幅畫，青年是一首詩，壯年是一部小說，中年是一篇散文。人生的各個階段都有著各自的意境，也構成了我人生多姿多彩的心路歷程。——題記一,苦澀的童年童年就是那初春時節破土而出的嫩芽，一點淡淡的綠意，托起天空中絢麗的雲彩。1964年9月13日凌晨，我以最原始的方式降臨在棋盤山角下兩間簡陋的草房裡。我是長門長孫，父母當時年齡偏大，自然樂壞了全家老小，特別是祖父母，殊不知我苦澀的童年開始了。所謂苦澀，是對那個時代的經濟而言，是與現在孩子比之而言，絕非父母虐待也！那時候是計劃經濟，社會物質貧乏，各種商品憑票購買，糧票、肉票、布票……走近那兩間破舊的老屋，木製的格狀窗上，尚粘連著幾片未被吹落的窗紙，當年白白的窗紙已經被歲月染上了灰黃的顏色。透過窗欞，我彷彿望見，在暗淡的油燈下，媽媽在為我縫補兒時的舊衣。記憶中的童年常常是一身草綠色衣服，冬天的棉襖巧手媽媽為我縫製了一對馬蹄袖，由於天冷，吃的不好，穿的不暖，常常凍的青涕漣漣，所以馬蹄袖上滿是鼻涕嘎嘎。那時候特別盼過節過年，一年中只有過節過年了才能吃上一頓肉或者朝思暮想的餃子。還能穿上一身新衣服，新衣服不是買的，從來都是媽媽做的，但是別提心裡多麼高興了。憶起兒時的春天，我和弟弟一起爬上枝頭，採下清香撲鼻的榆錢、槐花和嫩嫩的香椿芽，接下來，媽媽便會給我們烹飪出鬆軟可口的「農家小吃」。課業負擔不多，較之現在孩子在這方面真的輕鬆、愉快、幸福。但是家庭勞動不少，打茬子,挖野菜餵豬等許多大人的活都由孩子來完成，因為父母在生產隊上班，請假要被扣工分的。那時候還不知道也沒有「穿越火箭」、「英雄聯盟」等好玩的電腦遊戲，只有杏核、嘎拉哈、啪唧、玻璃球、彈弓等這些「原生態」的玩具，已經玩的不亦樂乎。更不知道還有《葫蘆娃》、《黑貓警長》等動畫片可以欣賞，現在的孩子好幸福也！這就是我——一個60後的童年，苦澀的童年，應該感嘆——生不逢時也！二,蓬勃的青年伴隨著我童年倦怠的腳步，我的人生步入了青年。青春，是一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東西，有希望在的地方，痛苦也成歡樂。我不屬於那千分之三聰明的人，可能都達不到人們智商的平均數，但是我好學，肯吃苦，勤能補拙是也。我趕上十年學制，小學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二年。1981年我考上瀋陽市78中學，78中是理科學校，沒有文科，高二下學期因為我理科成績不好，我自行理科改文科，文科高考考歷史、地理，不考物理、化學。我自己找文科書籍，自己學習。班級上物理、化學課的時候，我就回寢室自己看歷史、地理。高考文科的題型、範圍、重點、難點一概不知，結果可想而知。複課生活的艱辛現在仍然歷歷在目。複課時租住在新城子街西五五村一位耄耋老人的東屋，房子特別陳舊，夏天能從破舊的脊瓦處看到太陽，學業辛苦不在話下，住宿環境太艱苦了，老媽為我準備了兩個褥子，兩床被，兩個熱水袋，我常常是戴著帽子捲曲在被窩裡看書學習。房東付奶奶特別特別好，近90歲的人了，身體高挑硬朗，性格和善，為人耿直。總教我怎麼做飯，做菜，怎麼改善生活，為了省錢，每天我自己做飯菜。我放學回來也總給付奶奶帶可口的小吃，付奶奶總是笑眯眯的斥責我別總給她花錢了。兩年的複課生涯結束，1985年高考我如願考上高中起點中師，畢業肯定有工作了，在當時高考錄取率特別低的年代，我的考取在全村真的有點「新聞效應」，人們見面就問「變紅本了！有工作了！」我心裡美滋滋的……兩年的中師生活可以說波瀾不驚，全班每個人都享受全額獎學金，吃飯，書本等都不用自己花錢。徜徉安逸的中師生活，萌發了我的愛情的萌芽，雖然最終沒能修成正果，過早的壽終正寢，但留在記憶深處，可以偶而回憶。兩年的中師生活溫馨愉快，無論與老師還是同學，關係比較融洽，為我一輩子的教育教學工作打下良好基礎。三，教育誤區中的孩子回顧身後留下或深或淺的串串腳印，苦樂參半，空留許多心痛的遺憾。孩子高三沒有畢業選擇參軍，孩子沒有考取大學是我終生的遺憾和心病。孩子1.83米高，長的較帥氣，性格開朗，凡事有愛心，是我的翻版，只是在學習上缺少我那種吃苦精神。望子成龍人皆有之，當初對孩子「圈養」式的溺愛，怕這怕那，不讓孩子出大門，孩子只能扒著門縫望著別的孩子愉快的玩耍於原野，閉塞的環境使孩子缺少溝通交際能力，使孩子遲遲不能適應社會生活。說實話孩子沒有養成愛學習習慣，我們做父母的有很大責任，那十多年是我們感情的低谷，差不多天天吵吵鬧鬧，孩子沒有好的學習環境，無暇顧及孩子的學習，更沒有給孩子輔導過什麼，雖然我們兩個人的數學、語文水平都不低。天天奔波於修補搖搖欲墜的婚姻大廈，捨棄了孩子的學習教育，悔之晚矣！！四，離婚2009年7月8日，我與前妻平靜地走進婚姻服務中心，辦理了離婚手續。沒有了吵鬧哭喊，已經吵鬧了10年了，也許是吵鬧累了吧！一紙離婚證書縛絆了我們22年婚姻的腳步。為了不離婚,我鬧過,也吵過,但是當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的時候,當真要走這一步的時候,反而平靜了許多。深知，離婚是一種不負責的行為，然而，誰都有誰的無奈，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會做出這種無奈之舉呢？這時候曾經的生死相許、山盟海誓就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不應該以愛的名義折磨愛情，有時候執著是一種負擔，放棄卻是一種解脫，人沒有完美，幸福沒有一百分。愛的深，傷的深，愛情里沒有公理。記得走出服務大廳，我在街上來回踱了多時，回到家看著家裡的一切，唉，物是人非也！死一樣的寂靜，寂靜地讓人窒息……我的心裡充滿惆悵與寂寞，苦心經營了22年的婚姻毀於一旦。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是未到傷心時吧？我的眼淚刷刷地流下來，不由放聲大哭起來……回想我們22年風雨飄搖的婚姻，雖然常常磕磕絆絆，但也有值得回憶的花前月下……其實，困惑的婚姻大致有兩類：有些婚不必離，只是我們找不到繼續下去的理由，束手無策，只能分開；有些婚不必堅持，只是我們尋找不到解決離婚後各種問題的辦法，茫然無措，只能繼續。離婚後我不敢常常出去散步，為自己的形單影隻而羞愧，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自己有點兒落寞且孤寂，最不敢面對相扶將的老夫妻，相濡以沫的樣子讓我妒忌不已，透過他們幸福的背影我彷彿看到一個步履蹣跚的孤苦伶仃的老頭，臉上沉積了厚厚的孤獨與痛苦……22年的婚姻生活我從來就沒有讀懂過你，我愚鈍乎？不愚也！你的故事太多，我不敢去想，我怕，怕已結痂的傷口再次流血，還要舔舐多時……五,影響我人生的幾位親人老爸其人——父愛同母愛一樣的無私，不求回報，父愛如山。老爸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身上體現了勞動人民的品質：樸素、忠厚、老實，勤勞、節儉。給了我最有厚度、最有深度的愛。父親對我的幾個舅舅特別好，外祖父母過早離世，母親是家中長女，照顧未成年弟弟的任務自然落到母親的身上，那時社會物質貧乏，吃不飽、穿不暖，養一個人好難啊，小舅舅只比我大幾歲，父親象照顧自己孩子那樣照顧小舅舅，有時候有些東西自己捨不得吃讓給小舅舅吃。老爸已過世十多年了，但是他老人家慈祥的樣子常常浮現在我的腦海里。老爸是一位性格和善的老頭，一生當過多年的生產隊長，為了公家的事情兢兢業業，生產隊管理的井井有條，分值是全村幾個生產隊中最高的。記得父親離開的最後一刻，拼勁全力，拚命集中漸漸渙散的意識，凝神緊盯著母親，一直盯著。母親走到哪兒，他盯到哪兒，直至流出兩滴淚，漸漸閉上眼睛。我知道父親的心思，雖然父親和母親年輕時因為家事常爭吵，但在最後的時刻，父親最放不下的還是與他相依為命的老伴！老爸離世的消息引來村民一陣陣嘆息「好人啊！」就連父親多年不來往的「死敵」都虔誠的帶著黃錢紙來家裡吊念。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老爸去世前幾年，我剛剛買了房子，有不少外債，工資菲薄，加之老爸離世突然，沒能盡心照顧孝敬，現在一想起這些就感覺遺憾漣漣。應該感謝妹夫，那時候帶著老爸穿梭於多個醫院看病，給老爸買各種各樣好吃的，讓老爸幸福的走完最後時光。老媽其人——母親是一個標準的農村老太太：個頭兒不是太高，微微發胖，一輩子的生活壓力使腰略微彎曲，風風雨雨在老人略黑的臉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記，雖然七十六歲了，身體硬朗，性格和善。生養了我們兄妹三人。母親勤勞了一生，是三里五村賢惠的女人。聽奶奶說我幾個月的時候，母親背著我出去放豬，種菜砌牆樣樣拿得起來，家裡打點的井井有條，讓鄰居羨慕不已。後來我大了，母親去生產隊上班，母親是一把勞動好手，沒有一樣活落在男工後面。雖然那時候父親是生產隊長，母親一直沒有給父親找麻煩，從來沒有干過俏活。母親是難找的孝順媳婦。因為祖母是市裡人，又比祖父小的多，加之父親性格懦弱，所以祖母常常使性子，百般刁難母親，文革中祖母想藉助紅衛兵之手「懲治」母親，母親差一點成為文革的犧牲品。為了紀念這不堪回首的往事，父親為66年出生的弟弟取名「文」。母親是偉大的，不記恨祖母，祖母生日的時候只有母親記得，祖母不吃肉，母親就用蘑菇過油為祖母包餃子吃，逢年過節母親早早把錢送過去，祖母癱瘓且得了傳染性疾病，是母親常常端屎端尿……記得母親那時常說：「我也有兒子，我應該給他們做出樣子！」的確，我現在還算孝順，是耳濡目染母親孝順的事的結果。母親仁慈，愛憎分明，心靈手巧，沒有農村婦女的軟弱，經常幫助村裡人及左鄰右舍，誰家缺東少西，很熱情，快言快語，心裡擱不下事情，都說她刀子嘴豆腐心。父母身體健康，是兒女最大的幸福。父親過世十幾年了，只剩母親一人獨居，我是長子，有固定的工資收入，差不多包攬了母親的所有生活費用，母親應該算衣食無憂。可是母親與社會上的空巢老人一樣，孤獨寂寞我很清楚，由於工作關係我無法常常陪伴老人身邊，這也是我的一件憾事。為了讓老媽開心快樂，豐富老媽的晚年生活，這幾年暑假帶老媽去鮁魚圈、青島、北京，坐火車、輪船、飛機，老媽特別開心，我心裡也很舒服。我會儘力使母親的晚年幸福，絕不讓「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再次敲打我的心靈！前妻其人——初戀是甜蜜而浪漫的，令人神往的心跳，浪漫的玫瑰，夕陽下的散步，深夜的纏綿。經姑父介紹認識了W J,她68年生，屬猴，小我四歲，新民師範學校畢業，瀑布般的長髮，淡雅的連衣裙，標準的瓜子臉，聰穎的杏仁眼，穩重端莊的氣質，農家女孩特有的未經化妝品雕琢的略黑的皮膚，人清秀而熱情。特別感謝她能衝破父母反對的阻力與我一起走上紅地毯。對我父母挺孝順，這點不能抹殺。她潛心工作，是教學的好手，教學設計有新意，有獨創性，惠及了許多同事。2002年7月前妻調入街二小，做一年級班主任。那時候周六上午是課管班的課，十一月份的一個周六，前妻和孩子去學校，我自己在家忙家務，快11點了，我做好飯菜，然後燒了一個熱水袋，放在被子下面，生怕涼了。她們回來，孩子撒嬌地往床上一躺，嘴裡不停的說：「累死了，周末還上學！」我讓前妻脫鞋上床，急忙揭開被子讓她暖和暖和，瞬間她尖叫一聲，熱水袋裡面的水噴在她右腳和右臀部，原來橡膠熱水袋使用時間長了，已經老化，孩子一躺把熱水袋壓壞了。她腳上的皮馬上掉下一大塊，突發事件讓我不知所措，後悔不該給她準備熱水袋，其實照顧她已經成為我多年的一種習慣。她半個月才痊癒，這半個月把我忙死了。早上早早起來做飯，答對她兩個吃飯，然後我急急忙忙吃一口飯就去上班，晚上下班回來，急急忙忙做飯做菜，等她倆吃上了，我又夾著包急急忙忙趕往少年宮替她上課，她少年宮晚上兼職寫作課。19：30少年宮下課了，我到家才有吃飯時間，收拾完了要很晚才能上床休息。她每次換藥，都是我從屋裡把她抱到外面的板的上，到診所再抱到診所裡面，如此往複。到了周六我還要替她去學校上課管班的課。那時候看到她腳上和臀部的燙痕，我心裡常常感覺愧疚，她總是笑呵呵地說：「這是愛的印記！」時過境遷，不知道現在她身上的「愛的印記」是不是早已平復乎？如果在22年的婚姻中我對你有什麼「過失」，請你原諒我。雖然你常常用「敵我矛盾」來報復我的「人民內部矛盾」，雖然結束了，但是我仍然要感謝你，感謝你給我留下花前月下的回憶，感謝你為我生育了楠兒，感謝你帶給我曾經的榮耀與快樂。也真誠希望你能找到屬於你自己的理想生活。雖然沒能一同到達幸福的彼岸，至少我們一起眺望過幸福的背影。現妻其人——「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月老憐憫於我，讓我梅開二度，2011年認識現在妻子T H，再次眷顧婚姻的殿堂。現妻1966年生，屬馬，大學畢業，中學數學教師。豐腴的身體，和善的眼睛，披肩的長髮，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屬於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善解人意，清香淡雅的女人。我們中年相遇，同病相憐。中年人對於婚姻的選擇沒有過多的苛求，只求溫馨與穩定。夕陽下拉長了漫步於林蔭小道上兩個相扶將的背影，是中年人情與愛最好的詮釋。常常給老媽和我孩子買衣服，問寒問暖，關懷備至，是稱職的兒媳婦和母親，我感覺心裡溫馨舒暢。愛情永遠比婚姻浪漫，婚姻永遠比愛情現實。其實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妥協、權衡和放棄當中，來追求最大化的幸福。詩經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老婆，來生還娶你做我的新娘。六，孝敬岳父母曾孝敬前妻父母——婚姻存續的二十多年裡，我對前妻的父母特別孝敬，讓左鄰右舍都羨慕不已。每次去街里買菜都給他們買一份，逢年過節更不用說。那時候我常常和前妻打趣地說：你媽家你爸爸一個人上班能攢下錢，我家兩個人上班攢不下錢。前妻一般周末喜歡去麻將，我一個人在家剁餡和麵包餃子，包一蓋簾餃子要半天，用手一托給岳父母送去，時間長了這些已經變成應該的了。其實他們一直沒有瞧得起我，這我心裡清楚，以為他們的女兒比我「高」的多，這應該是我婚姻大廈崩塌的一個次主因。前妻父母已過世多年，再怨天尤人沒有實際意義，這也許是冥冥中的定數，願二老在天堂快樂。孝敬現岳母——炊煙中，十指滄桑的岳母，用孤獨丈量著清晨與黃昏的距離。岳父去世幾年了，岳母也是一位孤寡老人，孤獨寂寞我們夫妻深知，由於我們工作的性質，不能常常陪伴老人身邊，是我們夫妻的一件憾事。為了豐富老人晚年生活，帶岳母和我老媽一起出去旅遊，大海邊，嶗山上都留下她的足跡。我了解岳母喜歡吃什麼，常常買給她吃。幾年的相處，在岳母面前，我的地位已經升格為「大兒子」，讓大內弟嫉妒不已。七,我的性格孔子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知天命」何也？乃性情淡定，達天致地也。人應該學會豁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釋懷不堪過往，放下年少輕狂的錯，學會釋懷，學會坦然，人生才能有意義。過往自己常常沉淪在感傷的境地。大有契訶夫的小說《一個小公務員之死》中公務員切爾維亞科夫的心理。唯唯諾諾,懦弱,總喜歡看別人臉色行事，總把自己弄的悲悲戚戚，卻又渴望得到他人一絲絲的憐憫與安慰，常常事與願違，傷感漣漣！其實每個人都有他人無法比擬的優秀一面，不要低看了自己，不要卑微，更不能妄自菲薄，每一個人都需要一份自尊的高傲去保護自己，當你丟棄了高傲，那麼你註定會變的傷痕纍纍，無論是同事、朋友還是夫妻皆如此也。八，我的工作1987年7月中師畢業至今一直在小學教學前線工作，當班主任近20年，四年級教過4次，五年級教過7次，六年級教過6次，其餘時間教科學學科。記得中師時教我數基的陶老師曾語重心長的對我說：「BH以後畢業搞政工吧。」言外之意我的數學水平太差了，不適合搞教學。說實話第一次教畢業班數學題只會方程法，不會算術法。但是我肯專研，每天晚上問前妻幾道題，受益於前妻也，現在我的數學水平已經不錯。1988年做四年級班主任，一名學生YF骨折在瀋陽市骨科醫院住院。赴瀋陽醫院給她補課，前後5次，車票加上給她買東西，花了不少錢，家長送了大紅的感謝信，貼在學校牆上。不過沒有引起什麼轟動，雖然我的事迹並不多見。應該是我與世無爭且懦弱性格使然。1997年參加中文大專自學考試，2000年畢業，全部十一科中有八科一次通過。自學考試不僅得到了畢業證書，也學到許多知識，有利於我的工作和生活。渴望我的後半生能無病無災而終老。我的網易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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