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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舊迎新,「蒼孫」心境

讓愛跟心一起走元旦是結束,也是肇始;節日是常 ,日又非常日。圖/侯曉強2018年的賀歲檔開啟,馮小剛導演(嚴歌苓編劇)的最新力作《芳華》一騎絕塵。在80後、90後面前「還原」、唱響了50後、60後的青春之歌。一部感人的懷舊電影,一部走心的情懷之作,從中看到了馮小剛們的「蒼孫心境」,《芳華》就此穿越時空,讓兩代人心靈相通。「蒼孫」並非「蒼生」。「蒼生」,古代指老百姓,今朝還是指草根兒,老百姓。「蒼孫」呢?北京話管男的叫「孫」,管女的叫「果」,將帥氣的男青年叫「尖孫」,將特漂亮的女孩叫「尖果」;管老男人叫「蒼孫」,管漂亮的老女人叫「蒼果」,「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嘛,仍被稱為「果」。筆者擬題「蒼孫心境」說甚?曾於前些年賀歲檔「火得不要不要」的《非誠勿擾II》里「雪藏」經年的王朔有句「名言」:「蒼孫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此言究其實,還是不免有點凄迷,有點蒼涼,「無可奈何花落去」,畢竟離太陽落山不遠了。「蒼孫心境」即源於此。不少觀眾昔看《非誠勿擾II》,今觀《芳華》,皆邊抹眼淚邊嘀咕:這不是喜劇(時有淚流啊),亦不是悲劇(噙著淚又讓你莞爾)。是什麼呢?這是王朔、馮小剛與嚴歌苓而今的心境,也是芸芸眾「蒼孫」今朝現時的心境。如果說,姜文的「處女作」《陽光燦爛的日子》逼真地刻畫了北京青年(大院子弟與工農子弟)的「文革」時期,所謂青春歲月,王朔與馮小剛的《非誠勿擾II》精彩地寫出了這些北京中年——蒼孫的心境與生態——當下與視角。那麼,《芳華》,則是「愛過也恨過,流著淚捨不得」的馮小剛與嚴歌苓獻給自己也是一代人過去的告別書,青春的回憶錄。現時中,「中年油膩」似成一代「過來人」的心結,如何用情懷「解(油)膩」,「人性」調味(道),馮小剛將一部《芳華》展現給後代、後來者們,以為形象的回答。馮小剛真是活成了「修行」,活成了「大明白」,「拍電影其實就是把自己的生活和想法放進去」,那《非誠勿擾II》是,今朝《芳華》也是——不走婚姻,甚至不走愛情,而是完全「走心」:精神失常的何小萍在表彰大會場外獨舞;何小萍獨自送別劉峰;片尾劉峰和何小萍去墓地看望陣亡的戰友……多處淚點,直戳觀眾內心深處,又像剝白菜一樣,層層剝開你我他之人眾關於人生的問號:生與死究竟為何?情究竟甚意思?發中年之感慨,和這個世界對話,與自己的內心談談……大話人生,其實什麼都是浮雲?筆者曾易蘇門學士秦觀的詞句以調侃:王朔小剛一相逢(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而說道《芳華》向賀歲片之龍頭《甲方乙方》「致敬」,不如說其與《非誠勿擾II》一脈相承,直入「蒼孫」之境:我看銀幕上的「你」,「你」看銀幕下的我,互為同道,甚至是人間難覓的知己。此時,你會發現,此片更像一首詩,芸芸眾「蒼孫」2010年代心境的一首「詩」,我們在走進2018時想要的一首「詩」。「蒼孫」喲,雖然未到老人那種躺著不睡坐著睡的程度,卻也是哭著無淚笑有淚了。「蒼孫」啊,曾經牙口很好,沒有花生豆;現在花生豆多得是,牙口卻不成了。打拚,撕扯,沉浮……《芳華》中黃軒飾的劉峰,幾乎是從1970年代走來、今朝所有都市「蒼孫」的寫照,無論你是CEO是「白骨精」是工薪族是拾荒人,跟同仁、跟錢財、跟世人較著勁,掀開你人生(腳上)的「紗布」看去,才發現人生殊途同歸喲,大家的結局無二!筆者是在告別2017年之際看的《芳華》。元旦是結束,也是肇始;節日是常日,又非常日。花草樹木可分草本與木本,二者之別的關鍵要看是否有「年輪」。同理,日子與節日的區別也在於「年輪」。年輪就是刻度。正如美國民俗學家阿蘭·鄧迪斯在分析節日的意義時所言:日常生活中,時間線性流逝,而節日就像這條直線上的刻度,有了度量,才有意義。若有意義,必得有領悟。想那年,姜文新片《讓子彈飛》「火」成了時尚,筆者反其片名之意而用之:讓房價飛,讓幸福飛,讓成功飛,讓情感飛……不是飛升,而是讓難以承受的房價飛降,讓越攀(比)越高的幸福(指數)飛落,讓只認錢數的成功(觀)飛掉,讓實嫌浮躁的情感飛走,飛走之後,剩一片人性,擠掉水分與泡沫,靜心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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