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錫良:于丹把孔子扮成女權聖人多搞笑(三)

  看了所謂一代宗師南懷瑾的解釋,就知道為什麼儒家宗師都把解釋權看得那麼重要。簡直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要多牽強附會有多牽強附會。其實好在《論語》中對宰予嚴厲批評還有許多可以佐證,比如關於宰予要求縮短三年守孝期,改為一年的那段對話,孔子也是直接罵宰予「小人哉」,在儒家文化中,特別是在孔子口中小人幾乎就是最惡劣的批評了。在孔子眼裡,只有女人才有資格與小人相提並論。很顯然,宰予是遇到了冤大頭了。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宰予,陷害的原因,可能與宰予自身的弱點也是密切相關的。因為,宰予是孔子三千弟子中最為能言善辯的一個,有如今天北大才女劉媛媛那樣善於演講與辯論。而這恰恰是孔子最痛恨的特點。孔子說:「巧言令色鮮矣仁」,又說「剛毅木訥近仁」,這宰予能言善辯,肯定是死定了。孔子最喜歡顏回那樣的學生,因為顏回除了拍孔子馬屁時能言善辯外(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未由也已。」),說到其他的只會一味跟著孔子說,孔子說什麼他說什麼,是一副死相,一味追隨孔子直到孔子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說顏回:「回也,非助我者也,於無言無所不說。」

  孔子關於女人的論述,到了現代北師大的女儒家于丹女士這裡就變成了:「小人是指小孩子,意思是說女人就跟小孩子一樣,過於寵溺她會恃寵而驕,不理她又會心生怨氣。」孔子在這裡就立即變成了一個女權主義者,全中國的女人聽到這個解釋都要笑了。我們終於出了一個尊重女權的第一聖人,他故意把「小人」隨意解釋為「兒童」。他不知道「小人」在儒家文獻中從來沒有指稱過「兒童」或者「小孩子」。可見,儒家這筆糊塗帳,不可能靠清晰的邏輯,清晰的概念與學理分析弄清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是要靠解釋權。只要你有了解釋權,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儒學其實無學,只是有幾個概念模糊的詞語,幾句格言警句和幾個互不相聯的零碎故事。究竟怎樣,要靠我們的儒學大師作出進一步解釋。而爭奪解釋權,就是至關重要的了。這就是為什麼儒家學派林立,互不服氣,你爭我斗,不要說入室,還沒有登堂,儒生們早已經在孔家大門外大打出手了。

  儒學除了解釋權之外,還剩下什麼呢?什麼也不剩下,所謂儒學,除了維護專制皇權的獨斷話語霸權之外,其實裡面並沒有「學」。

  2014年9月3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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