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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受恩教士和她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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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受恩教士和她的詩歌

詩人小傳

和受恩教士可說是神打發來華的宣教士中,最偉大、也是最鮮爲人所知的一位,她本身也是一位聖詩的作者。由於以往倪柝聲弟兄編印詩歌,一概不具作者來源,所以許多和受恩教士所寫的詩歌,雖然廣爲流傳在華人教會中,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些詩是出自她的手筆呢!和教士是英國人,當然,她的詩也是用英文寫的,然而幾乎沒有一處英美的教會採用她的聖詩,這叫我們覺得受寵又羞愧。神眷愛中國教會,給我們這麽好的一位詩人,固然是叫我們受寵若驚的,可是,我們也不能獨享啊!她的詩在中國教會已唱了半個世紀之久,到如今卻還沒有回饋給英美的教會,豈不叫我們覺得羞愧嗎?

  她是神爲中國所選的上好麥種  其實中國教會所欠於她的,不只是幾十首詩歌而已。從馬理遜於一八○七年在華宣教算起,基督教傳入中國已達一百七十多年之久,其間歷經多少次的逼迫,現今可算是進入金穀豐盈的階段,屬靈的復興就像新生的星系一樣,爆炸在夜空之中,其光不斷地擴散,黑暗無法吞蝕它。這些成熟的莊稼是從哪裡來的呢?「一粒麥子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的子粒來。」乃是從種下來的麥種長出來的。  和受恩教士更是一粒被神種在中國的上好麥種。曾有成千上萬的工人進入中國這塊園地「工作」,但是其中將自己「種」下去的幷不多。這一點,連倪柝聲本人當年在她手下受教時都不明白的。他常常帶著責備的口吻問和教士:「你的生命這麽美麗,你讀經的亮光這麽明亮,爲什麽不出去到處傳講,老守在這個窮鄉僻壤呢?」其實,她是一直在爲中國教會禱告。中國教會從早期傳福音的階段進入追求深入的屬靈生命階段,她可說是關鍵性的人物。這點,我們在下面再來詳述。中國教會所欠於她的,乃是她以極其超凡的屬靈生命做了我們的麥種!  長年禱告種下復興的種子  關於和教士本人的身世,我們知道的不多。她是英國東部撒弗洛克郡畢生豪(Peusenhall,Suffolk)地方的人,生於一八六六(或七)年。首次來華大概是在一八九九年前後,當時是隨英國行道會(Anglicans of English Church Mission Society)來中國福州城宣教的,曾在福州的教會女中教過七年書。宣教記錄上說:「她工作努力,對人熱忱,其人頗有才華。」  一九○九年她被召回英國,因爲有人誣告她,等風波平靜以後,主教勸她不要再回中國去。她在此時認識了有名的潘湯弟兄(D.M.Panton),從他那裏得了不少的幫助。另一位姊妹也安慰她說:「你只要順服主給你的負擔就可以了。如果你去中國是奉主的差遣而去,你就不要怕,因爲主必預備一切。」  在她四十二歲的那年,她又回到福州。爲避免叫她差會的同工感覺爲難,她渡到馬尾羅星塔對岸的白牙潭,以那裏爲基地到處傳福音。不久,主加給她另一位同工黎教士(Margaret Ballord),她們倆人在當地婦女中間發單張、傳福音有十年之久。當她這樣傳福音的時候,在她裡面有一個深的感覺一一她不能爲主做什麽,這個國家太大了,除非主從中國人中呼召出一批完全屬主的工人,否則,主不容易藉著這些西教士而在中國有什麽作爲。她把這種感覺交通給黎教士,她也有同感,她們倆個人就開始爲這件事恆切禱告主,求主興起中國的青年弟兄們,能爲主用。  她們這樣爲中國教會的復興禱告,有十年之久,主也垂聽了她們的禱告。一九二○年代可說是中國教會漲潮的時候,宋尚節博士在中國各地點起福音復興的火焰,一群西國教士也在山東半島引下五旬節的祝福。但是主幷不以此爲滿足,祂要在中國教會中得到扎實的「生命的復興」,所以祂將一些人「種」下去了。因爲這種復興不是用「點」起來的,而是要用好種「種」下去而「生」出來的。這是最寶貴的一種復興——種下去的生了出來,生出來的又種下去,如此生生不息。「點」燃的復興之火也許會熄滅,但是「種」下去的復興之樹根深蒂固,是誰也不能拔去的!  陳終道弟兄在他爲倪柝聲所寫的傳記中說:倪弟兄給中國教會所帶來的復興,是一種「不同款式的復興」。這種屬靈的復興真是「不同款式的」,因爲它的偉大在於它看不見的「根部」!和教士以自己爲種子種下去,而長出倪柝聲弟兄他那一代的復興;倪柝聲他們也種下去了,而生出今天五穀的豐盈。仇敵可以拔去在地面上所長出來的,但他不能拔去埋在地裏的根,而且每一次它瘋狂地撲滅屬靈的復興,就等於在幫助神種下一次更大復興的種。  一九二一年,有一群青年的弟兄陸陸續續地到她那裏去尋求教導,倪柝聲弟兄也是其中的一個。六年之久,倪弟兄從她那裏學習經歷十字架,認識什麽是受厲害對付而産生的真實生命,也從她的介紹打開了屬靈的視野。和教士很有智慧,她總是在倪弟兄屬靈生命恰好需要什麽新的光的時候,就介紹他去讀一些聖徒的著作,像潘湯、達秘、賓路易師母、史百克……等人的作品。但這些還不是最寶貴的,倪弟兄曾說過:「每次我一進到她的房間時,我就覺得神在這裡,叫我要敬畏主。」當她過世的消息傳到倪弟兄那裏時,他對弟兄說:「和教士是一位在主裏頂深的姊妹,在中國我還沒看見過一位像她這樣屬靈的人。」我們今天之所以還能一鱗半爪知道這一些關於她的事,乃是由於倪弟兄自己常在講道時所提起的。  和教士的詩集是她過世以後,黎教士於一九三○年十月在福州替她出版的,詩集名爲「天路客的吟詠」(Verses of a Pilgrim)。她的詩可分爲五類:信心生活、與主交通、屬靈爭戰、順服主和主的再來等。我們若知悉她的一些軼事,就要相信她的詩實在是她生命的結晶。

  她的信心在長夜中歌頌神  關於信心類的詩歌,最有名的是:  〈以利沙代〉(EI Shaddai)(《聖徒詩歌》第450首)  (一)神阿,禰名何等廣大泱漭!   我今投身其中,心頂安然;   有禰夠了,無論日有多長,   有禰夠了,無論夜有多暗。  (二)有禰夠了,無論事多紛煩,   有禰夠了,無論境多寂寞;   有禰,我就已經能夠盡歡,   有禰,我就已經能夠唱歌。  (三)禰是我神!全有!全足!全豐!   禰能爲我創造我所缺乏;   有禰自己,在我回家途中,   無論有何需要,都必無差。  (四)我的神阿,禰在已過路上,   曾用愛的神跡多方眷顧;   故我敢再投入禰的胸膛,   因信心安,讚美禰的道路。

  和教士的信心生活是最膾炙人口的,「已過路上」,在她有許多「愛的神跡」。當時她住在白牙潭,有一次,她有個急需,大概要一百五十元的用度,時間是禮拜六,而需用是禮拜一所必要的。渡輪從羅星塔來往是有定規的,過了禮拜六以後,要等到下周才有。當時她手中只有兩塊錢了,她就去禱告神。神說:「你還有兩元呢,今天才禮拜六,等這兩元用完,到下周再說。」她就順服神,看這兩元怎麽用法。她出去佈道,碰到一個替她收拾窗戶的工人,她就照例給了他一元工資。再往前走,到了福州的大橋,碰見一個乞丐,向她要錢。她想,只有這一塊錢了,要特別愛惜地用。她就想把它換成角子,就可以把五角給他,自己留下五角。可是主卻在她裡面對她說:「全部給他。」她對主說:「不行,全給他,我就沒有了」。主說:「那麽,你是靠我呢?還是靠這一塊錢呢?」她說:「當然是靠禰的」。主說:「既然是靠我,把所有的先給出去。」她裏頭掙扎著,又願意、又不願意,在橋頭上踱來踱去。後來,她順服主了,就把整個一塊錢都給出去,當她一給出去時,她覺得好快樂,在世上沒有什麽牽掛了,神會眷顧她的。她晚上回去安睡,主日照常作工,到了禮拜一,她收到一筆潘湯弟兄從英國送來的電匯,剛好是一百五十元。潘湯後來說,當時他突然感覺和教士遠在中國有個急用,他就趕緊彙上奉獻,而且用最貴的電匯彙去,光是匯費就花三十元之多。她的神是一位全有、全足、全豐的神。  其次要介紹另一首:  〈再唱信心的歌〉(Keep Up the Song of Faith)( 《聖徒詩歌》第430首)  (一)再唱信心的歌!無論夜如何黑;   你若讚美,神要工作,使你所信能得。  (二)再唱信心的歌!你魂應當讚頌;   因神喜悅信心唱歌,於漫漫長夜中。  (三)再唱信心的歌!仇敵聽見要抖;   讚美原來會勝鬼魔,何致被它箝口。  (四)再唱信心的歌!不久天就要曙;   我們要唱無終的歌,我們要去見主。

  倪弟兄在他的初信造就第十篇講到禱告時。有一個非常準確、清楚的看法。他說基督徒不是糊裏糊塗去禱告,神答應也好,神不答應也好,或者神答應了沒有,我們都不知道。他根據馬可福音十一章二十四節:「凡你們禱告祈求的,無論是什麽,只要信是得著,就必得著。」他說,求答應的禱告有兩段,第一段是從沒有應許禱告到有應許,這叫「祈求」過程;一旦有了主應許的話,就要開始因信讚美,直到得到了爲止,這是秘訣。因此整個禱告的關鍵在於主的話,主一應許,我就在信心裡得著。他說,這叫靈裏的得著。因此,基督徒就可以在每件祈求的事上學習認識神。在禱告過程中,靈是明亮的、清楚的。  而這首詩歌正是和教士因信讚美的經歷,倪弟兄在這方面學會了頂寶貴的功課。  有一次和教士覺得主要她預備十幾間房子,來專門接待聖徒。她就爲這件事禱告主,主就聽她的禱告,叫附近的一家工業職校停辦,共有二十間房間,房租很便宜,每個月只要二十元就租了下來。事情就這麽成了,倪弟兄覺得好希奇。  四年以後,倪弟兄從他父親(他是校董之一)那裏聽說學校又要開辦了,幷且從美國請來的兩位工程師,都已經動身了。他趕緊去通知和教士。和教士說:「我早就知道了,要信得過神,神不會拿我們開玩笑的,祂要我辦,我就辦了;現在祂沒有叫我停,難道祂會把我們攆出去嗎?」說完以後,她仍舊安安靜靜上山去渡暑假,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  奇妙的就在這裡,到她快下山的時候,校方通知她,學校不開了,請她續租下去,因爲有一個非常的變動,學校的經濟破産了。在這一件事上,倪弟兄認識到,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推翻主的話,這是我們因信唱歌的原因。  這方面的歌,還有一首:  〈憑信心求〉(Ask in Faith)(《聖徒詩歌》第549首)  (一)「憑信心求,」奉主的名,施恩座前來禱告;   你若相信,聽主答應:看哪,小子,已成了。  (二)「憑信心求,」神要成就聖靈組織的禱告;   祂必施行奇妙拯救,遠超過你所意料。  (三)「憑信心求,」才是禱告,因信,你就敢站牢;   滿有平安、盼望、歡笑,高張兩手向神要。  (四)「憑信心求,」神正等你能憑信心來求懇,   因爲信心隨時隨地得神喜悅摸著神。

  認識主名、主血而成爲常勝戰士  第二類是屬靈爭戰方面的詩歌。和教士本人就是一位老練的屬靈戰士。像她這樣在生活中滿了聖靈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在屬靈戰場上經常與仇敵權勢交鋒的。因此,你從她的詩歌裏,可以發現到她是經歷主的寶血和主名極深的人,這兩樣是她爭戰中左右兩手的兵器。  有一次,一位青年弟兄翻山越嶺要去她那邊交通,爲著趕路,就在山上的土地公廟裡面過了一夜。當他第二天早晨下山看見和教士時,她就覺得不對勁,對這位弟兄說「弟兄,你的臉上怎麽帶著陰府的權勢呢?」這位弟兄怔住了,他後來對人說:「我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麽地敬畏主!」和教士對靈界的分辨力極其敏銳,她很清楚許多阻擋神兒女的事情,其背後有仇敵的權勢。  這方面的詩歌,第一首要介紹的是:  〈你們能否順從〉(Obedience)(《聖徒詩歌》第367首)  (一)你們能否順從你一切的主,   如果地要震動,天象要翻覆?   你們能否相信,神與你同在,   就是災禍忽臨,必定不見害?  (二)你們能否順從所事奉的主,   不稍軟弱、驚恐,也不稍讓步?   雖然你的前途好像是死路,   此時能否順服,而不一自顧?  (三)你真能否順從,如果主召你   加入前綫進攻,抵禦凶仇敵?   你真能否立前,歡喜受差遣?   你真能否爭戰,直到晚色遍?  (四)能否?我的弟兄,你神已久等;   應當服祂權柄,遵行祂命令。   你若作主精兵,當祂再降臨,   祂要提起你名,幷說「你忠心!」  其次是:  〈哈利路亞!耶穌得勝〉(Hallelujah!Christ is Victor)(《聖徒詩歌》第668首)  (一)哈利路亞,耶穌得勝,大聲唱凱歌!   耶穌得勝,仍舊得勝,勝過罪、死、魔!  (二)哈利路亞,耶穌得勝!寶血有能力!   仗祂十架,時時誇勝,魔鬼就逃匿。  (三)哈利路亞,耶穌得勝!疾病也消殺!   因藉耶穌,完全得勝,成於各各他。  (四)哈利路亞,耶穌得勝!故剛強有爲!   無論何處,祂有遣徵,當應命勿畏。  (五)哈利路亞,耶穌得勝!勿懼!勿讓步!   前途縱有黑暗權能,耶穌必開路。  (六)哈利路亞,耶穌得勝!耶穌快再臨!   所有同祂得勝的人,前來同歡欣!  (副)哈利路亞,耶穌得勝!榮耀的消息!   耶穌得勝,仍舊得勝,勝過衆仇敵! 

  「耶穌已經得勝」是所有屬靈爭戰得勝的根基,我們的勝過仇敵不過是耶穌得勝的延續。有一次,倪弟兄住在她家裏,忽然患了重病。當時還有幾件事攪擾他,心裡也頂難受的。和教士過來看他,倪弟兄就對她傾吐心事。每當倪弟兄講了一句話,她總是注目對他說:「基督得勝!」倪弟兄說:「生病我不怕,但裡面跟主沒有弄妥,實在叫我過不去,一想起我就發冷汗。」她還是說:「基督得勝!」滿腦子裝了聖經知識的倪弟兄就說:「怎麽可以這樣說呢?對於仇敵,可以說基督得勝,對於罪、主的血洗淨了,對於疾病,主親身擔當了,我們都可以說基督得勝。現在是我自己出了事,沒有跟主之間弄好,怎麽能說基督得勝呢?」和教士仍舊定睛對他說:「基督得勝!」接著她讀了兩處的經文給他聽,倪弟兄說:「到了這時候,我裏外才都清楚了,那天,我才真知道基督得勝的意義。從前我所有的不過是聖經的知識,現在我所有的是從神直接來的認識。以前所認識的基督得勝不過是蘆葦的兵器,毫無用處;現在我所經歷的基督得勝則是無所不包的。」從那一天起,他就痊癒了,他不再需要每天找年長的弟兄來給他抹油禱告了!倪弟兄後來說:「和教士認識神,她才能幫助人!」  第三首是:  〈願主的旨意成就〉(The Will of the Lord Be Done)( 《聖徒詩歌》第377首)  (一)我對撒但總是說:「不,」我對父神就說:「是」,   好叫我主所有部署,全得成功不受阻。   當我這樣聽主號令,求主賜給我權柄,   使我滿有能力聖靈,成功主永遠定命。  (二)我對撒但總是說:「不,」我對父神就說:「是」,   這個是我永遠態度,求神施恩加扶持。   不然當我實行順服,撒但就要攔去路;   當我正在聽禰吩咐,主耶穌,求禰看顧!  (三)我對撒但總是說:「不」,我對父神就說:「是」,   我願完全絕對順服,不論如何受損失。   當我與主同前時候,主若肯拯救保守,   無論什麽威脅、引誘,不會使我一回頭。 

  有一次,和教士病倒了,躺在床上。她的同工不在身邊,錢用完了,廚子回家辦事了。她躺在床上禱告神說,爲什麽她會生病?神就給她看見,這不是出乎神,乃是出於仇敵的攻擊。那時,她已經發了四天的高燒,她仍舊對自己說,如果是我錯了,可以病下去,如果是撒但的攻擊,那我要拒絕這個病。於是,她就立刻起來,上面我們讀的這首詩,就是她在這時候寫的,她說:「我對撒但總是說不,我對父神就說是。」寫完了,就出去做該做的事,她的病也好了。  第四首是:  〈我直跑〉(I Press On)(《聖徒詩歌》第267首)  (一)當向標竿力前!雖然孤單,不變;   那開路者現在召你,所以當前勿延。  (二)當向標竿力前!主眼睛像火焰,   正在看你;人算什麽?何必管他喜厭!  (三)當向標竿力前!不要再望後面;   因爲前頭就是獎賞,主要賜給冠冕。  (四)當向標竿力前!塞耳、啞口、閉眼,   在崎嶇的血跡路上,緊隨基督向前! 

  這方面的詩歌還有一首:  〈超乎萬名之上的名〉(The Name Which is Above Every Name)( 《聖徒詩歌》第671首)  (一)我奉耶穌全能的名,跪在施恩寶座前,   打敗許多黑暗軍兵,滅熄許多的火箭。  (二)當我求告全能耶穌,撒但全軍都敗陣;   耶穌,耶穌,全能耶穌!禰的大名是得勝!  (三)不久主頒有福命令,召我進入祂天國;   那時全能耶穌的名,使我得登祂寶座!  (副)全能名!全能名!我奉此名就得勝!   全能名!全能名!撒但、罪、死,都無有。

   存心順服,默然奔十架道路  第三類是講到順服與十字架道路方面的詩歌。和教士是一位非常順服主的人,不但順服主,也同樣順服主所量給她的一切環境。倪弟兄有次提到她說:「和教士自己說,她在環境中所遇見的事故,沒有一件不是與她自身發生關聯的。」有一次,她寫信給一位弟兄說:「你這次傷風,得了什麽教訓呢?一切的變故是否在反映你在絕對順服神的事上,出了問題呢?」  她早年之所以被召回英國,是因爲有人誣告她犯了姦淫罪,這種誣告對於一位單身姊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的了。她站在質問她的人面前,絲毫不爲自己辯護。一言不答就等於默認了,質詢她的弟兄也略爲知道她是無辜的,最後他不得已才說:「你是不是爲叫良心順服神才一言不答呢?現在我奉主的名,命令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和受恩這才說出真相。不爲自己分訴實在是一個絕對順服主的人的標記。  關於這一類的詩歌,第一首要介紹的是:  〈我不敢稍微失敗〉(I Dare Not be Defeated)( 《聖徒詩歌》第660首)  (一)我不敢稍微失敗,因有加略在望;   耶穌在彼曾奏凱,勝過黑暗君王。   求主賜給我異象,我才臨陣奮興;   使我作個得勝者,靠著禰的大名。  (二)我不敢稍微失敗,因爲基督我主   召我進到前綫來,與祂一同追逐。   求主賜給我膽量,使我剛強有力;   使我作個得勝者,裡面充滿了禰。  (三)我不敢稍微失敗,因爲耶穌領我   來衝陰府的境界,與祂同登寶座。   求主賜給禰戰士有力能以揮劍;   使我作個得勝者,藉著禰的聖言。  (四)我不敢稍微失敗,當此日西時辰;   因爲我主正等待,要說:「好!我僕人。」   求主今日從天上重新賜我能力,   使我作個得勝者,得勝一直到底。  (副)得勝,得勝者,都因著髑髏地。   使我作個得勝者,因著禰,因著禰能得勝。

  倪弟兄有一首詩歌,「我若稍微偏離正路」和這首歌味道很相像,好似被同一個靈所感而寫的。當時,倪弟兄才開始服事主不久,他常和一位比他年長的同工爭公理,那位同工總是說,我比你大,你應該聽我。他不服氣,跑去請和教士評理。她則不說誰是誰非,只是瞪著他說:「你最好是聽他的話。」  後來又有一次爭是非,是另一位更年長的弟兄和那一位同工相爭,他幷沒有因對方年長而順服。倪弟兄看了,心想真是豈有此理,這樣下去,天下沒有是非了,他就跑去和教士那裏控告這一位同工,沒有想到她聽完了就站起來,很生氣地對倪弟兄說:「你到今天還沒有看見什麽是基督的生命麽?你一直說你是對的,他是錯的。我只要問你一件事,你這樣地爲自己分訴,你裡面的感覺怎樣呢?」  和教士的話就像一道厲害的大光,一下子射出來,叫倪弟兄在這光中仆倒,從那天起,他開始認識什麽是十架?什麽是基督的生命?後來他對年輕的弟兄們說,三年之久,他每個禮拜六上午就騎車到郊野去禁食流淚禱告,懊悔他的自己,厲害地對付他的自己。他也時常對弟兄們說:「所有真實的屬靈生命,都是從對付自己的肉體開始的!」也惟有像和教士這樣絕對順服主的人,才能教導人學順服主的功課。她常跟倪弟兄說:「當你實在順服不來的時候,你要禱告主幫助你,直到你服得下來。」這句話後來成了倪弟兄的詩歌中,一句頂摸著人感覺的名句:「求禰不要讓步,等我順服。」  第二首詩歌是:  〈他們跟隨羔羊〉(These are They Which Follow the Lamb)( 《聖徒詩歌》第387首)  (一)從伯利恆我們動身,學習耶穌的忠貞;   跟著祂要完全歸神,但是臉上滿淚痕。   因爲馬槽那樣寒陋,幷非我們所愛視;   但是腳須與祂同走,如果手要接賞賜。  (二)經拿撒勒,這條道路,我們越走越窄小,   多年勞碌無人領悟,常受羞辱,常無聊。   但神藉此教訓我們:如此苦難,是因爲   僕人不能大於主人,所以當同祂流淚。  (三)經加利利,我們見祂被人厭棄被人詛;   祂路豈非走錯了嗎?不然那有許多苦?   不!不!這段雖然崎嶇,祂仍前進平安過;   我們若要同祂高舉,也得前進不畏禍。  (四)隨後就在客西馬尼,園中孤單受磨煉;   撒但全軍都來攻逼,這樣光景真難遣!   但是我們幷不失敗,因有天使來服事,   幷說:「應當注目賞賚,爭戰不過此一時。」  (五)十架到了!因爲所有忠魂都當經加略;   我們在此同祂蒙羞,不肯自憐,不退卻。   因爲不過一點時候,我們如此感苦痛;   將來見祂,一切憂愁要消在祂笑容中。  (六)隨到墳墓,親友環泣,知道已經無希望;   (親愛旅伴!世人對你,是否算爲已經亡?)   我們從此與祂同升,遠離屬地的追求,   心裡歡然失去世人,所謂生命和富有。  (七)我們努力向竿而前,日近一日仍追隨;   我們已經彷彿能見天城四射的光輝;   我們已經隱約可聞天樂悠揚的清音;   耶穌在彼迎接我們,要慰百創的這心。  (八)不過,再過幾裏,朋友!腳要不酸,身不累;   不再有罪,不再有憂,主要擦幹你眼淚。   聽祂正用柔聲說道:「勿恐,勿餒,仍力前,   因爲也許明朝未到,旅程就已到終點。」

  在前面我們說過了,和教士是一位腳步非常嚴謹的人,多少次倪弟兄爲她覺得冤枉、爲她叫屈,覺得像她這樣有屬靈生命與恩賜的人,應該擴大服事。然而和教士始終守住主給她的這份「微小」,在事奉上,所有有經歷的人都要阿們這點:「小比大難!」  這方面的詩還有一首是:  〈不再是我,乃是基督〉(Not I But Christ)( 《聖徒詩歌》第642首)  (一)不是我們隨意走,乃是隨主的引領;   那裏活水方湧流,那裏心中方光明。  (二)不是自擇的工作,就能博得祂嘉許;   乃是完成祂委託,才可領受祂稱譽。  (三)不是我們隨自己,就能座前獻禱告;   乃是聖靈的嘆息,摸著更深的需要。  (四)如果我們答應「不」,當祂輕說「我需要」;   就是壇上有禮物,也不能使祂稱好。  (五)我們如此向己死,與祂一起活天上;   如此奉獻而服事,祂將自己作恩賞。

   「如果地樂消減,求禰多給天」  第四類與主交通的詩,我們只介紹一首。這一類的詩歌,和教士寫得不多,然而這一首卻是她作品中的精品。  和教士是個住在主裏的人,她不但自己與主有很甜美的交通,她還能辨別別人身上屬靈的光景是否新鮮。和教士時常告訴倪弟兄與主交通的重要,爲了教育他,她常常私下告訴他,像某人(這些人常是倪弟兄很佩服的)雖然有恩賜,可是不新鮮了,而勉勵他要多親近主,好拿得出屬靈的真貨。可是倪弟兄總覺得和教士這個人太傲了。  有一天,倪弟兄聽了一位名佈道家的講道,他想,這回要看看和教士怎麽說了?他就央請她也去聽,聽完以後,問她的感覺。和教士說:「他大概是七、八年前與主之間還有很好的交通。」  我們來看這首詩歌吧。詩名:  〈我的道路〉(The Path I Travel)(《聖徒詩歌》第585首)  (一)如果我的道路,引我去受苦,   如果禰是命定要我歷艱辛,   就願禰我從茲,交通益親摯,   時也刻也無間,彌久彌香甜。  (二)如果地樂消減,求禰多給天,   雖然心可傷痛,願靈仍讚頌;   地的香甜聯結,若因禰分裂,   就願禰我之間,聯結更香甜。  (三)這路雖然孤單,求禰作我伴,   用禰笑容鼓舞,我來盡前途;   主,我靠禰恩力,盼望能無己,   作一潔淨器皿,流出禰生命。

  倪弟兄個人很喜歡唱這首詩,他說:「這首詩詩意盎然,感覺極深,一切臻於上乘境界。在與主交通方面的詩,難得有比它更好的。這是真實愛主的人向主完全奉獻而發出順服的歌聲。」

  因信要與我們同得更美的復活  最後一類則是主再來方面的詩歌。一九二五年年底那天,倪弟兄去找她一同禱告。她對主說:「主啊!難道禰真要讓一九二五年過去麽?難道禰真要等到一九二六年才再來麽?但是,在這末了的一天,我還求主今天就來。」幾個月以後,倪弟兄在路上遇見她,她拉著他的手說:「小朋友,真希奇,爲何到今天,祂還沒有來!」倪弟兄說:「有多少預言者還不知道什麽叫做等候主的再來呢!當我到她面前,我知道她是真等候主的人,對於主再來的事,她實在內行。」  關於這方面的詩歌,她寫了一首叫:  〈客旅〉(The Pilgrim)(《聖徒詩歌》第544首)  (一)他等候一座城,卻住在帳棚,   這天城的旅客,一直奔前程;   他有美妤證據,前途實堪誇,   難怪他不尋求地上的榮華。  (二)他等候一座城,他神的住處,   他沒有,也不求地上的房屋;   因神豈非說過,屬天的家鄉,   是那不離正道旅客所安享。  (三)他等候一座城,雖然有時因   跋涉苦、喪失多,有嘆息聲音;   但一想到那城,就引聲歌唱,   因爲路雖崎嶇,必定不會長。  (四)他等候一座城,我們今亦然;   望能在禰城中,同禰永爲伴,   享受禰的預備;因此也願意   以帳棚爲寄廬,同禰客此地。  (副)家!家!甘美家!主耶穌在家等,要歡迎我們。

  「爲我無所求,爲主求一切」  一九三○年五月,和教士病逝於白牙潭,臨終的時候,雖只有挪威護士羅蘭姊妹和王連俊弟兄在場,但是陸忠信弟兄和繆紹訓弟兄都匆匆趕回來,一同把他們的老師安葬在河岸的山坡上。  她離世時幾乎沒有留下一分錢,只留下一本聖經,是遺言要送給倪弟兄的。當倪弟兄在上海收到這本聖經時,他在裡面發現到兩段很寶貴的禱告詞:「哦!神啊!賜給我一個毫無遮蔽而完全的啓示,使我看清我的本相。」「爲我無所求,爲主求一切。」這些話在日後也被倪弟兄引用,成爲他一生服事主的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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