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講述混在中國的日子:越來越難混
[導讀]當20年前,舉國熱議「北京人在紐約」時,所有人大概都不會想到,20年後,我們會熱議「老外在中國」。
老外混中國難了
當20年前,舉國熱議「北京人在紐約」時,所有人大概都不會想到,20年後,我們會熱議「老外在中國」。
是啊,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想當年,只要天生一對藍招子,外配一張一目了然的洋面孔,普通話帶點兒化音,雙臂最好金毛茸茸——那麼,一個高視闊步的老外在中國簡直如魚得水甚至一舉成名。但如今,混中國卻越來越難。
為什麼?
因為,中國的地位變了。中國的視野闊了。國人不再仰視洋人。倒過來,甚至因為「君子小人皆愛財」,老外反要仰視財大氣粗、在歐美「見貨就掃」的「中國掃民」。真所謂斗轉星移,物是人非,世事實在難料哇!
曾記否,北京奧運會和上海世博會,更多的中國人見識了更多的老外,幾千萬中國遊客,在世博會上與各色老外「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個轉身又相見」,那才叫零距離感受——「原來老外也有書生和痞子,也有精英和人渣呀?!」
西方金融危機爆發,西方一片無法掩飾的蕭條,又讓老外在部分國人眼裡,從貴賓陡降為「淘金漢」。
大約1200年前,六祖惠能去廣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師講《涅槃經》,有幡被風吹動,因有二僧辯論風幡,一個說風動,一個說幡動,激辯不已。惠能想了想,便幽幽地插口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們的心動!
是啊,其實老外還是老外,中國還是中國。只要我們的心,保持一顆大國之民的心——自信、博愛、淡定、理性、寬容,則無論仰我者、贊我者、笑我者、貶我者統統不過是風、是幡,環球世界,豈非同此涼熱?!
老外們的「貴賓」時代已經一去不返,唯真正的中國心,不動!
(主筆 胡展奮)
老外變「壞」?
一向對「國際友人」和「外賓」懷有好奇心的中國人,開始琢磨:怎麼周圍出現了那麼多低素質的老外甚至「洋垃圾」?是本性暴露,還是入鄉隨「俗」、橘枳之變?
記者—邵樂韻
一切爭議,從一個猥瑣老外在北京街頭猥褻一名中國女子開始。緊接著,火車上一名俄羅斯大提琴手的腳丫和「臭」嘴激起了更大的公憤。彷彿是種「舉證」的默契,一時間,全國多地陸續冒出了類似的「隨手拍」:西安,公車上不肯讓座還豎中指的外國人被趕下了車;寧波,兩名外籍男子坐在草坪上嗑瓜子還隨地吐殼,被勸阻後大言不慚「這是中國,誰都這樣!」;廣州,近百名黑人因為一起民事糾紛案而聚集示威,追打警察,這是繼2009年後的又一次群聚事件……
與此同時,北京啟動了清理「三非」行動:為有效維護首都涉外治安秩序,自5月15日至8月底,北京市公安局將集中開展清理「三非」外國人百日專項整治行動。其間,市民可對在京非法入境、非法居留、非法工作的外國人進行舉報,構成犯罪的外國人將被追究刑責。
一向對「國際友人」和「外賓」懷有好奇心的中國人,開始琢磨兩個問題——
怎麼周圍出現了那麼多低素質的老外甚至「洋垃圾」?
這些老外的不文明行為是本性暴露,還是入鄉隨「俗」、橘枳之變?
大門常開
不要尾隨、圍觀外國人——上世紀80年代,中國的《小學生守則》里有這樣的規定。90年代中,美國人彼得·海斯勒(Peter Hessler)作為「美中友好志願者協會」的一員來到中國長江邊上的小鎮涪陵教書的時候,像他這樣的異域面孔,又擱在這樣一個小地方,走到哪兒都會被圍觀。當時,全中國最有名氣的草根外國人,是電視里那個會說一口流利中文的加拿大人「大山」。
多年後,當彼得·海斯勒的中文名「何偉」被更多中國人熟知的時候,他已經寫出了中國紀實三部曲《江城》、《甲骨文》和《尋路中國》。在《江城》中,他回憶起作為一個「洋鬼子」,初到中國小鎮時所感到的令人心力交瘁的壓力:「別人對我無關宏旨的關注,老是沖著我戲謔性地大喊大叫,我極力掙扎著要弄明白一個外國人可以幹什麼不可以幹什麼。這樣的騷擾也有另外一面,因為中國人對外國人總會有些好奇和迷戀,一旦交談起來,他們往往比一般人對我要好得多。」觀察敏銳的何偉用豐富的筆觸點出了中國當地人和外國人之間微妙奇特的感覺:互相懷有好奇、迷戀和恐懼。
2000年,何偉擔任《紐約客》雜誌第一任駐京記者的時候,中國的門戶開放程度比起他初來乍到時已經大相徑庭,外國人入境量達到1016萬人次(1980年時僅74萬人次)。進入新世紀以後,外國人入境人數以年均10%左右的速度遞增著。
截至2011年,外國人入出境總數達5412萬人次,其中在華常住外國人(即居住半年以上者)近60萬人,是30年前的30倍;在華就業的有22萬人,主要為三資企業工作人員、教師、外企駐華機構代表。
「隨著我國經濟社會快速發展,來華外國人持續較快增長,入境目的和身份日益多樣,在華活動廣泛複雜,流動性強。」公安部副部長楊煥寧說。根據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的統計,2011年來華人數居前十位的國家是韓國、日本、俄羅斯、美國、馬來西亞、新加坡、越南、蒙古、菲律賓、加拿大。除了觀光休閑、訪問、會議商務基本持平外,服務員工、就業都上升了數十萬人次。
上海浦東機場、北京首都機場以及深圳羅湖口岸是歷年外國人入出境人數最多的口岸。北京奧運期間,一句「我家大門常打開」概括了中國開放的程度。在北京接受第6次人口普查登記的外籍人員人數僅次於廣州、上海,容納約3萬常住韓僑的望京區成了名副其實的「韓國城」;全球最大的小商品流通中心、浙江縣級城市義烏是非洲人和中東人眼中的生意寶地;而在上海這座海派城市,隱現著一張張異域文化地圖,外籍人士很容易就找到家的感覺……
除了首都及沿海城市以外,中國內陸城市的大街上也不乏老外的身影,當「國際外賓」成為「隔壁鄰居」,本地人不再少見多怪。甚至有人用親身例子「告誡」同胞,這年頭千萬別以為老外不懂中文而亂講話,說不定對方一開口就用倍兒溜的京片子或麻辣川話嗆得你一愣一愣。在微博視頻中一人分飾12角而一夜爆紅的「Mike隋」雖然是中美混血,卻也打著「老外屌絲」的旗號博取眼球無數。
泥沙俱下
盛況之下,一些「三非」外國人隨著來華洪流進入,我國發生的涉外案件也明顯增多,北上廣等外貿發達地區尤其是來華外國人犯罪的高發地,涉及金融詐騙、走私販毒等。廣州街頭就出現過少數外籍「行騙黨」,詐稱能用「神水」變出美鈔;或聲稱曾在美軍後勤部服役過,有美國政府從未公開發行過的大面額連號美鈔兌換。
2011年4月12日,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向社會各界發布了2010年系列審判白皮書,其中《2005—2010金融犯罪審判白皮書》顯示,金融票證犯罪案件中,外國人犯罪的案件呈上升趨勢,佔到一審案件的96%。且相關犯罪外籍人多來自東南亞國家。
此外,語言是外國人「淘金」的最便利手段。近年來,北京就查處過多起語言培訓中心私自僱用無資質的「外教」事件。
除了普通的刑事、民事案件,涉及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道德失范的事例也開始多見。6月9日,一條名為《上海地鐵站口三個外國人圍毆一個中國人》的帖子在某論壇網站上迅速傳開。發帖人張先生稱,6月8日下午1點左右,他和同事在地鐵二號線北新涇站看到三名外國人對一名年輕人揮拳相向,張先生等人便上前勸阻,沒想到雙方就此發生肢體衝突。三名中方當事人不同程度受傷並已就醫,而據他們所說,三名外國人都是未成年人。讓他們氣憤的是,直到11日,在筆錄過程以及其他場合中,這三名歐美籍外國青年和他們的家長絲毫沒有表現出歉意。張先生通過網路呼籲,「警方已經有了路面上的監控視頻,希望能夠找到在地鐵站口的目擊者,還原事實真相,用法律討回公道。」
發生老外猥褻中國婦女的事件後,「童話大王」鄭淵潔發微博稱:「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外國人看中中國的機會,從而湧入中國。人多了難免魚龍混雜,外國人和中國人爭奪就業機會甚至犯罪。我認為政府應該與時俱進,提高外國人入境中國的門檻審查其經濟實力。」他發起了一個民意調查,11533人參與投票,結果高達94.8%的人力挺「提高外國人入境中國的簽證門檻,查外國人的存款、房產、有無工作」,只有5.2%的人支持「保持外國人入境中國簽證的現狀」。
2011年,全國出入境邊防檢查機關不斷加強口岸查處力度,嚴厲打擊非法出入境活動,共查獲偷渡人員2999人次,查處其他違反出入境管理法律、法規人員4.9萬人次,查獲網上追逃人員1140人次。
南橘北枳?
3月30日,斯諾克球手奧沙利文在斯諾克中國公開賽發布會上,當眾抽煙引起在場中國記者的不滿。「在英國,室內是嚴格禁煙的,但在中國,你可以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喜歡這種風格。」奧沙利文這樣辯解。
對此,世界斯諾克協會新聞官馬特專門解釋說,奧沙利文抽煙不是存心冒犯記者,而是因為感到很放鬆。
那些在中國闖紅燈、耍流氓、吵架喧嘩、尋釁滋事的老外,是不是也能用「感到很放鬆」作借口?中國網路電視台就兩個老外在草坪亂吐瓜子殼一事,發起「為什麼老外到了中國都跟著『學壞』了」的民意調查,投票結果很有趣,持自省態度的人多過強烈譴責的。大多數人認為,「正人先正己,國人應警醒,不斷提高素養」;「老外的話雖難聽,但說的是事實」。少部分人覺得「老外不學好只學壞,說明其自身素質有問題」,「這只是個別現象,沒必要小題大做」。
這樣的結果表明,國人一方面認同外面的月亮並不比中國的圓,另一方面,也在關注自己的大環境,以及同胞應該負的責任。
來中國生活多年的法國籍歌手戴亮面對近期發生的「英國流氓」、「俄羅斯音樂家」等事件,並不反對對老外惡行的批評,不過,他也能體會,中國的環境很容易讓老外們迷失。
「我晚上回家,路上經常有女孩子湊過來搭訕。你知道她們是幹什麼的,在我們國家,這是不可想像的。」戴亮租住在都市繁華區,夜幕降臨,一些「特殊」的女孩按時「上班」,站上街頭。「我們國家也有,但不是在街上就能碰到的。外國人會留下什麼印象?印象就是你們國家很開放,這個不違法,沒什麼大不了。」戴亮還說,中國的卡拉OK里,小姐招手即來,西方人沒見識過卡拉OK,更沒見識過如此方便的「服務」。在這樣的環境里,有的老外變得肆無忌憚。
老外中間流傳的另一個對中國的印象是:中國女孩很好騙。戴亮承認,一些老外在中國行為放縱,這是非常不好的,但需要追究的是,為何老外如此放縱?
戴亮向《新民周刊》講述了他初到中國時的親身經歷。2000年到中國留學不久,戴亮背著吉他在學校的晚會上首次表演,剛下舞台,就有女孩找他。接下來,有3個女孩主動地邀約他。「我想學外語啊。」「你們法國人很浪漫啊。」戴亮很快發現,這些開場白,是女孩們主動約會的信號,這樣的熱情,讓像他這樣信奉男生追女生的西方人,有些招架不住。不過,適應了一段時間後,很多外國青年難以抵擋「進攻」,挽起了姑娘們的手。戴亮說,一些老外會認為,既然中國女孩如此主動和開放,那麼,我隨便一點也是沒有關係的。
這一點,何偉在涪陵時也深有同感,好不容易,才擺脫「小姐」李佳麗的死纏爛打。
小姐的熱情何嘗不是一種社會縮影。近現代以來,中國人對外國人的態度因歷史和時代背景的變化而微妙轉變,從昔日的排斥、好奇、圍觀、恐懼,到一種似有刻意的好感、善待和崇拜。電視推銷廣告中,不乏掛「洋」頭、請所謂「洋專家」現身說法的例子。曾有「洋托兒」告訴媒體記者,洋托兒也和國內演員一樣,為了錢才去接拍廣告,至於廣告真偽、是否涉嫌虛假宣傳,那是政府部門關心的事。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理論上說,外國人在中國法律制度上不會享受超國民待遇,但現實往往並非如此。日本人環球旅行者河源啟一郎在武漢丟失自行車,3天內,警方幫他找回車子。警方很無奈地表示,並沒有對日本遊客區別對待。河源啟一郎的一番話值得玩味:「武漢警察之所以對我丟車這件事上心,因為一個外國人在武漢丟了車是件沒面子的事。『面子』對中國人來說很重要,我覺得它是個好東西,因為你會不斷努力避免丟面子。」
至於「超國民待遇」,河源說當他用中文跟雜貨店老闆買東西時,店主往往態度很差,而當他改用日語、亮明外國人身份時,對方「態度會發生180度大轉變,不但熱情,還會問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給我指路」。「中國人顯然對外國人特別好,我希望中國人對彼此能更好一些。」
因清掃「洋垃圾」、趕走「洋潑婦」等激烈言辭而被部分外籍人士強烈指責的央視英語頻道主持人楊銳事後也辯稱:「對我不滿的外國朋友冷靜一下,博主對中外種族歧視和排外行為都持批評態度,討厭洋混混,中國不是他們的天堂。」「掃洋垃圾必要,但也要警惕排外情緒,警惕義和拳運動的變異。反省一下自己,許多中國人的種族歧視也很嚴重,歧視自己,有自卑感,盲崇白人,對其他有色人種頗有微詞。」
在武漢工作生活的法國小伙劉本恩(Benoit Cezard)在接受《新民周刊》採訪時說,「在任何一個國家,與移民有關的問題都是媒體的焦點和人們討論的熱點。對我而言,道德問題沒有國界和種族之分,性騷擾和強姦這種惡行,放在任何一個國家背景之下都是令人憤怒的,而見義勇為的舉動中國人也做過不少,不是嗎? 還有俄羅斯音樂家在火車上和那位中國婦女之間的衝突,在中國人之間也時有發生,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當事人是外國人而放大這個事件,而是應該讓人們思考這種衝突發生的根本原因是什麼——那便是一個具有普遍性的道德問題。總的來說,這些人和這些事件都是個案,不應該上升到國家層面上。人分好人和壞人兩種,而不是巴西好人或是英國壞人。」
管好外國人
北京此次展開的「三非」百日行動並非首創。據統計,2000年至2005年全國公安機關共查處「三非」外國人12萬餘人,遣返4萬餘人;2011年,查處了2萬「三非」外國人。據統計,「三非」案例中,非法居留的佔到80%,其中絕大多數是因不了解中國法律規定而短期逾期滯留等情節輕微的人員,惡意非法居留佔5%左右。
有數據顯示,上海市查處的「三非」外國人案件,從2002年的485起猛增到了2009年上半年的1800餘起。其中非法居留從437起增到1600餘起,非法就業案件從30起升到了100多起,處罰的涉案外國人從525人次攀升到2000餘名。
北京理工大學移民法學者劉國福認為:「從官方公布的數據看來,之前打擊『三非』的行動是有成效的。問題是,打擊以後要根據所掌握的大量信息倒推管理環節上的漏洞,完善制度建設、形成有效的預防機制以及嚴密的司法制度,不然問題的根子沒有解決,打一下過一段時間又會死灰復燃,問題會周而復始地出現。」
我國關於在華外國人的管理主要基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國人入境出境管理法》以及實施細則、《外國人在中國就業管理規定》、《外國人在中國永久居留審批管理辦法》、《出境入境邊防檢查條例》等。其中,《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國人入境出境管理法》是1985年代制定的,外國人在中國就業管理規定也是1996年原勞動部、公安部等部門聯合發布的,多年未曾修改。
隨著國內國際形勢的變化,現行法律法規的滯後問題已經顯現。今年4月,全國人大常委會對新的《出境入境管理法》進行了二審,新法由《外國人入境出境管理法》與《中國人入境出境管理法》合併而成的,特別是對「三非」外國人的處罰力度有了進一步提高,包括提高罰款數額,在全國主要城市設立一些非法外國人的拘押場所,加強對非法外國人的清理和遣返。劉國福說,新法案可能本月底就會通過,如果如期通過,這將是管理境內外國人最重要的法律。
以前,外國人案件是全部交由地市一級公安機關處理的,如果由縣級公安機關層層上報到省部級,會影響辦事效率低。新的出境入境管理法出台以後,會將涉外案件處置權力下放到縣一級公安機關。在這種情況下,加強對外事管理警察的培訓就尤為迫切。
劉國福舉例,廣東的出入境管理系統都曾邀請專家給幹部作專門培訓,但「全國範圍內這樣的做法還不是很多」,「我個人感覺,管理者的疑惑在於有些法律規定不是很具體,執行起來不知道怎麼去做;如果國際慣例方面的了解太少,就不太敢做;還有些制度創新雖然很好,但在上級沒有具體政策之前,下面沒有許可權做,因循守舊,管理效果就不好。」總而言之,就是沒有經驗的基層派出所遇到涉外事件往往不敢管、不會管、管不了。
劉國福還認為,一方面邊檢口岸、出入境管理機構要從源頭提高門檻、做好把關,比如對來自非法移民高發國家的人士進行嚴格審核,另一方面也要重視給入境外來人員提供配套的銜接服務。
「中國一直以來不認為自己是移民國家,對外國人的管理沒有放到重要的位置。而國際上的慣例是一國的移民管理機關委託民間機構開設『融入課程』,根據入境者身份提供不同的培訓課程,涉及語言、歷史、文化等,幫助外來(移民)者儘快融入當地、接受當地的價值觀和法律。移民者還會收到一本指導手冊,上面細緻地介紹在當地生活中遇到求醫、就業、住房、入學等問題應該怎麼做,這樣對新生活就心裡有譜。」劉國福說,這種做法在歐美澳國家都很普遍,但中國還沒有相關措施,「其中涉及到師資、教材、場所、預算等很多挑戰需要努力應對。」
「溝通才能理解,不然就容易發生衝突。」劉國福指出,像廣州發生的黑人聚集圍攻事件,不宜過分渲染,但問題需要正視,以免愈演愈烈,「冷靜看待,儘快探索方法,比如社區成立外國人理事會、免費發放中英文對照的宣傳冊等,讓他們融入當地社會,而不是刻意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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