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松人到四十等收攤 自認音樂上江郎才盡
高曉松越來越忙了,發新書《如喪》,錄網路視頻脫口秀《曉說》,4月28日還要在北京開自己的作品音樂會,夏天開始拍自己的新電影。前晚,出席在暨南大學舉辦的2012優酷校園行活動的高曉松接受記者專訪時,卻妙語連篇地說自己目前的事業和狀態是「等著收攤」了:「我擺攤擺得比較早,二十幾歲就少年成名,該賣的菜也賣得差不多了。」我在北京很受飯局歡迎記者:《曉說》的內容是你自己定的題目,還是網站給你的題目?高曉松:吃飯的時候我先跟他們聊,如果他們說這個沒勁,我就不說了,如果大家把筷子放下接著聽,尤其是女生也放下筷子接著聽,說這個有意思,那我就在節目里說這個。我們沒有策劃,沒有撰稿人,直接坐在攝影機那兒就開說。我說的內容都經過多次飯局的檢驗,我在北京很受飯局的歡迎,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來兩段這個。比如我講的青樓、科舉、鏢局,跟大家印象中的這些概念都不一樣。記者:以前就有人說你是一個話癆,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做脫口秀?高曉松:長得難看唄!難看擋住了你去追求更多的名利,你就可以認真的寫寫音樂、彈彈琴。有時候我挺感謝長得難看的,長得好看的話,早不知道哪年哪月就衝出去比劃比划了。記者:你會在脫口秀上談時政話題嗎?畢竟這個大家愛聽。高曉松:他們也問過我,我的想法,是在好多期節目里潛移默化地談。因為我在美國待過很多年,非常了解那個體制。(在節目里)我不打算單獨講這些話題,比如之前播的講青樓那期《曉說》,也說到了為什麼西方沒有青樓,西方有自由戀愛的傳統,我們的傳統是包辦婚姻,所以需要自由的愛情,這才有了青樓。我講鏢局的時候,也談到了為什麼美國沒有鏢局,每個人都帶槍,橫槍躍馬這樣一個尚武民族,所以才導致了後來這樣一個制度。記者:你還挺警惕自己變成那一類的公知的。高曉松:我警惕我自己到了40歲了還偏激。我倒不在乎自己成為什麼公知母知的,我在乎我自己已經四十多了,就不應該成為一個偏激的人,不願意簡單地看待一些事情,然後做一些兩面的劃分,或者三段論那樣的論斷。我不願意成為一個偏激的人,哪怕目的是美好的,也不應該偏激,也不能拿出一個孤證把它放大。韓寒比我更接地氣記者:從啟蒙這個出發點去比較的話,你和韓寒有什麼不同?高曉松:我覺得(共同點是)大家都懷著理想吧,這起碼比教育年輕人一定要買房子要好。但大家的視野不一樣,大家的關注點不一樣,韓寒比我更落地,他比我更接觸真實的生活,我可能因為在國外待得比較久,從小一路在最好的學校讀書,我可能跟社會接觸沒那麼緊密。所以我做我能做的,就是介紹點國外的想法。韓寒比我更接地氣,你看他的文章(點擊觀看文章影視作品《黑狐》、《走著瞧》)會知道他確實比較了解普通人民的生活。記者:除了忙脫口秀,你最近還忙什麼?高曉松:這段時間我忙著我的作品音樂會,因為我16年才開一次作品音樂會,所以特別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天天開會,排練每一首歌每一個細節。我上一次作品音樂會是1996年,今天音樂會的水平、製作跟那時候不一樣,所以我投入了很多精力,我希望它能夠成為一個溫暖的、值得在這個時代開的音樂會,而不是讓大家聽一些古典的、過時的、或者是舊時代的少年的心聲,我還是希望今天的人能夠接受,就是在這麼一個浮躁的城市裡,有一個地方大家來聽聽安靜的音樂。音樂上我已江郎才盡記者:從事業和狀態上來看,你覺得你處在什麼階段?高曉松:我就等著收攤吧,因為我擺攤擺得比較早,二十幾歲就少年成名,相當於人家早上4點鐘就把攤擺出來了,該賣的菜也賣得差不多了。我覺得,基本上我的音樂已經達到了我所有能力能達到的,再好的音樂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寫不成崔健那樣。我的文字,這本《如喪》已經做到了我能夠下筆的十成。電影目前我只做到了我能力的三成,所以在電影上再做一點努力,差不多就該收攤了,接下來教教書啊什麼等等。我基本上心態就是這個樣子,只要有一天版權保護到位,我就可以回家靠版稅生活了,剩下就是教教學生了。記者:但是現在你的攤子還挺大的。高曉松:沒有版稅沒辦法。不能靠版稅生活,只好繼續吆喝吆喝,把爛白菜也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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