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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情人,只做知已

  [文 / 冰美人]  總是在某些不曾預約的樂聲里與你相遇。佇立,無語,感傷的淚瀰漫成一窗的晨霧。  聆聽一季遠去的足音,你是我的歌者。  其實,那只是一個平常的下午,平常的風和平常的語調。  平常的人流中,因為你的出現,便成為永遠的不平常。  相遇的片刻,時光倒塌,眼神定格。  青春的歲月包裹著絲絲縷縷的疼痛,恍如熟悉的溫柔撫遍每一個毛孔。  綿密的逼近心靈,那是一個多麼熟悉的陌生人。熟悉的似乎每時每刻都幽幽相伴。  執手相顧,眼神里卻陌生而疏遠。語言坐下去的地方,倒伏著許多纏綿的文字。  在物是人非的注視里,青春都能滲出殷紅的血。  一大堆一大堆思想的寄生物,在纏綿的手掌里織錦,織出色彩絢麗的夢境。  於是,他在你的眼光里走來走去,他在你的身體里發出情人般的哩語。  語言清澈,穿過牆,像月亮幸福的下半夜。  一顆流浪跋涉的心,一種浪漫樸素的情,在網路的廢墟上真的會綻放出誘人的玫瑰?不,只是罌栗,一朵任意滋生的蔓陀羅,一種被世俗的唾液淹死的泡沫。她醒來,她用細小的觸角感知著這人聲喧嘩的城市。當暴風雨般的親吻被演繹,酡紅的纏綿里留著盪人心魄的妖冶。因為那個詞,花,早開了一個時辰,卻凋謝在春天還沒有結束的微瀾里。  那個下午的夜色開始顯現,疼痛以及疼痛,你的姓氏刻在我的沉默里,一瘦再瘦,對於狹路相逢的愛情,我只能揀一條小徑,直達回家的路。  當然,你會知曉,我何以立在婆娑重垂的玫瑰深處望對岸簾幕低垂的歌聲,淡淡樹影間淡淡的背影,悲傷而無助。背影。潔白的,淡然的,感傷的。從那往事深處飄然而出,白衣勝雪。  人世滄桑,人世無常,無常中的細節,一一在文字的靜立中顯然蒼茫。而你的笑容,在滄桑之外,一份相知的牽掛,足以照亮天邊的昏黃。  這樣的夜,迷亂而無緒。也許我們挨在一起,讓思想在對方視線里拼圖。也許某些影子在夜裡一起搖動,互相注視對方,互相摩擦對方。讓液體湧出,澆灌需要澆灌的一切,淹沒應該淹沒的一切。這時候,彼此找不到渴望的法律,夜色,在朦朧中犯罪。面對純潔的愛,我無法下手,那伸至****深處的文字,滲出疼痛的血。你的眼神會疼,我的心也會疼,別讓****瀆污了神聖的「LOVE」。晚安之前,我們伸手摟住對方赤誠的心,一些語言退到幕後,一些花朵獨自憂傷,在茫茫人海里,倚著你寬厚的心靈沉醉,足矣。  「重逢無意中,相對心如麻。對面問安好,不提回頭路。提起當年事,淚眼笑荒唐。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愛過你,說時依舊淚如傾。星星白髮猶少年,這句話請你放在心底。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往哪裡去,不要不要跟我來。家中孩兒等著你,等爸爸回家把飯開……」說時依舊,淚卻禁不住的飛墜。誰說過,午夜裡的懷念是一把刀,扎向的永遠是自己的心臟,有些淚,永遠只淹沒偽裝的笑!  棲身於命定的河流,被沉沙重重掩埋。我是一尊憂傷的瓷器,歲月漫漫而過,在最深的睡眠里蘇醒,你的歌聲喚醒了一顆最石的心靈。惟有你的憂傷你的刻骨度我成潔白的蓮,靜靜的開放在那些寂靜的夜。琴鍵上,還棲著一雙很藝術的歌,幽幽怨怨的曲子,從跳躍的黑白間傾瀉而出,是細碎的相思。世俗,人流,浮雲,俱往矣,遠方的那雙眼睛,撫摸著乍暖還寒的心情,細細碎碎的文字,漾開一季又一季的歡聲,素衣的女子,手心裡盛開著一季玫瑰,一季不絕的真情。誰在歲月的源頭,還在幸福的張望,歌聲,能不能安靜的溫暖每一個冬天的午夜?  獨自在深夜聽一首纏綿的曲,一首憂傷的歌,一闋古老的詞。沉醉在厚厚的日記里,感動在深深的思念里。常常有你清越的呼吸敲動長滿青苔的門,你是我永遠的歌者,在黑暗的徘徊里牽著我的心,拉著我的靈魂。  靜靜的,靜靜的,聽見心靈在歌唱,聽見一首歌在誦讀,看見長明燈在面前浮現。知已,似水溫柔似酒深沉,開成一朵透明的花,我在他旁邊,成了他唯一的葉子。雪落林間的微響如洞,穿過陣陣緊閉的心門,聲音縈繞不絕。  許多年過去,紅塵仍然滾滾。所有的愛來自往事,所有的愛來自真情的付出。那種影影綽綽的婉約,仍然開成塵世間最美麗的蓮:不做情人,只做你永遠的知已,因為愛,所以愛,愛無須理由,愛無須承諾,卻讓人不忍說,不堪說,一說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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