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而淺淡

xjjk雅儒青澀而淺淡類別：隨筆小札　作者：碧詩涵[個人散文集]　日期：2012-7-8 9:56:58　編者按：作者感嘆時光的青澀和淺淡，很多人走著走著就丟了，那些情感就像風中飛舞的蒲公英，淡淡的在記憶里鐫刻。瑣瑣碎碎的感悟和心得，的確，優雅無關歲月，是一種骨子裡的滲透。一彈指一截時光，一首歌一段絕唱，一回眸一片念想，一轉身已天涯相望。問好作者！ 　　西天的晚霞在夜色來臨前散盡了最後一抹殷紅，一天的時光又悄悄的划過了指尖，看著隨波逐流的顧客蜂擁而至，隨之像是熟透的蒲公英搖曳在風中又慢慢的隨風離散，惆悵之情油然而生，如若世上真有不散的宴席，那人生的旅途又談何誰先把誰捨棄，而讓年華無休止的為感情糾結。　　沒有殘月低垂，也沒有曠野的寂廖，只是孤獨的身影在月色下晃動如煙，晚風吹亂了滿腹的思緒，一圈一圈疊加著孤獨。又是一個端午節，一個一個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藉機約定了幾個朋友晚上一起吃飯。　　此情景，不由得使我想起了《蟻族的奮鬥》裡邊的一句話：我們身在這裡，我們是生活下面每天早出晚歸、渺茫無措的螞蟻，只不過依舊是頭頂著天，腳踩著地罷了，無力改變生活，只能努力生活。正如上所說：我們大家都是在繁忙於異地的蟻族。我們有過狂歡，可也經歷了無數的狂風暴雨。這些朋友是我在踏入離校之後的第一個門檻後，相識的。　　為那飄失在風中的誓言？不知道大家是否記得繁榮的天下，我們曾為自己傾付最美的年華，儘管大家一一離開，我還是希望能記住彼此曾駐足過彼此的世界，或許那時並不能為這些所謂的朋友說些什麼，又或者做些什麼。　　一彈指一截時光，一首歌一段絕唱，一回眸一片念想，一轉身已天涯相望。　　錯落的風，吹來盛夏炎熱的氣息，七月的離愁駐足在這個多雨的季節，轉眼花開的季節又到了，而人已各奔東西，不論是友情還是愛情，虔誠的誓言隨風淪落於天涯。　　誰也無力讓時光停止，現實又穿越不了與大家的距離，難道就讓年華在憂慮嘆息中慢慢的變老，讓歲月的風霜無情的刻上眼角？曾經共同譜寫的畫卷已破損暗淡，漸漸的失去了往昔的斑斕。　　指尖觸及的溫度沒有隨著季節的轉換而改變，寒煙碎風，刻骨的涼，回憶的小徑布滿了青苔的蒼綠，映襯著我濃濃的幸福感，錯落的腳步凌亂了誰的夢境？昔日的誓言如煙花般冰冷的凋零。　　我們相識已4年有餘，她是我在會計系裡邊做好的朋友。對於沉浸在愛戀中的她來說，可能破碎的相思和落寞的離愁在這個多雨的季節接踵而來，沉澱著歲月的一朝一夕，一路鋪滿著太多的愁苦，她說：「為什麼他現在對我沒有之前那麼好？為什麼他都不問我想些什麼？一天除了上班還是上班，可是我算什麼，回到家連問都不問，漠不關心。」在她的形容里，每天只能和影子訴說心事，回憶參雜著太多的心碎，疼痛著與他邂逅的無悔。可是她毅然選擇與他相戀。　　我感受著她稚嫩的嬌氣，允吸著他們甜蜜的幸福感。除了最具代表的她，在座的也有剛剛失戀不久，依然不願放下她的他。他似乎想問：「為什麼曾經的美好會演變成一場永別的劫難？」只是沒有開口罷了。還有呢，就是為了工作、為了生活整天奔波忙碌卻無所顧忌的他們。　　不知道我們當中，有多少人可以和夢想中的人在一起，多少人還要等了又等，多少人最終選擇妥協。無論N年之後結果如何，至少他們一直追逐著，而我卻變得陌生。一個人，因為陌生，所以變得勇敢，一個人，因為勇敢，所以堅強的笑著。我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很真，很純，很自在，很舒適。　　我越發的迷戀大家相聚在一起的氣氛，其樂融融，侃侃而談！相聚在一起的我們看起來很開心，只是我突然想到一個最要好的閨蜜。似乎所有的文字已繪不出她清晰的容顏，我安靜的在大家勞燕分飛的世界悄悄的關注著，一天一天讓回憶的蒼涼侵蝕風霜的眉骨。　　我不知道為什麼，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像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平靜、隨和。和另外的一個朋友一起過去的。　　蘇格拉底的野蠻太太能讓他成為哲學泰斗，說明了在某些時候，跟壞脾氣的女人相處，也是男人的一種修鍊。雖然沒有壞脾氣女人的存在，可是見到他的時候，他給了我這樣的感覺。是那樣的寧靜，有那麼一點祥和，也有些許的溫馨。　　他的臉上洋溢著含笑的溫情，像是感受到太陽光芒的感覺嗎？說不上來，也道不明白。但我感覺到他是寬容的。他懂得在心靈上和身體上如何讓自己高雅健康。而並非曖昧地欣賞女人。　　我只知道他喜歡看球賽，足球也好，籃球也罷，只能說明一種健康的愛好而已。可是相處卻讓我有過多的感觸。　　我覺得他挺嚴峻的，卻感覺他很豐富；有那麼一點大無私，卻又挺溫柔的；不知道是不是身材高大的原因，挺威嚴的。可是他的那雙眼睛，抒寫著睿智、執著、深沉與高渺……他的笑容很甜美，很陽光，像是張艾嘉，那莞爾一笑的模樣，那是洞悉人生的睿智之笑，淺淡而明慧，一切瞭然如心。　　並非是因為過了那個因為成長和磨練而不得不成熟的年齡，而是出於一種韻味，我覺得他是成熟的。然後卻有一種無法道明的感覺，一種熟蘋果深厚的香味，而不是鮮花膚淺的流香。像是女人眼中的那個不可觸及的聖人。以至於成熟到想成為她人的丈夫。古語曰：「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可是，我覺得吧，一個成熟的男人呢，應該以「女人為鏡」，可知其魅力大小或是得失。　　《上海的風花雪月》中的大家閨秀黛西，當她滿頭華髮一個人住在上海閣樓時，仍不忘在午後的陽光下喝一杯下午茶，真正的優雅是骨子裡的，無關歲月滄桑，無關貧富貴賤。所以，我一直嚮往並追逐著這樣的一種心境、一種修養，是書香熏陶出那理性與感性於一身的美麗，是那樣的出類拔萃，同樣的讓我感同身受，即便他出來時穿著一雙拖鞋，即便是我不可能觸及的習慣。在語言上，他像個容器。可在生活上，他似乎是個漏斗。恰恰因為這樣，感覺自然而不做作。不論是成熟穩重，低調內斂，真誠豁達，還是像個漏斗一樣無所顧忌的隨和，我突然感覺到，感受一個人真實自在的生活，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　　天並不藍，也沒有出現淡淡的白雲，更不是晴空萬里，因為是在晚上，但是心情卻格外的好，感覺月光明媚，春暖花開，即便我已經忘記了當時是否有月亮，我只記得風刮的很大，我卻穿了一件裙子，略微的尷尬是那樣的骨感。　　儘管六七月是個煙雨淋漓的季節，可我仍喜歡一個人踩著步子，在廖無幾人的大馬路上走回去，因為那時我流淌的淚水，不需要有人看到或讀懂，心緒在微茫的雨夜雜亂無章，那個時候感覺失去的一切彷彿與工作無關，更與生活毫無牽連。可是在這個時候，我想走路回去也是在不太好。終究不是按照我想的那樣，走著回家。　　我們並非戀人，卻手牽著手。突然出現了徐志摩曾經所美化了那一幕景象，我覺得再生動不過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在那某一時刻，我臉上從未有過的嬌羞。是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神態嗎？我想可能是吧。　　我們的青春為自己迷失在異鄉的土地，我們用悲情為我點亮那盞遠航的燈火，當我們來來回回的足跡一路劃傷我們的容顏，這個世界給了我們千百種姿態，其實人生就是那麼簡單，只是很多時候，不同的處境讓不同的人群學著用不同的方式去生存，因而在某種程度上產生了差異。　　即便我們不可能相行到老，但我希望可以有那麼些一瞬間，不論是平行線也好，有所交集也罷，我們可以一起拋開憂傷，忘記煩惱，沒心沒肺的一起言笑。　　像我們的青春，稚嫩而青澀，像我們的情感，淺淡卻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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