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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悠,一紙憂傷

時光悠悠,一紙憂傷    【作者:雨春】

  前二天,一位讀者在讀了我的散文集後,給我發來一份帖子:「時間的手怎麼能抹平記憶的傷痕,時光逆轉,歲月悠悠,縷縷相思,換來青春的一紙憂傷。」  短短的兩句話,道出了我內心的苦楚、落寞、孤寂、憂傷和痛苦,也恰如其分地描繪了我的內心裡無奈、悲哀和吶喊,坦白地說,這位讀者真給力,真達人。  時間的手很靈動,在你不知不覺中,能讓你記憶的粉塵般地彈起,風揚後又靜靜紛落,象冬天的雪,緩緩瀰漫,布滿溝谷,隨著風動蒼茫一片,刷新粉平整個大地一樣,讓日常的雞毛蒜皮退出了記憶的舞台,但對刻骨銘心、驚心動魄確實無奈。  悠悠的歲月,縷縷相思,日以繼夜,夜以繼日地充盈著心海,牽掛,牽絆象一張無形的羅網,束縛著情感的靈魂。宛若暴風雨中,糾纏在身上薄如蟬翼的羅衫,讓你有掙脫不掉,脫掉不得的無奈,發出內心的吶喊,只能換來一紙憂傷。  時光逆轉,三十年前驚魂一瞥,她的音容笑貌就此魂牽夢繞在腦海的溝溝坎坎里,象曠野山谷的驚鳴,永無止境地回蕩,似有永不消逝的動能。三年情深似海的交往,她的言行舉止,無不讓我耿耿於懷,本以為三十年的時間,能把她堆棧置底、壓平、擠扁,把她打入五指山的囚籠,誰曾想,越是趕盡殺絕,越是象野火燒不盡的春草,不用春來,四季長春愈發葳蕤,讓我哭不得,笑不得。  是五百年前的積怨,還是天意的懲罰,本已走散三十年的情緣,理應灰飛煙滅,可人海茫茫中,偏偏又要狹路相逢在她的《花開時分》里,退,退不得,進,進不得,僵持在自古蜀道一條路上,品春風,淋夏雨,聽秋月,兩心相悅於尷尬之中。  三十年前的許諾,再經碰撞,噴射出燦若煙花般情感之泉,流淌著浪漫的音符,時間的手不但沒有撫平記憶的傷痕,相反地卻要助紂為虐般地捆綁淤塞紅塵中的心,而昔日情結卻被它撣盡,清洗,擦拭出耀眼的光澤。  隔江而望的相思,隔江而望的牽掛,隔江而望的牽絆,無時不在化為隔江而望的情殤,面對晨風,面對午陽,面對夜露,兩顆熾熱的心,無不纏綣,天晴時激情蕩漾,陰雨時波瀾四起,情感的堤壩無時不被蠶食。  思念,在所難免,思念,我對他的感悟是這樣的:它是一種大腦的思維活動,莫名其妙,不可言狀,可它能折磨人的心靈,摧殘人的肉體。有時候它像把利刃,在你手指上慢慢的剜割,哪怕是武聖關羽也難免呻吟出聲流淚;有時又像毛毛蟲一樣在你雙手夠不著的後背上蠕動,你就是楚霸王再世也顯得有氣無力手足無措;它有時剪不斷理還亂,諸葛孔明再生也會一籌莫展前途無路;它有時海市蜃樓追尋莫測,賢人周公也難詮夢中理性及其根基何在!  走過的三十年,換來一紙憂傷,靜的時間,她蹁躚在我香煙的煙霧裡,沐浴在我酒杯的甘醇中,舞動在我伏案的辦公檯上。  靜的時間,她微笑在公園的百花叢中,低吟在煙雨江南的古巷內,淺唱在休閑茶廳的清香里。  靜的時間,她藍精靈般地跳動在筆記本的鍵盤上,紅蜻蜓似活躍在滑鼠箭頭上,粉蝴蝶樣地震翅在碳素筆尖下。  靜的時間,她夢繞在我小憩的沙發邊,魂牽在睡前的地板上,纏綣在夢香的床榻旁。  靜的時間,她象曠野幽蘭,舒展花姿,奪我眼目,芬芳瀰漫,沁我肺腑,神經末梢上的味蕾被填平、掩埋,被覆蓋、累積成了五指山。  靜的時間,她象幽谷小溪,慢慢注入我的心房,漸漸漫過心窗,緩緩浸澤心靈,又款款湧向心海。心海中先是泛著層層漣漪,後是微瀾不驚,再是波濤洶湧,最後是驚濤拍岸。  現實中的路,正如她在《品茶》中感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心思浮躁的時候,不如像我這樣,泡杯茶吧,在陽台上坐下來,偷得浮生半日閑。雖然我們不能完整地擁有天地萬物,不能兼得人生所有的幸福,不能體驗人世間各種美妙的享受,不能永恆地保持春天的甜蜜。但我們至少,還可以擁有一杯茶。一葉,一口,一杯,春光悠然,時光停滯,盡自拈花微笑。我們會發現,在躁動世界的另一面,還有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安然狀態。我們的心靈,也許會在某一天的某一個時刻,忽然飛抵一個沒有浮塵沒有喧囂的世外桃源。  多麼好啊!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讓我們端坐下來。一起坐成道,坐成佛,看太陽蓬蓬勃勃地升起來,藤蘿長長久久地綠下去,鳥兒翩翩然然飛上天,孩兒快快樂樂盪鞦韆。  等清空心靈,心境凈靜到最佳境界,我們一起用綠色的樹枝,撥開落地閑花,清掃紛擾的塵埃,步入濃陰深處的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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