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是在刻意堆砌悲劇嗎?
替你翻書,伴你共讀。各位親愛的悅讀書友大家早上好,今天我們繼續讀余華的《活著》這本書。
建議今日讀完第167頁至191頁。
昨天我們讀到鳳霞生下苦根之後大出血,最後在產房裡死去。而家珍也在了無牽掛的情況下安靜去世。
今天我們將和福貴一起走完他的一生。
最後我們來探討兩個個問題吧。
一,《活著》是在刻意堆砌悲劇嗎?
這個問題在余華的作品裡幾乎都會提到,尤其是《活著》這一本小說。
作為余華粉,我是不贊成這種說法的,拿《活著》舉例好了。
余華在創作這本小說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讓福貴去承載社會這個大命題,所以即使是在那個時代背景之下,余華卻沒有用過多的筆觸去描寫這段歷史,福貴只是在那個苦難時期一個從少爺變成農民的受難者。而他身邊的人卻接二連三的死去,讀者或許會認為這也太巧了,但我們來看看這背後真實的時間線:
福貴爹去世時期:日本投降後,解放前。
福貴娘去世時期:解放戰爭中期。
有慶去世時期:大躍進與人民公社化運動時期。
鳳霞去世時期:文化大革命時期。
家珍去世時期:文化大革命時期。
……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這個故事時間完全是合理的。從日本投降到文革後的這段時間恰逢中國多災多難的時期,家破人亡再正常不過了,而且死亡時間都是隔著年頭的,只是余華用筆精簡,進度很快,鋪墊又少,所以給人造成了「刻意堆砌悲劇」的觀感。
二,福貴最後一個人活著的意義?
故事的最後只剩下福貴一個人和一頭叫「福貴」的老牛,這似乎將福貴最終的活著類比畜生一般的生存。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以現實主義為標榜的中國主流文學都給予了《活著》尖銳的批評。但同時又有另外一種聲音,《活著》是對生命意義的終極關懷。福貴的生命昭示著人類苦苦追尋的一切不過虛妄而已。其實人只是一種存在,它和萬物一樣並無意義。
也許從本質來說,人活著本身除了活著以外,並無任何意義,如果一定要賦予它一定意義的話,那麼唯一可以算作意義的,恐怕只有活著本身了,《活著》的偉大感可能恰恰源於此處。
我們再來共讀一段福貴最後的日子吧。
<最後的日子>
往後的日子我只能一個人過了,我總想著自己日子也不長了,誰知一過又過了這些年。我還是老樣子,腰還是常常疼,眼睛還是花,我耳朵倒是很靈,村裡人說話,我不看也能知道是誰在說。我是有時候想想傷心,有時候想想又很踏實,家裡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親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擔心誰了。我也想通了,輪到自己死時,安安心心死就是,不用盼著收屍的人,村裡肯定會有人來埋我的,要不我人一臭,那氣味誰也受不了。我不會讓別人白白埋我的,我在枕頭底下壓了十元錢,這十元錢我餓死也不會去動它的,村裡人都知道這十元錢是給替一我收屍的那個人,他們也都知道我死後是要和家珍他們埋在一起的。
這輩子想起來也是很快就過來了,過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錯人了,我啊,就是這樣的命。年輕時靠著祖上留下的錢風光了一陣子,往後就越過越落魄了,這樣反倒好,看看我身邊的人,龍二和春生,他們也只是風光了一陣子,到頭來命都丟一了。做人還是平常點好,爭這個爭那個,爭來爭去賠了自己的命。像我這樣,說起來是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我認識的人一個挨著一個死去,我還活著。
苦根死後第二年,我買牛的錢湊夠了,看看自己還得活幾年,我覺得牛還是要買的。牛是半個人,它能替一我幹活,閑下來時我也有個伴,心裡悶了就和它說說話。牽著它去水邊吃草,就跟拉著個孩子似的。
最後一段分享是我的私心,分享一段最愛的清華哥哥李健在一次採訪中推薦《活著》這本書的採訪文字。
原話如下:
余華是我最最喜歡的中國作家,因為他每一篇文章,包括給別人寫的信我都看過,後來我跟余華吃飯的時候,我發現我比他更了解他的作品,真的。其實我並不覺得他後來的那些不夠好,是因為人們的心態變了,其實他寫的還是很好。《活著》就不用說了,看一遍哭一遍,當時跟水木年華盧庚戌我倆當時住在一塊,我半夜聽到他抽泣的聲音,《一生有你》中「因為夢見你離開,從哭泣醒來」可能就是從這得來的哈哈哈。張藝謀那部電影也是他所有電影中拍的最好的,因為這個劇本,這個故事寫的太精彩了。余華的小說都應該看,余華最好的小說是《細雨中的呼喊》,只不過人們可能沒有了解的那麼多。
我的領讀到此結束,期待下一次的讀書之旅。
領讀達人:李開心,一個喜歡四處遊盪的讀書人。微博@Becca李開心。
主播:冰寶,喜馬拉雅FM簽約主播,喜歡小資,享受播音,最愛喝咖啡,還是個麥霸喲~
PS:目前簽到系統正在維護升級,暫時一段時間無法簽到,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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