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援華轟炸機飛行員馬琴
06-26
蘇聯援華轟炸機飛行員馬琴我們的轟炸機聯隊是為了去中因而由42架cs飛機機組人員組建的,在莫斯科由全國空軍司令羅克基昂諾夫接見時,任命基達林斯基為聯隊長,副聯隊長是馬琴,政委是塔留金,後來在阿拉本圖又給我們板來了參謀長征圖霍夫和總工程師謝滔夫。在阿拉木圖,我們面臨的任務是要裝配飛機並淮備飛行。裝配飛機由工作隊進行,工程師謝列茲涅夫負責驗收飛機。全體飛行員分成兩批,這對於減少飛行中朗困難是必須的;可以大大減少起飛和編隊的時間.特別是在一些不熟悉的機場著陸時。我們這些人是在1937年10月飛往中國的,成員包括科茲格夫、穆拉維也夫和列持維諾夫的一個獨立隊(共有21架CR飛機),第一次著陸是在烏魯木齊,在那裡我們受到了當地居民相中國當局的熱烈歡迎.我們在烏魯木齊停留了三四天就形備進一步飛往蘭州,整個航線耍飛越中國西北的沙漠和寶山的地區.應當說,我們是這條複雜航線的第一批飛越者.囚難是很多的,這樣冒著生命危險的遠程飛行本身就是對我們飛行員意志和勇敢的嚴重考驗。完全缺乏同機場的任何聯繫.我們既然得不到任何氣象資料,飛行就常常是陷碰運氣。我們只知道機場的位置,至於那裡等待首我們的是什麼?有什麼樣的著陸規則等等,所有這一切都只能在實踐中去了解。機場上為了給我們的飛機加油.當地政府通常是派200一300個農民,他們每個給飛機桃來兩桶到四桶每捅20升的鋅皮汽油桶,機械易想也不敢想的,甚至於連田油的調頭部沒有,更不用說加油車了。但是,要結每架飛機用手工加1200—1500升汽油也真不簡單,我們靠手勢和面部表情同中國人作些簡單的交談。掄門的飛機裝了過多的彈藥和人,在這以前我們還沒有發生過讓飛機裝運了畢彈在機場著陸的情況,而現在我們卻要帶著它們飛充全部航程.很小的一點疏忽部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在許多中間飢場降落也都是帶有冒險注的.我持別記得在「因難」的涼州機場,它位於海拔1900米的高山上,空氣的稀簿大大增加了著陸時滑跑的長度(這裡犧牲了我們的一個H—16飛機大隊長庫爾丘莫夫)。機場不適於接待重型的cs飛機,山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塊落到機場上來,它們會打壞螺旋漿的葉片.有一些飛機在著落時炸彈脫落掉在孔穴里。應我的要求.機場領導人及時地派來約1500人,他們帶著鏟子和籮筐,鏟去了礫石,打掃了地面相石塊.整平了機場。最後,我們在它行終點——蘭州著陸了。在蘭州迎接我們的是一些蘇聯人:阿基莫夫、阿列克賽也夫等,他們把我仍介紹給當地的中國軍政長官。兩星期以後,由基達林斯基率項的我們的第二批飛機也到了蘭州,等待著進一步的指示,空閑時間也不白白浪費——教中國飛行員學會使用c8飛機。他們非常願意學,表現了掌握新技術的熱情和頑強毅力。 中國空軍副司令毛將軍到了蘭州,決定耍我們駐紮漢口、飛行是很複雜的,這是個陰天,山口覆蓋曾很厚的雲(10級),我們被迫衝過雲層在中間站機場著陸,弄清了資料,補充了汽油以後立刻鏡升空向漢口飛去。暮色更濃了,終於出現了大城市的燈光,我知道:這就是漢口,我看見一塊很大的灌了水的「田」.猜測大概是機場,還分帶出幾個被炸壞了的機庫和一些被繞毀的飛機殘骸,我第一次從空中看見了日本空軍襲擊的結果。在一座機庫旁邊敷設了著陸標記「T」字布,指示了著陸應遵循的方向。 但是灌滿了水的機場怎麼著陸呢?地面狀況怎麼樣:把飛機落到水中去嗎?不論你考慮有多少困難,必須著陸,一一暮色和泊星計的指針在催促你。飛機在『水田」上空又飛了一陽,以便1仔細看看潔楚,考慮更周到些。這時我聽見毛將軍(他坐在我的飛機)在傳話器里對我說;「馬琴先生,在這兒著陸。」我下達了改變隊形的命令,提心弔膽地開始著陸了,我幾乎都能感受到我那些擠滿了人和炸彈的伸機的重量。第一次著陸因為速度太快以及考慮不當我沒有能著陸,我的僚機跟著我進入了第二隊著陸。飛機剛剛觸到地,水就賤了起來,我差點沒有能利住,迅速地從跑道上一直沿到被破壞的機庫前。我開始觀察我的朋友們,他們都很平安地著陸了。機場上聚集了很多司令部的軍官.毛將軍把我們介紹給自己的同事們。他們告訴敵我們.漢口機場灌進了水是在敵人空軍又一次襲擊了以後,幾顆炸彈落在堤壩上,因此江水湧進了機場。我們進安排住在機場附近的一幢樓房裡。晚上,中國空軍司令部的領導為蘇聯空軍志願隊飛行員舉行了宴會,中國人頻頻舉杯祝酒,對我們所給於的珍貴援助表示感謝。第二天,我們穿上膠鞋去參觀機場,所有的飛機都在機場很大的場地上疏散開,水探大約有15—20厘米,地面暫時還可以滑行飛機。但我仍然對飛機場的這種狀況向中國表示了不安,希望採取給急措施,排干機場的積水,並建造一條跑道。他們表示如不採取這些措施就不能有效地利用我們的飛機。中國軍事當局非常重視這個情況,幾天以所,我們就看到有幾千人帶著笆來焰機場,他們夜以繼日地工作,水顴漸地減少了。1937年11月初,應毛將零的要求,我到了南京和上海等地。久和奧列赫諾紀奇參加了一次軍事會議。舶驚奇積高興的是;我在這次會議上遇見了在來中國之前就認識的憋拉特維英和日加列夫。全上提出了轟炸上海的日本軍艦和船隻曲問題。敵和領航員很快址在地圖上量了一下,報告說,以漢口為中心的行動半徑大大,返航內燃料不夠,要轟炸日本軍艦轟炸機最好能轉移到靠海的機場來,而員主要的是我們的飛機上只有一套炸彈。於是我仍建議:必須儘快弄清楚,能不能給我們的飛機送些中國炸彈來?也許它們還逐得上。我們的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他們給我一個證件,憑這個證件我可以在華中、西南各地飛行並參觀那裡的倉庫和兵工廠。我們參觀了南昌、長沙、福州和廣州的倉庫.中國的鼓術人員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配製了適合我們飛機掛彈架的炸彈。這樣,他們不但保證了我們聯隊的供應,還供應了波留寧的聯隊。11月中旬,基達林斯基率領的飛機也從蘭州到了漢口,我rg又合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拳頭。這時候機場已築好了碎石鋪的起飛跑道,場地也幹了,漢口西面30一40公里處又建了一個後備機場,我們的人員常常去視察並為中國人解答各種問題。不久來了命令,要我們到南京機場集中,叫我帶隊(因為我已經去過一次)。晚上,我把將要飛行的航線和新的駐紮池告訴了飛行員和機械人員。 南京機場位於城市的西南郊,三面有通道,南面是一座很高的禿山。機場上有一條銷著碎石子的起藩跑道,還有幾個機揮和一座指揮部大樓,機場的地面比較堅硬,機場的大小可以讓飛機從停機坪直接起飛。到南京的途中有兩個可供迫降的中間機場(安慶、蕪湖),它們離長江不遠,從空中可以看得很清楚。漢口機場的場地還是比較潮濕,我們不得不在重新鋪設的跑道上起飛,這樣就拖長了起飛和在空中編隊的時間。傍晚才到南京.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在機場上散開,就響起了警報,日本人來襲擊了。庫爾丘莫夫大隊的幾架H—16戰鬥機立即升上了天空,幾分鐘之後我們就看到了一場激烈的空戰,我們是第一次看到日本的九五式戰鬥機。我們的「煎子」們勇敢地同大批敵機文戰。空戰在2500一3000公尺高空進行.根難分清埃是敵機誰是自己的飛機,只聽風一陣陣的機關槍聲,天空中出現了兩個降落傘.有幾架飛機墜落下來,但它們是誰的飛機暫時還不知道。又有一支分隊的戰鬥隊升上了天空,空戰在離機場不遠的禿山上空繼續進行,敵我雙方的飛機時而水平方向地展開戰鬥,時而垂直地互相追逐。我們看見有一架飛機起了火象石頭一樣栽下了地,在明亮的天空中可以看得見它的機男士畫 營一個紅色的圓。是日本戰鬥機2機場附近的廣闊天空中又出現了3 個降落傘,射擊聲漸漸乎息下來,敵人退出了戰鬥。看來,這場戰鬥對日本人來說是意外而沉重的,日本人損失了5架飛機。空中只剩下我們的飛機。一輛汽車駛了過來,我被召到指揮部大樓,在二樓的一個大房問里坐著毛將軍、幾個中國軍官、日加列夫和基達林斯基.牆邊站著3個個子不高h穿著飛行服、脖子上圍著圍巾的軍官,是剛才被我們的戰鬥機擊落的日本飛行員。審訊由毛將軍和中國軍官們進行。審訊時日本人的態度非常傲慢.他們的綢圍巾上綉著宇.內容是鼓勵他們要勇敢、無畏。接著他們說,日本戰鬥機駐紮在上海西南的機場上,中心機場主要是轟炸機。於是我懂了:上海已經藩入敵手。又帶來了一個被擊落了的日本飛行員.他放肆地笑著,聲稱既然日本天皇命令他們征服中國,那就一定能征服的。一個中國軍官汀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所有的俘虜都被帶走了。在這兒我們得知.空戰中我們犧牲了一 個飛行員,還有一個獲救了。審訊以後我順便去看看離指揮部大樓不遠的我們的戰鬥機飛行員,他們是一批人數不多的志願飛行員,是我們黨和團培養出來的勇敢戰士。他們暫時歸斯米爾諾夫指揮,他是一個優秀的蘇聯王牌飛行員。飛行員們圍成一困,興奮地談論著剛剛結束的空戰的細節。他們認識我,我向他們祝賀空戰取得的勝利,然後到自己的飛機那裡去。耍儘快給我的那些飛機加油保養。飛機的周圍中國工人們已經築起了掩體。應該說,這些掩體可以有效地保護我們和我們的飛機免道敵機的進攻和射擊。中國人築得非常快——大批的人在席袋裡填上土,再繼起來,席貸在飛機周圍圍了一個馬蹄形的半圓。牆的下端厚度是兩個席袋,上面是一個席袋,6的高度是3—4米。掩體能使飛機免遭炸彈彈片曲衝擊和戰鬥機的at擊。就是這種掩體在衛國戰爭年代裡在我們的機場上也發揮了不壞的作用。晚飯後傳來了命令:全體飛行人員緊急集合。在放著桌子的大廳里,日加列夫、基達林斯基、政委培留金、參謀長征圍霍夫都到了。我們大隊接到了第一次出擊任務,天亮時分兩批轟炸下列目標:第一個目標是上海防近長江入口處停伯的日本軍放,由基達林斯基率領;第二個目標是日本轟炸機和戰鬥機駐紮的上海中心機場,由我帶隊。我們立刻著手制訂方案,撼開了地圖,研災選擇哪一條航線可以比較隱蔽地到達目標。雖然我和領航員奧列赫諾維奇曾經飛到過上海機場,但那時候上海還沒有被敵人佔領。我們的目光停留在一條航線上:由南京起飛.沿著長江的右岸伯東北方向繼續到海上30一40公里處,向右轉70一9D『.宜趨目標。轟炸時的高度3700米,行進中的隊形一—9架飛機排列成右方位隊ou。我們的根據何在呢7全部航程都是在中國軍隊佔領的地區(宣到在海上轉彎),這樣,誰也不會發現我們,從海上方向出現對日本人來說是出乎意料的;行進中進行轟炸可以做到在敵人高射炮火力網中最小的停留,以及當空中出現囚本戰鬥機時可以迅速離開;轟炸高度(3700米)是考慮到在這樣的商度下高射熔瞪准難以難確的因累。下達了各種必要的命令以後我們回到了宿舍,那天晚上許多人久久不能入睡,這是可以理解的:我們都是一生中第一次打仗。對於戰爭我們有的只是從書本上褐來的模糊的概念,戰鬥經驗我們只有通過日常的、艱苦的戰鬥生活才能具備。參謀長征圖霍夫一早就把我們喊起來,勿勿吃了早飯我們就乘汽車到了機場。朗霞才剛剛升起,我發出了發動馬達的信號,然後就束髮動我的「年秋莎lo。馬達發動丁之後又打開了導航燈,我的織機也部同樣地重複了我的動作。我們滑行到起飛線.分Bl就象釘注廠似的停在跑道k,因為跑道的尺寸只能一架一架排隊依次起飛。我用手勢向它汀員們發了信號,他們明白了我的營思,我們都起之了。 r5池真還有點暗。但是在600—aoo術的空中能!巴度已經很好了,轉牙時熒看到正在編隊,薩莎一—我的94擊土和無線電報務員,正法注視青編隊的情形並報告爽.我們開始按預定航線飛行。在2 of)4(禹空能見度非常好,在升起的太陽照理廠.全隊雷起農作帛整齊,射擊土們的旋轉機槍槍口朗天,池們郎很育精神地注現著空中。 我的領航員哭列練諾維奇正在擺澤去尺v他大既是在測量風襲。伐間,『怎麼洋?」他回答.「飛媽想好.馬上就要在預定時同到達目際上空了。」左面是銀光閃閃的長江,苗面是遷隨起伏的.單調的平原。攬門按預定高度」x行;出現「r一些小的湖,海岸線的邊緣也觀出來了, 前面有力育一個大城市的輪廓*英列赫諾維奇通過傳活器告訴拷:再道7分鐘攏轉彎左上海*大淘2我們轉彎了,地平線上已能看清上海,停泊場里有LY多各種各佯的船隻相軍艦,我舀了一·眼代們的譏隊,聽有的射擊士都一動不動地堅守在自己的旋轉機槍旁t準備在一剎那間向故人的戰鬥飢開火。聚集的船隻越來越近了.我們前進的航線上出現一團團黑色的混作煙霧,這是敵人軍艦上的高射泡交開大,但是我們不能採取反高射炮的措施,我們的炸彈艙門開旨,而目標呢,無論是我還是領航員部還沒有台叉。城市丘空升起了早炊的湖霧,:左么辦2這時我汀開了飛行員的變嗆蓋向地面觀察,密然,我看見機翼下偽裝的放飢,我對領航員大減起來:「何朗嘉[看哪,目際在我們下面J」他也看見了,但是炸彈沒有來得及投擲,我決定向左轉彎飛到海里.以避開高射泡火力網地區,然後再一次進入目標。左面的9架cs飛機中有一架冒起了煙,飛機轉彎飛了下去。這時,6架敵戰鬥機企圖向我們進攻,但是我們的射擊士處在擊退進攻的有利地位,機檢的密集火力象雨點般地向敵人猛射過去,我們的角度轉移也較快,使敵機不能以橫列的方式接近我們,他們向左綳飛去並用機溫和機身下的機槍開火,但這時有兩架敵機起了火,日本人沒敢在海里追擊我們。 射擊士和領航員們的強大自衛火力,不止一次地使我們擺脫了敵人的攻擊,這些共宵團員和青年不過才18—20歲。我們的飛機仍然象原來那樣保持著良好的隊形,雖然有高射泡火和敵機攻擊的危險,我們再一次飛上了進攻的途中。我還記得很清楚,我們再次轉彎飛向上海時,飛行員們的心情是多麼沉重。 敵艘又一次向我們的飛機開火了,有方出現了一隊日本的戰鬥機*射擊士們拚命向他們射擊,有一架敵機起了熊熊烈火裁了下去。領航員們都在集中用力考慮航向,長機領航員的責任尤其重大,他領航的準確性決定了能不能到達目標。我聽見柯斯死·奧列赫諾維奇平靜的聲音;「向左5I,保持航向。」現在最主要的是飛行航向的準確和保持全隊的速度。 聞到了一點焦糊陳,這是在掛彈架的炸彈在發揮作用了,飛機稍稍上升了一些——沉重的炸彈擲下去了。轟炸後我們降低了高度,以高速度衝出了高射炮火力網,並擺脫了敵人的戰鬥機。射擊士和領航員們說命中了目標,他們看見機場上的敵機被炸毀,許多地方起了火。離開目標後我們漸漸降低了速度,射擊土薩沙』克拉斯諾夫報告說,飛機編隊整齊,沒有敵機。天上沒有一絲雲,我心裡很高興——我們的第一次戰鬥任務完成得很順利。當我們回到機場時,第一批飛機已經著陸了,其餘的飛機也平安地降落了。日加列夫和基達林期基乘車來到我們cB飛機的停機坪,他們視賀我們順利地完成任務平安歸來。我們有一架飛機被敵人擊傷,我們很擔心他的命運,不久得到消息,那架被擊傷的飛機勉強飛到杭州平安降落了。我們的力量在於團結和友誼,第一次任務的完成就鮮明地證明了這一點。4名射擊士受了輕傷,我通過翻譯請醫生趕快為他們治療。機械師和中國人一起去給飛機加油,中國的機械師和工人們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i對我們都非常友好。 警報又響起了,我們的幾架H一16戰鬥機升空了。幾分鐘後,機場上空出現了大批日本飛機,我們的「燕子」(H—16)勇敢地向它們進攻,雙方緊張地纏鬥、混戰。有8架日本戰鬥機向機場進攻、掃射,我們看見,有一隊日機向我們的「卡秋莎」俯衝下來,迅速地衝過了掩體對面的牆,機關槍子彈汀穿了飛機的左翼,但油箱沒有被打中。幸運的是,敵機第二次攻擊時,子彈打得離飛機很遠,暫時也沒有起火。我們又有商架戰鬥機升空立即投入了戰鬥,他們立刻去追擊那些進攻「卡秋莎」的融機,有兩架敵機再也沒能夠回到空中,墜落在機場附近。 日本人停止了對機場的攻擊,但空戰還在繼續。有一架H一16在800—l ooo米的空中同三、四架敵機展開了格鬥,他成功地盯住了一架日本戰鬥機的尾巴,將敵機擊落了,但是他的背後有兩架日本九五式戰鬥機也跟上來,「燕子」著火了.在我們目睹中墜落下地。懲罰立即就範到敵人身上,B本人沒察覺兩架H一16盯了上來,一校子彈就使敵機燃起了熊熊烈火。這次襲擊我們隊的飛機一架也沒有被毀,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敵機退走了,機場上一片異常的乎藤,但不到半小時又響起了空襲警報,我們按到命令,要飛機立即離開機場以免遭到襲擊。各隊長迅速發動飛機,隨即升上了天空。機場地區的空中狀況很複雜.應該說中國軍事當局的空襲預報工作是不行的,敵機在城市和機場上空出現的警報來得太遲。當然,前線就在附近。 我等了一會兒,帶著小組向前觀察了一下天空,選擇了時間就起飛了。在城市周圍巡邏飛行時,我看見一架「卡秋莎」起飛時在100公尺上空被擊中爆炸了。我們的一些飛機在空中受到頹機的攻擊,我們增加了飛行高度,並向蕪湖方向延長了飛行航程,情況的複雜還在於CE飛機沒有來得及加油,約30一40分鐘以後我們不得不著陸加油。 警報器又預告了敵機襲擊的危險,從航空局大樓駛來兩輛轎車,車裡走出來的是激憤的日加列夫、基達林斯基、塔留金和征圖舀夫…….作出了決定,移駐南昌。敵機接近機場了,空中升起了我們的戰鬥機,當我回到自己的飛機旁的時候.那裡大家都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昏列夫發動了馬達.幫我背上了陷落傘,自i4B快爬上了射擊士的座位,我的分隊——紐越季林和庫箔里雅索夫非常了解我,我們幾乎是從停機坪起飛的,我們之後其他人也都起飛了。奧列赫諾維奇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做到鎮定而機智,人們稱這樣的人是有修養的人,他能極為迅速、準確地進行複雜的領航和轟炸計算,我很喜歡他。為了以防萬一,我在傳話器里對他說;「朋友,看好,別領錯了路。」他用一種乎貉的聲音回答;「隊長,一切正常」。 我和我的機組的同志們到過南昌,認識機場,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來。有一半的航程是沿著寬闊的長江飛行的(到安慶為止),然後是在山區和湖泊上空飛行。無線電報務員報告說,後面是其餘幾個分隊cs飛機。我們安全地飛到了南昌機場並著陸了。來了幾個中國軍官和翻譯,我向他們解釋:蘇聯空軍志願大隊從南京飛來,大概要在這裡駐紮*我請他們趕緊把飛機機翼上面塗上與當地地面色彩相近的保護色,並在早晨以前弄來汽油.飛機都在機場疏散開,警察但任了我們的「卡秋莎」的警衛工作,我們就坐卡車進城,住在南昌城朗一個公園的一座兩層樓的別墅里。 3天後p基達林斯基帶著一批cD飛機也到南昌來了。不久,由於健康原因他就回國了lb我擔任全聯隊的指揮職務。南昌是我們駐紮的一個主要基地,這是一個很大的機場.有僳亮曲機庫.還有修理廠,但是差不多在日本人第一次襲擊的時候,它就幾乎故破壞了。日軍炸毀了loo多架中國飛機。義大利薩伏亞公司在這個城市建造了一座飛機工廠,還設有一個不大的機場。工廠在戰爭開始時剛剛投產,為中國空軍造了兒架輕便飛機。所有的建築都用同周圍相類似的保護色拋裝起來,工廠肋飛機場離我們大約3—5公里。第一次襲擊時,B本轟炸機沒有向工廠投嬸一頰炸彈。為什麼?當時,惠大利的全體工程技術人員都在南昌。不久弄清楚了:工廠里發現了一個無線電台,他們通過這個電台轉告日本人一些重要的軍事館報.中國軍事當局被迫從南目遷出了義大利全體人員。第二天,兩隊B本九六式轟炸機就用大型爆破炸彈炸毀了這座工廠。不久,一些法國戰鬥機飛行員駕駛「霍克」帆從印度支那到了南昌機場,他們住在離指揮部不遠的一座機庫里。這些年輕、好勝的宵年人,大部分在對g作戰中犧牲了.有一次我們親限看見這樣的場面:B本人來轟炸我們.cR飛機都及時轉移了.警報嘲起以後,法國飛行員駕機升上天空準備玫擊日本轟炸機,但是,幾架日本九六式戰鬥帆從上面、後面向他們進攻並把他們擊落了,兩個飛行員犧性,還有兩個飛行員路了傘.幾天之後在又一次襲擊中日本人又擊落了3架,一名飛行員犧牲.這樣,這支空軍團不存在了,原因在於法國志願飛行員之間沒有協同行動和互相救助,此外,飛機的發動機也較差,B本九六式飛機的動力蟹比它優越得多,尤其是扔撐了副油箱以後。後來,南呂機場就由我們——曾在南京上空英勇作戰的戰士們來輕銑。在南昌,我們特別感受到老百姓對我們的友好,幾個曾在蘭州向我們學習過並與我們在一起生活的中國飛行員和財擊士、無線電報務員也加入了我們的混合機組,經常執行戰鬥任務。每當我們成功地打擊了敵人之後,中目的農民、街道商人照例都要送大量的桔於、蘋果、香蕉和成筐的熱雞蛋到機場來慰勞我們,大家在飛機窮熱烈地交談著.中國的者百姓對我們的國家和人民無限感激。戰爭給普通勞動者帶來了無數的災難.日本空軍經常轟炸南昌和機場.照例每次轟炸都要給附近的居民點造成嚴重頓失。許多居民,特別是兒童、婦女和老人無辜犧牲,轟炸過後的幾天里,機場周圍都能聽到人們埋葬自己親人時的悲嚎。1937年12月下旬萊天,日加列夫打電話命令我和塔留金、領航員奧列赫諾維奇到漢口去。第二天我們到了漢口,去機場旁邊的中國空軍司令部,在日加列夫酌辦公室里坐著毛將軍和翻譯,我們象老朋友一樣彼此間好。「我們在等你們呢2」毛將軍說,「我現在把你們宋的消息去告訴總司令。」他離開了。 「蔣介石為什麼要接見我們?他有什麼害要用著我們?」我問日加列夫。他回答說:「準備轟炸南京機場,毛將軍已經繪我們備好了汽車。」我們進了城,汽車停在一個很謙亮的大門口,毛將軍對衛兵說了些什麼,把我們帶進一座大廳,幾個中國軍官向我們敬禮。毛將軍請我們放著他走進了一問辦公室,蔣介石坐在一張很大的桌子夯,邊上站看兩個我們不認識的中國將軍,德抗持維英和斯拉維因也在這裡。蔣介石從桌子後面走過來,同我們握了手,叫我們坐下。總司令面前筋開一張很大的戰區地圖。他說:「日加列夫先生,馬琴先生,據可男人士告訴我們,日本人在南京機場集中了大批轟炸機和戰鬥機,顯然,他們最近就耍襲擊我們的目標,我希望空軍能提前給南京機場一次打擊,要儘可能快些。馬琴先生希望戰鬥機朗為轟炸機護航的建議我已經知道了,我們正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沒有這個可能,但我們耍儘快解決*」坐在我旁邊的日加列夫低聲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能派多少飛機去。於是,我轉過臉來對蔣介石和鎔拉持維英說:「蘇聯空軍志願隊明天就可以派3個中隊的cs飛機去轟炸南京機場。」 蔣介石對飛機的配備和修理深為關切,要我們就各種問題攏毛將軍聯繫,接見到此就結束了。我們同日加列夫和毛將軍重新回到司令部.在這裡商量了明天襲擊計劃的一些細節,就飛機的難備和配備問題給南昌的總工程師射洛夫掛了電話,當天我61就回到了基地。基地已經開始了紫張的準備工作,我們的二程技術人員都不辭勞苦地工作,中隊和分隊隊長穆拉紹也夫、庫茲涅佐夫、科茲洛夫、多貝斯和紐赫季林的戰鬥任務是:轟炸南京機場。隊形——楔形隊列,負載——50%爆破彈和50%燃燒彈,中隊行進轟炸——從4300米高空俯衝,備用目標——南京東南的鐵路,明天一早起飛。 被圖霍夫跟往常一樣,一大早就把我們喊起來了,我們匆匆吃了早飯就趕到機場,同政委商量了以後,決定吸收幾個中國飛行員參加出擊。天剛放亮就開始起飛,在空中很快編好隊,以3500一4000米高度沿著長江進發。長江上空有濃密的Lo級雲量,它的下沿大大低於我們要求的轟炸高度。我們決定在雲層上進行轟炸,快到南京的時候,我們看見了熟悉的河灣,發電站和機場附近的禿山。故人沒有料到我們會這麼早來襲擊,密集和連續的轟炸,使整個機場都族了炸彈。轟炸完畢後,我們返航了。從機場上升起了巨大的火舌和一團團黑煙,響起了猛烈的爆炸聲,停機坪上激蕩著爆炸的氣浪,機場周圍籠罩在一片煙與火之中。這是加過油的日本轟炸機、油庫和彈藥庫在爆炸和燃燒。 我們的飛機剛剛飛越過長江(在蕪湖稍東一點地方),就有10一12架日本戰鬥機急匆匆地追來。日本人的攻擊沒有成功,最初他們損失了兩架飛機,再次攻擊時又損失了兩架。我們的飛機也被擊落了一架,這架飛機的機組人員(包括一名中國飛行員)全部犧牲了。後來,我們從中國空軍司令部得知,這次襲擊南京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們在中國期間類似這樣對敵人目標的襲擊不下數十次.我們以自己的軍事行動支援了中國人民抗擊B本侵略者的正義戰爭,光榮地通行了自己的國際主義義務。我要為我的戰友多貝斯、科茲洛夫、紐耪李林、諾伏謝箔夫、穆拉維也夫、謝索也夫、庫德里維京夫、列持維諾夫等許多人說幾句熱烈、真誠的話,他們經常擔任分隊和中隊的長機,出色地盡到自己的職責.獲得了應有的威信。 有一次茹拉夫列夫醫生為公寥到南昌來找我們.他是一個心地善良,很會交際的人,他很快就得到了所有的飛行員們的尊敬,也是我的一個親近的朋友和同志。我們的政委塔宙金也是我的一個者朋友.在每次大的戰役中,他都是分隊的傾航員,他是一個優秀的領航員和轟炸員.在中國期間艱苦的工作相共同完成國際主義義務的事業.把我們大家結合成一個團結友愛的家庭.回憶過去,我想到了未來,在蹬苦歲月中經受了考驗的我們兩因人民相互支授的友誼之孩,一定會再次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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