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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陰符經測疏-李筌

黃帝陰符經測疏

唐 李筌陸西星據《藏外道書》校

【黃帝陰符經測疏序】

陰符經者,軒轅氏之書也。昔者軒轅氏得道於廣成子,作陰符龍虎二經,所謂性命之宗,三元之道,則論之備矣。老氏祖之而言道德,伯陽擬之而作參同,言言一旨,等趣不殊。誠入道之津梁,登真之梯筏也。蓋嘗論之道,一而已。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同一道之所為。其以可知可見者而言,則天地人物皆形而下者也。形而下者謂之器,故天地人物會有變滅而不能久。以其不可知不可見者而言,則所以為天地人物之根者,又皆不受變滅,超然獨存者也。聖人知其如此,故嘗修之以善其身,能使形神俱妙而與道為之合真焉。故曰性以道全,命以術延。此聖修之能事,而性命之極致也。道則道也,而以術言者何也。曰術者,道法之巧者也。經曰,性有巧拙,可以伏藏。又曰,其盜機也,天下莫能知,莫能見。又曰,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於象矣。蓋言術也,夫人物之生也,既落於後天,則不能以無身。既囿於氣數,則不能無生死。若乃等身世為飄瓦,幻死生如夢蝶。此乃得道者之言,而非體道之事也。故庄列之談,識者擬之空中之樓閣,使人可望而不可攀。老子曰,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古之君子真造而實詣,下學而上達。欲以延命卻期,非術不能也。翼曰,一陰一陽之謂道,百姓日用而不知。不知者,謂不知其術也。若乃識五藏之精,審合發之信,得盜機之巧,明相勝之理,則其於術也幾乎。故曰君子得之固躬,有以也。星也寡昧,於道罔聞。獨以因緣遭際,得蒙聖師提挈,指以性命根宗,三元機要,一旦茅塞頓開,豁無疑滯。乃取黃老之書,竊而讀之,反覆紬繹,質以師授之言,參互考訂,似有迎刃而解者,乃知庖丁之目無全牛,其肯綮者得,而批導者熟也。星於闇味之中略具隻眼,不敢自私,妄意述之篇章,垂之竹帛,破諸說之支離,作一經之斷案。有志之士得吾書而讀之,性命之宗或其有悟,而吾聖師垂教萬世之意,亦庶幾其不孤矣乎。若夫道聽而塗說之,則星之棄於德也久矣。

時隆慶元年歲次丁卯春三月望後二日淮海潛虛子陸西星長庚

書於安宜舟中

《黃帝陰符經》

淮海潛虛陸西星測疏

同志遵陽趙栻

太華姚更生校閱

【上篇】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練,謂之聖人。

一陰一陽者,天之道也。一動一靜者,天之行也。人能觀天之道,執天之行,則道自我出,命自我立,而聖修之能事畢矣。夫道生天地,天地生萬物。而萬物之中,惟人也得陰陽五行之秀而最靈。五行之氣,交勝互盜,而萬物之生殺,莫不由之。是天之五賊也。是五賊也,順之則人,逆之則仙。人患不能見之,能見之,斯能轉而用之矣。苟能洞曉陰陽,深達造化,實見其理之如是也。逆轉殺機以善其身。舉水以滅火,以金而伐木。其心之施行,與天道天行無不脗合,則鉛汞同爐,三五歸一,自然懷胎結嬰。而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矣。所謂見之者昌,意蓋如此。

是知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何謂天性人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性即天之性也。性本無生,乘氣機以有生,人心之機即氣機也,故曰人心機也。知此機之在人心,與天地相為流通,則可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竊其機而逆用之矣。然是機也,生殺互藏,禍福倚伏。如下篇所謂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機之用可易言哉。

故天發殺機,則移星易宿矣。地發殺機則龍蛇起陸矣。人發殺機則天地為之返覆矣。殺機即生機也,以其生死互根故,反言而曰殺。移星易宿,言氣序之遷也。龍蛇起陸,言氣機之動也。此五賊擅之以盜物者也。天地返覆,言陰陽之交泰也。此吾人轉之以修身者也,此天地人之至玄至妙者。吾得而施行之,則天人合發,而萬化之基定矣。所謂顛倒陰陽,旋斡造化,劈鴻蒙而再造,超形器以獨運者,則非天下之至神至聖至巧至妙者,孰能與於此哉。

故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何謂性有巧拙可以伏藏,聖神之所謂道者,非於百姓日用之外別有所加也,特巧耳。是故,識互藏之精,知動靜之妙,竊合發之機,逆而用之,以伏藏於一身之中。人之一身,凡有九竅。而九竅之三要,又伏藏之關鍵也。三要者耳目口三寶也,是三者,人皆知動,而不知靜。故常失之於動,而有邪淫之害。聖人則知其可以動靜也,而常守之以靜,務使神氣相守抱一無離,如此,則伏藏之巧可施,而五賊之在心者各得其制,而不淫溺於九竅之邪矣。苟為不然,則物誘於外,情熾於中。九竅之邪一時交作,是猶火生於木,而禍發必克。奸生於國,而時動必潰也。雖有伏藏之巧,將安所施哉。然則知之而能修鍊者,非聖人,吾誰與歸。

【中篇】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人知其神之神,不知不神之所以神。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上篇言觀天之道,執天之行。此篇遂言天道太始太素之先,渾淪一炁而已,是謂無極之真,無名之始,聖人不得已,而名之曰道。無所謂生與殺也。及夫具而為太極,分而為陰陽,變合而為水火木金土。於是生克嗣續,循環無窮。而物生其間,莫不順其生殺之氣,以長養休息。是天生天殺乃道之理也。理謂條理,渾淪之分也。

故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何以故。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而一舒一慘,萬物莫不由之以生死焉,故曰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之於人也,絢之以五色,和之以五音,滋之以五味。吾人不知其為吾之盜也,往往背覺合塵,貪著其事,用以竅鑿太朴,迷失真宗,而大命隨之。老氏所謂五音令人耳聾,五色令人目肓,五味令人口爽。釋氏所謂愛欲者,輪迴之本,生死莫不由焉。故曰萬物人之盜。人知萬物之能盜人,而不知人亦能盜萬物,顧所以轉而用之者何如。如賢者則時食以養生,至人則資炁而育氣。皆盜萬物之類也。是三盜者,非有心以相伐相賊也,一順其自然而已。其生也無恩,天地之委和也。其死也無怨,天地之委蛻也。是三盜亦既安,而三才亦既宜矣。

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時,謂萬物生熟之時。機,謂陰陽生殺之機。言三才之相盜也,其相安相宜,蓋如此。故人知其神之神,而不知不神之所以神。不神之所以神者,謂如三才之相盜也,皆夫人耳目聞見之所習焉,而不以為神者。不知其事則顯,其機則微,謂之曰盜,則其潛消默奪之妙,夫固有不見其朕,莫知其然者矣,是乃所以為神也。故夫日月有數,人所知也。大小有定,人所見也。而聖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盜機也,天下莫能知,莫能見焉。此不神之所以神也。日月有數,言交會之有期也。大小有定。言陰陽之有類也。天地間可知可見者,惟此而已。而神聖之功,神明之化,皆由此出。蓋亦不過一機之相盜焉耳。然而其盜機也,天下莫不知,而天下莫能知。天下莫不見,而天下莫能見。何耶,神聖之事,百姓日用而不知也,其惟體道之君子乎。君子者,得是機而用之,則能盜物而不盜於物矣。深根固蒂之道也,長生久視之術也,故曰得之固躬。小人無德,則雖得是機,適以滋荒長亂而已,言妄作招凶,命寶輕弄也,故曰得之輕命。盜機二字乃陰符一經之骨髓,其妙用則不外乎明日月之數,識陰陽之類而已。所謂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噫嘻!可易言哉!

【下篇】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返晝夜,用師萬倍。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目。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至樂性余,至靜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氣。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愚人以天地文理聖,我以時物文理哲。人以愚虞聖,我以不愚聖。人以奇其聖,我以不奇其聖。沉水入火,自取滅亡。自然之道靜,故天地萬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陰陽相推,而變化順矣。是故聖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至靜之道,律歷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於象矣。

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瞽者善聽,聾者善視,志不分而神且凝也。今之足以奪吾志者,獨唯利耳。不知貪利之源生於有我,人雖執有我相,則凡可以適己自便而利其身,圖者無不為矣。此喪志之大者。苟能絕去好利之一源,則不見有我,而己私克矣。用師之功,將不十倍於昔乎。一晝一夜之間而能三自返焉,則功恩密矣。用師之功,將不萬倍於昔乎。所以然者,煉己持心,學道之首務也。其心本無生,觸境而生,苟或不能忘健羨,去貪著,無見於道而惟見於物焉,則心有所住,而太虛之體反為物所凝滯而死矣。故曰,心生於物,死於物。然而心之生死雖繫於物,而其所以生,所以死,其機又在於目也。葢人心之神常游於目,凡所以遇物而生情者,皆目為之牖也。故老子曰,不見可欲,使心不亂。學道之人晝夜三返而又知關鍵於目,則庶乎內者不出,外者不入,而可凝於神矣。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何以故。恩者,有心結人之謂。天無心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何恩之有。而天下之言大恩者歸焉,故夫無心於恩,而恩自歸之,此天之所以為大也。學道之人亦如是焉。則心無所住,而可以無生死於物之患矣。故至樂者性之餘者也,至靜者性之廉者也,何以故。心不逐物,則無求自足,而性常有餘。故樂心不逐物,則不愛不求,而性常廉,故靜。既樂且靜,則吾心之天定,而可以與無恩者等矣。天之至私,用之至公,何以故。天之無恩而大恩生,大恩若私也,無恩實公也。故曰,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夫其心普萬物也,若物物而仁之也,然實非物物而仁之也。一氣以為之胚腪焉耳。故曰,用之至公,彼其一元之氣,震蕩無垠,而凡夭喬蠕動,胎卵濕化,萬有不齊之物,莫不賴是以生畜長養。觀於禽之制在氣,斯可見矣。是天之私而公也,何謂禽之制在氣。制,猶伏也。禽鳥得氣之先,當其生畜長養之時,雄則守之,雌則翼之,常使溫燠之氣絪縕不絕,然後時至氣化而殼生焉。專氣之妙有如此者。故觀諸物理,而吾人胎息之法因可類推。胎息經雲,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老子曰,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至柔,如嬰兒乎。使其不知伏藏之法,關鍵之要,而目以其心生死於萬物之中,則神氣不能以相守,慾望成道,不亦違乎。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何以故。凡世之所言生死恩害者,皆判然相反,而不相連,乃世緣也。以道言之,生死互根,恩害互生,在乎知者轉而用之。心生於物者,口象因之以喪心情迷於境者,則自乃生乎三毒。是生者死之根也。人道也若也。心若寒灰,而渾消於煨燼。念如泥絮,而永絕於飛揚。則心死而神活矣。是死者生之根也,仙道也。今人但知恩之為恩,而不知生於害者為至恩。俱知害之為害,而不知生於恩者為至害。是故驕淫縱慾,則樂極以哀生,逆轉盜機,則蓮生於火焰。老子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正復為奇善,復為妖民之迷日固久矣。彼氓蚩蚩,烏足以識此哉。

故愚人以天地文理聖,我以時物文理哲,何以故。愚人不能洞曉陰陽,深達造化,且以天地文理自矜自聖,而不知天地文理皆象形之糟粕,以是為道,其所騐也。以時物文理者,識互藏之精也。明合發之信也。知不神之神也。得盜機之巧也。觀天之道而執天之行也。是哲人之事也。然雖不敢以聖自居,而聰明睿智非天下之至聖誠不足以語此。且天地玄理,皆象形之糟粕。茍求其故,愚者可知也。而人以為聖,是以愚虞聖矣。虞之言度也。若夫時物文理,則舉世不能殫其學,非聖哲不能也。故我以不愚聖焉。聖固不愚也,無乃奇乎。故人以奇其聖,而不知其不奇也。故我以不奇其聖焉。蓋凡謂之奇者,必有其巧絕過人之事。而聖人之所謂道者,非於百姓日用之外別有所加也。不過識互藏之精,盜其機而逆用之耳。何奇之有,且夫百姓日用之事,喻如水火,而沉水入火自取滅亡者比比皆是也。此人道也,苦也。於世緣水火之中,而超然遠覽,悠然獨得者,仙道也,長生久視之術也。是道也,夫豈有所矯揉造作而為之哉。一自然而已矣。

以自然之道言之靜,故天地萬物生。學道而能知夫靜,則於萬物並作之時而有以觀其復矣。浸,故陰陽勝。學道而能知夫浸,則於一陽初動之微,而有以得其信矣。浸者漸漬不驟之意。易曰,臨,剛浸而長。夫陰之將陽,與陽之將陰,皆自漸進。故知道者,於其漸焉圖之。是故陰陽相混而變化順,皆自然之道也。聖人知自然之道之不可違也,因而制之。制亦伏藏之意。制之者,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盜機逆用,以修其身也。

若夫至靜之道,則律歷有所不能契。何以故。至靜之道,無為之道也。知自然之道之不可違,因而制之。則有為之法也。陰陽相勝之術也。無為則性之宗也。有為則命之竅也。無為則先天也。無極也。茲時也方體不落,名相兩忘。故至靜之道,律歷有所不能契。邵子曰,思慮未起,鬼神莫知。意蓋如此。有為則後天也。大道立,萌陰陽,別矣。是故,命由此入,性由此出,皆形而下者也。形而下者謂之器。是故聖人則而制之。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夫曰萬象,則靈物也,凡皆從此器而生。曰八卦,則乾坤離坎,皆因此器而名。曰甲子,則口子口口此口自合符之時。神機鬼藏,則恍惚杳冥,此器有變化之妙。如是則律歷可契。而伏藏之巧可居矣。聖人言之,至此大段分明。末復驗之以符契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於象矣。言吾之所謂道者,非他也,乃陰陽相勝之術也。道不外乎陰陽,故術亦不外乎陰陽之相勝。以是知道即術也,術即道也。但有有為無為之分,先天後天之辨耳。然而無為固妙,有作為基。聖人以術示人,以象進人,可謂體物不遺,上下兼盡矣。奈之何百姓日用而不知,猶執是器而問人曰,斯器也,何器也。噫。不知器,焉知道乎。昧也久矣。

【黃帝陰符經測疏後序】

陰符經,世本有三皇玉訣,乃今翰林江浦石公淮所序者。首言蚩尤大鳥,荒唐無稽,妄擬於天真皇人。而石公信之,所分上篇神仙抱一之道,中篇富國安民之旨,下篇強兵戰勝之術。固已支離破碎,大失經旨。而兵家者流,又竊其八卦甲子神機鬼藏之說,以為兵機,不根甚矣。陰符經固古之丹經也。至有宋文公先生,以豪傑之才,天人之學,亦嘗深味乎其言。而觀其所述,似亦未能究其精微之蘊者。彼其盤桓武夷,與紫清仙翁特相友善,而談不及此。豈其大道之要,雖賢達如文公,抑亦有未易聞者耶。至其感興之詩,將欲脫屣以從神仙,而復有偷生逆理之恐,公於是乎大有不歉於其心者矣。夫天道天行,非天理耶。經言觀天之道,執天之行,而公顧謂之逆天,以是知公之意,或有所指,而紫清之於是經,信於公未嘗有一言之及也。且夫乾坤橐龠,離坎構精,造化以之而生物。吾人以之而作丹,其理一也。得其一,故宇宙在乎手,而萬化生乎身,其言盜機逆用,非偷生逆理之謂也。逆理則獲罪於天矣。有獲罪於天,而可以長生久視者乎。或謂有生有死,天道之常,而神仙者流,欲以長生獨存,公之感蓋有以也。審若茲,則公之言,天乃氣數,非理道也。且夫天地人物,凡囿於氣數之中者,終有變滅而不能久。苟無道以主之,則逝者如斯,而淪澌以盡矣。易曰,先天而天弗違。古之至人,所以提挈陰陽,綱紀造化,超然形氣之外,而不為二五之所陶鑄者,非與道合真故耶。經曰,君子得之固躬。其言得者,得於道也。得於道,天且弗之違矣,何逆之有耶。予既讀是經,而觀公之所注,慨然深嘆。夫知言之難,意謂賢如文公,尚不能無疑,貳於其說。而篤學如江浦,則又信非所信,而真贗為之不分。則是經之在萬世,其將何時而明耶。星才非穎脫,光借隙窺,非敢自附於知言之列,而作者之意,或有以得其萬乙。然後竊取是書,僣而疏之。凡我好道之倫,與星同志者,苟能玩索而有得焉,則星也就正之意不孤,而承教有日矣!

是歲七月望後五日潛虛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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