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最基本特徵
按: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研究,日益引起人們的關注。然而,如同對中國傳統文化特徵的確定一樣,對中國傳統思維方式基本特徵的概括,也呈現出百家爭鳴的局面。
象形文字中的象思維與超常感知
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的哲學家和思想家們一直在關注和找尋著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特徵與流程。然而,一個多甲子過去了,中國的哲學家和思想家們尚沒有在中國傳統思維的基本方式與基本特徵上凝聚出共識。一個偶然的機會,筆者遇到一位研究古漢字多年的老先生。這位老先生認為:其實,中國的象形字就是最好的老師,東漢文字學家許慎的《說文解字》是一部好書。順著老人家提供的思路,在《說文解字》中找到了許慎對象形文字的精解:「象形文字,先象後形」。接著,又在老子《道德經》中找到了三處關於「象」的闡解,如第21章的「惚兮恍兮,其中有象」;第35章的「執大象,天下往」;第41章的「大象無形」。仔細揣摩許慎與老子所言,人們也許會問,許慎和老子所說的「象」指的是什麼?華夏古人在始創漢字時是否真的看到了宇宙自然的「象」?幾千年前的古人對「象」的認知是否真的超過了今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的創新思維、創新潛能與華夏古人的象思維是否有所關聯呢?下面就對上述幾個問題談談微淺看法。
中國的一位藝術史學家認為:許慎與老子在談及「象」時雖不是針對美學問題所言,但這些話卻是華夏古人審視人與自然過程中獲得的特殊體驗。在繪畫藝術或美術創作中,中國古代的藝術大師們之所以能在「象與非象」、「形與非形」中得到超越,正是在於他們在觀察人與自然的諸多的「形」時獲得了「象」的靈感。中央美術學院的一位美學教授指出:「象思維是中國傳統思維方式中的一種重要方式,也是人類思維的共同的表現方式。而所謂的象思維,其實就是處於老子『惚兮恍兮』狀態的人或特異功能者的一種超常感知」。近代中國畫壇泰斗齊白石認為:「畫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他的弟子中國寫意繪畫大師李苦禪說:「學我者生,似我者死」。李苦禪將齊白石的「似與不似」提高到了「生與死」的高度,彰顯了藝術大師們將褒「象」貶「形」作為藝術創作之魂的教學主旨。峨嵋山的一位參研老子《道德經》多年的道長指出:「中國象形字中有很多字,如巫字、靈字、魂字、隂字等字的構思與華夏先人的超常感知有關,而他們在超常感知中所感應到的『象』並不在我們肉眼視覺之內」。
透過藝術史學家、美學家、畫家、道家人士所言,回眸華夏古哲的傳世經典,人們也許會問:華夏古哲的超常感知如何而來?華夏造字者如何造出了巫、靈、魂、隂等一系列不可視世界的象形字?老子又為什麼說「象」里「有物、有精、有信」(參見《道德經》第21章)呢?根據中國大陸科學家對氣功和人體特異功能多年研究的報告,人體的超常感知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與生俱來的;另一類是後天誘發的。然而,無論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後天誘發的,超常感知對黃帝時代造字者而言,象思維必不可少。而當象思維與形思維融會貫通並互換無礙後,中國象形字才有了承傳百代而不衰的生命力。故有大陸學者斷言:「象形文字在人類文明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標誌著中華民族思維發展的一次質的飛躍,並從象形遣字的源頭上奠定了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最基本特徵」。儘管中國思想界和哲學界目前還沒有在中國象形字是「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最基本特徵」上取得共識,但今人始終未能解釋,為什麼五千多年前的造字者們能夠用象形字「隂」隱喻出不可視世界的「月上世界」(網查亞里士多德的《天論》)?為什麼2500多年前的老子能將「一陰一陽之謂道」轉述為「萬物負陰而抱陽」(下稱負陰抱陽說)?
其實,東方人通過超常感知而看到「象」,並通過「象」來構成思維的流程,這在西方早有先例。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在《天論》中曾用象思維描述宇宙。他說:「宇宙由純凈的『以太』組成的月上世界和由不純的『地、水、火、風』組成的月下世界兩部分構成」(下稱雙月世界說)。藝術巨匠達芬奇在15世紀看到太陽「象」後,推出日轉一周為26.4天 [一個世紀後,伽利略才知道日轉一周約26天;而五個世紀後,美國射電天文望遠鏡證實,日轉一周為26.4天 ]。也許有人會說,亞里士多德和達芬奇聰明過人。事實上,再聰明的人,對頭腦中的知識信息進行加工組合的能力再強的人,若沒有超常感知,不可能早於伽利略120年知道太陽在自轉,更不可能知道其自轉周期的天數與五個世紀後射電天文望遠鏡觀察到的天數完全一致;達芬奇還曾被他周圍的很多人(包括教皇)視為異端或瘋子,但他能成為歐洲文藝復興的傑出代表,這也許與他的象思維與超常感知有關。史載,達芬奇曾說過一句出令愛因斯坦深受震撼的名言:「在這個世界上,數學描述的是事物的量,而藝術描述的是事物的質(下稱數學藝術說)」。
人們常說,科學家用的是「形思維」,而藝術家用的是「象思維」。其實,象思維並不是藝術家的專利,科學家在他們的發明創造中也常常用到象思維。如物理學中很多象思維的模型(如電力線、磁力線、原子結構等的圖示)都是象思維的產物。史載,愛因斯坦也是一個極具象思維能力的大師,他所構思的多種理想化實驗,運用的就是象思維。一個典型例子說: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的創立,就源於一個自由落體的「象」[ 一天,他正坐在專利局的椅子上,突然想到,如果一個人自由下落,他會感覺不到他的體重的]。愛因斯坦說:「這個簡單的理想實驗對我影響至深,竟把我引向引力理論」。還有,愛因斯坦遇到難題時,會與普朗克、哈恩等人舉行音樂聚會(愛因斯坦拉小提琴,普朗克彈鋼琴,哈恩伴唱)。也許,正是古典音樂里的特殊音符啟動了愛因斯坦象思維的特殊程序,而超常感知又使的愛因斯坦看到了這個世界的「象」:這個世界既可由數學公式組成,也可以由音符組成(下稱數學音符說)」。
從上可知,以5000多年歷史的中國象形文字為源頭的人類象思維與超常感知,在人類文明與科技進步史中所呈現的跨越時空的意義已有目共睹。儘管在科學史上,從未有人否定過老子的「負陰抱陽說」和亞里士多德的「雙月世界說」,也從未有人肯定過達芬奇的「數學藝術說」和愛因斯坦的「數學音符說」。但正由於今人還未能像古人那樣在超常感知中將象思維與形思維融會貫通,因此,當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人體科學研究者試圖揭示人體科學的奧秘而探索人類的超常感知時,竟遭遇到來自不同層面人士的非議與質疑。而這些非議與質疑,不但形成了對今人探尋科學發現、推進科學發展、凝聚科學共識的干擾,還阻抑著人們推敲與摸索老子惚恍狀態中的超常感知。雖說高新技術可使人類飛離地球,但高新技術並未能回答上述「四說」的任何一說(至少現在還不能)。因此,進入了21世紀的人類,仍有必要繼續參研中國象形文字中的象思維與華夏古哲的超常感知,仍有必要將華夏古人的象思維與現代人的形思維納入到老子「萬物負陰而抱陽」的哲學框架中去,或將中國太極圖中的本質精華提純出來。若能如此,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的創新思維和創新潛能將會被極大地激發與應用。此後,當人們再去比較古今人類的象思維與超常感知的能力時,也許就不會輕易地否定「今不如昔」或盲目地肯定「厚今薄古」了。
原文載於美國《僑報》2011年8月26日周末視點
關於陰陽術數學派:
美國前副總統戈爾的撰搞人丹尼爾·平克在其新著《全新的思想》中提出:「信息時代正在讓位於概念時代,富有創造力和同情心的人將大行其道。」平克用人類大腦比喻即將到來的革命。他認為,左腦負責邏輯思維與推理工作,一度是中上等階層的有效入場券。未來屬於藝術家、發明家、建築師、演說家、保健師和遠景思想家,即迄今尚未收穫資本主義最傑出獎勵的平民百姓。在平克看來,未來的經濟成就需要左半腦的邏輯思維與右半腦的創造力合二為一。
李陽波說,從左右腦的功能分析中國古代文明發達的原因,及近代西方科學技術發達的原因,從這裡得出的結論是:隨著左腦的自發極限的到來,它必須更高度的依靠右腦的創新。這樣,西方的技術發展就必須依靠東方文明的指導。我們每個人都存在祖先十一代人的影象。我們要開發大腦,大腦的活動是高級的活動,大腦是物質,唯物唯心是陰陽,沒有唯物。就沒有唯心,沒有唯心就沒有唯物。人的左腦是邏輯思維,右腦是唯象思維,右腦比左腦要發達100倍。易經系統構系是開發人類右腦唯象思維的,它是一把開發右腦創造力的萬能鑰匙。在講到氣的問題時,李陽波說:「宇宙生物物質是氣。生物分成四十八個物質,最小小到質子、夸克。我們中國講的是氣,包括了四十八種。李陽波說宇宙生物觀,其最基本的物質就是氣。他說世界上的任何一切都是三陰(厥陰、少陰、太陰)三陽(少陽、陽明、太陽)的生物。我們講三陰三陽是氣,人也是氣,人的氣是有數的。當這個人過世就是這個人的氣數盡了。所以用氣的時候要講氣,比如煤氣缸里的氣,它是有定量的,用的多了氣就少了。
古文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這十個字看來很簡單,如果我們一直追蹤下去,真是很深的問題,這要涉及到古文字學,尤其是甲骨文字學,中國的基本數文字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很多人在解釋這個古文字的產生時,都碰到一些難題,中國文字是象形文字,當然是由簡單到複雜,「一」、「二」、「三」是越來越複雜,畫數增加了,可是「四」呢?它為什麼不是四畫?在「一」到「十」的數字裡面,筆劃最多的是五畫,「四」字是五畫,而「五』』字又偏偏不是五畫,是四畫,到了「六」呢?「六」還是四畫,下去的「七」、「八」、「九」、「十」就馬上減成二畫,很多專家對此都感到它是研究的難關。
李陽波在講解「形態發生場」時說:「最高的智慧只有一種科學,解釋天地萬物和人在其中地位的科學」。他在講述五運六氣時,主要強調了我們古人在天地人之間,怎樣考察天地對人的影響。這種最高的智慧活動,我國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完備了。而西方這方面的思想活動在近一、二十年才顯得相當激烈。美國提出要用10年開發人的右腦,日本提出要用20年開發人的右腦,而我們的古人在2400年前就已經開發得很好,研究得相當嚴謹了。對此問題的開發研究,我們已斷層了2400多年,李陽波提出陰陽術數構系,至今也有19年了。當務之急是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相關研究機關,我們的專家學者和愛國志士仁人,應當運用李陽波陰陽術數構系研究古代的觀點,去挖掘我國傳統的優秀文化,研究老子、孔子、研究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說:中國的和平崛起,不是經濟商品,而是文化思想。這種文化思想是符合道的,符合於人的,符合於陰陽術數構系的思想。
李陽波說,過去我們總把火藥,指南針,造紙術,當作中國的三大發明,我看這隻能當作三小發明,中國文化真正的貢獻是《易經》的象辭系統,是河圖,洛書,太極,陰陽五行等模式,以及可能存在的一整套非數理邏輯體系,這些東西不但在過去對古代文化產生過非常大的貢獻,而且還將在未來顯示它的巨大價值。老子提出了道,孔子根據道提出了仁。仁在人類社會是符合道的,只有符合道、符合仁才能夠生長和發展,我們黨和國家提出要構建和諧社會是符合「道」符合人民利益的,對於世界上出現的恐怖暴力,我們如果一味用暴力去制止恐怖,其效果是不好的。金木水火土,仁義禮智信,仁是排在第一位的。2l世紀是中國大發展,大崛起的世紀,我們的祖國傳統文化,我們的科學發展,也應走在世界前列。(轉自韓波博客)
關於象數思維學派:
象數思維方式,是中華傳統思維方式的元點和代表,具有重整體和合、輕個體分析的整體性特徵,重功能關係、輕形體結構的功能性特徵,重感性形象、輕抽象本質的形象性特徵,重循環變易、輕創新求異的變易性特徵。它給中華傳統文化帶來的正負面影響都是重大的、深層次的,可以說正是這種思維方式決定了中華傳統文化的面貌、特性和走向,決定了中華民族特有的價值觀念、行為方式、審美意識及風俗習慣。因此,象數思維不僅決定了中華傳統文化的面貌、特性和走向,而且決定了中華民族特有的價值觀念、行為方式、審美意識及風俗習慣;不僅滲透到最深層面的民族心理結構,而且滲透到外顯層面的實用操作技術;不僅影響了中國傳統的哲學社會科學,而且影響了中國傳統的自然科學各學科。
宋朝的象數學家們從「象」出發,但此時的「象」主要指河圖、洛書、先天圖、太極圖等「圖象」。這些「圖象」被用來闡述宇宙萬物發展變化的規律。「象」是一種直觀的、感性的、經驗的綜合體。從現象出發、從現象出發探討事物規律、重視現象,也是中國文化及科技的特色之一。古代科學家提出了觀察、測驗自然現象的方法。
如沈括在《夢溪筆談·象數》中提出「測驗」說,李時珍《本草綱目》提出「采視」、「試驗」說,張介賓《類經附翼·醫易義》提出「驗象」說,方以智《物理小識》提出「質測」、「通幾」說。可見「象」是中國科技思維的出發點和研究對象。《黃帝內經》不僅有《六節藏象論》、《陰陽應象大論》等以「象」命名的專論,而且最重要的是「象」是其反映內臟本質的外部徵象和建構人體生命理論的重要方法。中醫理論的核心是「藏象」學說,「象」即現象,「藏」即藏於胸腔內的內在器官,「藏居於內,形見於外,故曰藏象」(張介賓《類經·藏象第二》)。藏象學說即是基於內在形質而通過觀察外部徵象來研究人體的生理、病理活動規律及其內外環境相互聯繫的理論。此外中醫的診斷學說、辨證學說、病因病機學說等均離不開「象」,以至有人稱中醫為「唯象醫學」。
由於過分強調形象、現象的作用,因而在漢、宋時代對事物本質及結構的研究就顯得相對薄弱。這種局面到了明代才開始有所改觀。明代科學家將程朱的「格物窮理」引向探討「物理」的道路。以觀察物象為「窮理」的前提,以探求物理為「格物」的目的。開始注重探求事物的本質特徵、構成方式和變化規律。以形象作為思維過程媒介的形象思維,由於它不脫離整體形象去認識事物,關注事物與事物之間的橫向的聯繫,因而展現的是宇宙萬物的整體。雖然不能說中國傳統科學是不研究本質規律的直觀、經驗科學,但重視形象經驗,重視橫向聯繫,忽略形體結構,忽略縱向探討,卻是中國傳統科學的總體特色。這與功能性、整體性特徵又是一致的。「形象」往往是功能的、動態的、整體的表象。綜合地看,中國傳統科學是一種重視形象、功能、整體而輕視本質、結構、分析的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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