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一個人的愛情 | 戀而不得是一種什麼滋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越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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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愛你·一起」的諧音,2017情人節正如約而來。即將上演的一幕幕屠狗大戲,不用鼻子都能聞到。小心臟又要被錘錘錘打,沒處躲了……一個人的堅強,可怎麼抵得過兩個人的柔弱?

為了躲開這波膩歪歪的恩愛秀,我們打算為讀者開闢一塊清涼的凈土。不養招搖的大樹,只種小草與野花;不酌烈酒,只飲淡茶;不提兩人份的相戀,只談一個人的單思。因為我們固執地認為,暗戀同樣美好,那是只屬於一個人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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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故事,聽你來講

片段、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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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印象最深的一次暗戀發生在什麼時候?對象是誰?你是怎麼喜歡上TA的,精神寄託or性幻想,一見傾心or漸生情愫?

「這個時候,藏在生命中最深處的生命之精靈,開始激烈地顫動起來,就連很微弱的脈搏里也感覺了震動。」

——《新生》

「自從初次在凡間一睹她的芳顏,直到最後一次在天堂與她相見,我對她的歌唱從來也沒有間斷。」

——《神曲·天堂篇》

貝雅特麗齊,羅塞蒂繪

九歲時的一場邂逅,讓詩人但丁對貝雅特麗齊一見鍾情。他奉她為繆斯女神與精神導師,忠貞不渝、摯愛一生。這段可慕而不可得的愛情故事,滿足了人們對超脫俗世、純潔不朽的柏拉圖之戀的所有幻想。

但純粹的精神之戀畢竟少數,在本性面前,赤裸裸的肉慾彷彿來得更直接。青春期、風騷叛逆,正值荷爾蒙爆發。尤其是在夏天,更是透著一股濕漉漉的躁動。

她有什麼罪過?她唯一的罪過就是太美麗。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

我儘力不去看她裸露出來的身體,可腦子卻在胡思亂想。慢著,我的記憶好像出了毛病,事實和幻覺又攪到了一塊兒,可能她根本就沒有當過我的面睡過覺,可能她根本就沒有那樣凝視過我,那麼她那錐子般的目光,和熟睡的樣子,又是怎麼跑到我頭腦中來的呢?

——《陽光燦爛的日子》

《西西里的美麗傳說》

不管是懵懵懂懂的童年,還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亦或是荷爾蒙爆發的青年,甚至就在此時此地、此刻此分,暗戀的開始,總透著一股清澈到底的純真與白凈。就像剛剛洗完晾在衣架上的白襯衫,散發著最普通不過卻直達人心的洗衣粉的清香。

岩井俊二的《四月物語》就是這樣的調調,清新、明亮、溫暖,一切都在校園這個安逸的環境中靜靜綻放。白球鞋、單車、入學儀式,學生時代的暗戀,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美好。

同學之間,朝夕相處,漸生情愫,無需音樂與鮮花,只要課間的一個回眸,就夠了吧。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劇照

2

你為TA做過哪些「傻事」?你的白日夢、你的未來都有TA的身影么?那些沉浸於幻想的小歡欣、小竊喜,可以彌補有所慕而無所得的淡淡哀傷與悵然若失么?

他第一次收到唐小姐的信,臨睡時把信看一遍,擱在枕邊,中夜一醒,就開電燈看信,看完關燈躺好,想想信里的話,忍不住又開燈再看一遍。

——《圍城》

「我幹了多少傻事啊!我親吻你的手摸過的門把,我偷了一個你進門之前扔掉的雪茄煙頭,這個煙頭我視若聖物,因為你嘴唇接觸過它。晚上我百次地借故跑下樓去,到衚衕里去看看你哪間屋裡還亮著燈光,用這樣的辦法來感覺你那看不見的存在,在想像中親近你。」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相對於兩人之間的情感互動,一個人要想堅持長時間的單相思,全靠一份痴念。這種東西,一縷一縷地,像女孩子掉的頭髮,到處都是。而且喜歡見縫插針,一不留神就滲入你的夢境,不管是午夜,還是白天。就這樣,一針針一線線,直到織成一張幻想的巨網。

於是對方一點點的回應都會被你無限放大,你從TA身上的細枝末節處攫取安慰。你開始自我催眠、沉浸於想像,憧憬著兩個人的未來、堅信播下去的種子會紮根:那個人再冷漠,也「總有愛我的一天」。

《大話西遊》劇照

對遙不可及之物的極端美化與佔有慾望製造出了這種幻覺。陳奕迅那句歌詞描述得最貼切: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當騷動過去,幻覺就會化成泡沫。激動、竊喜,執迷、徘徊,苦悶、猜疑之後,沙從指縫間流走,徒留一份無所得的悵然若失。

比悲傷更悲傷的事情,是空歡喜。

——《四重奏》

從明快的愛慕傾心到悶騷的自我意淫,中間只有一線之隔。你在哪一邊遊離的時間更久呢?你死活都要喜歡的,是那個人,還是那份想像中的美麗愛情?或許你其實是和納西索斯一樣,不過是憐愛自己的倒影?

3

TA給你帶來的影響正面or負面?因為喜歡那個人,你成為了更好的自己嗎,亦或是,過度沉迷讓你喪失自我?多年以後,已經釋然了嗎?

要讓愛情成為動力,讓自己變得更厲害,更漂亮,每個方面都變得更好,那個人就會自己回頭看你。

——《初戀這件小事》

夜鶯飛到那棵玫瑰樹上,將胸口壓向尖刺。疼痛頓時傳遍她的身軀,鮮紅的血液從體內流了出來。她張開雙唇,開始整夜地歌唱起來。

——《夜鶯與紅玫瑰》

《初戀這件小事》劇照

為了喜歡的人變美、變努力,甚至是付出與犧牲,應該是很多人都經歷過的事。不管是「醜小鴨」小水為了學長努力變美、華麗變身,還是卯月心心念念「武藏野、武藏野」、終於考上了山崎前輩所在的那所大學,愛情,即便是一個人的,也擁有無窮的魔力,給人以勇往直前的力量。

然而倘若過於遷就,甚至不惜犧牲自尊來迎合,就不是暗戀原本應該是的樣子了。茨威格筆下的那個陌生女人為了一個根本認不出自己的人,在等待中逝去了一生,這種付出,值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初的情愫或深或淺、或濃或淡,都蒙上了一層歲月的塵紗。回憶起來,不論苦甜,都是真情存在的印記。多年以後,你是否能夠像《情書》里的博子與藤井樹那樣,對著似水年華,放開了說一句「你好嗎,我很好」?

1

回答上述三組問題中的任意組,跟我們分享你的故事、經歷與情感。可以是一段完整的經歷,也可以是一個片段或瞬間。可以豐富,可以簡單。哪怕只有一個眼神、一次心跳,只要是你最真摯的表達,就足夠。

2

故事,故事,故事!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告白太空洞,我們要細節。

3

同樣歡迎其他問題的回答。如當初為什麼沒有告白或大膽追求?恰好喜歡上了自己的「好哥們兒」,害怕表白失敗成陌路?你有沒有因為嫉妒TA的朋友而干過什麼邪惡的事?……等等。

4

字數300字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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