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元帥的飲酒趣事

十大元帥飲酒趣事

郭廣闊

1955年9月27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二次會議通過了授予中華人民共和國元帥軍銜的決議。1955年9月27日下午5時,在北京中南海懷仁堂隆重舉行授元帥軍銜及授予勳章典禮,毛澤東主席頒發命令狀,授予朱德、彭德懷、林彪、劉伯承、賀龍、陳毅、羅榮桓、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10人中華人民共和國元帥軍銜,並授予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上著名的「十大元帥」由此確立。

如今,「十大元帥」傳奇的革命人生經歷,早已為人們所熟知並廣泛傳誦,而發生在他們身上一樁樁酒壯英雄虎膽的斗酒佳話,一件件膾炙人口的飲酒趣事,很多人卻並不知曉。

朱德:不解之緣結茅台

 1935年,紅軍在遵義召開了「遵義會議」,確立了毛澤東的領導地位。接著在毛澤東的正確指揮下,紅軍轉戰黔北,在仁懷的魯班場與國民黨軍打了一場硬戰,隨後兵分多路趕到茅台鎮,準備迅速西渡赤水,到川南尋求主動,以避開國民黨軍的堵截並給敵人造成準備北上四川渡長江的假象。

  茅台鎮一戰,紅軍損失極小,幾乎是一槍未發就拿下了。

  毛澤東和朱德也到達茅台。為了帶頭遵守紅軍紀律,毛澤東派警衛員陳昌奉,朱德派工兵連長王耀南用4塊銀元買了兩竹筒散裝茅台酒,幾位領導對飲茅台酒,慶祝婁山關的大捷,同時也慶祝「遵義會議」的勝利,驅趕早春的寒意。

  在茅台鎮有三件事特別讓朱德高興。一件是長征途中召開了遵義會議,他又可以跟著毛澤東痛痛快快地打勝仗了。第二件是紅軍在茅台鎮用 85發步槍子彈把國民黨的飛機打了下來。第三件是雖半生南征北戰,足跡遍布大半個中國,但還是第一次喝到如此芳香甘洌、沁人心脾的美酒,並找到了一種能解除紅軍將士鐵腳板疲乏的良方。幾十年後,朱德還動情地回憶說:長征過茅台鎮時,群眾捧出酒來歡迎我們,戰士們用它擦腳和傷口,止痛消炎,喝了可治療瀉肚子,解決了部隊缺醫少葯的困難。所以,紅軍長征勝利也有茅台酒的一大功勞。

  20世紀50年代,黨中央號召全黨開展增產節約運動。當時,茅台酒廠廠長是個從部隊下地方的山東人。他想,山東二鍋頭勁大,耗糧少,不像茅台酒五斤多糧還烤不出一斤酒來,存放時間又長。於是,他把增產節約的主意打在茅台酒的傳統工藝上。

  這事讓朱德知道了。1954年10月的一天,他撥通了貴州省委書記兼省長周林的電話:「你們不要片面強調增產節約,不要在茅台酒的傳統工藝上打主意。一定要按傳統工藝,一定要保證茅台酒的質量,不能損害茅台酒的聲譽。」

  有了朱德的指示,再不怕別人說不搞增產節約了。周林立即通知貴州省輕工業廳,要求立即傳達貫徹朱德的指示,恢復茅台酒的傳統工藝,改進包裝。

  1958年,「大躍進」、「超英趕美」的口號響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全國人民大鍊鋼鐵。茅台酒廠也不例外。當茅台酒廠正準備大批抽人興辦煉鐵爐時,突然接到中共貴州省委書記兼省長周林的指示:「現在全省抓鋼鐵生產,是鋼鐵元帥升帳,可對於你們茅台酒廠來說,茅台酒是『皇上』,必須保證茅台酒的生產。」

  其實,這個指令的是朱德下的。原來朱德參加了一個出口會議,聽外經貿部門彙報,出口一噸茅台酒到蘇聯可換回粗鋼80多噸、好鋼材40多噸、汽車十幾輛,有了鋼材就可造火車、輪船、飛機……朱德認為這是事半功倍的事,符合總路線多、快、好、省的要求,就把這事告訴了毛澤東。毛澤東聽說一噸茅台酒能換回來這麼多鋼鐵和汽車,也很高興,贊成抓好茅台酒的生產。

  於是朱德特別向周林打招呼:「不要因為鋼鐵元帥升帳,忘了茅台酒生產,貴州要一手抓鋼鐵,一手抓茅台酒生產。

正是有了朱德等黨中央領導的關懷和重視,茅台酒廠才得以穩步發展,成就了今日的國酒之尊。

彭德懷:含淚喝下領袖的壯行酒

1950年9月7日中午,毛澤東設家宴為即將赴東北就任的中國人民志願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彭德懷壯行,宴會就在辦公室兼客廳的菊香書屋東廂房舉行。

毛岸英把彭德懷接到餐廳。毛澤東邊和彭德懷握手說:「老彭啊,明天你就要去東北走馬上任了,今天中午有時間,咱們吃個便飯。」

飯菜不算豐盛,只是比平時的四菜一湯多了兩個菜。席間,毛澤東頻頻舉杯勸酒,彭德懷雖有海量,因肩負著天大的擔子,不敢開懷暢飲。

賓主喝過幾杯酒,毛澤東笑吟吟地說:「老彭啊,我有一事相求。」

「主席,你請講!」彭德懷放下了筷子。

「我這個兒子跟你到朝鮮打仗去!」毛澤東指著岸英說,「他要我批准,我可沒得這個權力喲!你是司令員,你看要不要收他這個兵呢?」

彭德懷聞言一怔,連忙對毛岸英說:「去朝鮮可有危險呢,美國飛機到處扔炸彈,你還是在後方吧,在國內搞好社會主義建設也是對抗美援朝的支持嘛!」

毛岸英有些著急:「彭叔叔,你就讓我去吧,我要親眼看看美國鬼子這隻紙老虎是個啥樣子!我在蘇聯的時候,進過軍事院校,當過坦克兵,和德國鬼子打過仗,參加過蘇聯的大反攻,還一直打到柏林呢!」

「好,有勇氣!你這位參加過二戰、打敗過希特勒的坦克中尉,人不大,現代化作戰經驗還是滿豐富的嘛!」彭德懷說完轉過頭去面向毛澤東,用徵詢的目光看著他。

然而,高深莫測的毛澤東未作反應,只是拿起筷子簡單說了一句話:「有話慢慢談,民以食為天,先吃飯要緊。」

毛澤東一邊往彭德懷碗里夾菜,一邊笑著說,「抗美援朝我是積極分子,你老彭百分之百地支持我。不過這個決心可不容易下喲!一聲令下,三軍出動,那就關係到數十萬人的性命。打得好沒得說,打不好,危及國內政局,甚至丟了江山,那我毛澤東對歷史、對人民都沒法子交代喲!」

「請主席放心,既然我們要出兵,就一定要打贏這一仗。」彭德懷堅定有力地說。

毛澤東讚許地點點頭:「但是帝國主義從來就是欺軟怕硬,美帝國主義也不例外,我看捅他一下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關鍵是能不能打贏,打贏了,風險就小;打不贏,風險就大。我看最多無非是他們進來,我們再回山溝去,就當我們晚勝利幾年,有么子了不起!」

「說得好,說得好!」毛澤東重新點燃一支煙笑著說:「岸英,你剛才不是對彭叔叔說打仗有你一份嗎?」

「是啊,我剛才已經和彭叔叔說過了。」毛岸英向彭德懷身邊跨進一步,「彭叔叔,現在可以批准了吧!」

彭德懷見事已至此,只好依從:「那好吧!我就收下你這位第一個報名入朝參戰的志願軍戰士。」

「謝謝彭叔叔!」

「哎——」彭德懷把後音拉得很長,「以後不要再叫叔叔了,我是你的司令員,你是我的參謀。你要再叫我彭叔叔,我就不帶你去朝鮮了。」

「是,彭總!」毛岸英舉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兩眼盯著酒杯的彭德懷此時想起一首唐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他的心裡嗖的一聲冷噤了,於是抬起頭來望著毛澤東,婉言勸阻道:「主席,這件事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毛澤東臉色一沉,目光嚴峻地說:「剛才你老彭不是答應了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

「主席,你聽我說……」

毛澤東打斷彭德懷的話,轉用低緩平和的口氣說:「老彭啊,我看你就收下他吧,我替岸英求個情!打仗是要有人上戰場的,也一定會有人犧牲。既然我是軍委主席,就應該首先把自己的兒子送上前線。」

聽了毛澤東這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彭德懷不再作聲,只是兩眼盯著天花板,眼眶泛著亮光,任憑淚水往下流。半天,彭德懷猛然一拍桌子:「好,我收下了!岸英,我帶你去朝鮮!」

毛澤東舉起酒杯,朗聲說道:「那麼,這杯酒……是為你們兩個人壯行的啰!還是那句老話,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說完,很少喝酒的毛澤東破例地一下子把酒倒進嘴裡。

林彪:斯大林的敬酒也拒喝

1950年6月25日,朝鮮戰爭爆發。

面對如此唇亡齒寒的嚴峻形勢,黨中央和毛澤東多次召開會議,商討入朝作戰問題。中央政治局會議還未結束,就派周恩來秘密訪問蘇聯。此時林彪正在莫斯科養病。到達莫斯科後,周恩來立即同林彪取得了聯繫,要他一同參加會見斯大林。其實,這其中有中央考慮讓林彪帶兵入朝作戰的意圖。

很快,蘇聯方面便安排了斯大林同周、林的會談。在聽了我黨決定出兵入朝作戰等設想後,斯大林提出了一系列具體建議,如裝備多少師團,援助多少坦克、大炮、飛機以及裝備機械化部隊和特種部隊等。他說:中國設想改裝部隊,使各兵種規範化、整一化、現代化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合理的。在戰時完成這樣的計劃,要比平時完成得更快更好,更有成效。部隊因為處在戰鬥中,也可隨時發現缺點,隨時改進,以臻進一步完善。

至此,中央委派周恩來秘密訪蘇的目的基本達到了。會談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大家的談話就變成了海闊天空的閑談、聊天。

在宴席上,林彪一直默默地坐著,病懨懨的鬱鬱寡歡,既不主動敬別人酒,也不喝別人敬的酒。興緻勃勃的斯大林再三向林彪敬酒,而且只是一杯紅寶石甜葡萄酒,但林彪竟始終不肯用舌尖舔一下。斯大林無可奈何地開玩笑說:酒里沒有毒藥,稍飲一口無妨。可林彪即使是作個飲酒姿態也不肯,全然不把斯大林放在眼裡,引得在座的人都為他難堪。斯大林末了說了一句:不知這位將軍如何在前線指揮作戰? 結果,除林彪一人頑固地不祝酒、不飲酒而遭到圍攻外,其餘的人都放量暢飲,直到太陽從東方升起宴席才結束。

劉伯承:不喝三碗不過河

出身貧寒的劉伯承生活十分儉樸,既不吸煙,又不喝酒,不愛下棋、打撲克,不佔公家便宜,不搞特殊化,僅有的嗜好就是手不釋卷地讀書和休息時散步。

但他曾經也與酒結下過不解之緣。

那是1935年3月,紅軍在梅子坳、寒婆嶺等地打敗了國民黨的地方武裝挺進茅台鎮後,經休整準備三渡赤水河,時任紅軍總參謀長、軍委縱隊司令員的劉伯承向周恩來報告說:「周副主席,紅軍渡河便橋已搭好,毛澤東和同志們已在小學校里休息,現在先頭部隊正在渡河,您還有什麼指示?」

周恩來掏出懷錶看看時間,對劉伯承說:「還有一件重要任務,等待你來完成。」

「你下命令吧。我保證完成!」劉伯承表情凝重地說。

「真的?」周恩來看著認真的劉伯承,神秘地一笑,然後側身喊道,「魏國祿,你把剛才買的酒拿出來,我給伯承一個任務。」

原來是喝酒的任務,劉伯承有點莫名其妙。

周恩來風趣而認真地說:「武松三碗不過岡,我們來個不喝三碗不過河,怎麼樣?」

劉伯承一聽,把土碗往周恩來的酒碗上一碰,豪爽地說:「一言為定!」

兩人一仰脖子,一碗酒下了肚,魏國祿又倒滿了兩碗酒。

「這是蔣介石給紅軍的口福啊!」劉伯承第二碗酒下肚後說。

就這樣,周恩來和劉伯承在談笑之間,三碗茅台酒下了肚,真有點「豪氣越赤水,把酒識英雄」的味道。

據說後來,他再也沒有喝過酒了。

賀龍:不喝酒,林禿子你還是不是男人?

賀龍從13歲起便出外謀生,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開始喝酒,後來還以「喝酒」為名拉出了一個軍,成為歷史的奇蹟。

1959年是建國十年大慶,閱兵式上,國防部長林彪為閱兵總指揮,在北京軍區司令員楊勇上將的陪同下檢閱陸海空三軍部隊。

這時在天安門城樓上觀禮的賀龍元帥突然對身邊的羅榮桓元帥和聶榮臻元帥說道:「你們看,這禿子(林彪在建國初期就已經禿頂)那幅病歪歪的模樣簡直給我們丟臉。我要上去,絕對比他強。」

羅榮桓知道賀龍因為自己當不上國防部長而慪氣,便安慰了他幾句。

晚上,盛大的國慶晚宴上,賀龍看見林彪不由得無名火冒,他一個人喝下幾杯悶酒後突然站了起來,林彪正與人談著,突然聽見「哎吆」一聲,只見國防部副部長兼總軍械部部長王樹聲大將捂著腳連聲叫疼。原來賀龍站起時踩了他一腳。

賀龍舉起酒杯,向林敬酒,要林彪無論如何也要干一杯。林彪見賀龍向他敬酒,於是想以水代酒干一杯,可是賀龍非要他喝酒,並譏諷說道:不喝酒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你是不是個男人?林彪一向沒有血色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一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賀龍看著他:就你?還想打架嗎?

一旁的羅榮桓、羅瑞卿連忙起身打圓場,一場一觸即發的衝突才得以避免。

陳毅:喝酒也是政治,不能示弱

陳毅是十大元帥中唯一沒有參加過長征的,他精詩文,好體育,愛美食,會抽煙,曾一度被人譽為詩人、外交家。這位外交家元帥也能喝酒,史冊中亦留下了眾多關於陳大帥喝酒的奇聞趣事。

抗戰時期,陳毅率新四軍進入茅山,當時部隊給養十分困難,醫藥尤其缺少。一次,他聽說鎮江城裡「蘄葯仙診所」主人因世道離亂避進茅山的九福宮,便費盡周折找到了蘄葯仙。蘄葯仙有三好:好酒、好棋、好詩,他見到陳毅,便興緻勃勃地對身邊的小道士說:「今日幸會陳將軍,心情倍佳,快去拿酒來。」對飲中,蘄葯仙吟出一句:「葯能治假病。」陳毅回之曰:「酒不解真愁。」兩人隨後又對弈一盤。最終,蘄葯仙拿出自己採集到的全部藥材送給陳毅,並將九福宮作為新四軍江南指揮部的總醫院。

雙十協定簽字後,針對美蔣代表的陰險圖謀,華東解放區派出參加徐州、濟南、淮陰等調處執行小組的代表與其進行針鋒相對的鬥爭。陳毅也曾親自出馬,先後赴濟南、徐州與國民黨高級將領王耀武、顧祝同等進行了談判。在談判期間的宴會上,陳毅談笑風生,每每對善意有禮貌的敬酒都豪爽地對飲並回敬。他說:參加這些個宴會,喝酒也是政治,不能示弱。

1948年10月鄭州解放後,時任鄭州警備司令員的秦基偉請陳毅喝酒吃羊肉,兩人自然是一番暢飲,但秦基偉卻因不在崗位被鄧小平記以處分。1962年9月9日空軍用地對空導彈擊落美製U-2高空偵察機後,周恩來請陳毅等人喝茅台酒,陳毅又不顧夫人張茜的勸阻,喝了個痛快。1964年初春陳毅隨同周恩來訪問亞非14國歸來途經昆明,他又同時任昆明軍區司令員兼中共雲南省委書記處書記的秦基偉斗酒,請周恩來做裁判。當時陳毅雖然用了不少「戰術動作」,但最後還是堅持不住,連叫暫停,嚷道:「算嘍算嘍,秦基偉,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啰。喝酒你是喝不過我的,但是我不能眼看你犯錯誤,你不能再喝就算了,別放屁裝在竹竿里--充棍嘍。」

凡此種種舉動,讓人看到了一個爽快、洒脫、至情、至性,又不失幽默的陳毅元帥。

羅榮桓:不吸煙、不喝酒、不吃辣椒

羅榮桓元帥性格內向,愛讀書,喜書法,不抽煙,也不喝酒,不題詞,生活嚴謹,寬厚待人。他曾在戰爭時期的講話中要求青年不掉隊、不怕苦、不犯紀律、不吸煙、不喝酒、不吃辣椒,希望其努力提高政治覺悟,努力提高軍事本領,努力提高文化水平。由此可見,羅帥對酒基本上不「感冒」。

1934年,時任紅軍總政治部動員部長的羅榮桓有一次請小老鄉——在中央黨校第一期學習後,奉命調到紅軍總政治部組織部做青年幹事工作的蕭峰吃飯,

羅榮桓說:「今天沒有什麼菜,讓我的警衛員去捉幾條魚來給你吃,屋子前的稻田、小水溝里,小魚、泥鰍、黃鱔、蝦米很多。」蕭鋒一聽到捉魚就來了精神,他不知不覺地隨口說道:「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戲,我當裁縫鋪徒弟時,經常給我的師傅、師母去田裡抓魚。用辣子炒了吃,那才香呢!」「啊!你敢吃辣椒?!」羅榮桓對蕭鋒此言感到驚訝。「魚蝦沒有辣椒可難吃咧!」這話剛出口,蕭鋒猛然間轉過勁來,他連忙叮囑羅榮桓:「你可別去彙報,不吃辣椒、不抽煙、不喝酒是做青年工作的紀律,一旦被組織發現要挨批鬥的。」羅榮桓聽後哈哈一笑,揮揮手說:「你放心!我才不當這個壞人呢!」

也正是因為羅榮桓不喝酒,史書上便鮮見其與部下喝酒談心的筆墨,但卻不影響他帶兵打仗。一些愛喝酒的將領就是在不喝酒的羅榮桓的調教下,歷經戰火淬鍊,最終成了人民解放軍內赫赫有名「硬派虎將」,並與其成為鐵杆之交。

徐向前:不喜歡喝酒也有破例時

十大元帥中的「布衣元帥」徐向前心靈手巧、愛好廣泛,他「通攝影、喜戲曲、會樂器、能縫補、善手工、愛讀書、好書法」,唯獨不喜歡喝酒。

但不喜歡喝酒的徐向前也有破例之時。

在抗戰時期,由於日軍時常「掃蕩」山東的根據地,時任八路軍第一縱隊司令員的徐向前被迫帶著部隊四處打游擊,常常借宿於老鄉家中。一來二去,因為相熟了,房東便邀請他喝酒,不善飲酒的徐向前本想拒絕,但想到老鄉直率真摯的性格,不喝就要傷感情,便不再拒絕,並經常破例。就這樣,徐向前在山東地區沒少喝酒,也由此與齊魯人民結下了深厚感情。

1951年,為爭取蘇聯老大哥的援助,徐向前又一次破例喝了酒。當時,蘇方通知我方代表團,原定當年提供16個師的裝備訂貨減為10個師,其餘50個師的裝備從1952年1月算起,每月發運1個半師,到1954年上半年全部發運中國。徐向前和高崗商議後,覺得形勢緊急,越早供貨越好,遂由高崗出面去找布爾加寧,要求仍維持原計劃不變,但未能如願。不想,就在辭行的宴會上,蘇方代表突然答覆徐向前:同意轉讓幾種兵工生產的技術資料,幫助中國建設一些軍工工廠。徐向前欣喜之餘,主動走向對方敬酒祝賀,連連乾杯。

「文革」時期,蕭華被指定「主持全軍文革工作」,徐向前這位由江青提名毛澤東主席點將的全軍「文革」組長自然下台。但他不悲反喜,晚上吃飯時還特意要了一杯酒,喝完了還說再加一杯,當時夫人黃傑給他斟上大半杯酒,說: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徐向前說:謝天謝地,當了三個月的組長,弄得焦頭爛額,比過去打仗都累人,這下好了,可以輕鬆了。

聶榮臻:加炭火呀!喝酒哇!

聶榮臻患有高血脂、高血壓,年輕時喜好喝酒,但80歲後滴酒不沾。

1942年1月,抗敵劇社在前線演出大型話劇《日出》,當時雪花飄飄,天寒地凍,帳篷舞台搭在雪地里,四周挖著一條燃著炭火的土溝,以便為穿著單薄衣服和旗袍的演員驅寒。聶榮臻見此狀況,心疼演員,便一邊烤火一邊朝準備演出的演員們喊道:「加炭火呀!喝酒哇!」聞聽聶帥此言,政治部代主任朱良才趕緊給演員們發酒,好讓每個人呷上幾口暖和暖和,脫去披著的棉衣上台。聶帥此舉讓劇社演員感動落淚。

建國後,聶帥的心臟病時有發作,加之高血壓、失眠、胃腸功能紊亂、前列腺炎、糖尿病等多種疾病襲擾,他遂遵聽醫囑,不抽煙,很少喝酒。

值得一提的是,聶榮臻一生中還曾有過兩次醉酒,一次是1944年慶祝十月革命節時,他開懷暢飲,與毛澤東、周恩來都喝醉了;另一次則是進城後在蘇聯大使館的宴會上。

葉劍英:評泉品酒看光杯

儒將葉劍英不善飲酒,只是有時略飲一點。建國後,由於工作原因,他與外國人常有接觸,雖然在公共社交場合中外友人飲酒是經常的事,但葉帥在這種情形下總是節飲。

1956年11月,葉劍英在赴西北邊關要塞酒泉視察途中,饒有興緻地給陪同人員講了很多有關「酒泉」鮮為人知的典故。當來到「古酒泉」前,在茂盛的草叢中,一潭泉水展現在眼前。潭水清澈見底,天光雲影游弋於潭水中。但不知是何原因,有人在泉眼上方胡亂搭起了一座四五米高的蘑菇狀草垛,顯得凌亂、蒼涼。當時葉帥看了直搖頭,語重心長地對隨員說道:我們既要學習古人愛兵尚武的精神,更要保護好古人留下的文化遺產啊!隨後,觸景生情的葉帥便留下了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句:「風雪關山訪古來,評泉品酒看光杯。班超不解安邦計,定遠端從睦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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