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歐洲的極端民族主義與危險愛國主義

19世紀歐洲的極端民族主義與危險愛國主義

在19世紀時,歐洲各國興起民族主義,提倡擁有共同文化、語言及歷史的民族建立屬於他們的國家,於是多個民族發動了獨立運動,成功擺脫外族的管治,建立統一及獨立的民主國家。例如,比利時脫離荷蘭的統治,在1831年取得獨立;普魯士(德意志邦國)先後打敗丹麥、奧地利帝國及法國,於1871年建立統一的國家。

但是,到了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歐洲列強為了增進本民族的利益,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試圖加強自己在歐洲及全世界的影響力,從而令這種擁護自己民族的情緒變質,成為一種危險的愛國主義。

民族主義的國際化是民族與國家不完全融合的直接後果。民族跨國界分布的實際現狀,決定了民族主義必然具有國際化特徵。儘管民族主義的表現形態各異,但其不良影響卻是相同的:民族主義的膨脹和發展必然會產生民族衝突,曠日持久的民族衝突又促使民族主義像野火一樣迅速蔓延。各種民族分裂活動和區域性的民族紛爭遍布全世界,成為一股衝擊國際政治形勢的巨大潮流。

極端名族主義危害主權國家的利益。民族主義的根本目標是欲打碎現存的國家機器,爭取本民族的權利乃至建立新的民族國家。這將在客觀上削弱傳統國家的生存力量。所以,極端民族主義是對國家主權的挑戰。傳統的國際政治理論一直把主權國家作為國際政治的惟一行為主體。從國際法來看,沒有取得行使民族自治權的民族並不構成國際政治的主體,也沒有參與國際政治經濟活動的行為能力和法律能力。居住在西亞四國(伊朗、伊拉克、土耳其、敘利亞)以及前蘇聯境內的約有1000萬人口的庫爾德人就是不被任何國家認可的民族,這個古老民族的生存和獨立問題長期干擾著相關國家的政治安定和經濟發展。在西方列強的插手下,庫爾德人為爭取民族獨立或自治,建立一個在西方保護下的「庫爾德國家」而展開的頗具規模的武裝鬥爭,時斷時續,已經持續了一百多年,使所居住國的政府感到十分棘手。

極端名族主義導致國家關係惡化。由於國家的階級性及國家在國際社會中地位的不平等性,民族主義會引發內部民族反對國家的社會運動和分裂活動,並不同程度地波及周邊國家的安全,甚至還可能將不同的主權國家捲入其中,加劇國際、國內矛盾。有些民族主義組織是國際性的,分布在多國活動,使許多國家都受到了民族主義的威脅。近年來,純粹的雙邊衝突在世界上已日益罕見,西方殖民大國常把他們的殖民計劃、干預政策用民族主義的理論裝扮起來,以調解者或道義評論者的身份加入其中,形成若干國家或國家集團之間的衝突。這種國家集團之間的衝突,往往擴展到整個地區乃至全球。 1947年的《印度獨立方案》(「蒙巴頓方案」),導致了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分治以及克什米爾問題的形成。克什米爾的歸屬問題很快成為印巴之間的長期爭端,並最終演變為印巴之間的直接軍事對抗。印巴衝突表明,民族主義一旦與宗教狂熱交織在一起,其來勢就會更加猛烈。現在印巴對抗已不再局限於民族、宗教問題,也遠遠超出兩國紛爭的範圍,具有了大國干預和集團政治的色彩。民族主義的國際化使印巴兩國隨時可能爆發全面戰爭,造成整個南亞的地區性危機。 近年來,經濟一體化正在從西歐走向北美和東亞,民族主義也隨之蔓延,成為國際關係的主要內容。從民族主義浪潮中裂變出的東歐、中亞國家,民族主義和民族獨立並未給他們帶來繁榮與安寧。相反,由於這些新獨立的國家缺乏經濟獨立發展的條件,在經濟上需要依賴西方,使他們紛紛要求加入國際集團,從而比先前的統一國家更容易納入西方的控制圈。極端名族主義引發國際戰爭。歐洲民族國家形成以後,歐洲若干老牌強國之間的爭鬥幾個世紀以來持續不斷。在階級社會裡,歷史上遺留下來的各民族間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事實上的不平等,其根源是生產資料私有制,階級矛盾是造成民族問題的主要原因。歐洲列強常以「民族利益」為掩飾,把民族主義作為侵略擴張的思想工具,以各種方式侵犯其他民族的利益。吞併其他國家的領土,在全球展開殖民擴張。上個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都最先在歐洲爆發,波及全球。它摧毀、削弱了老牌歐洲強國,改變了傳統歐洲的政治格局。 民族主義是引發局部戰爭的主要原因。受冷戰所抑制的國家間的摩擦,如領土邊界糾紛、民族矛盾、利益衝突以及鄰國關係中的敏感因素等,在國際政治體制的轉變過程中頻繁發生。在民族主義理念下,如果想藉助國家形式來實現民族認同,這種摩擦就很難以讓步和妥協的方式解決,有可能演變成激烈對抗。 民族之間的懷疑、不信任、威脅感、敵視和對立,在地理上越是接近,可能性就越大,衝突也就越激烈。民族矛盾和極端民族主義情緒是導致前南斯拉夫一再分裂、戰火不斷的重要因素。前南斯拉夫的6個共和國就是按照6個主體民族劃分的。塞爾維亞人、克羅埃西亞人、斯洛維尼亞人、馬其頓人和信奉伊斯蘭教的穆斯林居民交錯分布。由於過分強調民族利益以及宗教、經濟和文化傳統上的差異,使得各民族之間的民族積怨難以調和。從克羅埃西亞的獨立引起的戰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民族分離主義把解體的南斯拉夫推向動蕩的深淵,使之成為巴爾幹半島的「火藥庫」。前南斯拉夫的內戰不僅反映出民族矛盾的尖銳程度,也反映出極端民族主義對現存國家的巨大破壞力量。這同時還表明,在民族雜居和不同宗教相接近的地區,國家間戰爭產生的強度就比較大,從而加劇戰爭根源的複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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