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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瑩:用精彩演出告訴人們「蘇州有芭蕾」

李瑩:用精彩演出告訴人們「蘇州有芭蕾」陶冠群

原創民族芭蕾舞劇《西施》的劇照   人物簡介  1985年,李瑩在美國紐約舉辦的第十三屆瑞士洛桑國際青少年芭蕾舞大賽中獲得約翰遜基金獎第一名,她由此成為中國芭蕾舞史上首個在國際比賽中奪冠的芭蕾舞演員。1987年,李瑩以優異成績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首屆芭蕾舞表演系並被選入中央芭蕾舞團任主要演員。1992年應美國哥倫布市芭蕾舞團的邀請赴美工作,任該團主要演員。1994年至2006年就職於美國匹茲堡芭蕾舞劇院,任首席主要演員。  在她20年的舞台生涯中,領銜主演了《天鵝湖》《睡美人》《胡桃夾子》《吉賽爾》《堂吉訶德》《葛蓓莉婭》《羅密歐與朱麗葉》等著名芭蕾舞劇。2000年,匹茲堡文化藝術基金會授予她藝術成就獎。  2006年告別舞台後,李瑩先後擔任蘇州芭蕾舞團的舞團導師及藝術總監,並開始投入到芭蕾舞的創編工作。她與潘家斌這對蘇州芭蕾舞團藝術總監夫妻檔共同創作編排了原創中式芭蕾舞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改編自古典喜劇芭蕾《葛蓓莉婭》的《人偶情緣》、原創民族芭蕾舞劇《西施》和2013創新版芭蕾舞劇《胡桃夾子》等劇目,受到業界極大關注和好評。  在蘇州開始又一段芭蕾歷程是一種緣分  蘇周刊:對您來說,當個出色的芭蕾舞演員和舞團的藝術總監哪個更難,您更喜歡哪個角色?  李瑩:這兩種角色相比的話,做演員真是幸福得太多了,因為當演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只要把自己做到最好,沒有責任去要求別人和讓整個團隊都做好。所以當演員更多的是一種自我要求,而當藝術總監要保證節目質量,對包括製作等的整個過程都有責任,得讓大家都做好。兩者的責任是不一樣的。我很留戀當演員的這份單純,但現在做藝術總監,如果做好了會更有成就感,而且這種成就感不只是我個人的,而是來自整個團隊的。  蘇周刊:什麼契機讓您在蘇州開始了新的芭蕾事業?  李瑩:這是機緣巧合。2006年10月,我在美國匹茲堡正式進行了告別演出。而我先生當時在美國還有客席演出要忙。所以那年的春節,我自己帶著兒子回了一趟我的老家上海,我以前的老師就告訴我說蘇州這裡新成立的芭蕾舞團希望有國際化的人才加盟。我覺得是個很好的機會就過來看了一下。因為我先生是蘇州人,所以以前我也經常和他一起來蘇州看望他父母,但之前對蘇州的印象主要是古典的一面,沒來過蘇州工業園區這個「洋蘇州」。那次坐車來到園區,看到新建的蘇州文化藝術中心,感覺隸屬於這個載體的蘇州芭蕾舞團應該不錯,覺得值得全家做這麼大的一個遷移。因為當時我們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如果回來,就是舉家遷移,從零開始。所以說還是蘇州工業園區這塊地方以及被大家譽為「蘇州小鳥巢」的文化藝術中心吸引了我們,覺得值得回來。  蘇周刊:就像您所說的,那次選擇回國其實帶給您全家非常大的變化,而從演員到藝術總監的這種角色的轉換也是很大的挑戰,您的性格就是喜歡挑戰的嗎?  李瑩:這確實是很大的挑戰。其實當時我對來了這個團到底會怎麼樣真沒有什麼很具體的想法。因為當時看到的只是幾個房子和整個環境。所以說白了還是緣分,讓我們覺得這環境值得在這兒從零開始,做這些是有意義的,因為有了房子,還得有人,還得要有文化的注入。  當年學舞蹈時,老師認為我的身體條件不太適合跳芭蕾,覺得我脖子短、手腳也短。有人可能聽到這樣的話會徹底沒了信心,我卻是不容易服輸的人。天生的條件沒法改,我就想法子來彌補。所以以前跳舞時我所做的是挑戰自己,整天動腦子來修飾自己、改變自己,讓自己在舞台上呈現更好的狀態。現在做藝術總監的工作,很想要在創作中和訓練演員的過程中做國內其他舞團不太做的事情。所以,我們這樣一個才20多人的小團也能夠做出幾部大劇,這是很大的挑戰。  這方面可能是家庭影響在起主要作用。我母親就是個很有創造能力的人,她在日常生活中總能想方設法解決出現的各種難題,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我從她身上學到的是,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隨便放棄。在美國時,我懷孕三個月還跳了《吉賽爾》,雖然當時我36歲了,是高齡產婦,但之前也有外國的芭蕾舞演員在懷孕的頭幾個月上台演出的,我覺得我也可以,我把它看作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而且也成功了。  可以說,芭蕾讓我學會不放棄,永遠在這種「折磨」自己的狀態中獲得滿足感。  「蘇芭」24個正式演員中北舞畢業生超過一半  蘇周刊:您說蘇州芭蕾舞團是個小團,那國內其他芭蕾舞團一般都是什麼樣的規模?  李瑩:他們一般都有五六十人,中央芭蕾舞團則有上百人。而我們目前全團有正式演員24人,就算加上實習演員也不到30人。所以,同樣做一個舞劇,我們的演員在劇中承擔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蘇周刊:蘇州芭蕾舞團這幾年演了幾台大劇,是不是全部的演員都得上,也不像其他大團那樣可以設AB角來輪換?  李瑩:當然都得上。而且,今天你在這部劇中跳的是主角,但明天另一部劇中你可能還得跳群舞。另外,像「中芭」這樣的大團的演員,你要麼演正面人物,要麼演反派角色,不可能像我們的演員一樣一會兒在這幕中演好人,一會兒在另一幕中換了戲服演壞人。像我們演的《西施》,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吳越兩國的士兵基本上是同一撥人。  蘇周刊:作為蘇州芭蕾舞團的藝術總監,您具體要做哪些方面的工作?  李瑩:一般來說,一個芭蕾舞團的藝術總監主要負責藝術上的全流程管理,比如安排演出計劃,確定劇目等,國內外都是如此。國內除了比我們還晚成立的北京當代芭蕾舞團之外,其他芭蕾舞團的藝術總監都不需要自己創作,而是選擇節目或找編導來創作。而我和潘老師既要安排演出計劃,又要創作、編舞,排練時還要直接給演員上舞蹈課。所以,從規模、機制等很多方面來說,我們團還處於剛起步的階段,但我們所做的劇目已經不是剛起步的水準了。  蘇周刊:蘇州芭蕾舞團是一個年輕的專業芭蕾舞團隊,舞團的演職員主要來自哪裡?在這幾年的發展中採取了什麼樣的措施來留住人才?  李瑩:我們是中國內地第六個專業芭蕾舞團,舞團的演員主要來自北京舞蹈學院和國內其他舞團。當時我和潘老師去北舞招人,當年在北舞教過我們的老教師們也幫忙推薦了不少優秀的畢業生。我們團的演員的專業水平總體上是很高的,24個正式演員中有一半以上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在江蘇省的專業舞蹈團裡面,我們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團里的北舞畢業生的比例是最高的,參加省里的優秀演員匯演時的表現也很突出,得到省舞蹈家協會的肯定。  我們把這些年輕人招進團里,就對他們有一份責任,要讓他們在這兒有好的舞蹈可跳,給他們提供發揮才能的舞台。這也是我們花大力氣創作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些年輕人願意跟著我們來到這個新成立的舞團也很不容易。當然,一個團的演員的穩定性是很重要的。蘇州工業園區這個很好的環境和文化藝術中心這個強大的後盾也是能留住人才的重要因素。  小舞團也能做好大舞劇  蘇周刊:作為芭蕾舞界的新生力量,蘇州芭蕾舞團給自己的定位是什麼?  李瑩:我們團現階段的定位是「小舞團,大舞劇」。我們團的現狀是人少,但我們可以把「小而精」變成我們的優勢。和規模較大的舞團相比,我們做出好的舞劇在市場上更容易走出去。我們一直努力在劇目上做出自己的優勢。如果我手上也像其他團那樣有五六十人,我也很可能就去排傳統版《天鵝湖》之類的現成劇目,因為人手足夠。當然,就我的性格來說,我更願意做些不一樣的東西。但正因為我們人少,必須換著法子把它做好。就像一個廚師手上的料很少,但如果你動腦筋精心烹制,也能做出精美的菜肴。  蘇周刊:最近幾年,蘇州芭蕾舞團接連推出了原創中式芭蕾舞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和民族芭蕾舞劇《西施》等好幾台劇目。這其中,《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樣的經典劇目此前已經有了不同舞團的很多個演出版本,您在創編過程中是如何創新,如何凸顯「蘇芭」特色的?  李瑩:《羅密歐與朱麗葉》是我們舞團的第一部舞劇,把它定位為「中式」,其實是指中國版,因為你在國際上找不到別人有這樣一個版本,我們在其中融入了很多中國元素。如果重複一個傳統的版本,其實對我們來說是更省力的,但如果只是重複,就沒有體現我們自己在這個時代的價值,因為最大的變化只是換了我們的演員來跳,我覺得這個意義不大。我們不想重複別人的東西,所以就做了這麼一個中國版,希望通過這個舞劇來體現中國的一些文化內涵,而這樣的劇走出去到國外演也很有意義。  這部舞劇的服飾有明顯的中國符號,比如臉譜、摺扇、傘和印章等等。在舞美方面,我們專門請了一位曾在中央芭蕾舞團工作的舞美師,他來蘇州的首日,潘老師帶他去看了貝聿銘設計的蘇州博物館,他也由此受了啟發把相關元素運用到該劇的舞美設計中,成為一個亮點。  蘇周刊:觀眾怎麼看這樣一個中國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李瑩:這樣改編後,觀眾的反響還不錯。去年,美國波特蘭市市長一行訪問蘇州,也受邀觀看了我們團表演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其中一位成員告訴我,他坐在那麼多中國觀眾中一起觀看這部中國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個故事是西方的,芭蕾舞這種藝術和相關的音樂也是西方的,但我們團的表演所呈現的畫面又非常有東方味道,這樣的表演把他和中國觀眾融在一起了,他由此成了一個參與者,而不只是一個旁觀者了。而且,他們也表達了希望有機會請我們去波特蘭演出的意向。聽到這樣的反饋,讓我覺得我們所做的努力是有意義的。  蘇周刊:這樣的創新對藝術發展非常重要。  李瑩:是的。就像我們今年要演的《胡桃夾子》,這是挑戰性非常大的一部舞劇。因為它可以說是全世界有過最多版本的芭蕾舞劇,而中央芭蕾舞團也已經有了一個中國版,我們蘇州芭蕾舞團怎麼才能演出自己的特色呢,好一番苦思冥想,但我們也絕不放棄做自己的版本。最終,我們做了一個充滿童趣的「老鼠版」,把原來劇中作為反派角色的鼠王變成了正面的主角。這其實是受了我兒子的啟發,他們這輩的孩子所看的動畫片比如《米老鼠和唐老鴨》、《貓和老鼠》 中的老鼠都是挺討人喜歡的。於是我們就做了這樣的嘗試,主要從老鼠家族過聖誕節的角度出發來演這齣劇。在舞美設計方面,我們把很多小朋友熟悉喜歡的玩具之類的東西都變成道具,劇中第二幕的「糖果世界」在台上放了很大的棒棒糖,還結合現代人的生活引入了超市購物車等道具,讓人看了有親近感。去年這戲新排出來後,年底巡演安排了幾場,市場反應不錯,其中12月26日在蘇州本地的一場演出,加座後票都賣完了。  「蘇芭」原創舞劇《西施》舞進電影《私人訂製》  蘇周刊:西施的故事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芭蕾舞則是源自歐洲的藝術表演形式,一般人很難把這兩者聯繫在一起。蘇州芭蕾舞團為什麼會選擇這個題材來進行芭蕾舞劇的創編?  李瑩:我們希望做蘇州當地有本土特色的項目,於是從歷史中來挖掘,選擇西施是多方探討的結果。其他藝術門類比如影視劇或者其他舞種的舞劇都演過西施的故事,一些固有印象的元素會鎖住我們的想像力,但我就要做個不一樣的東西。西施的故事有戲劇衝突,一方面是吳越兩國的戰爭,另一方面是越王勾踐的復仇,他個人內心的很多東西。但是,我們舞團演員那麼少,宏大的戰爭場面要怎麼表現呢?思考的結果是不用一刀一槍,而是把它抽象化,用綢帶這種非常蘇州的元素來表現,這也是西施作為故事主線的女性視角看戰爭的一種體現。舞台上,越國被入侵時,原本完美的畫面沒了,江山淪陷了,從外面扔進的黑色綢帶把勾踐他們拉倒,配合著音樂,氣氛就出來了,不需要用刀槍,不需要用很多人。西方的芭蕾、西方的音樂加上中國的故事,出來的效果還不錯。正是我們的創意、創新吸引了美國的演出經紀公司,看到我們的特色,正在談赴美演出的事。  蘇周刊:除了劇場演出之外,芭蕾舞劇《西施》還出現在了馮小剛導演的賀歲電影《私人訂製》中,這背後有什麼樣的故事,兩者是怎麼結緣的?  李瑩:其實也很巧,是一個朋友介紹的。《私人訂製》劇組需要取一些舞蹈老師指導排練的簡單鏡頭,用於電影中安排范偉參觀、接見的場景,就有朋友向他們推薦了我們舞團,而之前他們並不知道蘇州還有芭蕾舞團。馮導先派了個副導演來看我們的訓練課,也跟我們溝通跳什麼。他們開始想到的是《天鵝湖》,但我們希望能展示更有蘇州本土特色的舞蹈。在我們的建議下,那個副導演帶了些演出視頻的碟回去給馮導看。十幾天後,馮導主動聯繫了我們,並且決定改變原有的拍攝計劃,在蘇州文化藝術中心大劇院安排「范偉現場觀看芭蕾演出」片段的拍攝,所跳劇目準備在《羅密歐與朱麗葉》和《西施》中二選一。我們就推薦了蘇州特色更突出的《西施》,並跳了幾段讓馮導現場選。當他看到《西施》二幕吳王和西施的雙人舞中,西施將手中的紅綢子甩出的那一瞬時,當即拍板,就用這一幕場景,通過劇中與現實的對比營造出觀眾意想不到的反差。最終出現在電影中的就是這段雙人舞。那次兩個多小時的正式拍攝十分順利,馮導也很謙和,常常詢問我們的意見。馮導是美工師出身,追求有新意的東西,他對我們團的原創芭蕾非常感興趣,表示「真沒想到蘇州竟有芭蕾,更沒想到蘇州還有這麼好的芭蕾!」  我希望這成為一個契機,吸引更多看過這部電影的觀眾尤其是年輕人走進劇場來看我們的舞劇。  用精彩演出告訴更多人「蘇州有芭蕾」  蘇周刊:蘇州芭蕾舞團的幾部原創舞劇頗受好評,但印象中在蘇州本地的演出並不是特別多,主要是市場普及方面的原因嗎?  李瑩:我們的幾部舞劇都在蘇州本地演過,但可能宣傳不夠,好多人都不知道。雖然我們舞團就在蘇州文化藝術中心內,但即使是經常來看電影的觀眾都有很多人完全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個蘇州芭蕾舞團。之前為了宣傳我們的舞劇《羅密歐與朱麗葉》,我和團里的演員們就在周末時給來看電影的市民發宣傳單。好多人以為我在發房產廣告,就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還特別不客氣地說「不感興趣」。後來,我就改變策略了,上去先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蘇州芭蕾舞團的藝術總監」,那對方的反應會稍微客氣些。這也很正常,如果我在街上碰到發傳單的人,可能第一反應也是拒絕。這樣的經歷也挺好,至少讓我知道市場情況怎樣,知道我們的推廣宣傳還很不夠。所以,我們開展了「蘇州有芭蕾」系列活動,希望通過「請進來,走出去」的各種舉措來讓更多人了解我們這個舞團。比如,每次演出前我們希望都做一次「幕後芭蕾」活動。  今年2月,配合《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演出,我們選了演出前的一個周二請事先通過新媒體報名的觀眾免費參觀大劇院,讓他們站上舞台體驗一下演員的視角,給他們看我們的服裝,讓他們走進排練廳,看看未來將要演出的劇目的排練過程。下個月我們演《西施》前還會組織類似的活動。  蘇周刊:您覺得蘇州觀眾的芭蕾欣賞水平怎麼樣?蘇州芭蕾舞團在培養觀眾方面還有哪些舉措呢?  李瑩:和其他很多城市相比,蘇州觀眾的欣賞水平還是不錯的,基本的劇院文化素質也挺好,但主動買票觀看的意願確實不太高,我們也在思考如何制定更合理的票價吸引更多人進劇場觀看演出。希望能尋找到比較好的營銷模式。  在我們做推廣活動的過程中,有位常住蘇州的已經退休的上海女士讓我印象深刻。那次我們在鄰瑞廣場的山姆店搞活動,只要當天購物滿一定金額的消費者就能以每張50元的優惠票價來購買我們的芭蕾演出票,即使當時不想購票的人,我們也會介紹說有「幕後芭蕾」活動,可以先過來看看。那位女士說她是蘇州文化藝術中心的會員,也在藝術中心看過俄羅斯芭蕾,但「蘇州芭蕾舞團沒聽說過,蘇州芭蕾舞團靈不靈」啊。我就拚命地告訴她我們很棒,請她先去看看,還用上海老鄉的身份跟她拉近關係。活動當天,她和她老公一起來了,完了還買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演出票,並且告訴我說她原本有事要回上海去,但為了看我們的演出,她決定多留兩天,看完再走。演出那天,她在散場後也是最後離開的,一直拉著我聊,跟我說了很多鼓勵的話,還說我們團應該去上海演出,讓更多人看到我們的好。一個觀眾從開始不了解而對我們團不屑一顧,到有所了解後給予肯定和鼓勵,這樣的轉變讓我很感動,也對我們團更有信心。同時,我也希望更多和她一樣的觀眾能走進大劇院來看我們的演出。  另外,我們還準備走進校園,這個3月就會到蘇州大學和蘇州中學去,向學生們推廣芭蕾。我們也願意走進企業,給企業做講座讓他們的員工了解芭蕾。友達光電就曾主動來聯繫我們,請我去他們公司做講座。那次差不多有兩百人參加吧,我給他們講了我從事芭蕾舞這麼多年的一些事情,也穿插介紹了些有關芭蕾舞的知識,效果挺好的。我很希望有更多企業在員工的工作之外也關注他們的文化生活品質。  期盼更多社會力量支持舞團發展  蘇周刊:您希望蘇州芭蕾舞團成為什麼樣的一個團隊?對於團隊的成長有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  李瑩:結合我們自身的情況,觀察了國內外很多舞團的運作,我比較希望蘇州芭蕾舞團能成為香港芭蕾舞團或是新加坡芭蕾舞團那樣的舞團,有穩定、充足的資金支持,可以排演更多的優秀劇目,最終成為一個國際性的舞團。  去年年底,經國務院批准,文化部、財政部聯合成立了國家藝術基金。基金來源主要是中央專項彩票公益金,此外也接受個人和組織的合法捐贈。藝術創作是這一基金的支持重點。我覺得文化體制改革走這條路是對的。國外的芭蕾舞團多為非盈利團體,大都由各種基金會支持其發展。希望我們舞團也有機會將來能成立相關的基金會或理事會,得到更多的社會力量的支持,尤其是有實力支持本土文化事業的企業能夠參與。真心希望政府能多加引導,拉動更多社會力量來支持藝術發展。我們植根於創新的蘇州工業園區,聽說園區在這方面也有所嘗試,而且文化部已經發出了信號。我對此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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