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英國脫歐標誌著國際主義終結?
▲6月24日,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公布後,首相卡梅倫發表講話,宣布將辭去英國首相職務,並說既然英國人民已經明確選擇了與他所支持的道路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也不再適合擔任「掌舵人」。 不管怎樣,英國向來對這個歐洲項目懷有疑慮,與歐洲大陸保持著不僅僅是地理上的距離。例如,英國的不參與條款比其他任何一個歐盟成員國都要多。有些英國人甚至覺得英法海底隧道侵犯了他們國家作為島國自成一體的不可剝奪的權利。 如果公投結果是脫歐派獲勝,世界並不會末日來臨。歐盟會照常處理他們的大陸事務,不屑理會海峽對面的忘恩負義之徒。 鄙視情緒如滾雪球般增長的一個例子是,法國經濟部長埃馬紐埃爾·馬克龍前不久煞了英國的威風。他說,英國在退出歐盟後的重要性會跟小小的根西島差不多。德國的銀行家們會打個哈欠,法國外交人員會嗤之以鼻,比利時政府官員會竊笑兩聲再繼續埋頭於文案。市場會突然震動,然後重拾平衡。 或者…… 蛋殼先生(英國童謠中的人物)將搖搖晃晃,漸漸失控。而我們將和國王的所有人馬一起驚恐地眼睜睜看著脆弱的蛋殼先生從牆上摔下來跌得粉碎,再已拼不起來。 英國將隨著蘇格蘭第二次就其獨立問題進行表決而分裂。法國和荷蘭將緊接著就歐盟成員國身份舉行公投。英國脫歐對瑞典人和他們日益上漲的歐洲統一懷疑論來說將是一個轉折點。經濟不良習氣可能會蔓延到與英國經濟息息相關的愛爾蘭和幾乎已還不起外債的葡萄牙。 歐盟分崩離析後,或許所有旨在集合資源和找到共同目標的國際努力——北約、東盟、美洲國家組織——也都將失去凝聚力。已然職能失調的聯合國將逐漸消亡。那是一個非常嚴峻的情境,在我最新出版的反烏托邦小說《碎片國度》里有描述。但願這個來自小說的壯觀新世界永遠停留在小說里。
▲6月24日,主張英國應脫離歐盟的英國獨立黨黨魁奈傑爾·法拉奇為脫歐成功歡呼。 也許公投結果會是想留在歐盟的陣營以微弱優勢獲勝。銀行家、政治家和歐盟官員將如釋重負,畢竟,誰能真正預料國際關係之布受到這樣的撕扯會有什麼後果呢?或許它可以修補。也許它直接進垃圾箱。 民眾對歐盟缺乏歸屬感 但險勝恐怕不能最終解決問題。英國的反歐盟勢力可能會推動再舉行一次公投。事實上,英國獨立黨領導人奈傑爾·法拉奇和一些保守黨議員都已經預言在勝負難分的情況下會再來一次——儘管英國首相戴維·卡梅倫曾表示反對這種無休止公投。 歐洲大陸上的歐洲統一懷疑論者可能會不管英國的公投結果如何都進行自己的表決。他們今年春天在荷蘭關於對烏克蘭貿易關係的全民公投中取得令人信服的勝利,充分說明了各政治派別對歐盟的厭惡之深。 無論是哪種情況,讓英國再度偉大的努力將不可磨滅地玷污「國際」這個概念。 哦,國際合作啊,在有它那會兒挺有趣的。 歸根結底,歐盟沒有成功地在居民當中營造足夠深的感情。或許,如果有一支歐盟足球隊參加世界盃比賽,那麼,從葡萄牙拉古什到拉脫維亞利耶帕亞、從希臘萊斯沃斯到英國倫敦的所有人心中很可能都會充滿那種至關重要的團體感。事實上,沒有幾個人會為了歐盟去戰鬥和犧牲。他們甚至不會到足球場吶喊助威並高唱《歡樂頌》,因為他們的流氓行為是留給祖國的。
▲6月12日,英格蘭球迷與俄羅斯球迷在法國馬賽歐洲杯賽場內外爆發衝突。 不放棄第三種國際主義 在20世紀,兩種國際主義展開轟轟烈烈的較量,那就是共產主義的國際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國際主義。共產主義的國際主義就是全世界工人團結起來,共產主義國家的領導人手挽手。 與此同時,資本主義的國際主義就是消滅金錢、投資和金融服務自由流動的一切壁壘。這種世界經濟的全球化所向披靡,衝破幾乎所有障礙——國家法規、政治反對派、文化偏好。它還嚴重影響了歐盟項目,該機構最初是一個旨在結束衝突、提高生活水平、改善社會監管的社會民主實驗,結果卻不可阻擋地朝著銀行家天堂的方向發展。 左翼的一些人曾反對歐盟,理由是它恰恰受制於這種國際主義(以及通過北約推行的戰爭國際主義)。當然,右翼有些人欣然接受了有左翼淵源的歐盟,原因正是它的政策有利於全球化和對北約持肯定態度。 但親歐盟勢力成功地團結了英國兩個主要政黨的中間派,雖然他們的配合有點半心半意。因此,假如這場運動失敗,兩黨的首領就要拿腦袋請罪——卡梅倫是因為對歐盟過於熱衷,工黨的傑里米·科爾賓則是不夠熱衷。 但還有第三種國際主義,歐盟是其代表,儘管很薄弱。這種公民國際主義的最好例證大概就是因支持英國留歐而被槍殺的工黨議員喬·考克斯。
▲6月24日,支持脫歐的英國民眾在街頭慶祝。 在進入政界之前,喬·考克斯曾在好幾個人道主義組織工作過,包括樂施會和救助兒童會。她從事過與難民、孕產婦保健和貿易改革有關的工作。她去過世界上一些最危險的國家如蘇丹和阿富汗。她同情跨越國界的人民,始終與公民社會打交道——先是在非政府組織,後來在英國議會裡——以幫助無論哪個膚色或原籍的人。 歐盟始終是旨在克服民族主義消極方面(戰爭、仇外心理)而保留其有利方面(旗幟、語言、文化)的一個政治實驗。它任由怎麼發揮想像力也絕非完美的妥協。但歐盟創造了一個能協商共同價值觀和意見分歧的政治空間。它不斷將財富分散,努力提高共同的歐洲家園裡的社會標準。 由於全球化的影響,歐盟對這些價值觀念的奉行或許不像過去那麼堅定,但它不應像戴維·伊格內修斯在《華盛頓郵報》專欄文章中建議的那樣被「破碎機」搗毀。在諸多關係到生活質量的問題上,歐盟仍然讓美國自愧弗如。 正因為如此,看到歐洲人在歷經百年推倒貿易壁壘、柏林牆、歐盟內部邊界之後,即將從歷史的垃圾堆里找回小鏟子開始砌磚埋葬歐盟真是讓人傷心。資本主義國際主義者會在這些新的圍牆下安然無恙。但我不敢肯定第三類國際主義者會怎樣。 喬·考克斯代表著公民國際主義曾與她的歐洲同胞——她的人類同胞——並肩搭建橋樑而不是圍牆。但願她的遇害會讓所有人警醒而認識到她所信奉的國際主義之寶貴。 我們不能讓世界上如槍殺考克斯的托馬斯·梅爾之流用他們的仇恨話語和武器來規定我們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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