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媒衰落之後,要如何成為一名自由撰稿人?
曾經覺得投雜誌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紙媒衰落的不行,最後成為了一個文案策劃。請問大神們,現在要如何才能成為一個,養得活自己的自由撰稿人?
網媒啊。
還有很多自媒體也收稿啊。
我認識一個,原來是某財經報的記者兼撰稿人。
離職之後,他利用多年積累的對房產的認識(其實我也無法評價他有多專業但是他能忽悠住想理財的大媽就足夠了),在微信號上寫了很多分析文章。
由於他說得看起來很有道理,不斷有人加他好友——主要是有存款的,想通過買房做理財的人(以大媽居多),然後他就開始建群,並設門檻:發個99元的紅包才能進群。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搞講座,門票最高達999元。
兩年下來,啥都有了。
紙媒衰落,只是傳播形式的變遷而已,知識、頭腦、眼界是不會衰落的。紙媒上幹得好,換個平台同樣不會太差。
當然,俗話說風口上站豬,行當也很重要。賺買房大媽的錢,和賺買菜大媽的錢,肯定不是一種程度的回報。
謝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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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我從某電影資訊類APP的主編崗位上辭職,結束了十年的上班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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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2007年,我剛剛從大學退學,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
大學退學的原因,是因為我上的所謂大學,不過是民辦的自考培訓機構,專門招收落榜生,讓失意的他們有一個步入社會的緩衝地帶。當然,這個緩衝地帶要花大量金錢才能進入。
我高考不過300多分,在帝都算是絕對的學渣。高中三年,除了談戀愛,我的時間全都花費在學校的圖書館裡。當時學校圖書館裡有一套《中國小說五十強》,我悉數讀完,正巧高三。
高三我繼續攻克圖書館裡的各種閑書,我當時的同桌是個遊戲迷,一上課,別人都是做題,我倆一個低頭看小說,一個低頭玩掌上遊戲機,也算一道風景。
這種境況下,我連高中會考都沒有及格,畢業證自然也是沒有。高考前的模擬考,我作文拿了滿分,這還讓人有點興奮。
高考放榜那天,我還期待著這種奇蹟,在全家人的目光注視下,用免提撥打了高考查分熱線。
我記得我填寫的高考志願不高,第一志願就是個四流大專。但聽到電話里機械的報分音說到「數學30分」時,我就清晰的感知到,別說四流大專了,五流大專都沒戲。
掛掉電話,全家人都是滿臉黑線,垂頭喪氣。我有恃無恐,因為當時有一份給漫畫寫腳本的工作等著我。我提前做了一個準備。反正高考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有個工作,我提前找好了工作,不是跳了人生的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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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母卻並不覺得寫漫畫腳本是個正經事。或他們覺得我這個歲數,不應該步入職場。我還需要學習。況且我需要去外地,去杭州的一個動漫基地,遠離家鄉,他們不放心。我那時各種解釋都說了,但父母依舊愁眉苦臉。我只能用「可能這個分數也會有大學錄取」的謊言,安慰著父母,心想到時候沒有通知書來,父母也就接受了現實。
結果沒幾天,真的有錄取通知書寄到了家裡。
那時我和父母住在農貿市場的活動房裡,那裡既是攤位,也是家。錄取通知書來了不只一份,我興沖沖的一一撕扯開,發現都是一些民辦大學的「錄取通知」。我心下自明,這些通知書相當於廣告傳單。不諳世事的父母以為這是我填報志願的學校發來的通知單,還低頭研究上哪所學校好。
我心裡苦笑,心說讓父母高興高興吧,腳本我兼職寫也行。便隨便在一沓通知單里抽出一張,決定去河北一家民辦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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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報到、軍訓、甚至去人民大會堂開了一場開學典禮後,我對這所打著大學幌子的自考培訓學校很佩服,真是該有的都有,排場不輸真正的大學。
人家也分專業,我愛讀閑書,也喜歡劃拉幾筆,自然報了漢語言文學。拿著自考教材上了幾堂課,那些從周邊正規大學來此走穴的老師們,並不上心授課,他們機械性的照著課本念,底下的學生自然也睡意盎然,大家彼此都是學校里的差生,如何在課堂上走私,幾乎形成了生理反應。
上了一周課,我和座位周邊的幾個同學,已經打成一片。在一起經歷了這所學校一年一度的新生大鬧宿舍樓,抗議十一點斷電的「暴動」後,我們開始稱兄道弟,胡混一氣(看過我以前推文的朋友,肯定會想起我在暴動那晚對著一堆女生撒尿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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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我基本上等於自暴自棄,腳本也寫了幾集後,便放下了。我好像覺得還來得及,應該在那個時間段全身心的放縱一次。父母給我吃飯的一千塊錢,再加上我寫了幾集漫畫腳本的兩千多稿費,我兩周不到就揮霍光了。
那時,我白天逃課在宿舍看書,晚上在外面喝大酒,然後趁著醉意、借著月色去學校附近的小店裡打通宵麻將或上網,就像一個躺在爛泥里打滾的豬。
錢花光了,身邊的同學把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開始壓榨另一位金主。在一次大家集體去洗桑拿的路上,我突然有種很想逃離這裡的想法,沒有多想,我找個借口離開胡鬧的隊伍,拿著僅剩的幾十塊錢,去大學所在的廊坊市區走了一遭。
我走的時候是午後,一個人在廊坊火車站附近溜達,一直待到晚上,在路邊攤吃了一碗刀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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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削麵時,我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我當然知道現在身邊的人都是酒肉朋友,大家你吃我的,我花你的。這個所謂的大學是四年制,四年里,我就這麼混下去?高中會考都考不過的我,指望能拿下嚴苛的自考學歷?這麼混下去,四年後,自己憑什麼吃飯呢?還是寫漫畫腳本嗎?
這個問題,其實我高三時已經多次想過。因為多讀過幾本書,我自詡早晚能靠寫作糊口。所以我高三時上網找了個漫畫社團,給人家寫腳本。但現在的狀況,我意識到,寫腳本這事對我來說,更像是個借口。一個暫時先找條活路的借口。我得更認真對待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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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面,我嘆口氣,我是不想再回到那個胡混小分隊里蹭吃蹭喝了。
面,吃著也沒有滋味了。我扒拉幾口,眼神瞥到一個騎著三輪車的姑娘坐在了我對面。她穿著白色的廚師服,三輪車裡堆滿了幾筐買來的蔬菜。她也是要了碗削麵,要的是特辣那種,還特意讓老闆加了個滷蛋。
我能聽出這姑娘是四川人,她臉蛋紅撲撲的,看了我一眼,笑得燦爛。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被一股羞愧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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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產生的原因很簡單——在自己的腦海中,茫然的我,被這位靜靜坐下來吃面的四川姑娘羞辱了。
我把筷子一撂,給了削麵錢後,掩面離開了。
坐公交車回去的路上,看著車窗外的燈火,我腦海里還是那個姑娘的笑臉。
她顯然是剛剛下班,或在上夜班的路途上,她白色的廚師服上,還有幾塊陳年油漬,估計也是附近某家小吃店的打工妹。吃碗削麵對她來說,算是一次短暫的放鬆吧……
這位姑娘,第一眼看上去,你就能感受到她是熱愛生活的。她快樂的把三輪車停在路邊,雀躍的和削麵攤的老闆閑聊,忙碌了一天後,她心滿意足的坐在路邊攤上吃碗削麵,活得篤定又安寧,這對於那時浮躁無比的我來說,真是開悟灌頂般的啟示。
當晚回到宿舍,我就給父母打了一通電話,決定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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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學這件事,聽起來好像蠻嚴重。其實,只不過是從燒錢的自考培訓機構離開而已。在和父母坦白學校真相,和他們扯皮,並堅守自己退學執念的一周時間裡,我自己已經跑完了退學手續。學校里的負責人們對這等事見怪不怪,顯然見的多了。他們手段很多,卡扣學費不予退還,我像是急火攻心,一無反顧,萬把塊錢打了水漂,自己扛著行李回了家。
說實話,事後回想,我覺醒的時間真是太晚了。當初入學時,就應更多思考,不要為了讓父母安心,自己往爛泥塘里跳。但虧吃了,好在也長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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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迷途知返的羔羊般到家後,無爭吵無打罵,父親心平氣和地和我談話(他應也是無可奈何),不如復讀,來年做個藝術生,機會大很多。
我窩在既是庫房,又是我自己房間的小板房裡,在深夜偷偷抽著我爸的都寶煙,反覆思忖自己未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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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自己其實是最熟悉的。我清晰的知道,復讀對我來說,只是結果和這次一樣的煎熬罷了。
我把煙捻滅在廢舊書頁里,這是本電腦雜誌,《大眾軟體》。我滅煙的那頁,正是雜誌的一個欄目,「遊戲劇場」。這個欄目就是拿遊戲當背景寫小說。我醍醐灌頂,忽地想起,可以用遊戲的方式,正確的認識一下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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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來紙筆,在上面按照遊戲角色的設定,列出以下內容:
王亢蒙,男,智力一般,甚至可能稍低。
目前沒有職業,屬性點都加在了「閱讀」和「寫作」上,因為愛看漫畫,能畫幾筆畫,其餘一概不會。
如果以遊戲里職業技能樹的模式來勾畫當時的我,除了「游吟詩人」這一項職業技能樹枝條很粗壯外,其餘的枝條連冒頭都沒冒。
但愛玩遊戲的朋友一定此時已會心一笑,我倒還真是個合格的加點角色,因為我並非那種技能或屬性點加的很平均的「廢物角色」,遊戲中,這種角色攻、防、速、魔等屬性平均,不能當戰士,也不能當牧師,基本是遊戲里的廢人,而我,竟然是有明晰職業傾向的——唯有賣文為生。
這種職業傾向,是我之前的人生自動形成的,我理應接受和承擔,且,我能拿到寫漫畫腳本的活計,也證明我可以當個碼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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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分這種事,按照一萬小時理論,我也不是沒有。從小學起,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對我來說就不是難事。
那個晚上,根據我爸指出的復讀之路,我還懷疑了一下自己,比如我在技能樹上,加一條「畫畫」的藝考生技能條,可不可以呢?
我拿紙筆畫了一下,發現增加畫畫這一項技能,並不能滋補對我來說本已粗壯的寫作技能。按照遊戲玩家的視角,如果是一名劍士,技能樹上的所有技能,都應該恪守能提高劍士的劍術攻擊力這一點。我的基本攻擊力就是寫作,畫畫能提高寫作能力嗎?很微弱,而且是側面影響,可忽略不計。
因為藉助了遊戲的設定靈感,我這次自我審視,顯得非常兒戲。但它確實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尤其是多年後回頭再看。
把這個技能樹的表列完,看著畫出來的單線圖形,不用再猶豫,我的職業未來一定是和寫作掛鉤的。
我得到了這個結論,心裡的浮躁之氣散去不少。但這個結果我自己認可,不意味著,它會受到父母的贊同。在他們看來,我的可能性還很大,可塑性還很強。他們還認為我拿下高考,用勤奮本身就可以達到。
我又點了一根都寶,把畫著技能樹的紙翻個面兒,開始在上面謀劃如何實行靠寫作糊口的可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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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自己的嘴,去說動父母,是最費力不討好的辦法。得拿出行動,賺到錢,他們才會覺得你能獨當一面了。可惜的是,那時我那個寫漫畫腳本的活,已經因為我的拖延,黃掉了。怎麼靠寫作糊口這個問題,又擺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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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想到的,是做個吃稿費的自由撰稿人。
在還沒有自媒體平台,網路文學也局限在小眾消費的過去,吃稿費的生活只能靠在紙媒上發表文章實現。我初中時已經偶爾在各種中學生刊物上發文,但稿費都很低。對更多初入此局的新玩家們來說,這條路的入口,就寫著「貧窮」二字。國內紙媒的稿費標準低不說,還經常延遲發放,年輕時也愛寫幾筆的父親,可以很容易預見到我會經常斷糧的事實,估計會反對。
中學時,我正巧遭遇了韓寒成名,他是一代文學小青年們的理想發源。當一個靠寫作成為時代弄潮兒的人物出現時,我想很多人都會出現一種幻覺,他們會覺得成功似乎很容易,尤其是有一定閱讀和寫作經驗的人,看到韓寒的文字,並不覺得如何驚艷,自信心也會妄自膨脹。
這種心態,會隨著閱讀不斷增強。當我讀到石康,讀到蔡駿,讀到郭敬明,讀到張嘉佳時,都會生髮出自大的「不過如此」之輕慢。這種輕慢,當然是基於自認為的資深讀者層面上。當我漸漸步入真實社會且開始靠碼字成為職業編輯後,才逐漸意識到,在商業社會,寫得好不好並非判斷一個作家成功與否的唯一標準。當文字轉化為商品,變成要賣錢的東西後,真正寫得好的,也需要淺白的通道進行軟化,需要包裝和宣傳點,技術上,甚至要形成一個從作者到文字的整體IP架構……
這個問題涉及更多、更大面的東西,如國內的閱讀環境、人文素養和隨之形成的群體閱讀喜好,它和本文主題關係不大,不深聊了。
其實即便是如今三十而立,上了十年班後,在媒體世界走了一大圈,記者、主筆、主編都干過,且見識了互聯網時代崛起的我,還是有著一股「我可以成為作家」的那種迷之憧憬。只是這份憧憬,因為人生閱歷增長,顯得理性了許多,方向性也更為清晰(相比十年前,也定向更為精準或窄化,這個後面會多少提及)。所以這也是文章開頭提到的,我從主編職位上卸任的最主要原因——在職場作為上班族摸爬滾打後,我對做一個單純的寫作者,還是有著撞南牆的原始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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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的這股子衝動就像摩托車的發動機,擰一下車把,就轟隆作響。況且我當時覺得自己已經毫無退路,技能樹畫好了,就只能這麼往前沖。
在籌劃如何說服父母的計劃時,我也在下意識的用這種方式說服自己。無獨有偶,我一招鮮吃遍天,又拿遊戲作為模板套入我的困惑。一個剛進入遊戲的新人,單打獨鬥的升級,一定會很吃力。但有了一個公會後,由公會內的高等級玩家帶著練級,則事半功倍。
所以,我得找到一個組織。
那晚,我熬到後半夜,抽了我爸半盒煙,思考我能找到什麼組織。
這個組織,當然不是作協或魯迅文學院函授班這些。我第一個否決掉了加入某個圈子的想法。一來功底還不深,你想加都找不到門兒;二來,我現在急需證明自己能靠寫作活著,混圈子時間成本太高。
困頓不已的我,匍匐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努力在腦海中還原遊戲里的場景。一個遊戲角色加入公會,公會獲得了人氣,玩家會給公會做任務,貢獻價值。公會則給玩家提供公會倉庫里的道具,還有公會任務帶來的經驗值,以及人脈……我拍拍腦袋,這基本上,就是找一家單位打工。
劍士,要加入有劍士大神的公會,才會得到更多的助益。一個文學青年,自然要加入和文字相關的單位(公司),才能最方便的獲取寫作營養。
我又從床上爬起來,在紙上開始列可選單位或公會。最理想的地方,自然是老瞎子博爾赫斯曾經如天堂般的歸屬地——圖書館。每天窩在這裡看書、寫作,真是美哉。但現實情況是,能來圖書館上班的,要麼大學學的是相關專業,要麼是家裡有人,這裡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我搖搖頭,劃掉。
圖書館不行,那麼下一站就是民營書店。新華書店的進入難度和圖書館也不相上下,但去一家小書店當店員,也算是曲線救國的選擇。
我閉著眼預想了一下去書店打工的情景,民營書店要的是效益,可不像圖書館養閑人。一天得總站在書架前,想低頭看看書,估計會很快被開除吧……我自嘲的一笑。
圖書館和書店行不通,我惆悵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被我當做杯墊的,是一份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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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報刊雜誌,一向胡吃海塞般的什麼類型的都買。被壓住的這份報紙,是最近剛創刊的一本《北京青年報》旗下的周刊。我咽著水,把報紙翻開,想看看報紙上有沒有什麼招聘頁之類的,結果被我看到佔據了半個版的「本刊招聘啟事」。我如饑似渴的閱讀了一遍,在編輯/記者的招聘要求一欄里,寫著大大的「學歷不限」。
這四個字,讓我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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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做事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其實就是講時運。時運於當時的我,就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年以後,我在媒體行業浸淫多年,慢慢清楚媒體圈,其實是國內最不講究學歷的一個世界,因為寫稿,可不是學來的。
有幸退學後就撞進這個世界的我,在準備簡歷時,著實下了一番苦心。
在遊戲里,加入公會,人家是有權拒絕的,尤其是大公會,一般看不上不起眼的小角色。
那麼,如何提升自己的吸睛度呢?我面對電腦的屏幕,思考著。在搜索了一堆簡歷模板後,我覺得都大致雷同。這些模板,其實就是遊戲角色的裝備,但低級賬號,能有什麼讓人值得記住的好裝備呢?無非就是那幾件初級裝備。
我想起愛玩遊戲的同桌,課間和我聊趣事,他說玩古早遊戲《石器時代》,看到過一個叫「藺老師沒有小雞雞」的玩家。我倆調侃了半天這個名字,我們當時的班主任就姓藺,這可不是個多見的姓,我倆甚至懷疑那個玩家是我們班某個人。
所以,既然裝備(模板)大家都大同小異,那我就在簡歷的文字呈現上,耍點滑頭吧。
在移動端媒體席捲而來時,我又機會主義者的跳往移動app,當起了某款電影app的主編。
直到上個月,我從app主編崗位上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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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篇文章,我的初衷是系統的聊一下我在媒體圈打拚的歷程。但一動筆,才意識到,如何開始的這段歷程,對現在的我,以及很多年輕的朋友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所謂找回初心。
從周刊到雜誌,從雜誌到視頻網站,從視頻網站到APP,我一直都在追著當時最熱的「遊戲」或「副本任務」,加入其中。
每更換一次遊戲或副本,我都會用最初的方法,衡量、審視、規劃自己,一步步的從編輯到主筆到主編的升級,和那畫在一張張紙上,且越來越繁茂的技能樹不無關係。當這棵技能樹畫到主編這一個節點時,我發現「媒體人」這一寫作技能分支出來的枝條,到頭了。
於是我向根部追溯,發現我當初退學時留下的那個「純粹作者」的分岔,雖然被「媒體人」的枝條帶動著生長了一些,但最接近根部的它,卻最孱弱。
十年後,我已經不是剛進入職場遊戲的小白玩家了。我也有了獨當一面,建立一個自己名號或公會的慾望,且依然和最初一樣,有著迷之信心。
電影媒體做久了,會很容易感受到,媒體都是在電影產業的外圍打轉,身邊的老同事、老領導,很多都翻過媒體的圍牆,開始往電影創作一線的戰場上奔走。我也有這樣的野心。
畢竟,一個創作者,最終的歸宿,一定還是創作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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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正遭遇畢業季,即將步入寫字樓初級任務的玩家們提幾個醒,都是我個人經驗,不一定對,但我覺得對於想進入媒體的年輕人來說,或許有用。
1,一定要保持閱讀的習慣,讀書的數量,天然會帶來一種自信;
2,要保持對看和聽的慾望,不挑食,它會開闊思路,提升你的趣味和策劃能力;3,不一定非要提前做什麼計劃,但意識到自己到了一個節點或瓶頸,一定要找到跨越下一步的辦法,千萬不要意識到了停滯,還不行動,要像一顆滾石;4,焦慮是催化你前進的最好動力;5,要當機會主義者,尤其是初入職場時,沉穩有城府,是老玩家的特權;6,必須特立獨行,創造屬於自己的特色標籤和細化擅長領域,專精一門,可通全門;7,不要刻意迎合前輩(老闆),尤其是在媒體世界,要敢於表達、表現自己;8,出稿量有時比流量重要一點點;9,任何事,都是量變引起質變。
本來我可以再湊幾條的,但第九條時,我已經開始往普世大道理扯了。打住。這九條,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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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養活自己,最主要還是你的文字吧。至少要能讓人家願意給你掏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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